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城,市郊啤酒馆。
“同志们别来无恙啊。”西斯姆高举着酒瓶,向一年未见的自己班的战友和其他几个班的战士问好。
这是一年一度的战友聚会。
“班长也别来无恙啊。”有的人也回话道。
“西斯姆,你最近气色不错啊,是不是又到哪里沾花惹草了?”也有的人开玩笑起哄。
“就是就是,当时在队伍里装深沉,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你是闷骚型的啊。”也有的人起哄着。
西斯姆:“就你小子臭屁。”
西斯姆一脚踢过去,那个起哄的提比斯则像泥鳅一样闪过。
提比斯滑稽的动作引起了所有在场昔日战友的大笑,活跃的气氛让每个在场的人都借势开怀畅饮。
里克坐在椅子上,用手静静拄在脸上,倾听着这份喧嚣与热闹。
“今天,也就是在今天,我们要开怀畅饮,不醉不休。”西斯姆一口气吹了一瓶酒,然后又动手开了一瓶。
“这是自然,今天睡没喝醉谁买单啊。”有人坐在饭桌上起哄的。
“不不不,这顿饭算在我头上,当初我说过了,战后我要请所有人吃一顿饭。”西斯姆顶着通红的脸说道。
“听到没有啊?三班长要请我们吃饭呐,今天谁不喝醉,谁就不是大老爷们儿。为了三班长的好意,大家干了!”
“干!”“干!”
酒杯与酒杯碰撞的声音四处响起,人群荡起了一阵清脆的涟漪。
西斯姆一饮而尽,又一次喝空了瓶中酒。他喝罢又把手扒在楼梯的扶手上继续说:“今天,也就是今天,我们在这里一同汇聚。去年的今天,我们也是一起饮酒,围着火堆谈论着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故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着这个满脸通红的汉子,这里没有起哄,没有喧闹,没有酒杯的碰撞,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上正在做的事,此时所有的人只是在静静的聆听。
西斯姆:“去年的今天,我们第一次奔向那个未知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国家的召唤。”
西斯姆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各位,有的人在摇着自己酒杯中的酒,有的人在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还有的人如里克一样在注视着演讲的他。
“那一天,我对我们班里的人说过,是我把你们从阿尔萨斯里带过来的,我一定会把你们带回去。”西斯姆不断点着头向下面的人诉说着。
“米利亚姆,我们班的医疗兵,每次有事他都第一个冲在前面。凯瑞琪,我们都叫他‘大壮’,因为没有人能跟他比掰手腕。还有伯斯,那个一直想当将军的一等兵……”
里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快步走向楼梯。“班长你喝多了。”
“不,我没喝多。”西斯姆不顾其他人的劝阻,执意继续在这里喝下去。
“还有小丹尼斯,他参军的唯一目的就是他妹妹能有钱继续上腾安城的国立大学。”说到这里,西斯姆的鼻子微微抽动,酒精带来的激动与亢奋顺着眼角留下。
“他们都是我国立军校的校友,可是……我却再也不能请他们个喝酒,吃个饭了。”
楼梯下的人没有责备他的懦弱,没有人责备他的无力。人们只是默默或看着地面或看着酒杯,寂静包围着酒场。
里克找来了两个士兵,架走了喝醉的西斯姆,直到被架走时,他还在嚷嚷着为逝去的弟兄们敬上一杯酒。
里克感到身心疲惫,一个人走向了吧台。
里克:“给我来再一杯啤酒。”
酒保转过身来,双眼上缠着绷带。
“老哥,看不见不要紧吗?”
“没什么,做习惯就好了。”酒保熟练地向杯中到满了酒,啤酒一滴不多一滴不少刚好到达杯沿。
“老哥,虽然有些失礼,但你这眼睛是怎么弄的。”
酒保继续擦着杯子,一边又回答着提问:“这没什么,这不过是阿尔萨斯围城战里,自己不小心受的伤。”
“嗷?那么说,老哥你也当过兵?”
“没什么,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新成立的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罢了。”
窗外,来来回回飞来的燕子不断地在房檐处用啄来的新泥搭建着自己的新家,而室内则是略显嘈杂的酒宴。
“你对此感到后悔了吗?”
酒保停下了手中擦拭着的酒杯,面向里克说道:“人生总要有些挫折需要面对,上帝没有留给我们时间让我们去后悔。虽然我失去了看到祖国美丽风景的机会,但我却能听到孩子们更多笑脸的未来。我认为,这就足够了。”
“受教了。”里克喝尽杯中酒,将零钱放在了柜台上就披上大衣走向了酒馆之外。
风儿略显喧嚣,吹得树叶莎莎作响。里克握紧了手中的信,那是他模仿伯斯的笔迹写给他年轻的妻子的。一年里,他一直没有勇气对她说关于伯斯的事,他只能成为伯斯的扮演者不断寄着信,不断维系着她们的希望。
不知是不是酒保的话给了他勇气,他握着要寄的下一封信来到了伯斯的家。
“咚咚咚——”
“你好,你是哪位。”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打开房门。
“你好,我是里克,您是伯斯太太吧。”
“我是,怎么了?”
“我是伯斯的战友,让我们来谈一谈伯斯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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