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到底在做什么啊……）
鸿蒙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虚无。想尽办法去避免向滚蛋天子求助，甚至都已经做到丢弃节操穿着这么羞耻的衣服来青楼打工的地步了，结果……
“欸？小半仙？怎么穿成这样？”
结果问题朝着更加麻烦的方向发展了。
天若晴也是吃了一惊一般，呆呆地盯着再次见面的鸿蒙，比起大殿上见到的仙女一样的鸿蒙，现在的丫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十分不妙。
“嗯……朕也说过，如果你缺零花钱，朕可以给你补充一些，不过来这里工作……”天若晴移开自己的眼神，“朕也听说过有的修仙者能够通过男女之事提升修为，朕会体谅你的。”
“……”
天子体贴人心的发言很明显没有起到效果，鸿蒙的眼神已经完全死掉了，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远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没错这一定是在做梦咱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情还被最不想遇到的人看见呢绝对是在做梦哈哈哈哈哈哈哈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已经开始逃避现实了。
“妾身也经常会遇见认识的人啊，您看妾身现在不是依旧好好地在这里工作吗？鸿蒙大人，习惯就好了。”苏可卿在一旁拍了拍鸿蒙的肩。
“对、对啊！朕觉得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一定能让你修为大进的！”
听到这句话，逃避现实的鸿蒙突然颤抖了一下，捂着头叫喊着“这不是真的啊啊啊啊啊！！！”朝墙上撞去。
（不愧是圣上，看似在安慰他人，实则疯狂戳她的痛处，佩服死了。）
“……杀。”
将墙撞出一个大洞的鸿蒙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回过头来。
——她的瞳孔被染成了猩红，狩猎者的眼神锁定在在场两位目击者的身上。
“咱要杀了你们，然后自杀。”
窗外乌云密布，天雷滚滚。
“喂？！这是什么情况？！传说中的天象？”天若晴被眼前极为不自然的景象怔住了，“朕可是很认真地安慰了你啊，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和朕商量也行啊！朕可不想被传出去死于风月场所，还是被雷劈死的。”
“那个……妾身斗胆向圣上进言，圣上……还是少说几句为好……”看不下去的苏可卿强忍住笑，让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天子别再刺激鸿蒙。
“卿怎么能这么说呢？”天子严肃地回应，“你也知道，这可是世间唯一一位天人啊。朕很明白必须行那种事的鬼谷鸿蒙的苦衷，所以朕是绝对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的！”
听说那一天因为莫名其妙的雷击，导致大多数前来拥风阁的客人不敢贸然出门，使拥风阁日收入成功破纪录，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什么啊，不就是想要问问情报吗？有什么见不得朕的？”
不知道过去几个时辰了，在场三人总算把误会解开了。天若晴一脸无趣地躺在床上，枕着苏可卿裸露出来的大腿，向着鸿蒙抱怨。
“咱就是不想见你，已经不想到宁愿舍弃自己的尊严的程度了。”鸿蒙依旧是满脸的不爽，坐在桌子另一头朝嘴里扔葡萄。
“结果你更没尊严的东西不一样被朕看见了吗？”
“……你们应该决定好太子了吧？”
鸿蒙的眼睛再次染成猩红。
不过这次的天若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慌张，反而享受着苏可卿温柔的抚摸，露出讨打的笑容。
“朕也算是客人之一啊，无论你是想从谁那里听到情报，都得好好侍奉朕。”天若晴招手示意鸿蒙过来，“虽说消息基本被封锁住了，但朕这里可是有不能外传的真相哦。”
“咕……”
像是被戳中要害一般，鸿蒙露出了吃瘪的表情。确实，如果说无可身上发生的仅仅与传言相符的话，那么实在是有很多难以令人信服的地方，鸿蒙知道掌握真相的绝对不只这么几个人，但无奈自己认识的人太少……
正如苏可卿所说，天若晴绝对不是一个好人，不过在这方面的“交易”里，他是值得信任的。
“怎么了？朕可是让你过来服侍朕啊，萌萌？”
“可恶……你确定会告诉咱真相？”
“虽说是互不干涉，不过这一类交易朕还是会欣然接受的，”以一种怎么看都像是纨绔子弟的姿势，天若晴回答道，“一言九鼎，朕的承诺，分量可不轻。”
仿佛是认命一般，鸿蒙做了几个深呼吸，露出苏可卿教给她的职业笑容，慢慢地挪向对方。
…………
夜色笼罩住的，是这个世界，在没有灯光的地方，世界就如同初生一般混沌、黑暗。
“鸿蒙……还没有回来么？”墨无可喃喃自语，独自在空无一人的府邸内散步。
已经很晚了，甚至都已经基本看不见星星了，但府邸的主人依旧没有回来的迹象。
害怕，深深的惧怕感扎根在她的心里，她眉头微蹙，不自觉地将手放在心头。
明明已经将自己从危难中救了回来，明明随随便便就把如此重要的身份告诉自己，明明成为了自己的朋友，但……
但墨无可还是感到害怕。
“别再……别再离开我了……”
她在低声啜泣。
…………
“那么，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将鸿蒙狠狠“蹂躏”一番后的天若晴光彩照人，轻描淡写地向受害者搭话。
“如果说是蹂躏咱的心理准备，应该在动手之前说啊……呜呜呜……”
双手伏地，在一旁跪坐着发出“嫁不出去”声音的鸿蒙无力地吐槽道。
“……朕是说关于你那个小女朋友的事。”
“你说墨无可？”鸿蒙突然抬起头，“你保证毫无保留地告诉咱？”
她自动无视掉了关于“小女朋友”的发言。
“毕竟比起妾身，圣上知道的情报更加广泛一点啊。”苏可卿在一旁抿嘴一笑，“妾身可不是仅仅为了让鸿蒙大人出丑才让圣上屈驾此地啊。”
不你压根就是为了看咱出丑才把他叫来的吧？而且出丑的是咱为什么感觉你说得像是那边的天子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呢？
“……这些账咱都记着的，不过现在优先级不同。”
鸿蒙认真地看向天若晴：“那么，你就将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说给咱听——关于墨无可以及墨家的往事。”
“朕说到做到，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天若晴再次露出笑容，仿佛说戏的是鸿蒙，而他才是看戏人。
“——关于九年前毫无境界的墨无可残杀了自己地境双亲以及部分墨家同门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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