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杞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真的分不清实时间了,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在过去那段时间里自己的生物钟早就已经混乱了。抬头还是那个天花板,空白一片,白到让人瘆得慌。无论是冷脸酷哥还是病娇白毛都没出现。身体已经恢.....不对,何止是恢复了。惊愕的探出精神力,无形的波浪淌过周身。
原先逐渐死去的肢体部分包括足底脚踝都重新充满活性,曾经延缓甚至停止的身体自愈机能即使不使用精神力,也自行运作着。这简直...
“像是获得了一条崭新的生命,对吗?”一道男低音带着莫名的愤怒感。
“所以你是第三个影子?”避开了来自男低音的隐含讥讽,杞夜知道他在说什么,“你是什么?”只是杞夜也没能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口吻像是问起路边无关的路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 ...我是六夜黑翼”男低音复杂的情绪波动下,“如果可以,为什么不是你替姐姐死去,为什么你还活着?”狰狞和冰冷的语气听起来毫不犹豫迟疑。
没有任何对抗辩解,杞夜只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抹了抹右手上的戒指,金属质感冰冷的戒指上,并不存在任何微型的面具雕刻,简单的像是一个金属条随意拧成的圆环。
“你们从哪儿来的?以前我只见过大夜,而且也只是在耳边听到他的声音。”刚刚大病痊愈般的少年信手将床单掀了起来,在铺展开后随意地披在了仍显瘦削的身上。“是那颗黑色大树后面吗?”明明是疑问句却用上了异常笃定的语气。
“不是从哪儿来,我们一直在大树下,你看不见而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可以脱离大树范围了,这种事很久以前只有大夜才办得到,现在...就像被打开了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大门,但确实是大门。”黑翼的语调稍稍稳定了,至于感情深处是否平稳...不可能的吧。“... ...你现在最好不要照镜子。”即使有刻意在舒缓,带着些许嘲讽的调调还是传进了脑海,杞夜伸向病床边木质小医用台的手停了一下,镜子近在咫尺。
还是伸了过去,黑翼的“善意提醒”就像是在等着看什么笑话的发生,有什么理由不满足他呢?带着好奇和些许不安,杞夜把手伸向了镜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却熟悉的脸,明明是自己的脸却反而让自己都在一瞬间感到了不适,倒也不是什么美丑的问题:双眼像血色的鲜艳透明琉璃,淡淡的红色已经淹没了黑白,右眼完全成为了眼睛状的淡绯红色椭圆光滑宝石,左眼则略有不同,虽然其余部分与右眼一样,但原先眼球最中间的黑色瞳孔却变成了白色,纯白色。
只是眼睛的颜色变了,看起来却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呢,视力也很正常,和以前相比完全没有变化,除了看起来好像变得更凶恶了一些。对于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现状态下杞夜也无法从中推断出任何东西,只好无奈的揉揉眼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没心没肺样子。光着脚,地面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冰凉,沿着光滑的大理石类矿物铺就的平坦地面,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除了一张病床和略显现代化的医用台便再无他物的所谓“病房”,摇了摇头,“这到底是古魔法时代还是现代啊?”颤抖着手很顺利就推开了房门迈步而出。
然后,一脸错愕的看着面前几个彪形大汉正虎着脸堵在门口,视野被名为肌肉的东西彻底遮住了,身高高出杞夜不止一个头的大汉们正死死地盯着打开房门的某人,场面像极了灰*狼误入羊*村前途未卜的样子。而在双方互相盯着都快起鸡皮褶子的时候,大汉方选择了率先打破沉默“这位... ...嗯,小先生,您已经醒了吗?”对比了下彼此的体格差距,斟酌语言后的说法虽然略显怪异,但似乎从中感受到了莫名的尊敬的意味,如同在对待高一级的身份,是错觉吗?与此同时领头的光头刀疤大汉眼色向一边瞟了一下,立即感受到似乎有人离开了向右侧长走廊尽头跑去。
“请问您有什么其他要吩咐的吗?”身型魁梧的大汉面带恰如其分的微笑对杞夜微微一欠身,显得颇为有礼节,如果他身上穿着的那身厚实雪白铠甲的话。气势配合刀疤倒是显得压迫力十足。只是简单披着床单的杞夜也只能无奈的干站着等,别人客气话的言外之意还是听得出来的:如果没其他要吩咐的麻烦待在这儿。
于是画面就有的有点和谐了,赤脚的迷之黑发少男被一群粗犷大汉围在当中,身上单薄的披着一件床单身姿略显凌乱。这是要搞什么啊,群狼搏兔吗?无奈的杞夜感受着周围人看着自己双眼时无意中表现出来的恐惧,果然,自己身体应该出现什么自己还没发现的问题,而且看样子麻烦似乎还不小,联系之前的离开的那两人的谈话,想必也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些什么吧?
说好的精神病少年的异世界奇幻冒险故事,从什么开始剧情突然变这么心酸了啊,先是大夜和白白相继出现又消失,现在自己的身体明显又出现了问题,还真是多灾多难呐,异世界啊...
PS:不好意思迟了,新人文章路线走的不是很顺,然后,当然是选择原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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