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着电车回到双寺,时间不早不晚刚好四点,从双寺车站出来沿着旁边的一条水泥路直走,来到位于高层住宅小区旁的老旧低层住宅。
附近没有摄像头,没有保安,是开放式的住宅区,治安也相对的差,不过本身都是属于郊区的廉价住宅,也不会吸引小偷的注意。
住宅的外墙经过时间的流逝,贴在外围作为装饰的青色瓷砖都掉在了地上放置许久,也没有人来做清理。
走上楼梯,每层楼都是两家住户,在外面仔细听能听见里面发出的细微声响。
顺着楼梯走上5楼,整栋楼只有7层,就算爬上顶楼也不吃力。
来到家门口,老旧的防盗门锈迹斑斑,锁也换过了几次。当我把钥匙**门锁时,听见了里面发出了声响,我是一人住,里面也不会有人在。
耳朵贴在门上,能听见里面发出的声音,仔细听了一小会儿确认没有危险性后,我打开了门,防盗门的荷叶早已生锈,也没有打油,能用到现在不坏只能说质量本身就是个谜。
生锈荷叶发出的嘎吱声如同门铃般的响声,在告诉屋里面的人我回来了。
屋子内回绕着一股香味,从厨房里发出的声响听见我进门后停了下来。
二居室的设计,卫生间和厨房都是分开的,也有阳台,贫乏的装修,墙上刷着的白灰已经发黄,也有些墙面出现细微的裂缝,地面则是水泥地,家具也只有90年代时较为流行的产物,电视还是老旧的显像管,在这个年代都比较稀有了。
我把书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脱下黑红色的制服,把脖子上的传导器取下放在餐桌上,打开放在电视机旁的包裹,是前段的时间在学校申请的全新传导器。
整个房间里比屋外还要寒冷,可能是我穿的加厚的运动紧身衣有防寒的功效,不会觉得太冷,比早上才出门的时候要好很多。
从厨房里出来一位女性,黑色的长发带一点毛躁,修饰整齐的刘海,穿着宽大的高领竖纹白色毛衣,较为修身的牛仔裤衬托出了腿型,没有多余的赘肉。
白皙的皮肤,标志的五官,脸上有着从憔悴中渐渐的恢复的光泽,除开这点,根本看不出她已经年过30。
神情中带着一点顾虑,掺杂着不安,嘴巴反复展开许多次,想要说点什么,每次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放弃了。低下头在重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经过反复的尝试才终于酝酿出话语。
“那个…你回来了..”
看似非常短暂的话语,对于她来说需要很大的勇气。并不是说她本人内向,她从事着医疗行业,沟通力不会差,因为其中有一点特别的原因。
我点了下头回应她,接着我把白色衬衫解开,脱下挂在客厅角落的衣架上。
“那个…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吗…?”
“你为什么过来?”
比起她的问题,我率先说出我的疑问。听见我的回答后,她视线变得游移不定,双手抓住衣摆,朝地板上看去。
“那个…我在想…我们现在怎么说也是母子了吧…我就在想下班后过来给你做饭什么的….”
“怎么进来的?”
依然没直视着我,听到我的询问后紧张起来,抓住衣摆的手越来越用力。
“遇见了房东…她把以防万一的备用钥匙交给我了…”
是吗,这样大概就能说通了,本来没我的允许是不能把那把钥匙给其他人的,前几天和她在一起时被路过的房东撞见,在房东的询问下,我说她是我的母亲,然后就这样记在心里。
鼻子里呼出气,她看起来像犯了错的小孩,不知道现在谁看起来像年长者,我只是问一下我心中的疑问,却看起像是我在责怪她,我也没有这个意思。
“谢谢”
不只是对她专门过来做饭的感谢,也包括对着老师隐瞒着的一些事,为了让我的身份不显得突兀,还编造的一些谎言。
“诶诶诶??!”
听见我的道谢后她猛的抬起了头,之前看起来稍显的难过神情已经不见,换来的是惊愕的表情。
“不…不客气..”
她眼神往地板上看去,玩弄着手指,看起来有点高兴。
她的各种小动作跟为人母亲的人搭不上边,初次相遇的时候只让我觉得她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姐姐。
我把放在桌上的传导器拿起来,递在在她的眼前。她看见后眼神悲伤起来,这个传导器对她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对我来说只是个摆设品。
“拿去。”
“不用了…这个你就拿去吧…”
她摇了下头,把双手背在身后,并没有想要拿走的意思。
“这是蒲夕的遗物吧”
“正因为是那孩子的遗物,我才希望被好好的使用,而不是由我这个用不上的人来保管。”
听到蒲夕的名字时,她显得格外忧伤。
传导器并不贵重,但对于被丽峰录取的单亲家庭,带上只属于自己一人的传导器,成为检察员的那个一刻起,就具备有深刻的纪念意义。
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我用不上这东西,对我来说也不重要,让身为蒲夕唯一家人的她拿着才合适。
我脱下作为打底用的运动紧身衣,她看见我脱衣服,突然慌张起来。
“咦咦咦咦???”
让自己显得非常不自在的男人突然脱起衣服,任哪位女性都会慌张,我也没有那种意思。
脱下衣服后能更加感到室内的寒冷,我只想让她看一样东西才故意在她面前脱下衣服。
我举起了自己的左臂,既然是她从事着医疗行业,自然非常见多识广。
她也注意到我举起来的左臂,整个人冷静下来,应该是了解状况了。
“这是..魔法阵?”
上手臂和下手臂分别画着两个圆形魔法阵,用古代文字所构成的老旧结构图。
从肩膀处到小臂都画着线来连接魔法阵,如果血管一般蔓延,整只胳膊上都画着这种线,这种线被称为「魔力线」。
“这不是..非常古老的一种技术了吗..”
我点了下头,古代人为了让没有魔术天赋的人能使用魔术,创造出的小聪明。让自己体力来代替魔力使用,只不过威力只有一般魔术师的一半不到。
还有个致命的缺点,要用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刻画魔法阵,如果魔法阵和「魔力线」受到破损就会使用不了魔术,例如刻画魔法阵和魔力线的部位被汗水打湿抹花,皮肤受到破损,细微的伤痕也会让魔法阵失效,这也是我为什么穿紧身衣的原因,过于贴身的衣服不会摩擦到皮肤,紧身衣也有种强力的吸汗功效,不用担心汗水会弄花魔法阵。
听说以前也有人嫌每次都要花很多精力画魔法阵,觉得很麻烦,就干脆在整个身体上纹上魔力线和魔法阵,后来不小心擦破了皮,导致整个魔法阵失效,而且还留下了一辈子也抹消不了痕迹。
这种技术随着时代的发达渐渐流失,因为非常不实用,效果也不好,就慢慢的没人提起。
后来我发现没有任何天赋的人能通过这种方法来伪装,所发出的魔术和传导器发出的力量十分相似,并且使用这种方法不会留下魔力痕迹,只消耗体力,不用担心因为魔力痕迹被发现,只要做好不被发现手臂上魔法阵的准备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啊..因为使用不了传导器,所以才还给我..”
她理解了我的意思,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重新把蒲夕的传导器递在她的眼前,她接过传导器,像看待最重要的珍惜之物般紧紧抱在胸口。
“谢谢…”
没有道谢的必要,本来就不是我应该拿着的东西。
我从房间衣柜里拿出一件卫衣穿了起来,她把传导器放在自己的挎包内。
“对了…那个..可以的话..我有个请求可以听听吗..?”
她的视线直视着我,脸上带着一点红润。
我歪了下头,示意她继续说下。
她的脸比起刚才更红,扭扭捏捏的,大吸了一口气缓解紧张。
“那个可以的话…不要以「蒲欣」的名字来称呼我…”
“蒲小姐?”
蒲欣是她的名字,她是蒲夕的妈妈,也是蒲夕唯一的家人。
蒲欣不满意我对她的这个称呼,直忙摇了摇头。然后又重新大吸一口气调节了下状态说道。
“那个…可以的话用妈妈来称呼我如何…?”
语气中带着不安,眼睛的视线没有盯着我,她所散发出的气氛,像是十几岁的女少向喜欢的人表白。也许害怕着被拒绝,玩弄着手指的双手速度活动更为明显。
“我明白了。”
“诶诶诶诶诶诶???真的吗?!!”
也许是我的回答出乎她的意外,不禁的惊叫起来。
我没有拒绝她的理由,我现在正在扮演着蒲夕的这个角色,知道内情也只有蒲欣一人。她似乎不敢相信我刚才说的话,重新询问了一遍,我点了下头确认。
“嘿嘿~多了一个儿子呢~”
蒲欣发出可爱的笑声,露出满意的笑容,嘴唇微微张开,真的一点都不像生了孩子的人,第一次见她时也完全没发现她是这种性格。
“没关系吗?”
倒是我变得很在意,成了我反问她,一般人应该是一点都不想和我这种人搭上关系才对。随后她摇了摇头,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然后她回到厨房还开始准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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