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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越过,你所在的千年。

一,穿越过,你所在的千年。

左时猛然抬起头。

手里握着的还是那块青铜残片,头顶上闪耀的还是夕阳的彩光,空气中弥漫的也还是海棠花香。

想要驱逐恍惚一般的摇了摇头,左时准备返回小板房。

“真是奇怪……之前怎么不觉得这园林有什么好看……”走在园墙边的小路,他惊讶的打量着四周。

古色古香的碎石小路,青石高墙对彻整齐,墙上隐隐有苔藓零星,身侧的绿树环抱葱葱。

“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自言自语着,左时漫步下山。

“……啊……”

无论如何也无法形容左时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候的心情,惊讶?疑惑?恐惧?或许都有几分吧。

哪有什么板房,眼前延伸的,是一片明显不知存在了几个世纪才能形成的苍翠树林。

他开始慌了。

转过头,发疯般的向山上跑去。

穿过重重园林,来到那棵考古队员们集聚的海棠树下——

哪有什么海棠树,园林东北角,仅仅是一片荒凉的空地而已。

“人……人呢……”

茫然的瘫坐在那里,左时怔怔的盯着地面发呆。

……

我叫左时,24岁,男,确认无误。

我是清华历史系毕业生,回乡工作一年半,目前工作是依靠考古和文学为生,确认无误。

我和小周发现了青铜残片,破碎的竹简,我记得最后由我带回了板房……

等等,我不是刚刚在拼凑残片时睡着了么?

现在是晚上九点几分……而我惊醒之后却发现自己站在黄昏日暮里。

荒诞的摇了摇头,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十四了……没错啊。

九点十四!

不,一切都错了。

也就是说,我的手机显示的时间是正常的北京时间,我刚刚就是在板房里打盹没错,我现在也确实是在这块本来有着海棠古树的空地坐着也没错。

常看网文的我脑海中迸发出一个奇怪而疯狂的念头——我穿越了?

再次打开手机,我尝试联网,没信号,一个网络信号都没有。

打电话,不论打给谁,手机都提示本机不在服务区内。

我好像真的穿越了。

……

发呆结束,以上就是左时简短总结的信息。

还有的物品……嗯,一件T恤,牛仔裤,腰带,手机(由于刚刚充完电所以还有九十多的电量),口袋里还装着一盒炫迈口香糖,几枚考古时候随身带着点亲手挖出来的古旧铜板,还有手里的青铜碎片。

奇怪的是,左时手里的青铜碎片却崭新如初,金黄色的青铜本色,模糊的隶书刻字也清晰可见,虽然缺了半边,但是文字底蕴甚厚的左时还是一眼就辨认出这是个“仙”字。

“仙……仙你个头啊!把我搞在这才是见了仙了啊!”

左时愤愤的把手里的碎片甩了出去。

“砰——哐!”然而,作为回答的只有青铜落在石头上的脆响。

……

“谁在那边?”也不知在地上呆呆地坐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清脆软柔的声音。

映入眼帘的,是少女迎风飘飞的淡粉色衣摆和满天的花瓣。

“穿着好奇怪的人……你到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家?”

少女疑惑的问着面前装扮奇异的年轻人。

左时抬起头来,略略打量面前的少女,身着淡粉色汉服,脚蹬一双绣花布鞋,头发盘城以圈收在脑后,姣好的面容上,月牙般的秀眉微颦,琉璃般的瞳孔中闪烁着疑惑。

“汉服汉语汉族人……还好还好……等等,这好像并不是普通话……嗯,带一点广东口音……看来我是穿越到古代了啊……”

“喂!你到底在嘀咕什么啊,还有,你到底是怎么到我家里来的?”

少女摇摇晃晃的跑过来,在左时眼前晃了晃宽阔的长袖口。

“那个,小姐你好……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略微思索,左时还是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哈?我不姓小,你叫错了,我姓许,叫许棠儿哦。啊不对不对,家父说不能告诉别人闺名的……”

“呃……咳咳,小姐……哦,许棠儿,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打断了正在自我纠结的少女,左时问道。

“现在?唔,好像是酉时三刻吧……”

“……嗯,古代的十二个时辰的计时法么……换算成现代时应该是五点四十五左右吧……”左时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说的话!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嘛!你在不搭理我……我……我就不理你了!”许棠儿跺了跺脚,嘟着嘴说。

“那个……这是什么朝代?”

“……啊?”就在左时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许棠儿惊讶的长大了小嘴。

“当然是大中祥符元年啊!”

“大中祥符……好熟悉的年号……”左时嘀咕,随即,他抬起了头来看着面前的少女,微微一笑“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哦。”

“啊?你……”许棠儿瞪大了眼睛“你是海棠仙吗?”

“什……什么?”这次,轮到左时瞪大了双眼。

…………

“从前,有位出身名门姑娘名叫海棠,一日,她出门采莲,偶然失足落水,被路过此地的书生救下,她与他一见钟情,并在得知书生贫寒境遇无人赏识之后,劝服了父亲收留书生。

这位年轻有为的书生,寒窗苦读数年后,竟然真的成功中举,但是,在上任的路上,不幸失足坠入山涧,就此殒命,姑娘听说之后,便来到书生殒命的山谷,失声痛哭了三日三夜,终于感动仙人,点化了阴间书生还阳,成为海棠树,从此伫留在此,与姑娘相伴,而这位姑娘则在阳寿终了之际,化作树上的海棠之花,从此二人再不分离……”

许棠儿轻轻的说着,眼角抹去了几滴晶莹。

“很动人的故事啊……”左时口中称赞着,心中却摇了摇头,“不过是寻常的琼瑶而已嘛……”

“那么,你到底是不是海棠仙啊?”

一瞬间,左时心里已经过了千百种答复“不是”“不”“你说错了”……之类的。

然而,事实上,他却恍惚般的点了点头。

“啊!太好了!我要赶紧告诉爹爹去!”许棠儿高兴的拉起左时的手,便向某一厅堂跑去。

而就在路上,左时也终于想起了“大中祥符”的含义——

北宋真宗赵恒,第三年号,大中祥符,对应公元纪年,起始于,1015年。

……

“哦?来客?棠儿,快给为父引荐。”这位坐在楠木椅上悠然品茶的中年富商,正是许棠儿的父亲,当地有名的茶商,许茗山,许家从事茶制品贸易已经三世,贸易广布,生意兴旺。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已经垄断了当地几乎所有的茶制品交易。

乍看左时的装束,这位商人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好歹是久经商路的人,他也很快镇定下来,好奇心起,决定挽留这位奇异的客人留宿,探探他的虚实。

“父亲父亲,这位就是海棠仙……”

“啊,我是来次云游的行者,无意到访真是打扰,贵宅真是别据特色,不知不觉便已令我沉浸。”左时打断许棠儿的话,抢白道。这倒令许棠儿诧异的看了左时一眼。

“哦——是这样啊,既然如此,那便由我款待一下先生吧。”

“父亲……不是,他……他真的自称海棠仙来着的……”许棠儿急道。

“啊啊,贵女还帮了我大忙,不过,那只是我冒用的名字而已。”左时发觉许茗山疑惑的看过来,连忙起身行礼解释道。

“我姓左名时,字……字钟刻。”左时其实并没有字,因为,现代谁会使用“字”呢?都是直呼其名,但是古代都是以字相称,所以,左时也是连忙编出一个字蒙混过去。

“哦哦,不用客气,在下许茗山,字品水。”许茗山也起身抱拳。

“父亲父亲!”

“棠儿不许胡闹,回房去找你母亲,。”许茗山却大手一挥,打断了许棠儿的话。

“哼!”许棠儿把嘴一噘,走出了房门。

许茗山对这宠溺惯了的女儿的举动暗暗苦笑,“小女无理,客人不必见怪。”

…………

不就,许茗山边命人呈上了丰盛的饭食,酒过三巡,气氛也渐渐热切

许茗山忽地举杯,“哈哈,甚好甚好,不知客人可否借在下薄面,听我即兴的半阙对联?”

左时暗暗寻思,这是考教自己才学的时候了,凭借清华历史系的底子,应该不会露馅才是……

“无妨无妨,许家主请说。”左时举杯道。

“即醉即吟,既富既贵。”许茗山举杯一饮而尽。

“一酒一诗,亦儒亦仙。”现在,左时真是一个劲的感谢历史系的那群严厉的老教授们。

“秒对!一静一动,意境更是胜我一筹,敢问钟刻先生师承何人?”

“在下家师有命在先,不便透露,还望包涵。”面对许茗山有意的试探,左时早就拟好了应对之法,当下不动声色的说出。

“哦,那倒是在下的冒犯了,醉了醉了,来人!带钟刻先生去休息吧!”

许茗山经此试探,也略知左时底蕴,暗暗对左时的才学有所佩服。

…………

“原来古人其实也睡得是普通的床的……”默默看着小屋里简单而整洁的床褥,左时暗想。

挥手屏退仆人,左时简单的打量了小屋的四周。

大约十几米见方的小屋中,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个简小的带抽屉的梳妆台。

“很好……这样就至少是先安定下来,明天找找办法找点活干吧……说不准我还能混个官当当……”

左时毕竟心理素质还是有的,勉强适应了现实,之后他也开始了简单的摸索。

“总之先睡觉吧……”关上手机,并不脱下衣服,将手机贴身藏好。总之,左时的第一天便话上了句号。

…………

晨曦微露沾湿了屋檐,淡淡的毫光从窗缝撒下,映在左时熟睡的脸庞。

眼皮微动,左时缓缓转了个身,接着入眠……

“喂!喂!起床啦!客人起床啦!”

哐当一声,屋门被推开,少女的呼喊声先一步进入了门扉。

“哦……小周别叫……昨晚不是研究考古……”

左时的呐呐声到此为止。

迷糊的起床之后,映入面庞的不是板房上的白炽灯,而是粗大的横梁实木天花板,就在意识到自己的穿越事实之后,左时一瞬间就消散了所有的睡意。

“你又在说些什么嘛……”床畔,少女疑惑的歪着头。

“哦哦,没事没事……许棠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叫你起床啊!父亲已经准备好了早宴。”许棠儿秒眉一展,“这个是什么?”

“啊,不,没什么……是我游历的时候偶然得到的啦!”

发觉自己的手机在熟睡时脱出了口袋,左时连忙收好。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许棠儿旋即不再纠缠,走出房门。

许家乃是当地少有的单独立宅的大户,当然,也有着相当的财力和底气如此做。

至少,简简单单的一顿早饭,就窥探到其间的不凡。

主食是简单的米粥,配以简单的几个小菜,但是,从光亮的菜盘和四周来往的仆侍,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气氛的不凡。

许棠儿的母亲亦是富商人家出身,尤其擅长账目的清算,与许茗山可当算门当户对,二人平日共同搭理茶道生意,夫妻也算是恩爱有加,至于再上一辈的长辈们,多已去世,唯有许棠儿的外婆,仍尚健康,现在居住不远处的安阳城宋家。

所以,虽是世家大族,实际上用餐者加上左时也只有四个人而已。

当然,餐桌之上,不免得又是许茗山对左时的一番考教,这一次是诗赋,这对于熟背诸多名诗颂词的左时自然不在话下,挑着宋代之后的名诗一一对应,不仅再次坐实了自己的身份,更另许茗山再度对他平添了几分尊敬。

倒是许棠儿,只是嘟着嘴在桌子上比划着什么,对频出妙句的左时显得满不在乎。

眼见身为主人的许茗山并无送客之意,似乎另有打算的样子,心想着挡下也无处可去,左时索性就借口修整留在了许家。

这天的上午,左右无事,左时边向许茗山讨了笔墨纸砚,留在小屋记起了日记,当然,为了不引起怀疑,左时也练了几幅字盖在上面。

其间许茗山和许棠儿都曾数次来访,许棠儿貌似对于这类文学很不抱兴趣的样子,随意看看,聊了几句便即离开,倒是许茗山,很有兴致的站在左时身侧看了很久,频频点头。

左时当年为了能在报取院校上有所加分,也是刻苦练习考得了书法九级,对于篆体也算是略有研究,至于行草功底更是了得,以此,竟然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许茗山两次试探,皆没有探到左时的底有多深,单凭他随即应对的文学,便已令这位也对文学有所涉猎的富商折服,如今看到左时一手好字,更是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次日,早宴。

“钟刻先生……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包涵……”

许茗山出人意料的起身行了一礼。

“许家主不必客气……如此盛情款待在下,有什么能办忙的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左时连忙起身还礼。

“我近几日观先生颇有才学,又颇得小女关注,便想请先生为师,好好教导小女,先生意下如何?”

左时乍听这话,差点没惊得一屁股坐回座位上去。

左时真是又惊又喜的愣在了当场,但是,许茗山很明显把左时的愣神误当成了举棋不定。

“哦哦,先生想必有所犹豫也是难免,要先生中断云游也是抱歉,不过,与其漫无目的的四处飘荡,不如留下找一个稳定的差事,在下一定重金相谢,先生意下如何?”

“……那就好吧。”

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左时轻轻的点了点头。

“哈哈……辛苦钟刻先生了,这就让小女拜师。”

许茗山显然喜不自胜,连忙拉过许棠儿来。

“什……什么?又给人家找了个师父?不要!我才不要!”许棠儿很是倔强的摇着头。

对于坚决不答应行拜师礼的许棠儿,许茗山也只能报以苦笑。

“小女娇纵,先生不要见怪……”

“……”对于宋朝拜师仪式并不甚了解的左时也只能沉默以待。

总是古代的礼制极严,许棠儿到最后也不能强违父母之命,只得依命。

许家书屋的孔圣象前,一百个不情愿的勉强对着左时拜了三拜,接着由左时带领对着大成至圣先师行下三跪九叩大礼,就算是行完了拜师的礼节。

“我看许棠儿也已过豆蔻之年,为何现在才想到寻师,还要找我呢?”

“不瞒先生了……”许茗山有些窘迫的搓了搓手,悄声道“此前在下已经为棠儿找过两次老师,最后皆是不了了之……”

好嘛,这话说的,左时颇为奇怪的看着不远处噘着嘴皱着眉的少女。

“原来许棠儿已经气跑了两个老师了啊……”

暗暗苦笑着看来这活也并不轻松,左时也拿起了十分的精神,准备先给许棠儿一个好印象。

“差不多就是如此……那么,在下先走了,小女就交给先生了……”许茗山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这时许棠儿而转过了身来,看起来还是余忿未消的样子,甚是可爱,左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互相看着。

“喂,你可不要以为我会叫你师父!”还是女儿家面皮薄,许棠儿俏脸微微一红,率先撇开视线。

“我是无所谓的……那你想叫什么呢,总要有个称呼吧……”左时无奈的摊了摊手。

“唔……”许棠儿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只得把视线四处游走。

忽然的,许家园林中小巷里飘飞的海棠花瓣给了她一阵灵感。

“……我就叫你海棠仙啦!”

“等等,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啊……”

左时连忙反驳道。

“哼,晚了!是你说的让我自己叫的哦,还骗我说自己不是人是海棠仙的不也是你吗?我就叫你海棠仙了!”

面前少女像是胜利了般的转过了身子,径直走向书房。

“唉……”

面对着在前面走的巧笑蔫然的少女,感受着内心涌动的一股暖意,左时也只得叹了口气,

“就依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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