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三人到事先订好的包厢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一进门就看见奶奶在跟大姑小姑抱怨,抱怨为什么不好好在家里吃年夜饭,还有很多菜没做什么的。毕竟从小到大我们这个大家庭一直是在爷爷奶奶家吃的年夜饭,别说奶奶难以接受,我其实也有点不适应。
其他几个大男人则是抽着烟,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我见状相当嫌弃的用左手在面前扇了扇风,然后二话不说去把窗户给打开了。平时在家只需要忍受一个大烟枪就已经够我受的了,现在直接变成了四大天王,那种绝望你能理解么。
“人既然到齐了,那就点菜吧?”小夫大手一挥,起身走到我们身边。
“还没点好吗?”
“这不是等你们回来吗,跟我来。”说着,就准备往包厢外走。
额,这是做什么?
“不是叫服务员拿来菜单点单吗?”谢哥代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我们去楼下亲自点单。”
我们四人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小夫才跟我们好好的解释了一下。
原来这是一家主打水产海鲜的酒店,为了让顾客买的放心,各种鱼类料理都是现杀现做。就连选鱼这种事顾客都可以亲力亲为,就看“上帝”们乐不乐意了。当然这种流程也包括其他的食材,不只是鱼,龙虾和螃蟹什么的,就连扇贝都是活的。
不知道的客人走进来,还以为是到了小型的水族馆呢。
就如同我刚下到一楼走到进来的时候没太注意的另一侧时的感想一样。
“好大的螃蟹啊。”
看着那钳子跟我手差不多大小的螃蟹时我不禁感慨了一下。然后下一秒看到那水池上挂着的标价的时候,我是瞬间沉默了。
上千元!我勒个妈呀,吓死我了。赶紧换个看看。
这边这只大龙虾价格相对来说正常了点,只要三百……
三百元一斤?还是参考价格,具体按时令价来算。感觉随便吃一吃就能把人给吃穷了。
我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人买这种奇贵无比的东西。一只螃蟹五十本书的价钱,能有钱来大吃大喝买书多好,还能永久珍藏。反正在我的价值观中可持续使用的东西总是要比消耗品好的。
薛莹和谢哥在另一边跟小夫激烈的讨论着点单的问题,我还是不去参与了。
一个人静静地蹲在角落,看着数条黄鳝基烈的肉♂搏,竟然会让我看出了神。
点完餐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大家等急了没。
但是接下来的晚餐,或者说年夜饭,却是没什么好再赘述的了。
流程和中午基本上完全没有什么区别,就连彼此间的交谈都没有什么任何的新意。除了在饭后长辈发压岁钱的流程还有点让人期待之外,完全无法让人提起兴致呢。而我也全程在闷头吃着服务员上的飞快的菜,不再和别人做一些无谓的交流。
说起来服务员上这么快估计也是准备搞定之后就早点回家吧。
真是麻烦他们了呢,为了自己的年夜饭,却耽误了其他人,心里意外的过不去呢。
看到鱼虾蟹端上桌时我整个人都振奋了许多。
我敢肯定我是这天所有人里吃的最多的,至于为什么会这么能吃,我想还是因为之前看过这些海鲜的价格导致。要知道这一口一口的都是钱啊,赶紧多吃点享受一下有钱人的**。
由于服务员上菜上的飞快,在我们还没清掉几个盘子的时候,最后的点心和水果拼盘都已经被端上了桌子。
而就在果盘上桌的同时,闷头吃菜的我也正好吃了个十分饱。
然后,我就借口上厕所溜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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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对于春节的印象究竟如何呢?
对我来说,印象最为深刻的也不外乎是哪几个,年夜饭、压岁钱,还有——
烟花。
或者说那些所有依靠点火发生各种燃烧、爆炸现象的“飞行道具”。
无论是划炮,摔炮,冲天炮,这种小型的,还是长条状拿手里,亦或是像导弹车的装弹箱的正方体一发一发射出的烟花。我多多少少都有过一些接触,小时候寒假里零花钱的开销,这块可算是大头了。
还记得那时候我还精通计算划炮的爆炸时间,控制好时间往河里或者下水道一扔,“嘭”的能炸起不少的水花。
但是比起划炮这种小玩意儿,我更喜欢那种能够一飞冲天,四散开来的烟花。
只因为,它很美。
背靠着大夫的宝马,回忆着曾领略过的美丽。
这时各处也放起了各色的烟花,各种爆炸的声音不绝于耳,却是无法引起我的注意。
“差不多到时候了吧。”
只见从酒店的旋转门中走出来了另外两位溜出来的“革命同志”。
薛莹一路小跑着过来,而谢哥则是淡定的快步跟在其后。
就在谢哥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按下了钥匙上的其中一个按钮。随之打开的是汽车的后备箱,那里摆放着我们从旧商店街买来的各种烟花。
我随手拾起几根,分给了已然跑到我面前,就像一只待哺食的雏鹰的表妹。
“谢哥,有打火机吗?”
我向随后赶到的谢哥询问道。
“有,不过我们可不能在这里放,会把车炸了的。”
“知道啦!”
我拎起装着剩下烟花的大塑料袋,和薛莹一起跟上了前去寻找合适的“作案现场”的谢哥。
我们吃年夜饭的这家酒店坐落于东区靠近南区的一个挺老的商业区的边缘,占据着不错的地理位置,店面也不惜花了不少钱翻新过一边,看上去是相当不错。这酒店的背后靠着一座停车场,而这停车场还连接着一片靠着一条小河的空草坪。
这难道不是一个绝佳的放烟花的地点吗?
不出意外地,谢哥将我和薛莹带到了这里,同时还把打火机给了我。
终于的终于,今天的重头戏就要开始了。
那是一场对我来说仅次于压岁钱的,年度大戏。
随着引线点燃,“炮筒”内被烧得滚烫。一声轻微的爆炸,用其冲击力将纸筒内的火药推了出去,而这火药在飞至最高点时炸裂。
火药内各种不同金属的燃烧,诞生了不同颜色的花火,于天空依次绽放。
果然,无论别人的烟花有多美,都不如亲自射上天空的那朵来的惊艳。
望着天空中那一朵朵的美丽,我竟然看出了神。
在我身旁,薛莹两手各执着一根“仙女棒”。记得是叫这个名字吧,就是手里拿着,点着之后会不停炸出火星的那种手执烟花。她就如同拿着双剑一般,来回挥舞,好不快活。
谢哥则是蹲着在鼓捣着他那放地上的二十五联装大家伙。这东西看起来就比我们手里拿着的专业了不止一个档次。
待到我手里的烟花射空,薛莹的仙女棒燃尽,谢哥也终于鼓捣好了手里的大家伙。
我们仨就就地在这有着斜坡的草地上并排躺了下来,看着那烟花一团团的在天上炸开,绽出迄今为止我所见到过的,最为绚丽的色彩。
“真美啊。”
“是啊是啊,谢哥你的眼光真好。”
“谬赞了,我只是随便挑的而已啊。”
“哈哈,那运气相当的不错呢。”
“对了老哥。”
“恩?怎么,夸完谢哥是来夸我了?”
“哇,你可真是臭美啊,老哥。”薛莹语气里满是嫌弃,“你还记得欠我的一句真心话吗?”
“欸,你们什么时候还赌这个啊,怎么不叫上我?”
“之前下的五子棋啦,这丫头执意要赌我也拗不过她。”和谢哥解释了一下之后我把头转向了另一边,“所以,你要听我什么真心话呢?”
……
“老哥。”
“恩,我在听。”
“我小时候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不生气吧?”
“哦?哪些事情?”
“跟你抢东西,不听你给我讲的课,还有跟我妈打你的小报告……”声音越来越轻,轻到快听不见了。
What?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你还跟你妈打报告?
“哈,你哥我这么宽宏大量,怎么可能会记仇呢。”虽然还真有点就是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要知道——”
我分别看向自己左右的表哥和表妹,笑着说。
“我们可是‘亲人’啊。”
随着我颇为肉麻的话语脱口而出,天空中炸响了最后一簇花火。
那是让人为之倾倒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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