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伊万先生。我叫彼得罗夫，很抱歉打扰了您的清晨，但我有些问题很好奇，我相信，只有您才能告诉我正确答案。”
“当然可以！年轻人有些事只有我知道。不过你别指望我会告诉你，那是我用生命换来的秘密。”年轻人凑近了一些“当然，可敬的导师，我有一些私人问题想请教您。”“那么进来吧，年轻的小伙子。”
彼得罗夫坐在花园里的小沙发上，他的对面，是一个又老又瘦的沉思者。
“我原来是一名士兵，具体是哪一年？我也不记得了，我是说，一天，上面派来人，把我们队伍中几个身手好的带走了，我就在里面。”伊万老头顺手向栏杆外弹出烟头。
“我来这里，不代表任何国家部门，只是我个人的好奇心。当然……”
“当然，他们能让你来我这，你们一定有过交易。”
“嗯，不过不是硬性指标，仅仅是在我的问题中加杂他们的问题，结束后，向他们如实汇报。”
“”那你身上一定带有**喽。”
“当然带了，虽然我很不爽。”
“唔，小伙子，习惯起来吧。我天天处在监视当中。他们看得可真够紧。”
“很抱歉，但我来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危险。”
“对我来说，任何和政府勾结的人都是危险的。”
“呃，谢谢你的坦率。”
“老啦，对死亡的恐惧，也不多啦。”老伊万说着，又抽了口烟，还没吐出来，就剧烈咳嗽起来。
“话不能这么讲，导师，你只需要保持健康的快乐的心情，良好的生活习惯，瞧，我们只需要少抽烟就能够享受美好的自然。”
“呵呵，年轻人，我现在只剩下一片肺喽，因此只有抽双倍的烟才能吸到足够的尼古丁。所以我要多抽，而不是少抽。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当然，你们可能理解不了。”
“所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一直和你的同胞们打交道。本来我只是个驻地记者。但俄罗斯人很快发现，通过我可以和主编暗中联系。而主编也乐意为这笔钱，花一些精力，你知道的，政治上的小道消息，知道的早总比知道的晚更好。于是我成了伦敦和莫斯科的连线人。但最近，我发现双方的话题，都在围绕着克隆的事情。出于好奇，我单独调查了一下你们俄罗斯人的克隆研究情况。答案让我吃惊，我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你们的技术早已成熟，那些最最早期的资料里，你的名字被频繁引用，就在下面的注释里。于是我调查了你的过去，可惜什么都没有。我委托俄罗斯朋友调查，但即便有权有势的他，也无法查出任何蛛丝马迹。而你的名声是如此之大，似乎那时候，你就是克隆方面的权威，但人们好像把你遗忘了一样。”
老伊万吃力的转过身，盯着彼得罗夫的眼睛。“小伙子，你很聪明。但别在我面前扯谎。不过，咱们都是聪明人。你既然想知道，我只能如实告诉你，他们确实把我忘了，在这片小山村里。我曾是一名士兵，又成了一名特工，最后成了一名间谍，我为俄罗斯母亲而战，我们赶走了波兰白军，击退了德国法西斯，粉碎了你们英法的阴谋，挫败了无数美国人的诡计。等一切结束，他们把我们这些老头子扔进了垃圾桶。不过我没有自暴自弃，我为自己谋生路，我成了一名研究者，就是为了了解那些重要的东西，那些足以颠覆世界的东西，谁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它。你的雇主告诉我，嘿，老伙计，你年龄大了，该隐退了 ，把那些东西交给我们吧，交给国家吧。我说，那是不可能的，你们这帮贪心狼，你们交给的不是国家，是政府，是一个统治集团，是一群无脑政客，上帝作证，你们这帮坏东西。于是他大发雷霆，嗨！老东西，你的一切都是国家的，当心，当心点啊！于是我离开了那里，离开了那个研究所，那个如果还可以称之为研究所的研究所。就在我以为他们会报复我时，1991年到了，25日那天后，他们就再也不见了。当然，俄罗斯政府并没有忘记我们，于是他们表面上遵守我们的约定，暗地里却依然展现出他们的野心。不过我手上掌握的东西，确实有巨大的魔力，如果不是年轻时血的记忆，我丧失了我的友情，亲情，爱情，说不定我也会被它所掌控，不过现在它不会祸害别人了，有我这个圣徒在，我不会让潘多拉的魔盒再次打开。这么多年过去了，俄罗斯政府始终没有忘记我，他们从想从我这里套出些什么，可惜我不会告诉他的，同样，我也不会告诉你。”
“那么，导师，如果我知道你的名字呢？”彼得罗夫先生，贴在老伊万的耳边细语道。“贪婪， Avarice，北方的断尾狼，银色玛门，乌列的学生。”
“你，你是谁？”老人的瞳仁突然放大，下一刻，彼得罗夫就感觉到，一把枪，已顶在他的腹部。“快说！你到底是谁？”老伊万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不会有人再知道我叫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秘密！”
“因为，我是他的后代，临终前，他交代过我，要用一生，找到你，干掉你，销毁你的东西。他说你太蠢了，那是我们共同守护的东西，你不可能，妄图用自己风烛残年的生命来守护它。他说，他们想你了，那个灰暗的地狱里，所有人都在想念你，想念你们曾经迷茫的岁月。他说他会一直等你，他们会一直等你，该回家聚聚了。”
“是吗？”老伊万的眼光越来越柔和，下一秒，一声闷响，彼得罗夫先生向后倾倒，鲜血从他的腹部流出，老伊万又向他开了一枪，又一枪，又一枪。“不管是玛门还是乌列，都改变不了我已成为地狱守门人的事实。为了这个我所热爱的世界，我是不会听从你的，我们早已背叛了祖国，这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事情。所有人的付出，所有人的挣扎，都是为了那个伟大的明天，我一直坚信着，那一天快到了，我不会打开地狱的门走进去，我会一直留在这里引领你们，我一个人就够了，一个人……你知道吗？小兔崽子！他们要回来了，谁能够拯救我们！你们这帮自以为是的垃圾，只有我，只有我，肩负着无法想像的责任，这是属于我的荣誉，没有人可以践踏它，没有人！”老伊万沉默了，突然失心疯一般狂笑着，那笑声飞出了窗外，融进了那漫天大雪中。隐约中，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缓缓退入了针叶林。西伯利亚雪狼在嚎叫。
当然，没有人会注意到，倒在地上的那个彼得罗夫先生，他的左手无名指还在微微颤抖，一丝察觉不到的笑容，从他的嘴角浮现，那帅气的脸庞渐渐变白。
“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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