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醒醒......”
“醒醒啊!”
黑暗中,我似乎听到有谁在叫我,声音非常飘渺遥远,但十分悦耳,听起来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声,我试图抬手伸向声音的来源,可抬起手的那一刹那,手上的肌肉便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
“嘶.......啊”剧痛下,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意识渐渐清醒,但依旧处于黑暗之中。
“欸?!醒了?”我的腹部感到似乎有谁在压着,让人喘不过气。
“别......别睡呀......”声音在次响起,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原本遥远不可触及的声音,一下子似乎近在眼前,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声音在耳边响起时,脸颊上气流细微的波动。
“额......咳咳......”喉咙传来干渴的感使我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欸?想喝水吗?”声音的来源立马意识到我的需求,响起水流倒入水杯的声音后,身后感到什么力量将我扶起,我的嘴边被一个坚硬且略带冰冷的东西顶住,接着一股温润的水流从我的嘴角流进我的嘴里,灼烧的喉咙如干涸的土地遇到了第一场春雨一般,感到甘甜无比。
“慢慢喝,没事哦。”甘泉的涌入,我的意识也在渐渐恢复,我感到我的上半身似乎是依偎在谁的怀里,舒适且柔软,我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个人的呼吸,温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脸庞上,以及水杯放下后发出的声音。
我再次将手顺着声音的方向伸去,虽然伴随着手臂上的剧痛,但那温柔的声线似乎是会融化我的内心一样,甜蜜得无法让人割舍,随着手渐渐抬高,手部的力量也在慢慢消失,当到达极限,就要放下的一瞬间,另一双冰冷纤细的手轻轻的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拉起,然后我似乎是摸到了什么,手中传来的触感除了纤细的手指,还有一个平滑的东西,像是皮肤的触感,但却过于细腻。
还没等我确定手心触碰到的是什么东西,手臂由于抬起太久,即便是被另一双手牵着也只能无力的垂下,随着手心从那双手中的滑落,我感到有生以来第一次失去依靠的感觉,我下意识的想去抓住那双手,但却丝毫没有任何力气,巨大的失落感催促着我的精神回到我的身体里。
“额......这里是......”随着意识基本恢复,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柔和的光线首先进入我的视线,紧接着我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而天花板上的吊灯正散发着柔和的灯光,使得我的世界都仿佛柔和了起来。
我眨了眨眼睛,虽然光线很柔和,但我的眼睛依旧一时间难以适应,光线照射下的酸涩感使得我只能不断眨眼以缓解症状。
“眼睛不舒服吗?”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的声音很沙哑,颗粒感十足。
熟悉的声音让我陷入回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头昏脑胀的感觉很明显不适合回忆,无论我怎么回想,都无法想起经历了什么,睁眼向着怀抱着我的人看去,黑白色的牧师服装,熟悉的十字挂饰,巨大的风帽遮住了额头,脸上被黑色的布料包裹着,只能看见一双眼睛,清澈的眼睛非常漂亮,消瘦的脸庞轮廓看起来十分清秀,包裹之下的面容给人十足的神秘感。
“这里是医院哦......别又睡过去了。”四目对视之下,他本来空洞的眼神刹那间有了神采,仿佛害怕错过什么似的,紧紧地盯着我的脸。
看着熟悉的身影,思绪被拉扯回到我意识模糊的前一段时间,白色的光芒、环绕着的光圈、怪物的包围以及那使人胆寒的黑色巨茧,一点一点的记忆碎片开始拼接起来,细碎的回忆填补了记忆的空缺,眼前的这个人如果没认错,正是被包围的牧师,之后的事......随着白光从我的身体穿过后,我的世界就只剩下一片空白,在那之后,意识就再也无法回忆追溯了。
“你好.....?”熟悉的面孔吗?我并不熟悉这张面孔,可以说只是一面之缘罢了,也不能说是面孔,除了双眼,再下边的面孔就看不到了。
“你好,看样子你还并没有完全清醒呐。”眼前的人眼中透出些许笑意。
“啊.....我是在......”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在医院。”眼前的人用着略带沙哑的声音对我说到,与其说是沙哑,倒不如说是一种成熟的声线,与我之前听过到过的完全不一样。
“这样啊......”我再次回想在那白光闪过后发生了什么,但记忆依旧是一片空白,同时还夹杂着针刺般的疼痛。
“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做了白粥给你。”说完我感到什么温暖舒适的东西从我身后抽走了,迎接来的是冰冷坚硬的床,牧师的面孔缓缓离开,他站了起来,转身朝着不远处的白色橡木桌子走去,桌上放着一个金属制的壶,看样子里边似乎就是白粥。
我向着四周望去,整个病房被人用心装饰过了,床头柜上的鲜花挂着水珠,不久前似乎是被浇过水了,其余的墙壁都呈现出白色,但仔细看墙上有着一些细小的银色花纹,舒展着的线条看起来令人心情愉悦,不远处的窗户敞开着,月光透过窗户将一株树枝印了进来,洒在我隔壁的病床上。
“好像......”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传来,沙哑且略带烟嗓,我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看到牧师瘦弱的背影。
“好像有些凉了,我给你先热热。”声音再次响起,看着牧师瘦弱的身影,我实在是无法将他和油腻的中年大叔联想到一起,但现实确确实实是这样没错。
牧师将手放在壶上,随着身边的光带亮起,一股巨大的热浪从牧师的方向传来,紧接着金属的壶像是纸张被水浸湿一样瞬间塌了下去,壶内传来了烧焦的气味。
“看样子......熟过头了呢......啊哈哈”大叔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想要蒙混过去。
“不止是熟了吧......”我小声提醒到。
“将就吧......”牧师转过头,原本柔和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啊?”我的背后一凉,生存的欲望告诉我,如果再不跑,会有危险,这种感觉绝不亚于碰见黑色巨茧。
“将就着吃一顿吧!”还没等我叫出来,我的眼前在一个融化的壶接近后,一片黑暗,散发着焦味的硬物塞入我的嘴里,还没等我反抗,意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开始渐渐飘远。
“这是在干什么呀......需要我帮忙吗?”另一个女声的出现将我从黑暗中从黑暗中响起,跟随着声音的方向,意识也一点点的被拉回了现实中,虽然嘴里的焦苦味依然存在,但当壶离开我的脸的一瞬间,重获新生般的感觉从天而降。
我睁开眼,除了握着壶的牧师,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一身白衣的护士,看到救星的我被求生欲驱使着,不断将嘴里的东西吐出去,黑色的焦炭倒在纯白色的被子上,瞬间被染成了焦黑色。
“看样子这位病人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呢,将食物吐出来可是不好的习惯哦。”护士一脸微笑着对我说,好像我是一个挑食的孩子将不喜欢的食物吐出来一样,但对于我嘴里的东西,我真的很难将其称之为食物。
“请问,需要我重新准备一些食物吗?”护士再次发问,经历过味觉的洗礼之后,我的肚子也叫了起来,看样子它是需要一些真正能称之为‘食物’的东西来填饱才行,我连忙向护士点了点头。
“好的,请好好的修养一会儿,还有就是,莎娜,可以麻烦你将他换到隔壁的床上吗?一会儿我会让其他护士换掉被子的。”说完护士就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不忘顺手将门带上。
“好的。”牧师对着门口离去的护士回了一声,当然依旧是油腻的大叔声,莎娜?这名字倒是和牧师的身形很配,但声音.....就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了。
“你先躺平,我用直接把你移过去。”莎娜对着我说到,说着又开始低声吟唱。
“别别别,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你了,我自己能过去。”我急忙起身想扶着床头柜过去,说实话我真的怕他一不小心就把我炸了。
“说到底就是不信任我对吧!”莎娜停止了吟唱,走过来扶着我,当他靠近的一刹那,一种花香味扑面而来,不同于人工香水的刺鼻味道,柔和的香气自然的融入到四周的空气中,少女一般的香气从莎娜的身上散发出来,让我一瞬间开始怀疑莎娜到底是什么性别。
护士的效率确实非常高,我才刚被莎娜搀扶着起身,另一位护士就抱着崭新的床单进到了病房准备更换,更换的过程简明利落。
“莎娜小姐,你也在呀。”护士换好后对牧师笑了笑,友善的打了个招呼。
欸?莎娜小姐?难道是女生吗?不不不,为什么是个中年大叔的声音啊?
“啊,这是我的救命恩人,特地来照顾他的。”莎娜也友善的回应着,依旧是沙哑油腻的大叔音,我的大脑开始麻木混乱,我到底救了什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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