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评价,我写得不好也请说出来,没有评价真的写不下去了。/(ㄒoㄒ)/~~
男人们从腰包里掏出大把银币铜币塞进荷记官手里,脏兮兮的钱币在荷记官手里流动,大批的交易让他们的手指被钱币撞得生疼。
“你的人很配合啊。”阿潮冲九枝眨眨眼,“这一笔收益分你三成如何?”
九枝不耐烦地瘪瘪嘴,“都说了拿他换这顿饭了,我干嘛要你的利润。话说啊,你觉得他能撑几场?”阿潮迅速瞧了九枝一眼,低声支吾着问道:“他,是不是,是不是跟你一样?”
“普通孩子。”九枝的回答让阿潮松了一口气,他伸出一根食指说道:“最多就一场,我还得保他不被上校咬死。”九枝也伸出一根手指朝阿潮晃了晃:“那就一场,要是他输了,他就是你们的了,他没有户籍,不受帝国法律的保护,你们可以随意处置他。”
阿潮冲九枝竖起大拇指,贪婪的光芒在眼睛里乱闪,口里赞叹道:“气粗,这种最上等的货色现在能卖个四百,不五百金崩儿。”
“小子,不准用魔法。”九枝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了阿潮的算盘,观众们爆发出一阵大笑,九枝被当成助兴的托了,魔法?会用那种神赐之术的人怎么会站在泥水里?这就是一个笑话嘛。全场只有阿潮死死摁住了抽动的脸颊,他伸手招呼过来一个手下,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手下露出见了鬼的表情,然后几乎是飞着向台下的一条隧道飞奔过去。男孩一定会输,因为他们决定甩手段了。
一个落进他们的圈子的小魔法师?想到那巨大的利益,阿潮使劲揉了揉因为兴奋而变形的脸。
神衣一的对手终于走到了铁栅栏后面,几十只利牙咬在铁栅栏上,猩红的舌头在****带着神衣一味道的空气,它们的主人仍把身子埋在黑暗中,从牙齿的高度可以判断它很大,甚至和神衣一差不多高。它喉咙喷出的臭烘烘的气体隔了好远都能熏得神衣一皱紧了眉头,那是经常吃食生肉后的口臭。
上校,是一只凶恶的大狗。
神衣一用手掌从烂泥里沾了一些泥水,毫不嫌弃那难闻的气味,使劲往脸上拍了拍,简单的动作却让神衣一的注意力开始集中,嘈杂的乱喊声渐渐消失,除了铁闸外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堆无所谓的形状的物体,五感都被集中在了铁闸上,神衣一静穆地站着,仔细地听着里面发狂似地狗叫声。
“先生们。”阿潮振臂高呼,“停止下注,停止下注。”荷记官们赶忙推开了眼前拿着钱币的脏手,记下了最后一笔账,朝着台上的阿潮点头。
阿潮笑了,脸上纹着的蛟怪随着他一起微笑,森白的牙齿显露出来,“好了,耽误得也够久了,现在,让我们,开闸。”刺耳的铁闸的摩擦声响起,那个黑黝黝的洞口便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神衣一面前,静悄悄的,神衣一没有听到那只恶犬的喘息声,身体却越发紧绷,观众们都紧紧屏住呼吸,抬头张望着甬道,可里面什么也没有。
时间无比缓慢的流动,清晰地让人能感到烛火微小的晃动和湿气粘在脸上的触感,无论在被汗水打湿了衣裳的神衣一或者焦躁额观众眼里都一样。就在人群快要在这种气氛中爆发的时候,一条模糊的影子从黑暗中分离出来,上校发动了。
赶在人们欢呼的声音响起前,在那张嘴刚刚从黑暗里显出的时刻,神衣一就跑了起来,他没有向反方向逃跑,而是朝着上校发动冲锋。
观众们瞪着眼睛看到两个撞在一起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想像出男孩像一块掉线的风筝一样被撞飞出去的场景,那些碰运气买了男孩赢的几乎就要哀嚎出生,两条奔跑的影子却融在一起,男孩躲过了利齿,缠在狗身上。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狗会立刻急刹然后打滚,只要他滚一圈,神衣一瘦小的身躯就会跌下去,然后倒在地上被疯狂地撕咬,所以他的反应又一次超越了所有人,超越了恶犬,他抬起左手,狠狠地打在上校的左眼上。
那不到一弹指的时间,观众们的惊呼还停在在半空中,上校被猛烈地晕眩弄得失去了平衡,便因为狂奔时的动能跌滑出去,在烂泥地里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连同神衣一一起栽倒在泥水里。
上校不愧是成年的大狗,扑腾了两下便站了起来,男孩仍在泥水里挣扎,观众们叫嚣起来,他们催促着大狗撕碎神衣一,没人认为男孩还有胜算,第一击的确漂亮,但男孩却错过了连续攻击的时机,狗现在爬了起来。
所以男孩很快就要死了,那么即使在男孩身上押了注的观众也期望用一场血腥而变态的表演来抵回输掉的钱财,在人们看不到的暗处,一只拉弦的弓弩正对着上校,弩手准备在上校咬到神衣一的前一刻救下神衣一,然后接手他。
神衣一从泥水里抬起头来,浑身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平时蓄着的用来遮住目光的短发黏在了他的额头,那双一直被藏着的眼睛露了出来,他黑色瞳孔让人觉得模糊,像疏星的夜晚或是深深的井底的那种黑色,那种黑色里面隐藏着什么,那里埋着需要被少年藏起来的东西。
少年发动攻击的瞬间,那东西冲了出来,上校的本能被它的狠狠地抽了一下,它浑身的肌肉瞬间如抛进海底的锚索似地绷紧,因为它感觉到了危险,可怕的危险!
其实上校的状态没有所有人想得那么好,它还没有完全恢复视力,尤其被击中的左眼一片漆黑。
所以神衣一从他视线里消失了。
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袭向了上校,神衣一从它左眼的死角那里冲锋,用尽了全身力气力撞在少校身上。
那东西绕着上校飞了一圈,又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上校的眼睛,觉得自己这次出现是多余的,便重新飞回了神衣一的眼睛的黑色里。事实上,只有神衣一能看见它,上校只能凭借本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而已。
少校僵硬的肌肉,太快而太不可思议的行动速度,完美的时机,综合以上上校终于勉勉强强被神衣一扑在地上。这是神衣一最后的机会,他没有力气再把上校扑倒了,所以他快速跳到上校身上,紧紧抓着上校的狗毛。
上校的利爪疯狂地挥动,神衣一不停地摇晃,秋风中可怜的枯叶一样,随时可能摔下去,细细的血线从神衣一的胸口,脖颈,肩头渗出来,很快打湿了男孩的发梢。
最终,神衣一放开了抓着狗毛的手,但他还没有摔下去,他猛地向前扑了一下,把它们紧紧抵向上校的下巴,然后,他张开小小的嘴,朝着大狗的喉咙咬下去。
全场鸦雀无声,烟斗从那些人张大的嘴巴里滑出去,有心人心爱的烟斗摔成了两截都浑然不觉,巨大的震撼压住了所有人,让他们难以言语,呼吸。
喉骨被咬断的声音很清晰地传遍了全场,缓慢地清脆的声音让人们感到牙齿发酸,有些人的小腿开始颤抖。
神衣一从血洼里抬起嘴巴,站起身来用脚尖踢了踢死去的上校,抹了抹脸,朝着看台上的九枝笑起来,笑得开心而骄傲,血液顺着他的下巴落在地上。
“呸,小疯子。”阿潮恶狠狠地向台下啐了一口,发泄着大笔的金币从指缝里溜走的不满。
“把他拉上来吧,别动他了,他还是商会的。”九枝拉了拉阿潮的衣角说道,刚才她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腰得笔直,手老实地放在大腿上。
阿潮抱怨完也不含糊,打了一个呼哨,手下人立刻会意往坑底降下软梯。当阿潮回头想趁着九枝还在讨好她,不,是讨好她身后那位几句时,九枝不见了。
那里只剩下了九枝坐过的椅子,椅子正中放着她刚刚喝过的茶杯。就在这时他的余光沾上了一个青稚的背影,当他扭头想看清楚时,那抹背影就消失在了这里唯一的,要穿过整个人群才能到达的出口。他抬头看了眼头顶稀疏的支架,隐约知道九枝来历的他心中一阵悸寒,骂道:“这个……鬼怪。”
阿潮没有细想刚才九枝为什么坐得那么老实,于是他与自己一直想讨好的那位失之交臂了。
老杜林从一开始就混在人群里,带着斗笠,一身鱼腥味,拿着做工粗糙的烟斗猛抽,甚至指甲缝里还卡着几片鱼鳞,完全是一副早市上回来的渔夫的样子。
很快他就交到几个渔夫朋友,他的朋友们很惊讶于他对各地鱼市行情的了解,他的几个小小的建议就让他们的利润翻了一番。
当老杜林看完了整场搏斗,准备起身离开时,他身边已经聚集起了一大堆渔夫,他们正在争辩是不是该让老杜林当川流港捕鱼行的新行长,而且支持者已经占了大多数。
老杜林悄悄逃走了,当他走到门口时,他听见神衣一响彻全场的声音。“我就是魔法师啊,贱民们。”话落一股热浪掀翻了老杜林的斗笠。人群里发出阵阵惊呼,甚至有人在朝着神衣一跪拜下去,毕竟,在很多下层人眼里魔法师的地位都近乎于神使。
见到神衣一皇帝一般被人群簇拥着走到台上,他皱着眉头,眉间尽是不喜,自言自语地不满地呢喃道:“浮躁。”说完他把烟斗扔在地上,走进了甬道。
魔法国的叛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