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我按昨日的记忆直接走进了浴室，准备在完全不熟悉的家中洗澡。我很喜欢水冲过身体的感觉，我觉得那如同在洗涤着我污秽不堪的灵魂般，身心都涌动着清爽的感觉。我借此让疲惫的内心稍感舒适。
我洗了又好一会才准备停止，穿上短裤后，随手拿了条毛巾披在肩上准备擦拭。我发觉我的腹部几乎没有一丝赘肉，肌肉分明，充满着力量。但我单看外面又没有什么异常。我可以完美地将其掩饰过去。
以前的我，你太神秘了。
如果从噩梦中的表现来看，我的冷静、强大实在太奇怪了，最算那场景如同地狱，我还不至于想不到叫警察来会有更糟糕的后果。倒有一种可能可以满足这个情况。
我的昏迷的原因并非由于那个噩梦。
或者，我现在的一切都源于那个噩梦。
又或者，两者兼备，我在那之后变成现在这样，又由于其他的某个原因昏迷了。
无论是那个，都会让现在的情况更为扑朔迷离。
不过，我更希望我的能力源于噩梦，如果噩梦后又有一段空白，那我就更为被动了。
我倒不在意什么谜团更深，因为这世界的一切本就暧昧不清。我现在也就知道有一个可能的突破口，但当然还没有机会尝试。
妹妹应该已经在餐桌上了，先去打探些什么吧。
打着这样的打算，我来到了餐桌。妹妹果然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并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等待着我。她的目光一直在她身边的位置，仿佛那里已经有一个人一样。
她极少地松懈了，至少，我极轻的脚步声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眼中闪烁的事物实在复杂，有困惑，有无奈，有挣扎，但在那最深处，却是翻涌着的黑暗。孤独、绝望吗？
这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她的掩饰实在不错，就算在松懈的时候，也仅露一点马脚。
“芊芊，可以吃饭了。”
我出言提醒她，她闻言后有些吃惊，却未显慌乱，因为她明白她刚才的行为可以用“担心哥哥的妹妹”这一身份搪塞。这一切都比凌韵语好了太多太多。
“你自己可以先吃的。”
“我想和哥哥一起嘛……”她露出甜蜜的笑容，伴之以撒娇的语气，这些都能让人心生怜爱。
“真没办法。”我苦笑着回应她，仿佛被她的可人模样俘获般。
她的伪装太完美了。
要得到些什么的话，恐怕得借助她一闪而过的情绪，那或许触及最根源的她。
我开始动起了筷子，她见状终于抬起了手。我能感受到她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她自己的那份很久才少一点。她毫不掩饰她的目光，因为她清楚这极为自然。
我又想起了在社团时凌韵语的目光，那的逻辑和动机不明，但现在妹妹的目光的目的显而易见。
她在找寻着某种失去的东西。
“能说说以前的我吗？”我似是斟酌了许久才开口。
“嗯……以前的哥哥呢……”她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但她在回想的时候眼中还是闪过明亮的色彩，相必是想到了什么。
但那不是我。
至少，难以确定。
“哥哥其实以前一直对别人有些冷冰冰的哦，但对我超好的。”她一边回想着一边嘿嘿地笑着，那笑容中的甜蜜为她的话添了不少可信度。
但那太甜了。
已经到了心灵依靠，不，人生唯一，生存价值的地步了，她因此都露出更多的奇怪马脚了。
林余明与她妹妹的关系恐怕不止兄妹二字可以简单概括，因为她已经疯狂到连替代品都急需了。
“这样啊，看来我以后要继续努力了呢。”我一边说着一边摸起了她的头，我让双手完全按习惯行动。
这是一个赌博。
我要看看她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因那最里的东西发生改变。
然而，她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嗯。”她靠在我的身上，似是有些迷醉。
我见此景不由得一僵。
我本以为我这个动作会让她产生违和和痛苦，搅动她内心的绝望，让我有可乘之机。但她却好像完全享受其中，好像，这就是以前一直的光景。
巧合吗？我对待某个人的方式和林余明对待她的习惯完全一样。可这个几率太低了。
我的脑因计划的意外遭遇而飞速思考，手中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下。过了好一会儿，我判断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才准备抽开手。但我刚有一点动作，手就被她牢牢地抓住。
“哥哥，继续，可以吗？”
她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那模样好像只是撒娇的妹妹，但我发觉了她此时不应该有的东西——情欲。
林余明，你这个禽兽！我在内心暗骂一声。
我无奈继续，而且用一个熟练的动作将她拥入怀中，她也用熟练的动作配合我。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能感受到她时不时的颤抖，和实在控制不住的舒服的呻吟。她的体温不断升高。
这个情况糟糕透了。
又是一段漫长的时间，她终于松开了手，我也没有继续摸她的头，而是让手自然垂下。但她没有让我走，而是在我的怀中转过身来，双腿夹在我的腰间，那触感终于是让我有些心猿意马的感觉。
她紧抱着我，胸前大小正适的凸起的柔软透过衣服传来。她以朦脓的眼光注视着我，嘴唇红润得妖艳。
“哥哥，亲我一下。”
我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她嘀咕了几声，似是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
她好像快控制不住了。
她的腰开始有了动作，青涩又极为挑逗。看来，林余明也没禽兽到哪里去。至少，该停的时候还是会停。
她明显是第一次，但恐怕林余明有一点松懈的话，她早就不是了。
前面我一直迟疑着，以为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停下。现在既然确定了，我便将她从怀中抱起，让她回到自己的椅子。我也没有继续吃饭，而是径直走向房间，而且锁上了门。
现在的她，是我梦寐以求的松懈时刻。
但再待下去，可能会有可怕的后果。
我的大脑也没有闲着，而是回味着刚才的情况。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我的太多习惯于林余明吻合，这简直是在提醒着我：
我就是林余明。
但她的演技、迟疑，而刻意的配合又让这个结论不严谨了。如果我是的话，这无数的疑点本不应该发生。
空白的岁月、扑朔迷离的身份，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对面。
我似乎真的被逼进了死胡同。
真的要开始行动了。
我开始在房间内搜寻，昨天我早已清理掉了一些可能会泄密的东西，所以，我的动作比起昨天大胆了许多，不过，仍然不会发出太大声响。
我知道，今晚，我不能睡了。
借着夜幕，我能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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