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边有打斗的声音,我就急忙赶回这里。
该死,宇文东切该不会又和别人打架了吧?要是被打的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也要负责的啊。
这个魂淡,做事前不先动动脑子吗?不要动不动就给别人添麻烦啊。你的妈妈没教过你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吗?你的妈妈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哭泣的啊。
我狂奔到那个自动售卖机所在的街上,看到的却是一脸要死的表情,被一个身着斗篷的人骑在身下的宇文东切。
说实话我真想冲过去握起那人的手当面致谢。那个气焰嚣张,装逼成性的宇文东切竟然也有今天,解气!真解气!
这是我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差点就把这些真心话说出来了。
但是那个穿着斗篷的怪人到底是谁呢?单纯的只是路人而已的话是不可能把那个宇文东切打倒还当成马骑在身下的吧?
果然是敌人?
哎呀呀,极密任务真是可怕,没想到在遇见传话人之前敌人就出现了什么的。
难道解救传话人也是任务的一部分吗?
剧情是打倒袭来的敌人,获得传话人的情报,然后解救传话人,最后才去打boss的结构吗?
真是复杂。这种麻烦得要死的任务如果不是主线的话我绝对不会推的,就算给钱也不去。比起做这种任务我更愿意去旅店花2金睡上一天。
啊,如果报酬是隐藏道具就另当别论了。
我轻轻地抽出鞘中小太刀,慢慢地靠近他的背后。恰好躲进他的盲点,准备从背后偷偷阴他一刀。
我举起了刀,而发出的窸窣声却暴露了我的位置,让他发现了我的存在,侧仰着回过头看我,这时他头上的兜帽也受重力的作用滑下。一直被隐藏在米色的兜帽下的脸显现出来。
那是一张少女的脸庞。
一脸疑惑的少女眼中还充斥着晶莹的液体,眼角挂了几滴眼泪。抬起头的时候,一直藏在兜帽里的侧单马尾也摆动起来。就像秋田犬的尾巴一样,绑着带有彩色的小球头绳的茶色的马尾微微地摇晃着。
难道这也能反映本人的心情吗?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少女用莹润的双眼看着我。她似乎还没有从我的突然出现中反应过来,茫然地与我对视着。因为我们才刚刚见面,所以那些眼泪...应该不是我的错吧。
被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注视着,我.....
“哦,是女人吗?”
我挥下刀刃,没有一丝多余的犹豫。
“哇啊啊啊!不要...不要砍我!”
看到我手上的反射出寒光的刀刃,少女马上双手抱头,把身子蜷缩成一团,一边颤抖一边哀求。
听说许多杀手中流传着不杀小孩和女人的不成文规定,但是我又不是杀手所以没有关系。
求饶是阻止不了我完成任务的野心的。邪恶的魔王的爪牙啊,让你见识一下勇者大人我的厉害吧。
必胜!开天辟地升龙闪电火光七彩霹雳神剑!
刀身穿过了她的脖子。
赢了。
很好,这样一来第一阶段就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解救传话人了。
说实话看到宇文东切都变成那副德行的时候确实有点紧张啊。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解决了,意料之外的简单嘛。
“呀~~!帽子!帽子掉下来了!”
蜷缩成一团的少女,抱起原本连在衣服上,被我的刀刃割下的带有奇妙的金色纹路的帽子,一边拍去帽子上的尘土,一边心疼地哭了起来。
切,还没死吗?
“啊!不要!那里...不可以......要破掉了!掉下来了!”
我又对着她连着挥出几刀,锋利的刀刃穿过了她的身体,割开了她的衣服。
可是刀刃是真的穿过去了,只能碰到她身上穿着的衣服,而在那已经千疮百孔的衣服之下的她本人却是...毫发无损。
怎...怎么会这样!
何等可怕的能力,竟然能让物理攻击穿过自己的身体。这是哪里来的主角吗?
第一个敌人就会物理免疫的高阶技能简直是坑人啊。身为一个只有3级的勇者,我连一个魔法技能都不会啊。就连像【梅拉】这样单纯的撸个火球都不会,这游戏要怎么玩啊!
“呜...衣服...变得破破烂烂的了,明明说了那里不行的...”
不妙啊,十分的不妙啊。刚刚的攻击没有能致她于死地。再加上可能是因为衣服被我弄坏了,她身上的怨念正在不断聚集。再待在这里我肯定要被杀了!
她可是有着把那个宇文东切打倒的强大实力,而且能力也是逆天得不得了。这样的她还很有可能是敌方派来的杀手,再加上了我给她的屈辱,就算被剁碎扔去喂鱼都不是问题啊。
要跑了。是时候赶紧开溜了。
虽然东切那小子还是气绝的状态,但现在也顾不上他了。别人的性命,哪里会有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宝贵呢?
“东切,对不住。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才不会救呢。就算是求我,我也绝对不会回来救你的。
我甩下一句帅气的话,然后转过身,双脚疾速交替起来。
“喂!等等!你就是伽利柯吧!”
少女发现我偷偷溜走,在我身后大声呼喊道。
“你是伽利柯君对吧,等等,别走啊。啊!”
呼唤着我的少女似乎想站起来追我,但是被自己的衣服的碎片绊到,再一次摔倒了。
可恶,连名字都知道了吗?难道我已经被他们盯上了!他们是想把我活体解剖吗?然后利用我体内的细胞制造兵器,利用完了就扔到一座孤岛上自生自灭。这样悲催的dead
end的flag 现在正在高高立起。不行,这样下去被抓到一定会没命的!
于是我加快了逃跑的脚步。
“等等!都说了等等啦!”
无奈地趴在地上的少女带着一丝哭腔焦急地呼喊着。
“伽利柯君!我...我...我是暗杀机关的传话人啊!”
传话人?说起传话人,如果没有传话人任务就进行不下去了。而连第一个敌人都打不过的话又何谈传话人。直接就卡关了吧。
我突然停下了脚步。
...等等,她说她就是传话人。不可能。如果她是传话人那为什么宇文东切会变成那副样子?她一定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刚刚这句话也一定是骗人的。
但是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那我至今为止那些傻兮兮的而又无节操的行为难道是.....误会?
我走回少女的身旁,依旧带着不信任任何人的谨慎质问着被一堆衣服的碎片缠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少女。
“你真的是暗杀部队的人吗?”
虽然身体还是贴在地上,她费力地把头从地上抬起来,点了点头,头上的马尾和彩色的小球随着头部的摆动摇曳着。
“是的...我是暗杀部队的竹乃。”
她抬起手臂,展示了她手背上刻着的暗杀机关特有的纹章——和我之前见过的暗杀机关的纹章一模一样。看到这个我才彻底安心下来。
原来不是敌人啊,那就早说嘛!害得我瞎折腾这么久,真是...感觉都要折寿了。再这样下去我也许会不到30岁就英年早逝吧。
“那个...我这次是作为..传话...人....传....达......”
名为竹乃的少女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身份,但是脖子被曾是衣服的碎布条缠住,呼吸困难、发不出声音。她却依然执着的想要把整句话说完。
“....楞....幕.....呃.....”
被自己勒到接近窒息的少女说出的话已经变成了意义不明的呜咽。
果然她是在逞强吗?
帮她一把吧。
我挥起手上的小太刀,轻轻地将勒住她的脖子的布条一根根挑断。她一下子倒在地上,脸变得通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谢....谢谢。”
自称暗杀者的竹乃眼冒金星,趴在地上,晕过去了。
竟然晕倒了,这真的能算杀手吗?总觉得和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呢。此时我脑中由游戏和小说中的人物构筑出的杀手形象被她眼中的旋转的金星砸得粉碎。
...虽说我这样还被能称为战斗员就是了。
我看着趴在地上的她,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她大面积裸露出的肌肤上。然后视线就像是被强力胶粘住了一般无法移开了。
“意外的壮观啊....”
之前由于穿着这厚重的衣服所以没有察觉,原来她的发育程度已经到达这种程度了吗?虽然也说不上特别大,但是曲线十分完美,也可以说是能够当作艺术品欣赏的等级。那件印有幼稚的猫咪图案的内衣,又给她添加了一种独特的清新感。
直到衣服被我割破的现在,我才意识到原来她也算是个美人呢。不只是胸前的完成度十分之高,全身上下都透露出工口的气息。又因为衣服被我砍得残缺不全,白嫩的肌肤、优美的**以及孩子气的可爱风内衣都若隐若现,从布料的间隙中露出来,使得工口度与色气度瞬间翻倍,就连一向不近女色的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难道就叫视奸吗?
我想起了某个奇怪的词汇。
不,我又不是因为喜欢才看到的。是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工口了,所以我才会盯着她看的。
没错,这不是我的错。怎么想都是穿着这么暴露的她自己的责任。
但是把她的衣服变成这样的人不正是我吗?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我的责任。
结论是:我不仅让她变成这幅工口的样子,而且还不怀好意地视奸了她。
...算了,这种事情怎样都好。
现在最重要的是任务的情报。
“喂,醒醒。”
我摇了摇她的肩膀,想让她赶快清醒过来告诉我任务的情报。说起来除了任务的情报之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她到底对宇文东切做了什么,把他变成这幅样子。不管怎么说,光是她让宇文东切变得如此狼狈就值得让我好好感谢她了,再加上还让我大饱眼福…总有种我会被勒索的感觉。
“呃...呀呀呀!”
她像是充电完毕的机器人一样,一下子身体里充满了能量,迅速地站了起来。
“竹乃酱~~~复活!”
她元气十足地说道。
可是有点冒失的她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的衣服由于我的误会而变得破破烂烂,在站起来的瞬间,身上原本就半掩着的衣服全部掉了下来,变得一丝不挂。不,应该是只剩内衣才对。
“哇啊啊啊啊啊啊!”
竹乃大声地尖叫,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手臂,企图遮住自己的身体。
看吧,果然会这样。
但其实这一次我没有受到很大的冲击,因为刚刚已经把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都看过一遍了,所以现在才能表现得如此淡定。
不愧是我,就连这种事情都考虑到了。果然刚刚的视奸是值得的。
如果这个时候我冲上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别担心,在你晕倒的时候我就已经看了个遍了。所以已经没关系了。”的话可能会起到反效果吧。
所以现在的上上策是...
我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向她丢过去。
“喂,接着。”
“诶?是...是...是!”
她像是慌乱的火鸡一样地扑腾了几下,才接住空中抛下的那件灰黑色的外套。
“穿上吧。”
“诶?可以吗?”
“要不然也没办法好好说话吧?”
“说...说的也是。”
竹乃的脸上漂起了迷之潮红。披上了我给她的外套。
由于身高的问题,我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看起来就像连衣裙一样,不只是上半身就连下半身也能完美地遮住。而且由于男人与女人体型的差异,外套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得宽松,穿上后因为肩宽的问题不得不露出半边的肩膀,不知为何好像比起刚刚的只有内衣显得更加色气。这就是男友衬衫吗?
赶快进入正题吧,总感觉已经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那么就快快进入正题吧。首先,你对宇文东切做了什么?”
没错,这很重要。到底是怎样才能把那个宇文东切变成那幅死人样?我很好奇!
“嗯...那个嘛。”
竹乃把手指抵在嘴唇上回忆了起来。
明明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要沉思啊。不可能现在就忘记了吧。
“啊!对了,想起来啦!”
还真的是在回忆啊。
“我和他打了一架,然后他就这样了。”
“是他先挑衅的吗?”
竟然又是打架。让我先确认一下是不是他自讨苦吃,最坏的情况我可能又要给人家赔礼道歉了。真是太憋屈了,这种鬼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不,是我先出手的哦。”
看来这女人和外表不同意外的能打啊,但重点不是这里。
“为什么要出手攻击他啊!而且还是在领地内。我们是同伴不是吗?”
“诶?你说为什么?”
少女歪着头,露出一副“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的表情。
“当然是为了鉴别你们到底是不是本人啦。”
天啊,这是什么神奇的鉴别方式。
“要是我们不小心被你打死了怎么办?”
竹乃像是听到了一件很稀奇的事情一样张大了嘴。
“可是...我明明听他们,我的后辈们说,只要见到一个很嚣张、很强、我杀不死的人就是这次要找的人了。他们是这样告诉我的。难道......我又被他们耍了吗!”
好像就是这样的。那种话百分之一百是玩笑吧。能把那种玩笑当真,你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天才啊。而且要是你攻击的那个人不是东切该怎么办啊!杀死吗?你要把他无缘无故地杀死吗?虽说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问题也不大就是了。
“毫无疑问,是你被耍了。”
“诶!!!怎么会!我还以为他们这次不是笑着跟我说的所以一定不会是骗人的呢!”
也就是说曾经他们笑着说的时候你也相信过吗?该说你天真无邪好呢,还是说你蠢好呢?人在笑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是最不靠谱的,这里面的话有多半是假的,而且这些假话里面有很多是以听话的人能听出他在说假话为前提而说的。连这种程度的常识都没有,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可恶!竹乃,现在非常生气!这帮淘气的小鬼,竟然又耍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对他们好好说教一顿。让他们见识一下姐姐我的厉害!”
竹乃把因生气而发热的脸鼓得像个气球一样。在大人中看到这种生气方式说实话真是可以写进人生体验清单的事情了。一定会有快要死掉的绝症患者在自己的遗愿书里写到:“看到鼓起脸生气的女高中生。”一类的东西,说不定会在绝症患者中引起流行呢。
“好了,你也别生气了…”
我刚准备去安抚一下她的情绪让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开始在她那堆衣服的残骸里翻找起来。
“啊!找到了!”
他从碎布片当中掏出一个类似于钱袋的袋子。然后把袋子靠在脸上蹭了起来。
这…这爱好真是腐朽啊。竟然通过摩擦钱来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家伙说不定出人意料地是个拜金女呢。看来我终于找到同类了,要冲过去握个手吗?我开始思考这一类的问题。
竹乃哼着不知名的童谣,慢慢地打开她手上捧着的鼓鼓的袋子。
她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也发现了我一直在盯着她的钱袋看。然后她突然走进了我,神秘地对我说。
“想要吗?”
我咽了一口口水,
她这是想给我钱吗?真是太腐朽了,初次见面就送钱什么的真是俗套至极。你以为我是那种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吗?对于你这种人我只想说:对不起,我要了。
我点了点头。
然后她笑了笑,缓缓地打开手中的钱袋。
“来~这个给你。”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颗虹色的糖纸包裹着的散发着热带水果的香气的糖果,放在我的手上。
“热带水果口味,很好吃的哟~”
然后她又把手伸进袋子里,找了半天翻出了一根粉红色棒棒糖。
“这个只有一根了,不给你。”
然后她撕开糖纸,一口把棒棒糖含在嘴里。一边含着,还一边哼着之前那首童谣。
“算了,还是开始讲正事吧。”
此时的我已经放弃了思考,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宇文东切会变成那样了。
我望着已经能够坐起的宇文东切,他的眼睛望向了远方,像是注视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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