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各位读者大人问我为什么要用“应该是米饭的东西这句话”(其实没有一个人问我),是不是米饭你还不能确定吗?
因为啊…那米饭我分明看到有黄色的汁液覆盖在那之上,就在我眼前,在那洁白无垢的米粒之上流淌…
小姓摆放好后就跪坐一旁,安静地看着我,刚才端盘的小女孩早已离去。
我看着小姓“人畜无害”的表情,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晚本就没吃晚餐的我现在确实发出细微“咕噜”的抗议之声。
没办法了,不吃的话战场还没上人先饿死了…
我学着小姓的样子在圆桌前跪坐下来,又觉得这样后脚跟十分难受,这日本古代的礼节确实不是人干的。
在这样想过之后的我也不去顾及在小姓面前的礼节,直接双腿交叠往榻榻米上一坐。
小姓看着我的动作在一旁掩嘴轻笑,整得我一脸懵,我问他在偷笑什么,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的主公不懂礼节。
他连忙慌张摆手表示不是这样的,不要杀他的头,他说因为我和信长很像。
我说那你不是废话,我和信长是父子,你这么说的话是不是也把信长给一起嘲笑了。
被我这么一说他吓得连连扣头,每一下都扣的“咚咚”直响,他的这个动作倒是把我也给吓到了。
因为我也就抱着逗逗他的心态,哪里有想过这制度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森严,在我强行制止下,他立马从屋里一侧的内门拿出一张小凳子,高度不高,就十公分左右,我坐上去倒是用十分舒适的姿势就能吃到面前的饭菜。
“大人,我不是嘲笑。我刚刚想的是父子之间的相似果然不是只有长相,还有举止和动作…”
“好了,没事。你应该是我父亲生前最信任之人,那今后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既然是这样我们俩之间就不要有这么多的忌惮和解释了。”
哪知在我这么说完之后小姓脸上的神情更显慌乱,他立马把额头贴在自己的手背之上。
“那…那主公恐怕无法原谅我的无礼了…”
“怎么了?干嘛这么说?我刚刚不是都说了我们俩之间用不着这样么?”
“可…可是…可是信长公之前的小姓是森兰丸大人,身边最信任之人也是森兰丸大人,我不过是主公来安土之后才过来侍奉主公的…所以…所以我不值得主公原谅…”
额…这人怎么回事啊…还有人这么喜欢作死的吗…
不过森兰丸这件事确实作为一种禁忌传到了后世,听说在森兰丸长得俊秀无比,而信长又刚好是颜控。森兰丸如女子般的容颜似乎激发了信长内心深处,某些无法描述的兴趣,以致于森兰丸达到了元服年纪硬逼着他披头散发,不允许像其他武士那样剃成月代头。
而且明明没有什么战功的森兰丸信长还要给他最丰厚的封赏,17岁的他就已经拥有两座城池。
所以后世的人每每谈及此处都要怀疑一下森兰丸是否为信长的男宠…
我回过神来,立马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到脑后。
“你这个,说的也是,父亲生前的亲信的确是森兰丸。那好吧,那既然这样的话…”
我说着直接从桌台之上拿起架立在正中的打刀(佩戴方式与太刀有所不同等等…)。
“宗三左文字,有听说过吗?”
我左手抚摸着外侧的刀鞘,右手紧握刀柄。
“小…小人不知…”
“这把刀是父亲单年捅狭间奇袭之时,从义元手中获得,当年的东海道第一弓倒是十分喜欢这把宝刀,据说他当时因为刀身过长无法拔出才被毛利新助取了项上人头!”
我说着慢慢把刀拔出,刀身经过外侧日光的照耀之下,一抹冷冽弹射在我的双目之上。腰反部位冷气森森地倒印着“我”的面孔,刀锋之上汇聚起一点寒芒,在我慢慢抽刀的过程之下微微流动,为这把宝刀增添上无限冷意。
鲜血搬赤红的刀鞘被我扔在一旁,我反手举着这把名刀暗暗出神。
“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义元讨捕刻彼所持刀,这把刀经过我父亲的重新打磨,更是成为一把斩人利器。”
我念着刀柄上的刻印,这也是我为什么知道刀名的原因,这把刀在历史上连续换过六位主人,并且都是大佬级别的…
此刻的它是属于我的,而且就握在我的手里,假如今天是信忠本人的话一定会说上一句“天下终将归属织田氏”这之类的话。
不过我就一个想法——假如有朝一日穿越回去我一定要带上并且卖掉这把刀走上人生巅峰,嘿嘿!
我转过身,拿着左文字正对面前小姓。
“今天,我用它来斩你,应该能够成为你作为我身旁侍从的一种荣耀吧?”
小姓听到我双脚之上的足袋在榻榻米上摩擦的响声,浑身已经开始下意识地哆嗦起来,他说不出一句话,也不敢躲避。
这大概就是封建时代的悲哀吧,即使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也不敢转身违抗自己的上级…
我一刀挥下,刀锋轻轻触碰到小姓脑后的发髻之上,三两根发丝从我面前的小姓后脑之上慢慢滑落。
“啪嗒”,我把手中的左文字随手丢在小姓身旁。
“嘿嘿,起来吧。你死过一次了,算是受过惩罚了,以后继续在我身边好好服侍我吧。”
我伸手拉着小姓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提起。因为年纪尚小,再加上战国乱世所以我很容易地办到了。
此刻的他还是双目无神,呆呆地愣在原地,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逃过一死。
我敲打着他的后背说道:“别愣了,快点的。肚子饿了,要赶紧吃饭了。”
我回身坐回凳子上,拿起圆桌上的竹筷和用着不知名液体调和过的米饭。
我把竹筷伸进碗里,颗颗米粒向四周散去,淡黄的汁液立马从碗底涌上。
我硬着头皮,颤抖着右手把沾湿的米饭放进嘴里。
尝到味道的我,瞬间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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