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从刚才就不对劲。
一股莫名的力量,裹着血腥的味道和巨大的压力,显得无比沉闷,宛若困兽发出的沉重的喘息,每一次都像重锤狠狠砸在心脏之上。
叶清觉得出了事,抓起衬衫边套边朝门口跑。
忽然间,山摇地晃,墙上的玻璃窗,角落里的照明灯,甚至是脚下的地板,无不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这感觉,错不了!
底楼食堂内。
大气在运动,准确的说,在朝珍妮处汇集。
“脏,脏死啦,谁,允许,你,碰我的?!”
“死,该死该死该死,我要杀了你们!”
活像一只发疯的母狮,珍妮从紧咬的牙关发出低沉的嘶吼,双眸已经渐渐开始混沌,腥红的颜色,泛着不寒而栗的红光,指节捏得青白,发出咔咔的脆响,大片大片红色的风刃,在她的周围聚集成形,蓄势待发。
面容失态,气流紊乱,心境全破,却仅仅因为一次触碰?忆不得不承认,这个洁癖是他看到过的最严重的了。再看四周,完全不可收拾,女人们的尖叫,男人们的脚步,混杂在一起,仿佛一滴水溅进了油锅,吵得人心烦;阮皓和落阡阡尽管没有抱头鼠窜,但也面色严肃,尤其是阡阡,还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颤抖的手,一脸的不可置信。
显然,这也不是他们能应付的。
“砰——通”
尽管是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中,这一声也显得不是那么清晰响亮,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震惊——红小姐,倒地了——是那个银发女孩(?!)
阮皓这才条件反射般偏过头去,这妮子什么时候跑到那女人后面去的,太快了!只觉银色的发丝扫过脸颊!
珍妮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但并没有迟疑多久,一个腾空翻拉开距离,数道风刃迅速成形,直发忆。
没有多余的动作,两指一滑,仅凭一击拦下所有攻击,同时闪移近身,动作如鬼魅一般,完全看不到出招;
头顶突然出现的忆着实令珍妮吃惊不小:手中罗扇一翻,螺旋形的风障拔地而起,弹开了忆的攻击,未等其换招,气流蹿出两股诡异的支流,像手一样拖住忆的两脚,将他卷了进去。
“神血发动·舞风·九天绞杀”
“糟了!”逐渐恢复冷静的阡阡惊呼出声,“这是杀招,小忆有危险!”
忆好不容易从风障中逃入风眼,一只巨大的风剑早已在上风眼处蓄势待发,一见目标便破空而出,本就庞大,且不断与周围的风融合,俨然不可阻挡之势;
空中并没有着力点,想要全身而逃绝非易事,更何况还有两股气流死死地拴着他的两腿,让他只能沿风壁徘徊。
看来要想脱身,得先解决这烦人的束缚,这束缚来自风障,风障···忆眼前一亮,收了刀,逆着螺旋上升的风向,迅速移动起来。
这让上风眼处早觉稳操胜券的珍妮有些发怵,这招瓮中捉鳖至今还没人能破,就算现在由于场地限制,威力大大减弱,但虐杀个人一定绰绰有余。
接下来的一幕让珍妮大吃一惊。
先不说风剑的威力在不断被削弱,下风眼处逐渐出现的逆风向的漩涡是怎么回事?宛若黑洞一般将风障吸收。
是一抹银色!
这小子,原来在借风削风!
但,这怎么可能?比风还快的速度?
趁着珍妮发呆,阡阡立马冲进基本消失的风障中,古老的咒语脱口而出:
“神血发动·灵树·庇护”
通体纤细,碧绿的藤条相应而出,从四周聚集,缠绕成一面巨大的树盾,为忆挡下最后的风剑。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天。
硝烟过后,一片狼藉,银发少年却安然无恙。
废墟的某个角落,发出了孤单的欢呼,很快,欢呼声多了起来,连成了片。
人们互相拥抱,互相安慰,不仅为胜利,更为尊严。
忆倒没觉得什么,唯独腿有点麻,可能是刚才跑凶了,还有,就是阡阡勒(抱)得他有些喘不过气,额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落。阡阡,她干嘛哭呐。
就在所有人认为珍妮会怒不可遏的时候,珍妮的笑声却从头顶传了下来,“哈哈哈,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哦,是少女,小女失礼了,为表歉意,我给你们个机会,跟我的狗打,打赢了我给你们加名额。”
珍妮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听不出愤怒,她悬空站在高处,居高临下,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些随从,隔地面太远,看不清她的脸。
但感觉,不像在开玩笑。
忆的状态不算太好,昨天的麻药劲还未过,今天又做了剧烈运动,双腿站立尚且还行,但再来一次战斗未免有些强人所难,阡阡是辅助型,看来只有阮皓我了。
“怎么,亚支没人了”不快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来!”
一个声音,抢走了阮皓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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