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記,魔力只是形成魔法,而控制魔法則是依靠精神力。」老婆婆指著腦袋說道。
「臭老太婆!放我下來!這是哪門子的訓練!」艾被倒吊在大樹上不停扭動掙扎,希望可以脫離現在的情況。
「把妳綁起來的是一種未完成的魔法,因此只要用一點外來的魔力進行干涉就可以解除。希望妳可以在晚餐前下來吧。」老婆婆說完便轉生離去。
「你還未教我如何運用魔力呀!快回來!」
「形成魔法的魔力越多,威力也會隨之提高,控制魔法花費的精神力也會上升。每個人擁有的魔力、精神力的多少也不同。因此,你要找出適合自己的”配方”,然後去練習。」老婆婆對著呆滯的艾說。
艾看著眼前書山,問︰「所以那就是這堆書只有魔法形成的方法,而最重要的控制、維持、啟動也沒有的原因?」
「不,這是因為這些教材是垃圾。」
「……」
「精神力的重要性妳應該已經明白,它實際又是什麼一回事呢?沒有精確的答案,大概是注意力、集中力一類相似的東西,故此提升的方法因人而異,我也沒辦法教妳。」
「在我學習魔法一年後才說這些基本功,而且與其說你教我魔法,倒不如說我自習魔法……」
「畢竟是老婆子記起什麼重點才說,亂成一團是正常的。」
「……你真的有心教我魔法嗎?」
「魔力其實不只一個用處,即使魔法以外的用法。其中一種,是把魔力在身體內高速運轉,達致身體能力大幅提升。因為只是體內運轉,並不要複雜的理論,所以任何人也能做到。當魔力在運轉的過程中,身體會吸收魔力從而轉化成鬥氣,也就是戰士們超人的體質的原因。妳也可以試試看。」
「不會有危險嗎?」艾經過兩年來老婆婆的教導後,深刻地明白她是有多麼的不可靠。
「沒事,世界上的戰士滿天飛,當然是安全啦。」
「可是我從未出去外面,怎麼會知道……」雖然艾口中不斷抱怨,但她依然按老婆婆的指示開始轉行身體的魔力。
艾把魔力慢慢在身體運行一周,一步一步進行,以防老太婆忘記重點沒跟她說,這樣也可以減低風險。運轉一周後沒有任何的不適,艾開始提升運行速度……
「啊!對!不是所有人都能吸收魔力,特別是魔法師。因為絕大部分魔法和鬥氣基本上是魔力運用的對立分支,所以學會魔法基本等於不會鬥氣。」
艾被老婆婆的發言嚇倒,戰戰兢兢地問︰「那麼……會、會有什麼後果?」艾體內的魔力經過開始被身體接收,即使停止運行也會有一部分魔力被吸收。
「好像是會痛,而且是全身同時針反覆插入的感覺。畢竟身體沒辦法吸收魔力,那魔力只好自己跑出體外。」
「誒?!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啊啊啊啊啊啊!」
這聲慘絕人寰的叫聲由下午持續到深夜(只是老婆婆要睡覺,所以對艾施放沉默魔法)。
「婆婆。」艾帶著軟軟甜甜的蘿莉音撒嬌道。
老婆婆不為所動道︰「你這個假小子又打什麼鬼主意?」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嬌滴滴的七歲女孩子整天滿山跑,一點女孩子的樣子也沒有。
「嘻嘻,我想走這個森林,可以嗎?」艾用她那雙可愛的眼睛說道。
「不行。」老婆婆毫不猶豫地拒絕。
「為什麼呀!老太婆!」艾聽到被拒絕後馬上打回原形。
「我們在的森林叫魔境之森,是東大陸最危險的地方。即使是老婆子我也沒辦法自由進出這裡,所以妳放棄走出這森林的念頭吧。」老婆婆淡淡說出驚人的事實。
「我不相信!那你當初是怎樣來到這裡的?」艾對老婆婆的說話感到矛盾,認為她一定有什麼隱瞞。
「老婆子是用隨機傳送來到的,然後才慢慢把這個魔女之家建立起來。」
「魔女之家?那我是不是也是名魔女?」艾天真地指著自己問。
「當然啦,妳是我的女兒呀。」老婆婆笑著回答。
「我可不會叫你媽媽喔,老婆子。」
「嘖,誰要你這個假小子叫媽媽。快,自己去練習魔法。」老婆婆揮手趕艾離開。
「知道了,囉嗦。」
「婆婆,這個是什麼?」艾指著這本自己無意中找到書問。
老婆婆看到這本書後皺眉頭沉默一會兒,用嚴肅的口吻說︰「這是一個禁術,由我創造的禁術。」
艾看著心事重重的老婆婆思考一會,說︰「我明白了,那我不多問了。」然後便把書本放回原位。
艾在這次的人生中很滿意,也對這位古怪的老婆婆很有好感,有如親人一樣,所以她不希望兩人的關係產生任何不必要的隙縫。因此艾選擇無視這件老婆婆本人也不願多說的往事。
「不,妳有必要知道。因為這個禁術對你有很大的關係,應該說對”神女”有很大的關係。」
聽到「神女」這一詞,艾瞳孔一縮,全身變得僵硬,有如自己最大的秘密被說中的反應一樣。
老婆婆注意到艾的異樣,慢慢走過去抱著她說︰「不論如何,妳也是我的女兒,別擔心。」
艾聽到後,身體放鬆下來。雖然艾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聽到便放鬆下來,但這句話就剛剛好打在她心中柔軟的部分,讓她不由自主的任務老婆婆的說話。大概,這就是艾遺忘已久的親情。
老婆婆邊抱著艾,用沙啞的聲音安撫地道︰「這個是老婆子犯下的罪,與上一代神子一同所犯下不可原諒的罪行。」
艾靜靜地聽著老婆婆的說話,心中不由一緊,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出現。
「這個魔法陣是強行抽取人體內的魔力,然後轉化成攻防一體的結界。被抽取魔力的人,身體會因為被強制抽取魔力的關係,體內會出現一個洞,魔力會不受控地流失,也就是無法使用魔法和鬥氣,而且身體會變得比常人虛弱。所以,這才會是禁術。」
艾聽到便馬上明白,這是專為神子、神女所設計,無盡魔力的神女等同擁有永續的結界。
「艾,雖然妳沒有告訴老婆子。但根據老婆子跟上代神子的認識,妳是特別怕痛吧。神子們對所有的感受是比常人強烈數倍,痛楚是其中之一。所以,辛苦了。」
老婆婆說得沒錯,當時神所說的副作用便是這麼一回事。但也因為這個的關係,艾可以輕易感受體內的魔力並且進行細微的操作。
「婆婆,我沒事的,即使常常因為妳那不靠譜關係害我痛不欲生,一直來我也很幸福。」艾害羞地低著頭說。
「妳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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