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轻声轻脚地走到那张卡片的周围,然后缓缓地踮起脚尖。果不其然,确实有张卡片藏在这个位置。
我伸手把那张卡片从黑板上方抽了出来。整个过程没有让任何的声音,没有激起任何人的好奇,也因此,几乎没有人发现有一张卡片悬浮在空中这一不科学的情况。
四下观察了一下,确认没有人发现我之后,我采取了和来之前一样的方式,用最小的声音移动到了门口。
下一秒,我忽然回忆起刚刚看向窗外时,无意中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急忙转过头去。
果不其然,对面的教学楼的三楼的某个拉着窗帘的教室里,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如果没记错,那个教室就是曾经朝着学生会室狙击的那个人所在的位置。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教室应该是个音体美教室,而且早已废弃不用了。有人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一个废弃的教室里,无论怎么想都很可疑。
再想到之前朝着学生会室狙击的那个人架着的狙击枪,那把枪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能在短时间内安装完毕的东西。这么看来,现在处在那个教室里的人,十有八九是在捣鼓那把枪了。
“安音,你现在可以飞的吧?能带着我到那边教学楼去一趟吗?”
“哈?这……大概是可以做到的吧。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去对面教学楼?如果要去的话又不是没有路可以走啊。”
安音此时已经收回了十三张卡片,实力理应也恢复了三分之一才对,虽然不知道她战斗力恢复了多少,但起码简单的带人飞行是没问题的。
“原因待会再和你解释,先带我飞过去吧。”
我转过头去,看向那个若隐若现的可疑的人影。现在必须尽快赶到那边去制止那个人的行为,如果浪费了时间导致扑了个空的话,接下来的问题可能会变得更加麻烦。
安音虽然心里很疑惑,但是她毕竟是知道我是从未来回来的,知道的比她要多,于是也没有再怀疑我,只是拉起我的手臂,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就是那个窗户了。快点!别让那个人溜了!”
“就算你让我快点……这已经是全速前进了。”
安音飞行的时候显然有些吃力。
带人飞行和自己一个人飞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速度会大打折扣。现在她的速度和普通人走路没什么区别,以这个速度飞到那边教学楼大概需要两分钟。
如果那个人没有意识到我们的靠近,那还好办一些。但是此时的情况是,那个人影像是忽然意识到了危险,朝着窗户方向走了两步,拉开了一小块看了看外面的情况之后,像是小偷看到了警察一般急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作案工具,然后铃着包裹开始逃跑。
“没有快一点的办法吗?要不你松开手自己过去追他吧?你快松手!快点!怎么说都不能让他跑掉啊!”
安音感受到我的挣扎之后,脸朝下吼我道:
“笨蛋,你在想什么?!这是三楼的高度啊!你摔下去是会摔死的啊!”
我这才意识到,我现在离大地有足足十米的距离,这种高度摔下去,不是当场死亡也是个重伤。
“但是,不能让他跑掉,否则会……”
“好吧。我知道了,你自求多福吧!”
安音猛然下定了决心,在空中身体进行了一个180度转体之后,拉住我的手臂的那只手猛地随着身子的转动向上一甩,把我整个人像是铅球一般甩了出去。
把我甩开的一瞬间,安音如同受到了火箭喷射器的推力一般,她把头上的双马尾猛地一甩,身体如同子弹一般冲了出去,直冲向那边。
“呜啊啊!!!哇啊啊!!!!”
我的身体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着,如果是跳水项目的话,我这个动作的难度系数已经突破天际了吧。
耳畔除了如同空气被撕碎的风声什么都听不见,我的鼓膜好像马上就要被撑爆了一般的疼痛,而在上升完毕,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下落之时,我看了一眼离我无比遥远的地面,目测高度30米。
喂喂,安音你在开玩笑吧?如果说从10米掉下去还有重伤的可能性的话,30米掉下去我除非是赛亚人否则肯定会死的啊!为什么要把我扔到这么高的高度上啊?!你真的是想要杀了我吗?!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一瞬间之内我便领悟了安音这么做的用意,顶着风的阻力,艰难地伸出了手臂。
啪。
手掌与钢筋亲密接触时擦破的疼痛感刺激了我的大脑。但是我无暇顾及这么多,在我右手抓稳了天台边台的栏杆之后,整个人朝着栏杆猛地一用力。由于本身有很大的水平动力的缘故,这一用力把我整个人反弹到了天台的内侧。
如果我是动作片主角的话,现在的我一定可以潇洒的一个前空翻之后平稳着地。但是很可惜,我在之前那一套动作做完之后完全没了力气,如果就这样落地的话,最后的姿势大概是个大型狗吃屎的节奏。
虽然我承认我长得不是那么的帅,但是无论长的什么样子,都不会想要毁容的吧?
但是就算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制止我自己的脸和天台的地面即将亲密接触这个事实。除非有谁能来帮我一把才行。但是真的会有谁来帮我吗?
就在我打算放弃抵抗的是时候,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缓冲感,就好像自己的身体撞到了海绵上一般。耳旁的风声渐渐消失,面部也没有感受到那种足以毁容的与大地亲密接触之后的疼痛。
我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让我瞬间放下心来。
但这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突然放松的结果,是我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之中。
“发生了什么啊……?传教士大人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
那股令人熟悉的气息毫无疑问来源于撒琳娜。此时的她因为我很晚了却还没有回家而出来找我,恰巧撞上了这一幕。
“不过,还好咱及时赶到了呢。要赶紧治疗才行呢。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全身都是伤啊……”
撒琳娜慢慢地把我的身体平放在地上,然后缓缓地跪坐下来,完成了成就“膝枕”。
怎么说呢……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撒琳娜靠得住啊。明明她是魔王来着……话说谁还记得她是魔王这个设定啊?
我身上的伤大概是因为空气阻力的关系。安音把我甩出去的时候用力太过猛导致我的速度过快,又因为空气阻力与速度的平方成正比,过大的摩擦力导致我的体表产生了太大的摩擦热,进而灼伤了皮肤。也因为这样,我的伤势遍及了全身,想要治疗是一项大工程。
“但是,要好好治疗的话,难道……咱要舔……传教士大人的全身?那怎么可以……”
撒琳娜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细节碍于扫黄的压力不好详细描述,但是具体是什么画面你们可以自己体会一下。
此时的我的意识已经稍微复苏了一些,虽然耳朵还是有点听不清声音,但是可以感觉到撒琳娜的膝枕的柔软。
喂喂这是天堂吗?好希望时间就一直停滞在这个时候啊,与撒琳娜的膝枕比起来,全身肌肉的酸痛完全算不上什么啊!
但是时间不会就此停止。撒琳娜明白,如果现在的我不接受治疗的话,以我现在的失血量不出十分钟就会再次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到时候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只能……这样了吗?”
无奈之下,撒琳娜缓缓张开了她的嘴——然后露出她那深藏在口腔内部的小虎牙。
撒琳娜身上有治愈效果的不只有她的唾液,实际上,只要是她的体液就可以有同样的治疗效果,比如血液。
但是有一点必须要说明:一切生物感受到的痛苦都是等量的。
对大多数人来说,用自己的牙齿划破自己的静脉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是因为人的潜意识会下意识地对这个行为进行抵触。而关于这一点,天使和魔物也是一样的,无论是魔物还是人,都会对自己受伤这件事恐惧乃至抵触才对。
但此时,撒琳娜内心的执着突破了自己潜意识中的抵触,她把手臂放在了自己,之后猛的一用力,她的小臂上横向割开了一条约五厘米的伤口,随之而出的是溢出的鲜血。
撒琳娜她到底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说到底,身为魔王的她会留在我家里照顾我这种事情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啊,当时让她住在我家里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感受着撒琳娜的血液的温暖。与其说那是血液,不如说是一种良药一般,被浸润的部位会感受到一种像是被冰敷之后的清凉感,伤口也会立即愈合。
对了,撒琳娜会住在我家里什么的,都是拜露茜法所赐啊。但是自从撒琳娜住进来之后,就没怎么见过露茜法她本人了啊,那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不是堕天使吗?不是一直想要找尚蒂的麻烦的吗?
那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不知道的是,与我在空中分道扬镳的安音,此时已经闯入了那个可疑的教室里,看见了那个黑影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传教士所说的那个幕后黑手,居然是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音破窗而入,她的身体与窗户的玻璃碎片一起安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此时的她,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已经被组装好了的狙击枪,之后转头看着面前的那个装作要逃跑,实际上站在原地等待着安音的那个“黑影”的真身,她的眼睛里除了怨恨,还有一丝的不解。
“听到了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在和你说话,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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