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般不要命的喝法,俩人你一壶我一壶地灌着酒,很难想象就凭他们俩,已经喝干了不下两百坛老酒,可他俩愣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好似个没事儿人一般。
莫沾衣还能说是从小泡大的酒罐子,也能凭借修为将醉意抵挡一二,但林泽不同,他初次畅饮还是在前些日子的凤来楼,能有这般酒量真当令人称奇。
“酒量不错嘛,再来几坛?”莫沾衣毫无形象地翘起二郎腿,侧靠在围栏上,丝毫不介意泄露的大片春光。
“行,我陪你喝。”林泽笑了笑,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多久。
“那就再加十坛!咱们不醉不归!”
她这副模样显然是有心事想借酒浇愁,林泽也不点破,只暗暗掐动指决勾动夜叉幻梦,将酒液引入幻梦之中,凭他酒量,他早就喝不下了,而降神则造着坛子装酒,毕竟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又饮了数坛,莫沾衣终究敌不过林泽‘作弊’的酒量,昏昏沉沉倒在一边,香汗沾了鬓发,呵气如兰,满身酒气。
叹了口气,林泽背起她结了账,顺带开了间房将她丢在床上,一沾床,莫沾衣立即昏睡了下去,对林泽是没有任何防备,可以说只要林泽愿意,他分分钟就能将她吃干抹净。
替莫沾衣的粗神经捏了把汗,取来湿巾替她擦干净脸上汗水后,林泽攀上房梁倚靠在墙,勾动了夜叉幻梦,把意识送入幻梦之中,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依旧是那片血色世界,只是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酒气冲天。
降神在酒坛旁驻着摄魂叉向林泽单膝跪下,恭敬到:“恭迎吾主。”
“我不是说过吗,你虽然是我的奴仆,但不用那么卑躬屈膝,作为修士,能有尊严地活下去,就堂堂正正活着,搞这些幺蛾子做什么......”林泽颇为头疼地挠了挠头发,“算了,这次来是为了借助夜叉幻梦修炼体术,降神,能帮我一把么?”
“吾主所求,自然无所不应。”降神爽朗一笑,擎着摄魂叉挥手一划,酒坛立即被转移到数万里之远的地方,清理场地,以供林泽修炼。
林泽取出先前莫玉给予他的储物袋,取出一本古籍,古籍朴实无华,只撰写着四个大字。
《天渡御刃》
说实话,林泽并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但直(zuo)觉(zhe)告诉他这本法门绝对不简单。
仔细翻阅之后,他才发现天渡御刃乃是一本心阵口诀,需以剑气在道心上刻画下阵图,其中痛楚自不必多言,但威能也是成正比的。
心阵展开后,以自身为阵心掌御阵中之物,神识所及之物皆可转化为利刃,阵主自可操纵利刃,御刃杀敌。
只是所要消耗的并非法力气力,而是在林泽看来也玄之又玄的精神力。
林泽自问到了这个世界见识的也算不少了,法力气力自己也统统修炼过一二,除了与姬赤鸢神交之时磨砺的神识以外,他还真没找到任何有关精神力的法门。
修炼方式也蛮奇葩,用法力和气力同时碾压神识,锻炼精神力将其铸造成本命阵剑,再通过阵剑在道心上刻画阵图,用以施展天渡御刃。
总而言之,在林泽看来,这就是个自虐抖M向的法门,谁没事脑门被夹了用法力和气力去挤压神识的?神识一旦被损那就只能沦为白痴,撰写出这本法门的人真的脑壳儿没被驴踢吗?不然怎么可能想到这种变态法门啊......
槽是吐了,但修炼还是要修炼的,不为什么,能滞留在夜叉幻梦里距之前夜叉所说还有三万六千年,而这本法门无疑是最适合自己的。
近攻他有东墨棍和玄阳真火,群伤他有司马龙图,不过一旦敌人在百里之外偷袭,他就彻底没辙了,论遁速他没遁器,也没遁术,根本贴不到脸。
跟打石炉里蹦出一句:你打不到我的脸哦~,你必须攻击敌方具有嘲讽效果的随从一样让人心烦。
而天渡御刃是以神识为范围的,以他神识强度,莫说百里,两百里都不在话下,在特殊情况下阴人也是上上之选,更何况他有后先天鬼面,可凭借鬼面能力消除神识气息,真正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打定主意说练就练,林泽缓缓让法力和气力逆流上识海,按照法门的运转轨迹幻化成一个红蓝交加的磨盘进行碾压,一阵锥心剧痛袭上脑海,林泽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识海点点破碎化作涓流重聚的痛楚简直是他体验过程中最刻骨铭心的疼痛。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堪比剜肉和血苏叠加起来的痛楚,肉体之痛还能用以痛止痛的方式来解决,但识海的痛楚可就真的没办法了。
好不容易过去了一个时辰,林泽已经挥汗如雨,形体近乎虚幻,死死咬着牙,额头青筋暴突,随着识海的点点破碎,他明显感觉到自身的记忆也在逐渐流逝并点点补回,记忆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消逝,顶着痛楚,林泽还得将自身的记忆从尾到头重新再体验一遍。
他已经不敢想象若是记忆回溯到血苏和剜肉之时,识海痛楚会增加到什么地步,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想放弃也已经晚了,林泽只能咬咬牙,让自己坚持下去。
一旁的降神默默摇摇头,他想起来多年前的一个雪夜,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随时准备出手强行让林泽停下修炼。
一年,十年,百年。
足足百年才让神识碾碎了百分之一,饶是如此,林泽也觉自己浑身脱力,似要暴毙一般,一拍储物袋取出两瓶养神丹倒入口中尽数嚼碎,玄阳真火一荡,将其迅速炼化,一股清新感迅速涌上识海,稍微缓解了识海中的痛楚。
足足百年的碾神之痛让林泽的躯体愈发虚幻,已经到了隐隐能透过他看到他身后之物的地步了。
降神一划手腕,将几滴血液爆散成血雾飘荡在林泽周围,随林泽吸入血雾,识海剧痛顿时少了不少,但碾压过后的涓流神识却染上了一丝摄魂猩红,肉体也凝实了不少。
“你在......干什么?”血雾让林泽稍微有了些喘息之机,林泽这才得以喘几口气,疑惑地问着降神。
灭识奴禁的感应依旧存在,林泽就算不相信降神,也会相信奴禁的威能,并不质疑降神会搞些什么幺蛾子。
“吾之六道夜叉血乃是主人所赐,安魂定体再好不过,吾主安心,吾会助您修成天渡御刃的。”降神咧嘴一笑,分明是满口尖牙的狰狞笑容,林泽却从中感到一丝安心,松了口气,旋即全身心投入到碾压神识之中。
见状,降神微叹了口气,再度弹出几滴血液爆散血雾后,轻声到:“吾主,那年雪夜的离别劫已过,吾等夜叉劫亦过,接下来的大荒生死劫,您能否撑过去呢,还是会重演轮回?这可是您百次轮回了,也是最后一次,若败,道途无路......”
像是若有所应一般,降神话落后,林泽加快了碎识速度,脸色狰狞。
......
花雨楼,套房中。
浑身酒气脸色绯红的莫沾衣哈了口酒气,旋即绯红脸色恢复了常态,浑身酒气也消失殆尽,若有所思地看着靠在房梁上的林泽。
她压根没醉,只是装醉罢了,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试试在自己醉后林泽会做些什么。
可事实证明林泽非但没做些男人该做的事,反倒跑房梁上闭目修炼去了。捂着额头上的湿巾,莫沾衣想笑之余更觉安心。
表面上她是个大大咧咧粗神经的酒鬼,可再怎么说,她也是女生,只要是女生就绕不过测试‘真心’这道坎,莫沾衣也不例外。
林泽对她而言再怎么说也只是酒友,是值得深交,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此一来也算能看出些许本性了。
对于姿色她还算有些把握(姐姐你可是阴阳宗宗花),这般诱惑下都能坐怀不乱,倒是足以让她真心相待了。
“喂,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莫名其妙从北澜丫头的山海阁跑到凤来楼,又二话不说加入了阴阳宗,短短一天之间突破了筑基,一身手段甚至能斩杀金丹强者,真让人好奇呢。”莫沾衣攀上房梁,蹲在林泽面前细细打量着他的脸。
“平时喝酒都没注意到,原来你长的还蛮清秀的嘛,是我喜欢的菜诶......”
撩起林泽垂下的发梢,莫沾衣戳了戳他的脸,咯咯笑了笑,她现在也分不清自己是开玩笑还是出于其他什么感情,总而言之,莫沾衣总觉得自己开始变的有些奇怪,明明一直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在意过任何人的。
“爹爹一定是让你在大荒泽里保护我吧?看你实力还算不错,可论起骨龄来你只能算是弟弟呢,让一个小弟弟来保护我什么的,爹爹还真是喜欢乱操心。”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莫沾衣瞥见林泽苍白肌肤,有些叹然。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呢?真想知道呢,作为兄弟,应该有资格知道你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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