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除了头部应该还有其他弱点。
虽然一般来说,杀死活尸的方法是破坏头部,但刺穿心脏也是可行的。
那么,心脏。
傅白握紧刀刃,再一次突击过去,刀锋直指无头尸体的心脏部位。
奇怪的是,那具无头尸体呆呆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哪怕用冥思感知探测过去,也看不到丝毫躲闪或阻挡的预兆。
为什么?傅白心中闪过一丝疑问,但他依然冲近无头尸体,举起刀刃捅穿胸膛处的心脏部位。
就当他捅击的一瞬间,震惊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伴随着无声的巨响。
刀柄处没有传回应有的阻碍感,这家伙原本有心脏的位置是中空的。
怎么可能?
就在他疑惑的一刹那,一记踹击落在他的小腹处。
眼前的景物瞬间旋转起来,身体一轻然后又狠狠坠落于地。这是被击飞的感觉。
傅白挣扎地从地上重新爬起,小腹处的疼痛就好像五脏六腑都在打架一般。他望向无头尸体,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极为黑暗而诡异的猜想来。
头颅和心脏的缺失,是一条线索,导向一个恐怖的答案。
傅白此刻清晰地回响起之前自己打败的血族“伯爵”罗宾,在打败他之后自己割下了他的头颅,挖去了他的心脏作为战利品。
那个头颅被自己卖给了黑市,而心脏则交付给了猎血协会。
再联想到这具缺失了心脏和头颅的尸体,恐怖的真相呼之欲出。
再他继续深想之前,无头尸体又表现出了攻击征兆。
他习惯性地想要握紧刀柄,却发现自己的手中空空如也,原来在他刚刚被踢飞的时候,手中的刀也脱手飞出。
急忙发动感知,发现那柄刀落在几米远处。
傅白忙一个飞扑,以最快的速度抓起刀刃,再回身格挡。
银刀与拳相撞,深深砍进指节几厘米处。
快速收刀,下蹲,一个低位旋砍切开脚踝。
脚踝的断裂,使得无头尸体失去重心,仰面倒在地上。
傅白迅速调整身体位置,骑在无头尸体上,同时举刀狠狠刺下。
那无头尸体任由刀刃刺入身体不为所动,双手却狠狠掐住了傅白的脖子。
窒息。
傅白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变得苍白起来。
但他却并不打算挣脱,而是抽出刀刃,换了一个位置狠狠刺下。
我就不信你没有弱点。
就看看吧,是我先刺穿你的弱点,还是你先把我掐死。
一刀又一刀,剁开无头尸体的躯体。但同时,傅白的脸色也因为缺氧而变得更加苍白起来。
窒息带来的是地狱般的折磨,傅白猛张着嘴,却呼吸不到哪怕一点空气。心跳渐渐变慢,而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但傅白依旧集中起仅剩的意识,带着渺茫的希望,再次抽出刀,狠狠刺下。
这一次,刀刃触及到了一个硬物。
没错,就是它了!
得手的振奋感,刺激了濒临消散的意识,傅白猛然从半昏迷中醒来,用尽全身力量狠狠将刀柄压下。
一声轻微的,像是玻璃碎裂一样的声音响起。
掐住傅白脖子的手此刻也终于松开。
傅白大口喘息着,呼吸着那终于涌入胸膛的空气,苍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
带着死里逃生的庆幸和战斗后的疲惫,傅白几步走开失去生命的无头尸体,在地上仰躺着,一动都不想动。
好困,好像睡啊。
不行,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睡着。
可是,好困啊。
只是睡一会的话,没有关系的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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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傅白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一个淡白色的天花板,和悬挂于其下的老旧电灯。
那个电灯的形状很眼熟,很轻切。
傅白努力地回忆着,终于想起这个电灯是在医院病房中的那种式样。以往,在无数次严重负伤后,无数次结束治疗时,抬起头总能看到这种样子的电灯。
这么说来,自己又受重伤了吗?
傅白艰难地转过头去观察四周,发现在自己的病床旁坐着一名少女。
看容貌大约20岁上下,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的女孩子。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削着苹果,平静而专心的眸子静得像湖泊一样,细软的长发从肩头泻下。
注意到傅白的视线,少女抬起头,笑了一下“哟,醒了啊。”
傅白仔细打量着少女的相貌,突然回忆起她的身份。
没错,这个少女,不就是猎血协会柜台前的接待员,小月吗?
“小月,怎么是你?”
小月停下了削苹果的动作,微微皱起眉头,显得有些不高兴“怎么不能是我。”
“之前,还就是我把你拖回来的。”她继续道
“哈?!”傅白惊呼出声。
“哈什么哈,你以为我的职业只是接待员吗。除开在柜台前傻站外,协助善后组的工作也是我的职责之一。”
善后组?那个帮助猎血者处理后事的组织。小月除开接待员外也有善后组的工作吗?
“嘛,总之,多谢了。就是,把睡着的我从下水道拖回来的这件事。”
小月轻哼一声“感谢就算了,下次给我记得别再在那种地方睡得像死猪一样就好了。”
“不过。。。。”
“不过什么?”小月微微侧头。
“总觉得慰问病人这种事,和小月你的平常形象微妙地不搭啊。”
小月没好气地将削了一半的苹果塞到傅白的嘴里,转身离开,出门时还把房门重重地摔上。
关上病房门后,小月轻倚在墙壁上,轻叹一声后,又露出微笑。
“还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家伙啊。”小月笑着道。
过了一会后,病房的门打开,进来的却不是去而复返的小月。
而是一个护士,推着一辆小推车,在推车上摆放着注射器和一瓶紧挨着一瓶的绿色药剂。
那是一瓶又一瓶的碧绿魔药。
碧绿魔药,可以极大地加快体力,精力和伤口的恢复速度,但会带来巨大的痛苦。
之前,傅白一直是直接把它倒在伤口处使用,但这并不是最有效率的方法。最有效率的方法是将碧绿魔药注射使用,使它融入循环系统之中,修复身体各处的细微损伤和疲劳。
但注射使用,比之直接洒在伤口上,更要痛苦数十倍。
因此,在猎血者中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
“没有什么比遇上血族真祖更可怕的了。
“除了在医院里接受碧绿魔药的注射。”
傅白忙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很快就能自己康复了,所以说那种东西不需要的,快把注射器收起来啊喂。”
护士小姐露出温柔的微笑“不用担心,这些药剂属于任务后的治疗费用,会由猎血协会负担的,不会花你的钱。”
“不,不是治疗费用的问题。”傅白的脸上渗出冷汗“会很疼的,真的会很疼的。”
“没关系”护士小姐脸上的笑容更温和了“只要心中一直默念‘不疼’就会真的不疼的。”
“诶,是这样吗?”傅白半信半疑。
趁傅白产生动摇,护士眼疾手快,将一整支碧绿魔药注入傅白手臂中。
“不会疼的不会疼的”傅白闭上眼睛,心中不断默念。
可是,这种感觉。。。
“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白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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