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斑睁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以前的挚友时居然就听到了这样让人颤抖的话。在那一天,明明是悲离亲口否认了那个梦想。可是如今……
“这样啊,当时,你就是这种感受吗,柱间。”
斑终于想起柱间听到悲离否定那个梦想时的表情,双手塌下。但是下一刻,查克拉的巨刃再一次挥起。
“但是啊,悲离,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样了,纵使被否定,我也不会放弃我自己的理念,就算你们都是向往那样的梦想,我也不会再动摇了!八坂琼勾……”
“这样啊,那好吧。看来这个时间出现不能成功啊……”
看着须佐能乎手中的勾玉,悲离手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虽然并没有人听到,但是拥有自然之力的柱间不知何故地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那就,再重来一回吧。”
看着即将飞来的勾玉,悲离拿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按下了扳机。
……
“……斑?”
“……”
眼前的刀刃与木龙突然碰撞,引起的余震将所有的人吹散。但是两个施术者却愣在了原地。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斑的下一轮攻击已经袭来。柱间连忙抵挡……
爆破的声音不断传来,一座座山峰被炸毁,数不清的河流被截断,地表已然不成样子,只剩下无尽的荒凉与悲伤。
这样的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斑终于筋疲力竭的躺在了地上。他看着缓缓走来的千手一族的众人,眼神平淡。扉间默默走去,抬起手中的刀,向斑刺去。
“住手,扉间。”
“……!大哥,你想干什么?这可是最好的杀死斑的时……”
“我不准你动他!”
平日温和的性格无存,如同冷血杀手一般的,柱间转头警告着扉间。扉间不禁冷汗留下,但是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斑,我们真的无法做到互相理解吗,你……”
“我们是可以互相理解的,柱间。”
但是斑却打断了柱间的话。正在斑的话让柱间狂喜时,斑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
“杀了你第第,或者你自杀,这样我或许就可以和你互相理解,”
这一次不只是柱间,所有的千手一族的人都楞在了那里。终于有一个人打破了寂静。
“你在开玩笑吗,区区一个败者,居然要让族长大人自杀或杀死弟弟?果然不能让你久留……”
“退下。”
感觉到后面的脚步声,柱间喝到。
“可是……”
看着沉默的柱间,扉间不禁询问。
“你要怎么办,大哥,把我杀了吗?还是说因为他的一句话自杀?真是岂有此理,你不要理他……”
“谢谢你啊,斑,你果然是个重情义的人。”
柱间说着,缓缓站起了身,脱下盔甲。
“所有人听着!在我死后,不允许任何人对斑出手,不允许我族再与宇智波一族发生争端,你们要以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孩子起誓!”
看着斑,柱间露出了和以前一样的,天真的笑容。
“再见了,斑;再见了……”
说罢,柱间便将苦无向自己的身体刺去——
“啪”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斑起了身,右手紧紧握住柱间的手。长长的突发盖住了斑的表情,但是柱间知道斑的面部是怎么样的。
这是第一个令在场的人们惊奇的事,然而更诡异的事情——
柱间手中的苦无前半段消失了,似乎从来没有在柱间手中待过,似乎从柱间从腰包里拿出苦无的那时就已经是坏的了,或许在装进去时……
一如既往地恍惚感,柱间拉起斑,两人互相对视,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远处的,那在山上盘腿坐着的,眯起眼睛笑着看他们的——
悲离。
……
“这么说,你当时是为了我们才……”
斑和柱间实际上早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尤其是最后一次——那一次的记忆甚至还存在两个人的脑中。正因如此,他们早就知晓是悲离在参与这一切。经两人询问后,从悲离的口中得知,悲离的一族并不是因为两族之战而灭亡的,只是悲离知道两人敌对的身份后,想要利用大的矛盾来化解二人最不能够互相理解的部分罢了,于是便创造出了当时的那样的一场闹剧,让柱间以为斑和悲离已经背叛了梦想;让斑不懈努力的继续前行。
“只是,你给我们铺的路,太过崎岖了啊……你还真是,老是自以为的聪明,做这么多没有意义的事。”
“咳咳,嘛,就不说那个了。既然所有事情都已明了,不如就像我之前说的,建立起一个村子,然后——”
“我已经开始办了,悲离!你知道吗,不知是宇智波和千手,就连猿飞,志村一族也申请加入,然后是经费问题,我也早就已经……”
“你啊!怎么什么都不和我们说,就你那笨手笨脚的性格搞差了什么怎么办!”
三人站在当初许下梦想的那片巨石上,眺望着即将成为村子的树林,正互相交谈着。柱间听到悲离提起村子的事,顿时两眼放光,滔滔不绝的讲着,然而斑却无情的打断了他。于是柱间蹲下来,双手抱膝,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灰色线条的形状。
“话说你这臭毛病还没改过来啊!”
“哈哈,你们还真是,像小的时候一样啊,看来你们的石头,都扔到彼岸了啊,这样我就放心了。”
“还有你,悲离!你这是什么语气和用词,你是我们妈吗!”
斑仿佛成为了吐槽担当,瞪圆了眼睛指着两个人说。这两人互相看看,大笑起来,无视了旁边斑“你们笑什么!”“想干架吗!”的声音。
……
世界突然静止,斑和柱间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但是没有声音,没有动作,世间的一切都被静止,只有一具身体的爆破,一滩血迹的消失,以及原处代替出现的一道孤独的背影缓缓走到悬崖边上——
“唉——有点累啊,睡一觉吧。”
说完,那人躺在石头上竟真的睡去了。
天空中的日轮停止了运转,时间停止了。
伴随着停止的,是世界的呼吸。
“呼——呼——”
这个世界死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世界。
……
“……和志村一族也申请加入,然后是经费问题,我也早就已经……”
“你啊,怎么……”
悲离并没有去听二人说的话,毕竟他早已听过;但是他此时感到神清气爽,毕竟他刚刚久违的睡了一觉。
“咔哒”
钟表上的秒针响了,然而时间还在继续。
伴随着继续的,是悲离似曾相识的,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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