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
在元旨栩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只要有元旨安在的地方,就会有一种家的温馨感。她不知道这是出于亲人之间的血脉相连的情感,亦或是什么别的原因。
在她还小的时候,最盼望的就是春节的到来。不仅仅只是对Z国深厚文化传统的热爱,还有的是能和姐姐一起共度这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刻的幸福感。
在每年的最后一天,元旨安都会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早早地回到家中。而黄妈和几个仆人更是从下午开始就准备晚饭的菜肴。所以元旨栩常常是对付着手上的功课就突然把笔一撂,就屁颠屁颠地溜到厨房里去了,吵着嚷着要帮忙。虽然她浑然不知自己当时还年幼,帮的完全就是倒忙。
黄妈只是好言劝着她去将功课做了,到最后没法子了,也不阻拦她了。反正新的一年马上就要来了,小鬼头开心就好了。
于是元旨安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元旨栩从厨房里奔出来,手上沾满了雪白的面粉,就连脸上也无可避免地多了几道白痕。让她既好笑又无奈。
黄妈也从厨房里走出来,和蔼地看着二人:“大小姐,您回来了。小姐刚刚可是一直在问我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元旨安闻言,低头看向小家伙。后者正因为手上沾了面粉不能抱她了而闷闷不乐。元旨安勾唇一笑,毫不嫌弃地拉过她的小手,带到洗手间去给元旨栩洗脸去了。
晚饭后,元旨栩精力很好,元旨安看她那兴奋的样子,就会带她出去走走。
起初元旨栩还因为街上往日见不到的稀奇东西而兴奋,但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过不了多久就累了,最后竟然是在元旨安怀里睡着了。
当元旨栩再次被元旨安弄醒,迷迷糊糊之时,就听到那清冷的声线传来:“西西,醒一醒。要倒数了。”
元旨栩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被元旨安带到了商业广场,这里可以听到跨年的钟声。
所以许多许多年后她对于儿时的新年的回忆,就定格在人群熙熙攘攘,而元旨安的怀抱温暖。
后来,她出国了。
每一年的最后一天,国外自然是没有国内热闹的。
可是元旨栩还是要忍住归家的冲动,忍住想见到大洋彼岸的那个人的冲动。她长大了,不应该任性了。
可她还是会每年都打一个电话,就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前的一分钟。
电话接通了,那头的女声只淡淡地“喂”了一声。
元旨栩的眼眶瞬间红了,就拿着电话,嘴唇颤抖着,一直没开口。
那头也不出声,与其说是在沉默,更不如说是在等待。
耳边已经响起了倒计时的声音,在即将归零的时刻,元旨栩还是开口了。
千言万语,到嘴边终究还是只剩下一句话。
“姐姐,新年快乐。”
……
“新年快乐,西西。”
那边传来的女声,伴随着烟花升空的声音。
元旨栩望向远处,那里也有烟花正在升起,炸开。
城市笼罩在一片喧嚣中。
在烟花绽放着最美的姿态时,元旨栩张了张口。借着烟花声响的掩盖,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声音。
一片真心,却又小心翼翼。
“姐姐,我爱你。”
山有木兮木有枝.
P.S.元旦快乐!总算是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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