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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晨曦、咖啡、柰子与我

第八章 晨曦、咖啡、柰子与我

“我喜欢你,跟我交往好吗?”温暖的阳光照在了我们的身上。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自家的卧室吗?向四周望去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柰子正站在那里,撒娇般地说道“好吗?龙一!好吗?龙~一~”她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衬衫,她将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打开,白皙的脖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的眼前,透过衬衫我隐约能看到印有斑点图案黑色的内衣。我的大脑不停地运作,心里想着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可是这梦又太近乎于现实了。柰子慢慢地靠近,我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以及夹杂着化妆品那股刺鼻的味道,她玩笑般地说:“呐!我难道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她那性感的事业线若隐若现。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高中生,即便是在梦里,也要把持得住。她凑得更近了,将头微微向前,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十分的迷人,似乎要将我的魂魄给吸走。她笑着说:“我们接吻吧。就像那时一样。”说着她便向我的嘴唇袭来……

我猛地将被子踹开,一下子坐了起来。离手机设的闹铃还差三十分钟,我的心情很糟糕。不知从何时起我的梦里便出现了柰子,其实我有许多的问题想要向她询问,例如我们之前是否见过面,她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等等,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与这个不良少女有过什么交集,但是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那个吻也不例外。我摸着头发,心说都怪柰子昨天强吻了我,我才会做如此奇怪的梦吧。在我的印象中那可是我的初吻,本打算是献给某个纯情的美少女,可没想到居然被她——那个不良少女给抢走了,我对此事仍旧耿耿于怀。想到这里,我忽然隐约感觉到今后那种平静的日常也许会消失不见吧,我的心情越发的难受,睡意全没。我将手机的闹铃关闭,伸了几个懒腰后我便起床了。整理完卧室之后,我简单地洗了漱,喝了一杯在微波炉加热过的牛奶,我便要出门上学了。我偶尔会在外面随便吃上一口,甚至会在附近的便利店买点面包拿到学校去。可是最近我的手头有些紧,前几天我将大笔的钱都用在买漫画上面了,距离月末还有一段时间,我只有喝一杯牛奶来减少自己的饥饿感,不过效果却不太好。

我一边整理着睡乱的头发,一边将玄关的大门关好。堆在角落的垃圾早已被某个清洁工拿走了。我一边感受着清晨那新鲜的空气,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其实昨天我真的被人跟踪了,这可不是骗人。虽然我不清那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不过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穿过熟悉的小巷,飘来了一股诱人的香味。面与油的完美邂逅,铸就了北方那特有的小吃——油条。说起油条,它遍布在北方的大街小巷,它承载着每个人的记忆。一天的开始,大部分人是从这里开始的。来上几根松软可口的油条,再配上一碗丝滑香甜的豆浆,跑餐之后便要开始一天的忙碌了。小巷里的这个摊位开了很长的时间,我依稀记得儿时曾与父母一同在这里吃饭。

现在已是六点三十分,你便能看到穿着五颜六色校服的学生,他们组成了这座城市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有的从拥挤的公交车上下来,有的则从街角蹿出,他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的相伴而行。虽然还未到上班的高峰,但大街上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汽车。再往前不远便是我的小学了。

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并不长。摊主们为了争夺有利的地点,早早地将物品摆出。他们手里拿着奇形怪状的玩具,不时会有几个小孩驻足停留。记得这里曾经有卖小鸡的,那些小鸡被染上各种颜色,不同颜色的小鸡则对应着不同名字。记得被染成红色的叫做“火凤凰”、染成蓝色的叫做“蓝精灵”、绿色的名字最为霸气,似乎叫做“绿头将军”,舒曾经买了一个叫做“红粉佳人”的,不过没过几天它就死了。现在我们才明白,那些小鸡一般是活不长的,哪怕是有几个运气好些活了下来,长大了也会被当做晚餐的。市区内是不让饲养家禽的。

穿过这个十字路口,在走上几分钟便是我现在就读的明海市第一高中了。学校的保安平时会在六点五十左右打开门的,我看了手机,现在已经六点四十左右了,敦平常就是这个点到的学校,他负责打开我们教室的大门,现在时间似乎还很充裕。清晨的阳光被厚重的云彩所笼罩,缺少阳光的世界顿时变得暗淡起来。我站在十字路口,思考着如何消磨剩多余的时间,看来也只有去一趟附近的便利店了。忽然我感到背后传来了某人的视线,难道会是昨天跟踪我的那个人吗?我下意识的回头,电线杆后面似乎藏着什么人,那双长辫出卖了她的位置。多么眼熟的辫子,似乎在哪看到过,我的大脑飞速地思考着,忽然大大叫道“奈~奈~子!你是柰子!”

躲在电线杆后面的柰子将头探了出来,略显害羞地说:“不要这么大声地叫人家的名字,龙一。”

我也有些害羞起来,红着脸低下了头。她慢慢地向我走近,那一幕似曾相识。

“好久不见,龙一!”

“明明昨天我们还见过。”我将头转到一边。我不太会对付这类的女生。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们便肩并肩地走着。气氛显然有些尴尬,我的心里其实有许多的疑问,但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真想不到,龙一平常都这么早到校啊!”突然她开口说道。

“也想不到会碰到你。你平常也这个点上学吗?”我好奇地问,按理说这个点上学应该是不会迟到的。

“上学?”她的语气稍微有些奇怪,然后拉着我的手跑着说:“龙一,我带你去个地方!”

穿个几条街道,在巷子的最深处坐落着一家店,店的招牌经过风雨的洗礼变得模糊不清。这家店我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却感到十分的熟悉。透过窗户不难发现,那是一家咖啡店,柰子将门打开,大声说道“我回来了。”

店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挑了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这里的一切并不让我感到陌生,木质的桌椅散发只属于森林的味道。吧台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他的脸上有一道深深地疤痕,胡茬杂乱地生长在下巴上,他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在做着手里的事情。

“我猜,你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我,对吗?”她叼着一根还未点燃的烟说道。

她的眼神似乎能看透我的内心,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那个中年男人端来了两杯咖啡,淡淡地香味平复了此时的心情,他来到柰子一把抢走柰子的烟,说道“本店禁止吸烟。”说完便转身回到吧台上。

“这家店我经常来,不错吧!”柰子看着我,兴奋地说。她的睫毛是那么的长,眼影也画的恰到好处。她优雅地端起杯来,那一幕如画一般美丽。

柰子与那个店员的关系显得十分的微妙,我看还是不要冒然寻问比较好。

“所以你平时老是迟到啊!”

“迟到?”她用手拄着下巴,望着窗外说道“我喜欢这里,在这里能让我安心。难道你不觉得吗?”

说句实话,这里的环境静得出奇。环境也让人感到异常的安心,这里与学校的图书馆相比跟适合自习吧。

“那你不担心吗?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学业什么的没问题吗?”我有些冒失的说,其实我是并不想提这个话题的,不过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只要一见到她我的内心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个中年人似乎去取某样东西离开了,店里就剩下我和柰子。听到这话,她笑了笑说道“我说龙一,你知道这里晚上会是什么吗?”

我喝了口咖啡,醇厚的口感在我的口腔里蔓延,略带苦涩的味道化解了我因早起而带来的困倦。我有些不解地问“不就是咖啡店吗?难不成还是别的什么?”

“是酒吧,到了晚上这里会是酒吧。”

我有些惊讶,真想不到如此安静的地方到了晚上会变得如此狂野。

“你们还是拿老眼光看人啊。难道在你们眼里,不良少女就应该是那种学习成绩不好的吗?”她一边说一边摆弄着垂在肩上的秀发。

听到这话,我瞪大了眼睛。想不到柰子的成绩相当的不错,怪不得她能在实验班呢。对于刚才的冒失我感到十分的抱歉。

“你为什要跟踪我?”

“因为我喜欢你!”

“那昨天呢?”

“没错,也是我。”她毫不遮掩的回答让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道。

“我想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的,对吗?”

谈话的节奏完全被柰子掌握,我则是点了点头。说实话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长时间。

“也许是我们前世有缘吧。”她玩笑般地说道,厚重的云彩被春风吹散,晨曦照在她那白皙的脸庞,还是那身独特的首饰,还是那身特有的造型,眼前的柰子似乎闪着金光,她看着我,将食指放在粉红的唇上,微笑道“也许我们前世就相爱过吧。”

她的表情楚楚动人,认我有些不知所措。她顽皮地在一旁笑着说“龙一害羞的表情好好笑啊!好可爱啊!”

听到这我越发的害羞起来,有些结舌地说:“那…那…你都…都喜欢我那些地方啊。”

听到这话,她向我抛了一个媚眼,小声说道“秘密!”

我顿时感到有些失望,看来我又一次被柰子给耍了。喝着杯里剩余的咖啡,望着眼前的少女,我的内心久久难以平静,不可否认,我已经被她身上的魅力所吸引。此时她正望着窗外,似乎思索着什么。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中年男子此时正从仓库里出来,他低沉着说:“上课了,不要紧吧!”我这才猛地站起来,店内有一个银色的挂钟,指针似乎指向了九的位置。没想到,居然又要迟到了,今天居然又迟到了。

“呐,龙一。我想现在去你的家看看。”柰子的这番话真的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去我家。你没看到现在几点了吗?”

“这不刚九点四十五了吗?还早的很呢。”

“那平时都是几点到校的啊?”我有些无奈地问。

她用手摆出了十的形状,骄傲的说:“真么样,现在是不是还很早。”

我不知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真不知道她的父母平时是如何管教的。不,没准她跟上初中的我一样也说不定啊。记得初中时候的我缺少父母的照顾曾经有些堕落,这是我最不愿意提及的黑历史;看到眼前的柰子,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当初的影子,那时候我的身边还有舒,可她呢?想到这儿,我便在心里暗暗地发誓,我要像舒当初对待我一样,对待眼前的柰子。

“喂!龙一,不会是吓傻了吧。”柰子焦急地说。

我突然站了起来,她显然是被我吓到了。我将兜里剩得不多的钱放在桌上,也不知道够不够,她惊讶地小声嘟囔着“其实也用不着给钱。”

我并没有听从她的指示,接着我一把拉起她,向着学校跑去。她微微红着脸,小声地说:“笨蛋龙一,别跑那么快。”

店里只留下两杯变凉的咖啡,一些零钱以及望着窗外露出笑容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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