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肖路话风突变“即使你会讲段子，也知道地球，我也无法轻易相信一个能够窥视心灵的古神”
沉默许久之后，响起一声轻叹。
“那就，当作我刚才是在胡言乱语吧”
雾气逐渐凝聚出了躯干，四肢……然而不论肖路如何瞪大眼睛，也依旧看不清楚面前恩佐斯的具体形象。
“别费劲了，这个世界的生物无法看到超过自己认知的东西。”「模糊」的恩佐斯拎出书桌下椅子坐下。
“艾泽拉斯的生物，光是听到「古神」两个字，就会像受到惊吓的麋鹿一样跑得飞快。恩佐斯这样的名讳，甚至能让自然的守护者汗毛直立。我这种存在是这个世界的禁忌，谈之色变，没有错吧”
“汗毛直立这一点，我实在无法反驳呢”肖路苦笑道
“既然如此，你可曾想过，即使不曾听过关于任何古神传闻的生物，也还是会对恩佐斯这三个字感到心悸。”
“这……”肖路似乎回忆起了许多不曾察觉的东西。比方说，同肖路那样知晓古神存在的生物大多已经死去。而剩下的那部分，即使过了那么长久的岁月，也依旧对此讳莫如深。那么，究竟是谁告诉了生灵古神的存在，又是什么原因让这份恐惧代代相传。
“是因为泰坦”克苏恩知道肖路心中所想。“你们并不是艾泽拉斯的原住民，只是泰坦的造物罢了”
“你真的以为，当初创造你们的「神」是那种仁慈和谐的东西么。”
肖路沉默了，这是他完全没有经历过的年代，甚至要追溯到他们这样的生命诞生以前，星球上只存在着古神的「旧日」。
那个年代，泰坦与古神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也不可能存在任何的记载。知晓其中秘辛的唯有泰坦，与眼前的古神。
“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就当作是古神的低语吧。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与「人」交流过了”恩佐斯的声音显得无比落寞。
“那个年代，艾泽拉斯没有陆地”恩佐斯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整个星球只分两种地方，海底与海面。而当时的古神们呢，大多是还没有心智的，只凭借着本能在行动”
“那么泰坦呢，他们究竟是怎么创造生物，又是怎么封印古神的”肖路从没有过这么迫切想知道的事。
“正当我与尤格萨隆争夺地盘的时候，海面上凭空出现了许多类似于「战舰」一样的东西”
“他们就像是披着未来武装的上古巨人一样，有尖端的科技，却用着最原始的冷兵器。那些小只，一般被我看做食物的「古神」被他们一下砍成了两半”
“他们不说任何话，甚至根本不配称之为生物，更像是毫无感情的机器。最后，我与几个当时最强大的「古神」不得不联合起来对抗。”
“最后，我们被无止境的泰坦耗尽了体力，奄奄一息。在此之前，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洞穿了多少个泰坦的脑袋，然而他们依旧源源不断地从战舰之中蜂涌而出。”
“那些泰坦打败了我们，却并没有把我们杀死，而是选择将我们封印在了地底。”
“是因为他们无法杀死古神吗”
“呵呵，怎么可能”恩佐斯自嘲般地笑了笑“我当初也是不理解，为什么不将我们杀了永除后患，到后来我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强大。”
“到底是什么原因”肖路似乎有些察觉，却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神，只是一群掠夺者！”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恩佐斯站起来大吼“他们依靠采集这个星球的资源来对付生于这个星球的我们！”
“打败我们的代价，是一个濒临枯竭的艾泽拉斯！而他们的目的，居然是为了「净化」这个星球，哈哈哈，打败我们的，居然是一群疯子，和傻子”
“他们想了一个办法来延续这个濒临毁灭的星球，就是将我们禁锢起来，用我们的生命力来代替原本枯竭的资源”
“至于那些为打败我们而「生产」出来的劣质泰坦士兵，正好也能省去回收的麻烦，成了这里的新住民。恩佐斯一脸嘲讽般的笑意，令肖路脸色煞白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祖先，感觉如何？尊贵的「泰坦」后裔”说出泰坦两个字的时候，恩佐斯几乎咬牙切齿。
“原来，这些传闻都是真的”肖路有些无力地呢喃，他一直选择性地忽略了一件事
那是他被赋予守护者身份的那一天，他听到了星球的轻语，是肖路没有听过的语言，却令他安心无比。而就在刚才，他听到恩佐斯用上古语言说出自己名讳的时候，虽然恐惧，却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觉。
“被封印的我们凭借精神力量相互沟通之后，达成了共识。向地面输送力量，给那些没有情感的机器赋予了血肉和真正的「生命」，再依靠强大的精神力，教给那些造物生命的意义。”
“可为什么你们这么强大，却不用「低语」告诉我们真相呢”
“泰坦留下的后手，可不仅仅是监牢那么简单。你可还记得奥杜尔里的监察者？一旦我们摆脱了控制，他们就会联系泰坦，来一场「正义的大清洗」。我想他们可不会对「被诅咒」的你们手下留情”
“所以在这个星球的实力足够强大之前，我们不能透露自己的行动。所以，尤格萨隆依靠自己的「低语」在生灵的本能中植入了恐惧，令他们对古神的踪迹绝口不提，又因为古神的「威胁」而不顾一切地强大起来。”
“我们痛恨自己当时的弱小，所以我们埋下了文明的种子，希望你们能够逐渐强大，强大到能够让艾泽拉斯摆脱泰坦的控制。可惜，其他的「同伴」最后还是没能忍受住被囚禁的折磨，渐渐失去心智，变成了真正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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