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个少女面对所指的狂欢
一切发生的很快。小刺猬只能用一些谎话来安慰自己,比如快是为了慢,情感只是情感。他只能坐在椅子上既拥有爱,又拥有清醒。
就像在车站里的人所知道的——也许在某一批就已经不知道了——他的主人是龙傲天,他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大魔王三千年,似乎一切都已经是一种纯粹的数字累加过程了。
他在冬眠中,每在沙发里搬动一个指尖数一个数字,外界便度过一个轮回。他在玩这样的幻想游戏,画面已经越来越接近3A大作,连同人作品都夜以继日的增多,超越他背部的精细尖刺。
主人有许多敏感词汇能麻痹自己,消耗自己——尽管他总是不愿承认,但这是显而易见的,从他一个人在床上都能嗨到半死,几乎又损失了数以万计的魔法精髓就可以管中窥豹,尽管最终不得不因为没有驯狮资格证而将大喵放生动物园——他却什么都没有,他所有的,只能是诅咒,像是他愿意对龙傲天保持耐心与深入骨髓如同忠诚一样。
在睡梦中,他甚至接受了企鹅的围领——那是一种能将人的痛苦团团围住,在半身不遂时,通过脖子导向愤怒的下体的高端设备,它曾被保险推销员这样推销。那个保险推销员有着长长的一张脸,总是穿着疲倦的衣服,是他梦中的常客。他带来一本百科全书,书中记载着魔王在无字丰碑上发表演讲的事情。
在两千多年的时候,当小刺猬拥有铺满肚子的手指之后,他已经能彻底握住那本百科全书,他决定出去走走,或许这样能摆脱从瘫坐在六号出口的龙傲天身上传来的越来越浓的睡意。这个白痴,现在已经是白垩纪了,一颗巨大到足以击破畅饮鲜果杯的冰球就将砸入地壳,他终将死于这场突然寒潮。
为了摆脱睡意,在积攒软骨的时候,小刺猬最常做的就是回忆,那些在湖水泛滥时泛步湖边的白骨,皑皑铺成了如雪的道路,持剑的佣兵通向小径,尽头只有一株高挂星辰的槐树随风摇曳。小伙伴们被击溃,看到面无表情的彩色祭祀。那用钉子钉住牙齿,用以放松双唇的家伙说,“吾名折纸之神,拥有令A4纸无限对折的能力,在吾第七百二十次对折宇宙时,吾发现了新的兽名,那名将陨落于西方,新的暴行将充斥汝等的头脑。”
传说在没有宝藏的前提下得以重开,真是寒冷,令人想到大家一起围在小屋边吃穿山甲的日子,暖身、养肾,他也想尝一小块,就一小块。但那是遥远的事情,应该是第一次穿上棉袄时的梦境。母亲的脸通过弗雷尔卓德如冰原狼般的冬袄毛领透露出来,啊,机械世纪,尼泊尔之城。现在,这里只有落日,天边的金色划分出来这样一番世界:灼热、云朵。
那些事情发生的太过遥远,甚至远过在无面帝王身边的吉他弦上震动,小刺猬第一次遇见龙傲天的事大概是发生在十几年前魔王军又一次遭受压迫那时?“我们最先是在哪遇到的?”小刺猬咬着树皮,像咬下哈欠的第一口,啊,想起来了,是在愚者森林,那时候有个背后印有太阳印记的马胡大叔正从山顶下来,也许还出自山洞。他刚刚结束和贤者的对话,脸上还带着笑意,一边捂着一只流血的手,像个袒露心脏的僧侣(可惜他的胡子实在太浓太黄),无视了正在逃命的小刺猬。太阳印记像是出自天龙人之手,不,那恐怕是更古老的真空之国的印记。但总之,没错,愚者之森,深处还曾经居住着拥有HH号**的艾米安德森,小刺猬就是在那里遇到龙傲天的。
是的,一开始应该就是在逃脱迈塔特龙的追杀时遇到龙傲天的。那时他的背上驮着陆鹿鹿和利维坦酱,作为她们的座驾,从大魔王崩塌的音箱中狼狈逃窜。即便他的身上满是大破败的城堡灰土也无法阻止那些冷酷无情的残党追猎者。他们甚至开发了跳跃空间的能力,能够无视地图上千辛万苦,凭借催眠波一样呈现的高地差。
“啊,救生圈,给我个救生圈。”小刺猬在小酒馆满是油腻的餐桌上大叫起来。缓缓混入一片狼藉声中,潮水灌入耳膜与鼻腔,在深处太空漫步,不用转身,向深处去,摆出双手悬空的姿势,脱离十字星之月。只要一小撮盐就好,小刺猬在铁匠铺边上对那光明与泉水的女神雕像祈祷到。
那时候龙傲天还在拿着手机看一个整蛊视频,对突如其来来到眼前的两名美少女视若不闻,这个态度小刺猬很清楚,这是一个个人态度,善良而又多余。此后鹿小姐教会了龙傲天很多关于放下屏幕后度过时间的方法,无论如何,有一段时间她都会抱着刺猬壳坐在他身边。尽管后来小刺猬作为替代品被出卖了,但是那段时间三个人总是一起煮美味的巫婆浓汤。这在龙傲天避开第一下刺击的时候简直难以想象——小刺猬深信这一点。
一开始那几个尾随者总是在后面撩起利维坦酱她们的头发,尽管有时他们的头发总是被不明的外星触手遍布,但那些腰插十三把刀的青年们总是愿意原谅她们。他们一般站在相距瞳孔一步以外的安全距离,一边克服自身的年龄(像在风中脱一件衣服),一边轻声开口,“你喜欢白天还是晚上?”
“白天,因为晚上让我觉得喜欢。”
在这种时候,小刺猬总是能轻易听出青年们从桥上走过的声音,桥通向一个小花园,花园的入口有一个皇后王冠,他们在静静地说:“我只是想正常地撩一下妹呀。”那样平静的笑容,有时也令小刺猬想穿上马甲,离开充当指南针的船舷。
青年们往往被利维坦酱她们身上的非洲鼓点搅的心烦意乱或是欣喜若狂,在尾随她们的视线之中,星星比兴风作浪要多一些,在旅途中总是这样(微笑),他们被攫取住的灵魂感染,或者在原地跳舞,或者投入路面,或者转身进入隧道,越过漫长的天地山川,双手与对流层形成倒立的金字塔,他们的身上开始出现旋转的万有引力,那些曾经用来吸引孤独的定律,变成了他们渴望的宇宙骑士,在远方奔来,像他们挥手。
当到达旅途的后半段,冷酷无情的追猎者中只会剩下一些有着瘦的像是在微波炉里烘烤了九分钟的鸡胸肉的肌肉的沉默人士。他们经过一连串雨水浸润脖子的日子,所以他们很懂得干枯为何物。他们只是一心一意地追杀,甚至开始遗忘了一开始追猎者们曾经激烈探讨过的教派之别。他们后来都开始管看到的烟囱叫别人的事。
如果能到达满是野性的树群们脚下,那么身后将只剩下一些可以征战世界的垂垂老者。利维坦酱和陆鹿鹿就可以很快就凭借恰巧准备开始向世界尽头迁徙的树人们的滔滔洪流,暂时甩掉了身后的那些完全可以充当教会候选人的人。那时龙傲天正在思考一个启动开关在臼齿深处的女生,静静前来的阿康也就看着利维坦酱和陆鹿鹿勾下脑袋,头发垂过耳侧,坐在了椅子的另一边。
她们扶着另一棵树,呕吐不已,渐渐地从胃酸中流落出一些羊皮纸,一小罐八宝粥,龙傲天不能再收缩着肚子了,他感到后悔不已,他渐渐地靠近她们,并把手机递给她们看。那里有个洁白的魔法师,脚边是威武雄壮的猫星人,他们所在星球的外面有一小圈像是神圣天使的光片。顺带一提,三文鱼口味的猫粮和去毛膏正在路上,大概会在明天下午抵达森林。
“我想了解一下,嗯,猫。”龙傲天对她们说,他发觉了自己结结巴巴的,脑子异常清醒,结结巴巴正在通过他的膻中穴,在她们面前,他可以看见寄托生命的小黄车正在以时速八十码的限定速度变形,和此时此地产生共鸣。
利维坦酱止住开始咬牙齿的小刺猬,露出微笑地说,“吾名为零,此为神之书。”
龙傲天感觉大石落地,后来就跟着她们一起往树林里走了一段时间,那时候追猎者们都还没有跟上来,他们被路途中出现的小巧野兽的爪印吸引了,他们想起了儿时都曾经在孤独的收容院里读到过的,“这可不是那些人的家乡”不,不是这句,是“金色的瞳孔刺穿夕阳,在夜幕来临前穿过小径。”那是一首赞美诗,那是勃洛德作的,曾经教会以及十字军,并圣殿的信徒们,曾经挨个被他找到,“像你这样一个肯接受视力矫正的勇士,的确不该仅仅停留在对这个世界的口头了解上。”作为他的口头禅与他的谦卑和富有一样被劝慰者们熟识。
那时小刺猬并不在意龙傲天对利维坦酱她们的靠近,因为那不过是比错觉还要习以为常的初遇。他的头脑里那时充塞着后面的追猎者们唯一不时拿出来舔舐,用以维持生命的铁锈,他在用四蹄奔跑时,风中灌入了那些话语,他们在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小寸虔诚,近乎帅气(就是那么些所剩),“那么反过来,四块石头拥有二十四块石头,二十四块拥有二十四阶乘数,他说我的智商坏了。”他想要修好他,然后在雨中点燃香烟,吐出白沫,像洗涤肺部的每一次扩张。不用戴墨镜。也不用倚在车上。
“啊啊,刺猬大叔,别停下,刺猬大叔,跳个脱衣舞吧。”在小刺猬陷入沉思的时候,铺满黄色海绵体与美丽海星的小酒馆里小伙伴们又一个劲欢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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