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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笨拙的人

4.笨拙的人

“别!别!我买票了!”面对步步逼近的安保,中年人快速拿出终端打开界面,举起展示。这行为让警惕的安保举起电击枪瞄准他,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在众多乘客的注视下,安保沉默片刻,像是在验证,像是在犹豫,最后收起电击枪,持着微型护盾靠近中年人。

这个动作代表安保有意商谈,只要中年人不做出傻事,最多就是被关几个月。随着安保开始盘问,包括少女在内,在场的乘客纷纷留意他们的对话,或者说留意中年人的说辞。

“我妻子住在首星,她快生了。”

“拜托了,孩子出生后我会去自首的。”

“我不能让她的人生留下遗憾,求你了。”

或许是中年人的话语打动安保,又或者航班已经拖延太久,安保收起武器后对着终端说了几句话后回归岗位,留下反复道谢的中年人。

运输船缓缓升空,内置人工重力的大气层内飞行器无需把乘客如胶似漆地绑在座位上。除了一开始的微微晃动,剩余的航程都是古井无波,平静如水。

不出意外的话。

中年人在解除危机后松了一口气,向少女所在的方向走来。而少女认为这是旅途中的小插曲,低头摆弄自己的终端。可没多久,她前方传来中年人的声音,“请问,我能坐这里吗?”

寻声望去,见中年人站在座位侧边等待她的回应。少女左右环顾,看见周围还有不少空位,这让少女带着疑惑看向他。

中年人挠挠头,他也知道这种请求被人拒绝会很尴尬,他也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

少女笑着点点头,“可以。”

“好吧,我...”转身正准备离开的中年人动作一顿,诧异地问:“你同意了?”

少女只是笑着点头,没有表现异样的神色,反倒是附近的人正窃窃私语。

“谢谢。”中年人松了一口气,坐在少女前方的座位。中年人坐下后有点坐立不安,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话题。见此,少女轻笑一声,主动问他,“能告诉我你坐这里的理由吗?其他人可是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了。”

闻言,中年人一愣,环顾四周。正如少女所说的,她附近的座位都被刻意避开,让少女成为人群中的‘孤岛’。同时,这也让中年人注意到,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

总感觉自己做出错误的选择,中年人这么想着,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回答:“其实吧,是因为一种奇怪的亲切感,就像我们以前认识一样。我这样说是不是很奇怪?”

好吧,这话一出,附近传来轻微的笑声。而且这一本正经地搭讪让少女笑了,见此,大叔尴尬地挠着头。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少女的话让周边的人一愣,包括中年人,“但我可以确认,我没见过你。”

“我也是,因为你让人印象深刻。”中年人松了口气,少女的话让气氛缓和许多。但如果深究这个,可能又会陷入尴尬。中年人想了想,问:“我有个小故事,要不要听听?”

“故事?”少女稍稍疑惑,然后带着微笑点头回应:“麻烦你了。”

少女的微笑让中年人放松一些,整理思绪开始讲述。

以此开始,中年人缓缓讲述自己的故事。单是开头就让少女分辨出他所讲的,就是刚刚发生的事,只不过背景被替成虚拟游戏中的任务。

这让少女惊讶不已,原来他是参与追捕的人。恰巧,此时中年人讲述的故事迎来转折,少女表现出惊讶也是理所当然,没有让他察觉异样。暗道巧合的少女稍稍思索,决定听下去。

他口才不错,把事情讲得绘声绘色。即使少女知道事件经过,但从别人的视角看待事情也挺有意思的。

在讲述的过程中,中年人没有区分对错好坏,只是陈述双方的努力与拼搏,还有他的无力与绝望。这让听闻他讲述的少女深感同情,希望他的努力能得到回报。

但也仅此而已。

要是他得到回报了,绝望的可是自已。

时间,在两人的交谈中一点点流逝。科学的长足发展让各方面大步飞跃,其中就包括人员运输。当中年人讲述完他的故事,他们所乘坐的运输船也到达了空间站。

“抱歉,我有急事得走了。”当停靠的运输船打开舱门,少女就先一步离开,留下沉浸在情绪中的中年人。

中年人后知后觉地点点头,默默地看着前方的背影混入人群。之后,他浑浑噩噩地跟着人潮进入空间站。大厅中,他看着远处那个巨大的屏幕,那个映射宇宙背景,充当天窗使用的屏幕,喃喃自语:“我这是,心肌梗塞了吗?”

他神情恍惚,没有注意到这个巨大屏幕的边缘,有一艘蝎尾怪级正缓缓离开空间站,跃迁入未知的深空。

终端响动唤回他的思绪,新下达的命令让他重振精神。

【潜入盖伦特海军军舰,持续发送坐标信息。】

“是,长官。”中年人轻声呢喃,快步离开大厅。他的视线转向走廊窗户,看见一艘伏波斯级正缓缓停靠,说:“看我发现了什么?”

“服役计录?”少女面前展开不少信息窗口,无数的信息快速划过,其中几条让少女特别在意,而且吓了她一跳。“哇哦!投弹记录。还是投向盖伦特军舰的。”

少女继续翻找信息,翻找过程中越看越心惊,“加达里海军制式鱼雷发射架和弹药,配备二级科技的隐秘行动装置和二级科技炸弹发射器。还有一些被改装过的设备,技术来源...黑暗血袭者...主天使...暗影天蛇...”

少女赶紧关掉‘可怕’的窗口,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这些设备和改装件,在黑市里可不便宜。”

她就意识到这代表什么,重新打开列表一一确认。顺便打开星际市场寻找相关信息,最后找到的一串数字让扬起嘴角,傻笑着说:“嘿嘿,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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