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李浩晨说的是废弃工厂?”
“哥哥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不应该啊,”林芷南走到黑板前,盯着眼前的大地图,她心里很清楚,辰阳市内很早就开始重新规划城区了,原来的工厂要么搬迁要么早已被夷平,所以现在市内已经不存在什么废弃的工厂了。
“难道他看错了?”
李梓曦说:“不会的,我相信哥哥的话。他说在那就一定在,你不帮我找,我就自己去找。”
两兄妹一样的难对付啊,林芷南挠了挠头,还是好言劝她道:“等等,你不要心急,既然我们现在知道了他还算安全,那么我们慢慢找,迟早会找到他的。”
“Master,”archer插话道,“要不要放出消息,让其他人也帮我们一起去找,这样发现少年的几率会大些。”
林芷南想了想,说:“好吧,不过。”她示意弓兵靠过来,林芷南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如果他们是真心诚意的想帮我们的话,她在心里默默地加上了一句。
圣堂教会的教堂里,虽然整座教堂的基调是白色,平时都给人一种神圣光明的感觉,而现在在昏暗的光线下教堂内显得阴暗诡异,神父和caster两个人站在主讲台下,阳光被高大的十字架所遮挡,把两人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
“废弃的工厂?”雅各布主教问道。
“没错,Archer传达过来的信息里是这样说的,”Caster把玩着手上的小蜘蛛,“他想让我们帮忙找到这个工厂的所在。”
“也就是说Assassin躲在一座废弃的工厂里?不过据我所知目前辰阳已经没有任何废弃工厂的存在了啊?”
“这一点难道我不知道吗?”Caster回答他,“这里面肯定还有点什么玄机,我有预感这事没那么简单,我们现在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就能把【暗杀者】和她的御主揪出来。”说到这里,caster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哎,你有没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啊。”
“是你!”caster自诩自己随处布下了眼线,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谁料今天却被人轻而易举的溜到了自己的跟前都没有察觉,一时间冷汗直流。
来人没有等Caster再多细想就主动现身了,来者在屋内现身,他身材高大、满身甲胄,但落在地上时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轻盈得像是一片羽毛。他的肩膀上还坐着一个娇小玲珑、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和服少女,和服少女白藕般的细手环住了枪兵的脖子,她面无表情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
“Lancer。”雅各布说道,“你不是说不想参与这种事情吗,怎么,改主意了?”
Lancer没有对雅各布话语之间的戏谑发火,他依旧用他那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
“我对这种程度的小事当然不会感兴趣,可是如果是御主的命令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哦,心高气傲如你也会为了一介凡人的命令而服从吗,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雅各布笑得更开朗了,“骑士王。”
轰的一声,一道劲风从雅各布神父的脸颊拂过,caster震惊的循声望去,只见他们身后的铸铁十字架已经被一把巨大的光之枪击穿,轰然倒在地面上,然而雅各布只是淡淡地回头望了一下,神情自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不要再提起那个名字,凡骨!”Lancer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只低吼的豺狼,“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出言不逊,下一次被我打穿的,就是你的胸口了!”
“好了好了,”Caster跳出了打圆场道,“既然大家目的一致那就是再好不过了,何必又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呢,神父他口不择言,相信Lancer你一定不会斤斤计较的,来,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吧。”
“好,”Lancer看了和服少女一眼,看到对方点头默许之后,他继续说,“我们的条件很简单,找到暗杀者的所在之处之后,他的御主必须交给我方来处置。”
“Assassin杀人无数,她的御主纵容她惹是生非,自然是难逃其咎,但是,”雅各布转了转眼珠,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圣杯战争中的御主一旦失去了从者,而如果对方又向我求救的话,按照大战的规则,我是有救助和收留他的义务的。”
“本王只是通知你一声,至于你怎么做本王不在乎,但是你如果想从中阻扰,你大可以试一试。”Lancer也毫不留情地说。
“阁下能否告知暗杀者的御主为何非死不可的理由,莫非他与你们有什么过节?”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总之把暗杀者的御主交给我们来对付就好。”
“那其他人呢,那个被掳走的Saber的御主怎么办?”
Lancer冷冷一笑,随口说道:“当然也是顺手的事了,想必两位也是乐见其成,面对如此强劲的敌手都想先除之而后快吧。如果事后他们问起,就说他是被暗杀者杀害的就好了。反正扣在她头上的锅不止一口。”
“那阁下的御主打算用什么来交换我方对此的不作为呢?总要拿出点诚意来吧。”Caster好不容易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Lancer朗声说道:“当然,作为交换,本王会如实相告,关于那个男人,伊万·车尔尼逊夫斯基相关的一切。”
雅各布和caster相视一笑,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Lancer的御主不仅知道暗杀者的御主叫什么,还指名道姓的要他死,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么我们也对足下如实相告吧。我们在暗杀者的藏身之处埋下了一个眼线,虽然现在联系不上,但是到时候了,我们必定抢先通知足下,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一起铲除这些碍事的人。”
“好,那就一言为定!”
然而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后面两排的座位下,躺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小盒子已经把他们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记录了下来,并且清晰的传达到了它的主人耳中。
“果不其然,他们个个都是各怀鬼胎,表面一套背面一套。”Archer叹气道。
“如果不是芷南你多长了个心眼,事先在教堂的椅子下做了手脚,我们可能就被当枪使了,哥哥也会被他们杀死,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李梓曦听完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她急忙向林芷南道歉。
林芷南脸上一红,随即她说道:“魔术师都是一群对自己的领域颇有自信而刻苦专研的人,他们也许会对同类魔术防范的极为严密,而对于科技这种东西却会掉以轻心,所以不会想到我们会用这种外行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其实那天神父在教堂里召集大家的时候我就起了疑心,因为他跟Caster一唱一和两个人好像做戏一样,所以我也就将计就计的选择跟他们合作,但是没想到,堂堂的代行者——圣杯战争的裁判居然与参战者勾结,看来这其中的黑幕是越来越浓重了。”
“也多亏master让我把消息泄露出去,才套出了这么多我们不知道的情报。”
“是啊,芷南你好厉害!”
“好了,别以为你们两个拍马屁就可以了,情报虽然是知道了,我们还需要调查他们所说的情报的真实性,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现在开工吧。”
“梓曦,你再试试能不能联系上你哥哥,告诉他现在自己的处境相当凶险。Archer,你去把Saber叫回来,她那样没日没夜漫无目标的寻找不是个办法,还有顺便收集一下所有有关那个叫伊万的人的情报。”林芷南不领情地拍了拍手,让他们两个人赶快动起来。
“现在我来教你令咒的使用方法。”伊万扶着眼镜的样子活生生的像一个老讲师,他正了正衣领,脸庞微红,李浩晨虽然坐得离他有段距离,但是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作为一个普通人,连魔术是什么都没有概念的人能够在魔术师们创造的战争中走到现在,该说你是好运呢,还是不幸呢?”他继续说道,桌子上的玻璃器皿里不知道在煮着什么东西,正在往外冒着白气,这让伊万好像是被烟雾笼罩一样模糊不清。
李浩晨离开了食堂之后,在返回自己的房间补个回笼觉的时候被伊万逮了个正着,他不由分说的领着李浩晨来到了他的【工坊】。
“你也知道吧,令咒的出现伴随着剧痛,那是大量的魔力凝聚对人体产生的强大压迫,而你一旦拥有了令咒,就有了参战的资格,令咒共三划,用掉之后不可恢复,每一划对于从者来说都是不可抗拒的命令,如果从者比较棘手的话可能还需要额外的令咒来让他听命。
除此之外,令咒还能无视距离把从者直接传送到你的面前,但是在这里你是办不到的,别想了,”伊万冷冷的看着跃跃欲试的李浩晨,“我设置的魔雾附加了暗示的效果,你的从者没有办法进来的,除非她已经打败了我或者约娜任何一个人,不然效果会一直持续下去。”
“还有,”他继续说道,“如果你对从者下达了比如变得更强、赢得胜利这种笼统的命令,也许会对从者产生不可预知的增益效果,但到底能变得多强,能否转败为胜,这个只有天知道了。所以,对你的令咒的使用一定要慎之又慎。”
“我明白了。那个,伊万先生,”李浩晨发问,“圣杯真的能实现任何愿望吗?”
“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参考了过去发生的这么多次圣杯战争中,我逐渐明白了,圣杯会响应你的愿望,但会以一种它所认定的方式去为你实现。也许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所祈求的,也许并不是你想要的。”
伊万看着李浩晨疑惑的样子,想起了一个他曾经调查过的一个悲惨的日本人,一个同样有求于圣杯的男人的故事,他战斗到了最后,向圣杯许下了拯救所有人的愿望,而圣杯因此杀掉了一大批人,最后甚至害得他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
“你这么说的,好像圣杯拥有它自己的意识一样。”
“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我们来说说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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