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tle Founder][01][于一月一号开始]
…—…—…—…—…—…—…—…—…—…—…—…—…—…—…—…—…—…—…—…
「…？」
这里是什么地方。
视野中有几个半透明的窗口，就如同将PC系统中的窗口放到视野中。
本以为是眼睛出问题了，但伸手却能触碰到视野中的窗口，且有微弱的触感。
透过半透明的窗口，是房间天花板的样子，昏暗中无法看清天花板上面的图案纹理。
坐起，随后“哒”的一声在旁边的地面上响起，木质的地板与卡片状的东西碰撞发出的响声。
「呃？校卡？…」
拾起的卡片正面是一位学生的姓名、班级以及ID号。
视野中的准星落在校卡上，另一个带有蓝色发光边框的半透明窗口弹出。
“电量：63%、持有人：良川·纤维、载体系统：3D System……”类似于属性的信息。
移开目光的同时，刚才弹出的窗口也随之消失。
地面上有着荧光的标志，指示着房间内物体的所在位置，其中也包括房门的位置。
站起，走到房门的前面，随带将校卡搁在门旁的桌子上，扭开把手，期待着外面会有光芒照射进来，但也只是幻想而已。
「电灯开关的位置…」
语音刚落，房外走道的天花板上的照明设备亮起。
「唔。」
尽管灯光从暗开始逐渐变亮，但瞳孔收缩的速度略慢于灯光变亮的速度，亮度稳定下来的灯光有一点刺眼。
「声控的么？…」
踏前一步。
视野中一巨大物体落下，砸在脚前的地面位置。
「？！……」
天花板上是巨大石块的菱角正在冒出，是如同于一百米自由落体时快要到地面的速度。
「什？！…」
向后跳跃的同时，手臂交叉于眼前，但是这样防御并不能减少如此巨大的石块落下的冲击。
——理论上是如此。
石块如同3D立体投影一般，从身体上互不相关地穿过，落到地面上。
但是因为后跳而装上门把手导致后背传来了一阵阵痛感，本来后跳只是为了避开从头顶落下的滚石，现在却撞到门把上而受了伤。
“System Virus！”视野中的右下方弹出一个小型窗口，如同冒泡一样，显示着提示字样。
「System Virus（系统病毒）？…」
与电灯自动亮起的时候一样，大概是某种声音传感然后经过数据处理完成的声控那样。
原本在视野右下角提示“System Virus!”的窗口被扩大化并置于视野中央。
“System Virus是……”
当只看完第一句话的前几个字符时，似乎刚才落石的声音再一次传到耳边。
「窗口好碍事！…」
虽然是半透明的窗口，但影响可视度也是事实。
眼前的窗口闻声消失，不过只是换一种方式表达信息。
「（Accessibility Voice System）系统语音加载：文字转语音。」
反正如果只是视觉上的幻象的话，那么被打中也无所谓吧。
但是接下来分开的石砾弹到手臂上的真实触感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Administrator（管理者）。以下为“System Virus”的内容。」
语音似乎有点不稳定的样子？…似乎有一种声音传送被阻碍的感觉。
沿着走道跑向屋内应该是属于大厅的位置，很人性化地，从天花板砸下来的巨石似乎在跑离走道的时候就停下来了。
「好暗…」
这次没有灯光亮起。
「刚才汝所遭遇到的是侵入型的System Virus，从系统（system）的防御程度上来说，系统防御能力越差，从系统正常运行到被System Virus完全占领的时间间隔就越短。」
「一开始就以系统会因那个…System Virus完全占领为前提了么？！…」
我很正常地与“系统”解释“System Virus”的语音对话起来。
「理所当然，系统的自我防御机制（Self-defense Mechanism）是整体固定及程序化的，而且其防御机制已经被大多数的开发者（Developer）熟知，面对人为设定及控制的“System Virus”其最终的结果当然是系统的瓦解啊。」
到这里我才意识到，似乎系统AI是会加上适当的语气词的？不如说…是有感情的么？…
「下一轮攻击要来了。」
尽管视野中亮度很低，但是天花板上似乎什么也没有。
「这种System Virus大多数是通过占领System对人体五感的控制以达到攻击人体的目的。」
「通过系统攻击人体？这种事情可以做到么？」
很糟糕，凭直觉感觉到这附近的气氛很糟糕，在这个连荧光指标都没有的大厅内。
「System是直接连接着人体大脑的，如果System被入侵的话，通过System来影响人的五感这种事能够做到是当然的吧。稍微动下脑子吧。」
被系统AI这样训斥道有一点不满，但是感觉还是现在所处的位置危险一点。
因为离开了房间外的走道有一段时间，节能型的声控照明设备已经断电了，换句话来说现在室内是一片漆黑。
「离开哪里！」
说是离开也给个方位好吧？到底向那边离开呐？
「那边？！」
「总之先向右侧移动啦！快点！」
在如此的语气下身体不由得动了起来，像是足球守门员向右上的门框猛扑的样子。
「这样闪避也不是办法吧，有办法反击么？」
系统AI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两秒后。
「回到刚才所在的位置，快点。」
唔，好麻烦。
内心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因为第一次向右闪避后，那个“System Virus”在耳边弄出的响声不是一般地可怕。
「系统指令（System call）：创建项目，完成。写入固有数据，完成。系统内权限申请…」
在系统AI一连串的语音后，视野中弹出了一个要求获取管理员权限的窗口。
「愣着干什么呐，直接用手指点击就是了，忘记了五感是与系统直接连接的吗？」
「唔…（忘记了）」
手指在视野中的窗口两个选项中，触碰了“允许”。
「系统内权限申请获得允许。使用固有数据连接系统载体，完成。自我防御机制更新（update self-defense mechanism），完成。」
在这个瞬间，左手的手腕处传来了被电击的感觉，但是昏暗中并未见到类似电弧的光线。
「系统载体用户组权限修改，完成。」
语音刚落，房屋的灯光自动亮起，这次并没有刺眼的感觉。
电机的声音、齿轮转动的声音，大厅一侧盖得十分严密的遮光窗帘被拉向两侧。
「别松懈！刚才只是夺回了这间房屋的所以权而已。System virus依旧没有被清除，而且本体已经被具现化（Materialize）了！…」
「具现化（Materialize）？…」
从单词上来判断，应该是某种本没有实体的东西变成拥有实体的存在。
但是具现化的话，理应能够被发现才对的，在哪里…
「正上方，离开哪里！」
这次说明了攻击来源在正上方，比上一次直接说明“离开哪里”感觉要好多了。
因为晓得不要站在与它垂直地面的直线上就是了。
向前跳开，转过身，仰头望向天花板。
「？！」
那是什么…
内心不禁被它的外观所震惊。
颜色上仅仅是黑色到灰色的渐变，人形，像个驼背的老人一样反重力地站在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天花板上，黑色的躯干上缠绕着灰色烟雾状的东西，根据形态学上判断出来的眼睛是十分空洞的灰色。
至少可以知道，人形，但绝对不是人。
「大概是，活灵吧。」
第一次听到系统AI不确定的声音。
「活灵？…什么物种么？」
「无法繁殖可育后代…所以不属于生物学中定义的“物种”。」
果然，系统AI是有情感的吧？不对，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目光落在“活灵”的身上，空洞的眼睛也盯着这边的样子。
「但是，可以通过将具现化前一瞬间的数据进行复制，达到数次具现化的目的。但是似乎这只活灵并不具备这种能力就是…不，是因为夺回系统载体的使用权限，让其不具有复制数据的权限，不然的话，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也就不止一只活灵了。」
系统AI对自己说出的话语进行了修正。
如果要清除掉那个“System Virus”的话，目前来看就等同于将眼前的“活灵”清除掉了。
既然能够具现化的话，首先反向推测它应该拥有数据化（date-intensive）的能力，不过…
环视一周，在注意力集中在某个位置时，视野中System的准星的位置都有一个半透明的窗口来显示分析，半透明的窗口在数秒后自动消失，从窗口出现到消失的时间间隔似乎也跟注意力有关。
可以晓得，这件房屋的确只是一个载体，对，“只是一个”。
那样的话，很简单…
「姑且提醒你一下，不可以直接用身体接触活灵哦…」
才怪吧…
「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说呐！」
「嗯哼，如果用身体接触活灵的话，活灵就能直接影响到身体里的数据，不需要突破任何系统上的防御机制。」
「那不是很危险么！」
「对，所以现在的你不可以直接用身体接触活灵。」
虽然很不服气但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校卡。校卡有带在身上么？」
我在大脑中搜寻着名为“校卡”的东西，一直追溯到回过神来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场景的时刻。
「在房间的书桌上。」
「笨蛋吗你？校卡可是直接用于系统认证的私人物品，居然都不带在身上。」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好歹我醒来之后一直都是一头雾水，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总之快点躲开，它过来了！」
活灵向这边扑来，虽然一身黑但也可以看出手爪和牙齿都十分地锋利。
「强人所难！…」
说话的同时身体下意识地避开对方落下时的轨道，避开后急忙转身正面对着活灵。
「这不是做得很好么，你做得到的。」
「这样下去怎么可能一直做得到。」
身体意外地听大脑指挥，闪避的时候关节什么的完全没有不适应的感觉。
「总之就这样坚持一会，我试着强制将系统形式转换。」
「强制转换？」
一边后退一边左右闪开来自活灵的攻击，随后半透明的窗口展现在视野的右下角。
「看，你现在系统的代号是D，版本是0.3。也就是由国际科研组织研发的第三世代3D System，也是全球第一类可供于人体直接使用开发的系统、人类目前使用的最基础的系统，实用性上远超PC，体机互动的优越性也不是VR可比的。」
「然后？强制转换是指什么？」
「因为“3D System”是一个基础性的系统，就是类似与基本框架的东西，性能上十分的平均。举个例子，如果使用3D System玩游戏的话，就需要将系统连接至游戏专用的外部载体，以提高数据处理及图像具现性能，毕竟人类的大脑并不擅长快速处理大量的数据，如果不连接配置高性能的外部载体直接在系统内运行大型游戏的话，最终可能会落得脑坏死的下场…不过大多数情况是因为人体感到身体不适而运行强制终止了吧。」
所以说了一堆废话到底要怎么打败眼前的这只东西…还有强制转换也没解释吧…
「对付由数据具现化的活灵，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系统数据具现化出某样东西，然后用具现化出来的物质破坏活灵的数据结构。」
说得好复杂…完全听不懂。
「总之，就是把它分尸。」
「分尸……」
突然听到了一个比较恶心的词语，再说活灵的样子已经够恶心了。
「要做到什么程度？」
「由活灵的强度而定，比较弱的活灵通常一击之后就没有再复原的意思了。不过…啊，总之你自己试试就晓得了。」
语毕，视野里显示着系统数据的窗口出现了变化，不如说，整个系统界面好像都发生了变化。
本来一个准星固定在视野中间，现在变成了两个。然后视野的左侧多出了一个显示着变化数据的半透明窗口，颜色采用了由深到浅的蓝色渐变。低端似乎有一行等同于视野长度且类似于终端的窗口，而其上方有两条分别为紫色和绿色的线状物与终端窗口上方平行。
「系统代号：B。版本1.0。强制进行框架组件加载，完成。绕过系统验证，完成。」
「那么，尽情战斗吧。」
系统AI的声音环绕在耳边。
「哈？战斗？！你没开玩笑吧？」
「没有。要是你不战斗的话，其它存在也会来攻击你的。」
一本正经的回答语气使我冒出一身冷汗。
「所谓强制转换，只不过是绕开繁琐的ID登录验证来使用军队的系统而已。」
「这样做不是违法的么？！」
「啊，你还记得啊，法律知识。不过还是解释一下吧，系统代表：B、版本1.0。其实就是由这个国家“辉寒”研发的名为“Battle System”的新系列的第一代系统…啊，名字真俗我都不想说下去了。」
如果能看到系统AI的表情的话，现在肯定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请说下去啊喂，这个很重要的。」
如同与一般人说话那样与系统AI进行着对话。
「又不是我开发的系统介绍这个干嘛…唔，所谓“Battle System”，只不过在原有的“3D System”的基础上进行优化装饰而已。舍弃了除了战斗相关的基本模块以填充更多与军用系统模块，做这个系统的团队是要引战的节奏吗…」
「哈？」
「还不懂么？VR应该使用过吧？System的结构和VR技术的效果几乎一样，只不过System是直接与大脑构成连接，从而接近99.9%地还原了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也不需要像VR技术那样使用一大堆的外载设备，但是…既然连接大脑的话，运行这样的System一定会使大脑负荷不少吧？所以构成System的时候，需要对系统的功能进行取舍，如果超过大脑负荷量的话，尽管拥有强大的系统，但是脑坏死的话什么也做不成那就无意义了吧。」
「取舍，也就是刚才所说的“框架”与“模块”吧…」
「对，但是“Battle System”和“3D System”的系统结构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框架是相同的。“模块”的话，比如说“Battle System”精简了系统影视、简化了系统内文件模块、外部连接模块等战斗中很少用上的模块，而增添了简版的“生命力与活动力预测”、升级了“分析”模块、然后把剩下的空间都分配给“数据化与具现化”处理器了。」
「不明所以…」
「啊…看，攻过来了。」
由于只顾着和系统AI说话，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活灵的利爪从上而下划过。
习惯性地做出双手交叉的格挡架势，但是利爪却停在半空中。
准确来说并不是停在半空中，而是在半空中被一层半透明的薄膜卡住。
与此同时，另一只利爪变为锥形，刺落。
「看，现在你视野中的“活动力数值”应该一直在减小才对。」
视野下方，终端窗口上的绿色线状物一直在减少，就像游戏里的血槽一样。
但是绿色线状物上方的紫色线状物却没有任何变化。
「“活动力数值”上方的就是“生命力数值”，“活动力数值”归零的时候，System就会完全崩坏，“生命力数值”归零的时候，你就会死亡。」
“咕唔”咽口水。
「不过这都只是模块预测出来的数值而已…」
「话说起来，眼前的状况，可有办法处理一下？」
活灵似乎很努力地想打破那一层半透明的薄膜。
「那个，不用管它。」
「哈？居然说不用管它？感觉这层薄膜好脆弱的样子…」
「在“活动力数值”掉到一半之前，这层由系统防御具现化出来的防御薄膜就不会破裂。而你觉得为什么活灵攻击的时候“活动力数值”在骤减？」
「…既然“活动力数值”归零是系统会崩坏的话，骤减就是意味着系统的数据结构在被活灵破坏着吧？」
「唔，9分…顺便一提满分一百分。」
「欸…」
「“活动力数值”骤减的话，第一、就是因为模块运行或者分析而导致系统负荷的增加，从而系统使用者可以支配的系统活动力减弱；第二、就是你所说的系统结构在被破坏着，这样并不标准，其实系统结构在破坏的同时，破坏后零散飘出的数据会沿着攻击途径转移到攻击者的身上，然后那些零散的数据就会扰乱攻击者的数据交换，从而引发数据爆炸。不过在此之前将其清除就是了。」
「也就是说，其实活灵攻击的时候，活灵自己也会受到伤害？」
我盯着眼前的活灵。
「对。所以…嗯，差不多了。」
语毕，活灵的身体开始膨胀，然后毫无声息地在眼前炸开，如同雾霾一样伴随着灰色颗粒在室内散开，随后逐渐消失。
「视觉上如此夸张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本来就只是一堆数据而已。」
话语中伴有一丝悲凉，或许是我的错觉而已。
「那么…开始真正的战斗吧。」
「真正的战斗？」
四处张望，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刚才说了，进来的只有一只。」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向窗外。
「好多活灵！」
「对，而且级别基本都要比刚才的那只要高…因为还是数据的时候就已经被System干掉一半了呢。你想问到的答案是这个吧？」
「啊…」
姑且不思考这个系统AI的智商去到哪里，眼前的…等等，该怎么战斗来着。
「战斗方式嘛？古老一点吧，直接上！…」
「亏能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
「开玩笑的，集中注意力，构想你熟悉的武器的数据，不可以仅仅是想象，武器的外观、内在、任何都要有实际的数据存在才能具现化出来。本来“Battle System”升级系统内处理器就是为了方便具现化用的…理应来说…」
「不，总之，制造出拥有灵魂之物就可以了。看起来你是第一次具现化物质的样子，还是帮下你好了。“Load Data.”…系统命令你也要念出来，“具现化（Materialize）”呢。」
「了解。」
集中精神，脑中似乎出现某样东西影子，大概是因为系统AI进行了数据加载，数据也十分地清晰。
「Materialize!」
毫无征兆地在眼前出现了大量会发光的粒子，组成一把剑的模样。
「噗（笑）…居然是剑！哈…明明我给你的是机械弩的数据。」
机械弩？传说中诸葛连弩加上现代机械化的结晶？
「你有意见。」
女声的笑声一直在耳边环绕，我都怀疑是不是真实存在与这间房屋里了。
「开玩笑！…咳，其实，如果系统承认具现化的物质的话，数据什么的是没关系的，只不过物质与数据差距越大的话，具现化出来的东西就越脆弱而已。乐观地来说，即便外观是剑，内部的灵魂才是衡量具现化出来的物质的价值所在。」
「哦…也就是…」
「也就是说，不，具体地说，就算只是一把剑，搭配上系统可以毁掉这个世界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系统AI肯定了我的想法，同时也说明了系统这样东西的危险之处。
再说到底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构成的，大脑里没有一点记忆。
而且，也没有以前在课堂上上课的记忆。但是，稍微构思一下，大脑中却能想到很多蕴含大量信息的内容。
「战斗的方法…」
脑内出现了什么，似乎是战斗的方法、军用的系统模式。
「你有的吧，战斗的方法。稍微回忆一下吧，良川·纤、维。」
唔，不知为何有点违和感。
「不要用奇怪的断音来念我的名字，走了。」
在房屋的大门处因为见到不明所以的电子锁而愣了几秒钟，在系统的分析后才知道要先拉开电子锁中间的门闩然后按下食指指纹才能打开。
「噗…」
似乎不会开门这一点让系统AI笑了出来。
「姑且确认一下，你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么？啊，年份也要哦。」
啊，今天是几号来着…是什么日子么…
「…果然忘记了。现在是——」
像是等待上级领导人宣读什么重要事项那样等待着系统AI的声音。
「二〇九八年、一月一号。全世界规模的系统维护后的第一天。」
外面的亮光映入视野，系统的界面也应亮度自动调节透明度。
数十只的活灵因为我的出现而一起转向我所在的方向。
深深地吸一口气。
「…啊…这样啊。」
「那么，战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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