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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活下去的理由

第一章 活下去的理由

平静空旷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一位少年仰面漂浮着,海浪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身体,而他就只是一动不动的仰面漂浮着。

他看着盘旋在空中的海鸟嘴中小声的说着。

“我为什么活着……”

“我为了什么而活…….”

“需要我和我需要的人都不在了……”

“我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他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假如活着对我来说是痛苦的……”

“那我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那位少年闭上了眼睛,沉入了海底……

6月3日5.30AM

闹钟一如既往的准时响起。

“又是这个梦吗……已经连续一年了……嘛算了。”

“早上好。”我爬了起来对着钱包里的照片说道。

自从我来到这里这张照片就成为了我怀念我母亲的唯一方式,毕竟不管我母亲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我也没法天天到距离这里2000公里的墓地去看望她,这在物理上是做不到的。

以前墓地离家里只有一公里时我到还是能天天去看她的,实际上我也这么做了。

我母亲她是一个非常漂亮温柔而且坚强有决心的人,我非常喜欢她并从小以她为榜样希望能成为她那样的人。但是她有一个严重的缺点,也正是因为这个缺点才导致了那些事的发生……她真的很不懂的看人。

她看错的人之一就是‘那个人’我父亲,那个人在我出生后的第4个月那个人就应为‘工作原因’离开了家从此人间蒸发再无音讯,因此我对于他仅有的印象也就只剩下我母亲的回忆与对我的称赞了。

“你长大后一定能成为你爸爸那样善良有责任心的人”她经常这样夸奖我。

“‘善良有责任心’?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你会用这个词来形容那个把我们母子俩抛下后就再无音讯的人,他已经把我们抛弃了!你为什么不能正视这一切呢!”……虽然我很想对她这样说,不过我也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说出口过……她总是笑的那么温柔每当我看到她的微笑时,那些早以涌到嘴边的话语就统统哽在喉头说不出口了……那时的我真是懦弱呢,如果我早点说出口的话说不定就……

自从那个人走后我妈就只能一个人照顾我,而且因为那个人也从来没有寄过钱回来所以她为了供我读书又不得不同时打两份工,但就算如此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向亲友寻求过帮助或者改嫁他人。

很多人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那个人,所有人都劝她‘就算是为了孩子赶紧改嫁或离婚吧’,但她还是没有改变过想法还是坚信着有一天那个人会回来。

不过,她最终还是没能坚持到他回来那天。

去年8月12日她因为脑血栓恶化所造成的大面积脑梗死而去世了,直到这天那个人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哪怕是一通电话。

“我知道你很很你爸爸但是你千万别怪他,他不得已才离开的……你千万不要怪他,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太执着于他才没呢让你过上好日子……对不起……

“你一定坚强,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这是她的遗言,这是她最后的请求……

在我答应了那个人来他这边后我就被几个自称是他朋友的人接到了这里‘穿石岛’,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了他工作的地方‘穿石岛国立第三化工厂’这个不知为何开在一个小岛上并和岛上的阳光沙滩完全格格不入的化工厂。

那个人的朋友们在帮我办理了入学手续后就消失了,而那个人除了每个月给我生活费以外也没有照顾过我,准确地说我来到这里快一年了他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过。因此我完全是一个人独自生活,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眼不见为净。

2096年6月3日AM6.15

我再次走进这充盈着恶意的校门。

“母亲希望你还能继续看着我保佑我。”

我对着相片小声说道,这基本上已经成为了我每天走进这里前的固定仪式。

我再次来到这个对我充满敌意的班级。刚刚走进教室那群痞子就开始看着我偷笑,而班上的人则都在小声议论着。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决定做了什么无聊的事。我无视了他们径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结果发现桌面上被人用马克笔写满了污言秽语。

“嘛,就知道。”

那群人每天也就只会做这种事了,不过这么久也习惯了知道怎样应付了。平时的话我都是直接无视因为我不想再有什么麻烦,不过最近他们的恶作剧反倒越来越过分了。

看来一味的无视反而让他们更大胆了吗……稍微警告一下吧。

于是我一面掏出了橡皮擦开始清理我的桌面,一面说到。

“你们几个,有这时间的话吧作业补补完行吗?”

那群家伙听见后发出了极其不满的声音。

“你小子很嚣张啊?怎么了你以为你有你家那条老狗罩着你我们就不敢那你怎样?”

班上的人都在议论着,但也没有人敢站起来为我说些什么。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正如他们所说……

“你TMD不就是成绩好点吗?信不信我弄死你。你个‘工厂的狗崽子’!”

正如他所说我就是他们口中那所谓的‘工厂的狗崽子’,怎么会有人想帮我……

“你们几个就不能消停几天吗?人家文哲招你惹你了?”

出人意料的,一个短发的女生打断了那痞子的话站起来吼道。

那女生就是本班的班长,留着一头齐肩的短发,明明已经是高中生了身高却还是只有一米六,还长着一张娃娃脸不穿制服时经常被当成小学生,不过她总是一直板着脸从来就没有过小学生的那种阳光可爱的笑容就是了。

原本还以为不会有人帮我的,毕竟我是那个工厂里的那些‘大爷’的孩子,不帮我可是政治正确的选择呢。她不怕被排挤吗?

“他陈文哲说的也没错你们每天除了这个还会什么?”她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有这时间还不赶快去把你们的作业补完!再这样的话小心我让老师扣你们学分!”顿时全班顿时安静下来了不愧是班长。

“加油吧各位。”我看着他们嘲弄道

“MD到时候我弄不死你个‘工厂的狗崽子’”他们露出了极其不满的表情并开始小声咒骂到。

我无视了这些继续清理着我的课桌。这时上课铃声响了。

上午第三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了午休时间开始,我没有带便当的于是就跑去小卖部买吃的,但走到小卖部后却发现钱包忘带了于是我原路返回去拿钱包。

走到楼梯口后我看见我们班的窗户下方的空地上有很多人在围观什么,我走过去后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个被摔得破烂不堪的书包和散落的教科书,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猜到发生什么的我冲了过去拿起一本书翻开第一页写名字的地方,上面果然写着我的名字,不过还多了很多咒骂与涂鸦,我赶紧开始在那破烂不堪的书包里翻找着我的钱包,我在乎的并不是钱包里那几十块钱,而是放在相片夹里的那张我母亲的照片……

最终我只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晚放学物理实验室见,不准告诉其他人,不然后果自负’。

我抱着教科书和书包回到了教室,班上的同学则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小声讨论着,而那群痞子看向站在门口的我笑着说道。

“喂?干嘛不开心啊?来,笑一个。”

这时班长突然冲了进来。

“喂!你们几个!刚刚是不是你们吧他的书包丢到楼下的!我不是警告过你们……”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掉下去的,和他们没关系。”

我强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毕竟东西在他们那。

“文哲同学?你没事吧!”

“喂喂喂,他自己都说和我们没关系了你还在乎什么?他自己太蠢了怪得了谁?”他做做的摊开手“倒是你?冤枉了我们连一声居然对不起都没有吗?亏你还是班长呢!”

“你们几个!”

我再次打断了她……

“我向你们道歉,对不起。”

“陈文哲同学!”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她听到这句话后一言不发带着气愤的表情回到了座位上,与此同时那群痞子又继续冷嘲热讽起来,我无视了他们慢慢走回了座位上。铃声响起下午第一节课开始了。

5点放学后我来到了4楼的物理实验室,那群人也早早的就在那等着我。

“喂狗崽子!你今天早上不是还很嚣张吗?现在怎么蔫了?”

我打断了他无聊的对白。

“东西呢?”

“哈?你该不会还以为我会把钱还你吧?你是不是傻啊?”

那群人再次发出了烦人的笑声

“那么点钱还不够我们每人买个面包呢,我们没找你再要已经很好了居然还想让我们还你?你是不是…”

我再次打断了他。

“那钱包呢!”

“哈?你说什么?你脑子没问题吧?”

我提高了音量。

“我说!我的钱包呢!”

“我哪有那么闲帮你保管那个垃圾!早就丢掉了!”

“丢哪里了!里面的照片呢?”

“垃圾焚烧炉!怎么了?那个照片是你女朋友?你口味也真够特殊啊居然喜欢那种货色,我们可对这种女的没兴趣早就一起丢进去了!”

没必要再忍了。

“诶哟,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不想活啦?敢这样瞪我?”

我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就直接朝那混蛋的脸上来了一拳,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们在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了后就把我推到在地并开始殴打。

不知道是因为倒地的时候头撞到地板了还是其他什么我渐渐失去了意识,完全昏死前我隐约看见有什么人打开了教室门,然后就是一个成年男性声音和一个很熟悉的女生的吼声。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一个人躺在医务室里浑身是伤,在试着动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严重的损伤之后他下了床慢慢走到窗边。

“母亲,你还在看着我吗?”

我看着夕阳下的大海陷入了沉思……

我为什么活着?

我为了什么而活?

既然需要我和我需要的人都不在了。

那我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假如活着对我来说是痛苦的……

“那我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别骗自己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是带着对你的期望安心的走的。就算你现在死了她也不会知道因此她也不会伤心,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坚持呢。

“是啊我已经累了。”

我打开窗将椅子挪到了窗边站了上去。

“抱歉,我违约了。希望你能原谅我。对不起。”我闭上了眼睛。

“喂!你在干吗!”

在我准备跳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班长那熟悉的声音,她冲了过来将我一把拉下。

“不至于吧!不就是被人欺负了吗!快下来!还有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啊!”

我跌坐在了床上,而她则坐在了我面前的那张我刚刚站在上面的椅子上盘着手摆着臭脸开始说教。

“不就是被欺负吗不管是谁都有过的啊,你也太脆弱了吧这点打击都受不了的话到时候怎么融入社会啊?现在的学生果然都是些温室花朵吗?唉……”说到这她夸张的摇了摇头。

“对了那些人已经被家长领回去了哦,停学处分估计也快下来了。话说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啊?他们抓住你什么把柄了吗?下次就算被抓到把柄了也要和我说不然我怎么帮你!还有…….”

“你……哭了吗?”她突然停了下来盯着我的脸,这不自然的视线让我一下子慌了神。

“堂堂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的哭什么……欸------!”

我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哭过了准确地说是哭不出来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发现真的湿润了……在确认了之后我开始仿佛要将这一年里所有的悲伤都发泄出来似的无法控制的抽泣,不管我如何尝试也无法停下。

“喂喂喂!没事了哦,他们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欸你你别哭了啊。”

被这突然状况吓的手足无措的她开始尝试着安慰我,她停了下来思考了一会后就好像理解了什么一样抱着我的头小声说道。

“我知道的,你平时在班上都是一个人从来都没有人愿意和你说话。所有人都不想被排斥所以都不敢去接触你,说实话在昨天之前我也一样,我明明是班长却……”说到这她里她的声音变得很小几乎完全听不见。“要是换成我的话我在这种环境下估计撑不了多久吧……

“对不起,要是我早点和你说话就好了,也许这样你就会感觉好点了。”她轻轻的抚摸着头小声说道“要是我早点和你说话的话,你也许就不会有刚刚那样的想法了。

“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我的肩膀就借给你用一下吧就当是赔罪,这样应该会感觉好点吧哭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谁都承受不住压力的时候嘛。”

我放弃了抵抗,开始低声哭泣。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总算是设法停了下来,她松开抱着我头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感觉好点了吗?”

“恩,谢谢,感觉好多了。”

“那还不快起来!我的肩膀上都湿透了。对了你没流鼻涕吧?!”她说着拍了拍肩膀。

“我还没有不客气到这种地步。”我笑着说道。

看到我笑了后她露出了微笑虽然很快又摆回了原来的臭脸,不过我应该没看错。

“话说,你这样帮我…..不怕被排挤吗?”

“说什么呢,我可是班长哦帮助同学是应该的!但是说真的以前还是有点害怕的,那个时候的我还真是懦弱呢……”说到这她露出了自责的表情。

“没关系,换成我的话我估计也会害怕吧,别在意。”

她为我的理解小声道谢后问道“对了那群人说是你先动手的,真的吗?嘛如果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我们也是能理解的。”

“恩…算是吧。”

“什么事情?“

“你会告诉别人吗?虽然说出去也没什么不过我还是不想太多人知道,现在想想我也许也太过激了,毕竟他们也不知道那意味着。”

“你都有一个把柄落我手里了,还会在乎再多一个吗?”她揶揄道。

“把柄……说好的不告诉别人呢?”

“看心情吧。”

“嘛…算了,他们把我母亲的照片烧了,那是我唯一的一张我母亲的照片。”

“你很喜欢你母亲吧?”

“恩是的她是我这辈子最敬爱的人,是足矣让我引以为傲的人。可惜她一年生病前去世了。”

“抱歉……”她低下头小声说道。

“没事的别在意,这么久了我也习惯了。”

“稍微能理解你为什么那么生气了,我也很敬爱我的父母也会以他们为傲。”

“话说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来着?”

“我父亲是医生哦,这个岛上唯一的那家诊所的医生,我母亲则是教师,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在岛上哪所学校任职。”说到这里她露出了自豪的笑容,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她的家人。

“所以你也从小因为耳濡目染励志要当医生或者老师?”

“这倒不是,我只是很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并不是说成为医生或老师,而是成为他们那样严谨沉稳受人尊敬的人。”接着她微笑着对我说

“你也会想成为你父母那样的人吗?”

自掘坟墓了,我被她问道这个问题后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敷衍的说到“嘛……算是吧“

“算是?”她貌似没有意识到我对这问题的厌恶,是时候换个话题了。

“我觉得你现在也差不多了吧,沉稳严谨受人尊敬。”

我转移了话题,她也好像理解了什么就没在追问。

“不,还差得远呢,不过我有信心成为那样的人,不,我一定能成为那样的人。”说到这她露出了志在必得的表情。

“那就祝你早日成功了,哦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好歹都同班快1年了你居然还不知道我的名字这也…….唉”

“我都叫你班长来着”话说在此之前我貌似也没班上哪个人说过很多话,所以班上的人的名字我基本上都不记得。

“嘛算了,‘江雪’长江的江雪花的雪这回给我好好记住了。“

“看心情吧”我也揶揄道。

“看心情?可以的,下次要是叫不出我名字的话后果自负。”她盘起手神情严肃的说道,话说明明是你先‘看心情’的。

她看见我那一脸无语的表情后不禁哑然失笑。接着她微笑着对我说的。

“嘛算了,你的事情我会保密的你放心吧,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有时间再聊吧。明天见。”

我看了看手表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快11点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那好吧明天见。”

她走到门口后突然回头对我说道“明天我要是被排挤了可就只能和你聊天了!你可要负起责任啊!”说完她微笑着转过身向我挥了挥手接着说道“这是你欠我的,明天一定要陪我聊个够哦!明天见!”

平静空旷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一位少年仰面漂浮着,海浪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身体,而他就只是一动不动的仰面漂浮着。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照向少年,一个女孩顺着那道光缓缓飞向少年。

少年看着那女孩,并微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也许活着对于我来说不再是痛苦了。”

从那天起我每天上学除了学习以外唯一的目的就是和她交谈,聊久了之后发现她其实并不是从前印象中的那么严厉刻薄的人那些都是为了班长的威信刻意而为的,感觉比影响中要好相处的多,于是我和她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偶尔还会一起出去玩。之前那连续做了一年的梦也终于结束了。

7月13日的上午8点她约我去教堂做祷告,虽然我是不信这些的但是还是答应了。

祷告结束后她又去了告诫亭还是其他什么地方,而我则在教堂外的公园长椅上等她。大约10分钟后她忏悔完毕后出来找到了我。

“抱歉让你久等了,第一次做祷告感觉怎样?”她做到我旁边歪着头问道。

“嘛,虽然我不信教但是气氛还是不错的,让人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那就好了,我怕你觉得无聊呢。”她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对了你去告诫亭忏悔了些什么啊?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我揶揄道

“是‘告解亭’,再说了既然是见不得人的罪过我怎么会告诉你,再说如果你知道了就不怕被灭口吗?”说着她掰了掰指关节发出响亮的咔嚓声。

“我觉得你现在可能要再去忏悔一下了,话说忏悔是在小房间里告诉神父你的罪过后神父帮你保密然后代表上帝原谅你对吧?”

“嘛简单的说就是这样吧。”

“那既然你的罪过没人知道你也不想让人知道的话,那为什么还要特地冒着暴露的风险去忏悔寻求原谅呢?明明不告诉其他人就行了,还是说你真的相信做坏事死了会下地狱?”

“嘛实际上这些我是不信的,我也不是什么虔诚的教徒。但是你不觉得有些时候犯了错之后去找一个人诉说一下会感觉轻松一些吗,而且那个神父人很好很懂得开导人的。”

“也就是说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倾诉吗……其实如果你以后要是有什么苦恼的话也可以跟我说的,嘛虽然我可能没有神父善解人意也不能代表上帝原谅你但是保密这点我还是做得到的。”

听到这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然后阴阳怪气的说到。“你这是嫉妒神父了吗?欸~绝对是嫉妒了吧?”

“才没有呢,你平时这么关照我我当然也要回个礼什么的……”

“知道了哟~”

“欸?”

“我说知道了。以后要是哪天我不小心踩死了只蚂蚁什么的话我回去找你的。”

“踩死蚂蚁……”

“事情再大点找你就没用了。”

说到这她站了起来向我伸出手笑着说道

“好了休息完毕。走吧时间还早我们去海边看看吧。”

“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下午8点半我们玩累了后决定在海边的长椅上休息一会。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坐在长椅上的她突然转过头对我说道。

“干嘛突然问我这个”我一时间被问的摸不着头脑。

“没事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我更加疑惑了。

“好奇那个一度想着做傻事的人现在是看起来好多了还是真的好多了。”

“我……”

“你?有话说快点别卖关子。”

这个世界吗,如果这个世界就是指这个世上的一切的话那还真的喜欢不起来呢。

于是我答道。

“我喜欢的不是这个世界,是你。”

听到这句话的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但是过了一会她又恢复了正常。她没做出任何回答反而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谢谢,现在也很晚了我先走了那明天见了,再见。”

她说完这句就匆忙的跑回家了

“额……被误会了吗……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想过这些不过看到这反映还是有点悲伤呢。

“算了回家了,明天再和她解释吧。”

7月14日AM 2.00

熟睡中的我被远处的爆炸声吵醒,我望向窗外看见的是地狱般的景象。

燃烧中工厂四散奔逃的人们,还有那追逐着人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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