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阿一是在他出院后半个月,送他去机场的路上。阿一之前送父母去了邮轮游,要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回来,病好了之后他也没急着找工作,而是给自己放了个假,正好享受一下父母不在身边的自由。这次他要回他大学所在的那座城市,据说是要去参加同学聚会。而我硬是被他以照顾大病初愈的病人为由,被他拖着送他去机场,帮他提行李,顺便请他吃个午饭,他包路费。
我们约好早上九点在他家楼下见面,我到的时候他正好也提着拉杆箱出大门。
“你打电话预定过车没啊,这个时候很难叫到车的。”
“叫啥车,地铁一部就到了,说了我包路费了,放心,我帮你买票。”
“……”我真后悔我当初心一软答应了他。
在地铁站里等车的功夫,阿一突然偷偷用胳膊肘捅捅我:“看见那边角落里的那个女的没?”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站台尽头角落里靠墙站着一个高挑的女生,黑色马丁靴,深蓝色紧身牛仔裤,白色衬衫袖子挽起露出前臂,左手提着黑色皮夹克,黑色皮质双肩包背在右肩,偏分中长发,丹凤眼,高鼻梁,肤色很白。第一眼感觉让我想起了吉尔·瓦伦丁(著名恐怖游戏《生化危机3》女主角)。
“好……英气。”我脑子里一下子跳出来这么个形容词。
“你就知道看脸。”阿一对我一脸的不屑,“这里是市中心,今天又是工作日,现在离早高峰结束没多少时间了,而刚才我看她走来的脚步不快,看样子应该不是赶去上班的;我刚才还注意到了她的包,一个包换我们一身行头都有的剩;面部、颈部、手臂肤色差异不大,应该只是化了淡妆,看起来气色不错,也不像是刚下夜班的样子;再看她的打扮,这女的长得不错,考虑到她的包和她的年纪,目测家境相当殷实,但是一身偏中性打扮,不像一般的白富美走的淑女路线,应该是在男性成员占绝大多数的环境中长大,且极有可能缺乏母爱;最后一点,扶梯下来到站台尽头距离不算短,而她径直走到了角落里,按我的经验,那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综合上述的观点,她应该是从国外回国不久,现在应该去火车站坐火车进行一次短途游。”
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相信阿一以前说他当年应该去学心理学的说法是真的,而不是为他作为一个理科生却不会求导数在开脱:“这你都能看出来?这么神?”
“别的都是我瞎掰的,但是你没看见那边还站着俩保镖么。”
果然不远处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跟电影里黑帮老大背后的保镖一模一样。
“滚!”我发誓再也不信阿一的鬼话了。
地铁上我跟阿一聊着游戏的事情,就在快要到机场的时候,车厢不远处发生了一些骚动,乘客纷纷远离那块是非之地。我扭头看过去,只见刚才在车站看到的两个保镖已经被人撩倒在地,而撩倒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女生。
“这女生身手可以啊。”我回过头跟阿一说,而阿一却已经走向了那个女生。
此时女生正背对着我们,跟躺在地上的保镖说着什么。阿一走上前去,伸出右手轻拍那个女生的右肩,但是那个女生没有回头,直接向后一靠,抓住阿一的手使出了一记过肩摔,在阿一落地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之前又使出了十字固,牢牢地将阿一锁在地上。
“女侠饶命啊!”只听到阿一凄惨得叫着,我连忙赶过去。
女生一看自己锁住的是个陌生人,也就松开了手,冷冷地看着阿一:“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就是看到女侠身手了得,想问问女侠哪里学的,我也想拜师学艺。”阿一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说。
“在国外学的,我跟这两个人有事情要处理,请你们离开。”女生依旧冷冰冰的。
地铁缓缓地驶离了站台,留下我跟三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一个是阿一,另外两个是那两个保镖,而那个女生并没有下车,正如阿一之前瞎掰的那样,她的目的地是火车站。
“你没受伤吧?”我问阿一。
“没受伤,除了我的自尊。”显然被一个美女如此修理的体验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他依然在揉着他的肩膀。
“你刚才干嘛啊?”
“我看她包里掉出来个十字架,本来想好心提醒她的,居然下手这么狠,奶奶的。”阿一说着,给我看了眼手里的十字架。那是一个银质的十字架,有些发黑,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你不准备还给人家了?”
“等我回来再说,看她造化了。走吧,晚了就赶不上飞机了。”
一周之后阿一跟我约在咖啡店见面,说是给我带了特产。我提前一点到了,阿一到的时候我正在翻一本杂志,一篇关于一座著名凶宅的报道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座凶宅跟阿一的母校在同一座城市,上周的一天早上,某富二代被发现吊在凶宅门前的一棵树上,大小便失禁,精神错乱。阿一拿过我手里的杂志放回书架上,又是狡黠一笑,轻声对我说:“杂志都是瞎说的,让当事人来告诉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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