(前传)
手机任劳任怨地倒立在我的睡衣兜里,公放着一首极为动听的歌曲。
曲子很老气,大概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曲子,但唱歌的人却是个当下很流行主播,名字叫柳青娥,由于很复杂的原因,妹妹非常喜欢她。
而我,则是因为喜欢这种老歌,而她翻唱的又很好,所以才开始听她的歌的。
现在的我,被这经典的旋律驱动,勉强地带着一份起床气,晃晃悠悠的挪到了厕所的洗漱台前。
“休学十二天啦·····”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又胖了不少······看来可乐晚上得少喝·····胡子怎么也长出来啦?果然还是可乐的错嘛····”
镜子中的那个人,摆着一张臭脸,认认真真地用他老爸的电动剃须刀刮着刚刚冒出个尖的可怜胡须们。
“看着你的脸,我思绪万千~”经典的音乐中,柳小姐风情万种地唱出了这句话。
我因此眨眨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脸。
凌乱的黑色头发,因为长期不修剪,长度变得十分夸张,无力地垂到了肩上;消瘦的脸,因为熬夜变得惨白;正常人里算得上漂亮的眼睛,如今也变得像死鱼眼一样,即是有一双剑眉衬托,但这双不争气的眼睛还是在黑眼圈上无神地望着前方,显得非常颓废。
“啊啊,当年的清秀少年,如今已变成邋遢的死宅了么····”
日常性地用如同老头头般的语气批评了自我样貌后,我打开了水龙头。
没错,我既不是一个坐在靠窗座位仰望天空拯救世界的超级高中生,也不是一个多才多艺的非著名童星,我只是一个外表年轻内心酷炫谈吐老气横秋的、爱说教别人的普通因故休学美少年罢了。
“谢安 ,刷牙洗脸还要那么长时间吗?能不能麻利一点?”老妈叫着我的大名,略带愤怒的催促我走出洗手间。
我摇摇头,糊弄着洗了把脸,擦擦干净,走了出去。
正要打开我房间的门,那催命一般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
“你把药给妹妹喂了吧!别整天啥都不干就往电脑前面一坐,也去关心关心妹妹。”
她在楼下的沙发上,轻松地用丹田之力贯穿了我的耳朵。
我眉头一皱,刚琢磨出一句敷衍的借口,又想了想,终究还是作了罢。
比起游戏,理所应当的,还是妹妹更重要。
虽然我更喜欢姐姐类型的角色。
我转过身,面向妹妹的房间,把手机的音乐声调小了些。
“老妹啊,我进来喂你药咯?”
我边问边敲门。
门的那头毫无反应。
睡着了么····这都中午了啊。虽然刚刚起床不久的我没资格说就是了。
为了避免吵到她,我彻底关掉了音乐。
“我进来咯。”
我一边发出声音一边推开门进去。
妹妹的房间关着灯。正午的阳光从拉起的窗帘缝隙中淌进房间,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温暖而恬静。
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我拿起壁橱里的心脏病药片,一脸微笑的走进房间深处。
妹妹跟我想的一样,一脸幸福的在床上沉睡,床旁的心脏安全侦测设备一如既往地以滴、滴声报着平安。一切都很好。
都很好……
我猛然注意到,妹妹的床榻前,站着一个小个子的长发人类。
这是谁?
或许是常年玩潜入类游戏的缘故,我强忍住没有发出声音,躲在角落静观其变。
说来也怪,我刚刚不是说了进来了么?如果是小偷什么的话,应该早就跑了啊,而且窗户关着窗帘拉着,也没有动过的痕迹,这货是怎么进来的?
只见那谜一样的家伙先是发出淫邪而尖利的笑声,然后伸出罪恶的双手,朝妹妹的胸膛伸去。
采花贼!
一瞬间词穷的我只能想到如此古风古色词语。
在下肯定不可能看着自己亲爱的可爱的妹妹被不知道什么鬼的家伙侵犯!
我跨一步,悄无声息移到书桌旁,轻轻拿起桌子上的订书器。
又一步,潜到那小子后面····
举起订书机的右手仿佛在燃烧,它咆哮着要我去守护妹妹!
“受死吧!!!!!”我大声吼了出来。
订书机狠狠砸在了那长发采花贼的脑袋上。话是这么说,但因为长期不锻炼在家里呆着,我这燃烧灵魂的一击估计并没有多大威力。
那毛贼发出一声细微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呼,呼······”我喘着粗气。
老实说,从生下到现在,我第一次如此地利用凶器殴打别人。
虽然对方罪有应得。
妹妹仍然在安睡。
我安心的点点头,订书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了声响。
似是回应这响声一般,那采花贼发出了呻吟。
“话说回来,这家伙····到底是谁。”
我打开了灯。
妹妹像是听不到这一切动静一般,仍然沉睡着,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呼噜。
再决定先问清楚再报告老妈后,我俯下身子,晃了晃那可恶的迷之采花贼。
“喂,爷们儿,醒醒。”我的手放在了那采花贼的头上,毫不客气的摇晃他的脑袋。
···这发质意外的柔顺嘛·····
“恩······”采花贼发出了甜腻暧昧的呻吟。
我的心里泛起了一丝不安。
这家伙莫非是······
采花贼趴在地上,雪白纤细的手捂着头上受伤的位置,慢慢抬起头来。
女····女娃娃!!!!!!
我惊得虎躯一震!
因吃惊无法发声的我,心里呐喊出来的,依然是那老头头般的的用词。
没错,这个不知从何处潜入我家,对着我那可爱妹妹的身体发出淫笑,意图侵犯我可爱妹妹的身体的该死采花贼——竟然是······这么一个······白皙漂亮的······小姑娘。
采花贼小姐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哈咿?您是······哪位?”
她笑着问道,眼里满是不好意思。
那笑容我见过。那是少女特有的、青涩与朝气融合为一体的奇迹之产物。
这是在那些高品质gal game里,那些画师作品中反复出现的,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我有些害羞。虽说经常对男女之事侃侃而谈,但在下也只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小生罢了。
我一时间忽略了对方是万恶采花贼的身份,把视线移向天花板。
“姑娘你好······在下······我叫谢安。”我用一种自己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说道,“谢谢你的谢,一切平安的安。”
“真是个好名字呢,您很有趣哦!”少女笑的更灿烂了,完全见不到一丝生硬的感觉。
我刚刚说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么·······
或许,她是个容易笑的姑娘?
不对,她是谁?怎么来这里的,为什么要来这里?
可恶啊·······莫非她是个百合采花贼,现在想装纯逃过一劫。
哼,蠢货。
在下······可不喜欢小萝莉哦。
我看着眼前展现动人微笑的少女······从身高上来看是少女的家伙想道。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
“请问您是哪里来的?”
“这里是哪里?”
我和姑娘同时问出了问题。
诶······什么鬼?
“你······你不记得了吗?”我装作强硬的问道。
“······我,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摸了摸头上的伤口,闪着泪光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相信无论是多么冷血的人,看到此情此景都会心疼起来。
“没事没事,不哭不哭啦······你的名字?”我的语气软了下来。
不过一般这种发展·······
“我不记得了······”
正如我所意料。
真的假的啊真的假的啊。
这,装成失忆反讹人一波不是一个常见的套路吗!
不过,少女真诚的眼神,到底还是打动了我。
“既然你不记得了······那好吧,我跟我妈妈商量一下,我们带你去附近的派出所。”
她的头一歪,笑容变得有些生硬。“那是······哪里?”
“你这都忘了么······总之就是能帮你的地方啦。”我挠挠头。
失忆会忘记这种事么?不太清楚啊。
我站起身,看看那少女迷离的眼神。
我望向四周,向她伸出了手。
少女犹豫片刻,将手放在了我的手上,借此站了起来。
她的手非常纤弱,而且非常冰凉。我的脸或许已经红了一半了吧。
这姑娘真的是个娇弱少女,她的头顶只到我的胸口,而我的身高也只是175不到而已。
她有着一头柔顺的长发,脸蛋长得十分精致,声音纤细柔美,举手投足带着一股青涩而又迷人的柔美,让在下不禁想吟一首诗来赞颂她的美丽: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眼中闪耀的动人泪光,辅以娇小的身躯,配上这一身黑色、与古装极像的长裙一般的衣物,让人心生怜惜之感,情动恻隐之心。
我对我刚刚的暴行感到罪恶。
“你的伤······”我在愧意的笼罩下说道,“待会我帮你处理吧。”
少女对我回了一个温暖可爱的微笑:“谢谢您,您真是温柔。”
“恩······恩,没事。”
我从随身携带的纸巾中抽出一张纸,略微颤抖的递给了那忍不住泪的可怜少女。
罪恶感加剧。
“···那,走吧?”
少女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微笑。
我红着脸转过头去,与她一起向房间门口移动。
总之,要先去找老妈······
对了,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嘟嘟嘟嘟嘟嘟”身后房间里的心脏安全侦测装置忽然开始报警。
“啊!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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