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月鸣的事情暂且不论，在百鬼夜行即将到来的时刻，想来在普通人看不到的世界，必然暗流涌动。
这对身为魔法师的我而言，也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捕捉几只灵体用作研究，光是在脑子里想着做这样的事情就让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
龙月鸣被我有些狂热的目光吓了一跳，不过我并不在意。
“看来不但没有恶灵化，反而有了新的思维逻辑结构吗，不过没有指定的式神仪式进行转化，这种理性增强的现象并不稳定。”
我自顾自的述说着。
“……你在说人话吗？”
“就算不是，可你是人吗？”
“唔！”
瞬间就被我噎的说不出话，龙月鸣用哀怨的表情看着我，眼神里还流露着屈辱。
“你理解到自己不是人之后，怎么看待自己的。”
“……”
她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
周围的灵力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在她体表的进行着某种交互。
普通人的感受就是阴风阵阵。
“怎么，这就想哭了，可惜你不是人，连哭都做不到。”
“为什么你要这么过分……”
我愣了一下。
过分，这个词被一只鬼用在我身上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没去多想，我继续对着心情低落到谷底的龙月鸣说着残忍的话。
“几天前，你还对我抱有敌意。但是现在，你却反而依赖上我的存在了一般，就像人类才会有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你把自己身上的感觉来安慰自己还是个人，可那对你并没有意义。这一切，都是一种自我催眠。”
琉玉玫玖曾经有提到过，灵到「恶灵」的过程是一种沉沦，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式神算灵的一种升华。
佛教里有「开悟」的说法，理解自己的「真性」，就能够褪去凡壳，得到升华。
在我看来，这就是对“认知与感受对生命形态影响”的解释。琉玉玫玖言语中也透露出“超度”恶鬼的手段很大程度并不是暴力灭杀，而是了却执念，从根本上除灵。
那么，灵在得到了足够的「开悟」，是否能完成自我的升华，而又不会斩断执念而灭亡呢？
现在，我就要用嘴炮……语言的手段来做个实验。
当然，我用了各种对灵体都有效用的心灵暗示魔法。
“用你现在的知性，应该可以理解我的话你现在的行为只是灵的本能而已。你能存在的原因，只是有那个执念。”
执念，一种有趣的模因，作为「恶灵」的根本，能够让「恶灵」无数次重生和变得更加强大。
很多诅咒，也是以执念为根基而做出的变形。
一些恐怖电影的经典恶鬼角色，榆树街的弗莱迪、水晶湖的杰森和贞子之流，用这一套理论解释可以自圆其说。
然而，现在龙月鸣却用一种迷茫的神情看着我。
一副“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的表情。
“就是，你为「哔——」而生。”
“哇呀——！”
她尖叫起来，完全压过了我的声音，头顶都冒出了白气……这么夸张的表现心情吗，灵体还真是不可思议。
过了半天，她才从那种状态稍微恢复正常。只是眼睛不敢再看我。
“总，总之！我承认啦！我不是人！”
“那么——”
“可是也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你肯定是错的！你说我是假的，但我心里清楚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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