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有问题的门把手后,可以发现,钥匙孔的位置的确是被人动了手脚。所以说,就算是**了合适的房间钥匙也没有办法把门给锁上。而在外面的人,只要轻轻地按下门把手,便能够把门打开。
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绝对是凶手不会有错,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凶手为什么要挑白棠、董糠、龙枫、伍楚菲和杜鹃花这五个人的房门下手呢?是有什么理由吗?还是说只是单纯地随便挑了五个房门而已呢?
因为啊,白棠和董糠的房间相聚甚远,而董糠和杜鹃花的房间虽然就在隔壁,但杜鹃花的房间又和龙枫的房间隔着两个房间的距离,加上伍楚菲的房间又在龙枫房间的对面。
这样根本想不到这五个房间会有什么联系啊!
抓挠着头发,司马露出焦虑的表情,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相当地混乱,密密麻麻的问号犹如蚯蚓抱团一般在他的脑海中缠绕着。直到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那个好像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声音。
“先不管门的事情,把思路绕回伤口上如何?”
说话的人是温馨。
今天的温馨还是一如既往地绑着双马尾。
但重点不是这个,说起来,这好像还是温馨第一次主动向司马搭话吧……不,这不能算是搭话,应该说是在替司马这个思路混乱的推理者指点迷津。
“伤口……对了,伤口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司马恍然大悟。
的确是这样,刚才在讨论伤口话题的时候,因为牵扯到了有关这次案件的凶器,情不自禁地就将全员的思路引到了「凶手是如何拿到放在董糠房间里的匕首的」这个问题上了,而关于伤口的话题则被大伙抛之脑后。
“你终于想起来了啊。”呼出口气,温馨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匕首是犯人从董糠的房间里拿走的,因为房门被动过手脚,所以只要趁着夜深人静董糠熟睡的时候偷偷溜进去,把刀偷出来就好了。不过这并不是我们所需要关注的地方,因为匕首不是真正的凶器,凶手之所以要把匕首插在白棠的胸口,就是想要把嫌疑甩到董糠的身上。”司马得出结论。
“为什么这么说?”
皱了皱眉,张少雨不解地问道。
司马也耐心地做出了相应的解释。
“伍楚菲小姐也说过了吧,白棠身上的伤口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有可能被某样东西在原先致命的伤口上补了「第二刺」的可能性。那么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被留在尸体上的凶器是匕首,也就是说造成匕首是造成「第二刺」时所使用的凶器,那么「第一刺」的凶器就是杀死白棠的真正的凶器了。”
“是、是这样啊……”
“嗯。”司马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没有搞明白,就是犯人为什么要挑白棠、董糠、龙枫、伍楚菲小姐和杜鹃这五人的房间下手呢?这五人的房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啊。”这是让司马感到头疼的地方。
“是欺诈用的凶器吧。”
突然,温馨开口了。今天她的开口频率有点多啊。
“欺诈用的凶器?什么意思?”司马问她。
“你不是说那个匕首是为了把嫌疑引到董糠身上才留下的吗?所以,把这称作是「欺诈用的凶器」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吧?”
“是没有不妥,但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犯人杀了白棠后,为了掩盖造成致命伤的真正凶器,顺带找能够嫁祸恶行的人,然后撬开了这几个人的房门。你觉得这个解释如何?”脑袋一歪,温馨问道。
“就、就算你这么说……”
“明明是个侦探,脑子转得还真是慢呢,没办法,那就只能由我来说好了。”
温馨从裙子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就着画起了凶手行凶的路线图。
“凶手因为某种犯罪动机杀害了白棠后,为了隐藏战争的凶器,离开了白棠的房间,或许是在先前的两起事件中调查过所有人的房间的关系,所以他清楚谁的房间里会藏有理想中的刀子,所以先撬开了董糠房间的门,偷偷摸摸地拿走了刀具组中编号为009的锯齿匕首。回到白棠的房间后,他用匕首再次扎进了造成白棠死亡的致命伤口中,才会导致伤口变得乱七八糟的。”
“这么说是很有道理没错,但是其他人的房间呢?”司马再次问温馨。
温馨愿意开口参与推理司马当然是很开心,不过被抢了风头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但显然温馨的推理比自己更清晰一些,所以听她说说倒也无妨。
“是幌子哦。”
“幌子?”
“嗯,幌子。如果只有董糠的房间被撬开,这个嫁祸就太直接了,多撬开几个人的房间好混乱视线。不过凶手应该没想到关于刀具组的编号问题一下就被发现了,所以除了董糠以外,其他几个被敲开的房门并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才会没有任何规则和顺序可言,房间的主人之间也没有共同的关系。”
“原、原来来是这样……”
司马点点头,甘拜下风。
不过这样一来,司马的思路也清晰多了。
“也就是说,犯人是撬开白棠的房门,然后进去用某样东西杀的他吧。”
“对了,关于那「某样东西」,实际上我也有点线索。”
说着,温馨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柄小匕首。
“这个匕首是……?”司马问道。
“是我和胡苒在调查顶楼天台的时候发现的,在天台堆积砖块和木材的角落里,埋藏着这柄匕首,上面带有血迹。所以,我在想这会不会就是杀死白棠的凶器。”
温馨把匕首交给了司马。
这把匕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说的话,就只有刀柄上那引人注目的图案了。
就在司马仔细看着这柄匕首时,龙枫说话了:
“那个……这个匕首……”
“怎么了?”
似乎是意识到龙枫可能知道什么,急忙问道。
“这个匕首……是张少雨的吧?”
“怎么说?”
“前段时间,我在公共浴场的更衣室做沐浴准备的时候,我就有看到在张少雨的洗衣筐里就放着这把匕首,虽然当时套着刀鞘,但刀柄上的图案我是不会记错的。更何况我在浴池里遇见张少雨的时候也问过他了,他也承认那把匕首是他的,并且还解释了他之所以随身带着匕首,是在柳樱被害的拿起事件后开始的,为了防身。所以说,这把匕首应该就是张少雨你的东西,我说的没错吧?”
转过身,龙枫边解释着边看向张少雨。
突如其来的指证让张少雨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愁眉紧锁,乌黑的眸子直愣愣地盯住那把匕首,露出惊恐的表情。没想到刚才还在一个劲地指责董糠是凶手的自己猛然变成最为可疑的嫌疑人,此时的他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哪怕憋死在泥土里也不想站在这里接受质疑的目光洗礼。
硬要形容这个感觉,就像是在众人的注视下**。
羞耻又让人觉得浑身难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这是我的匕首没有错,但我绝对没有杀人啊!相信我!对、对了,我没有动机!我和董糠一样也没有杀死白棠的动机啊!所以说我不可能是凶手的!绝对不可能!大家请相信我!”张少雨开始慌了。
此时,司马的脑子再次混乱了。
虽然张少雨说得没错,他的确没有动机。
但是凶器都找到了,而且也张少雨也证明了这是他的东西,加上这场讨论从最开始张少雨就一直再把嫌疑往董糠身上死怼的情况来看,很难让人不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凶手吧?
把头发往后一捋,温馨说道:
“实际上,我和胡苒在调查张少雨房间的时候,在他桌子旁边的垃圾篓里发现了半颗纽扣,颜小薇也在场。如果拿它和白棠睡衣前襟那颗碎掉的纽扣对比一下的话就能够发现,这就是白棠的纽扣。”
司马接过纽扣,来到白棠的尸体前做了对比。
结果表明,确实如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皱起眉,司马用愤怒的语气质问张少雨。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我的匕首,但是昨天晚上我的匕首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听到这句话,董糠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坏笑。
他走上前,开始了他对张少雨的反驳:
“你是想说,犯人偷走了你的匕首杀死了白棠,就是为了嫁祸给你?”
“是的!就是这样!”
“我怎么觉得你很有可能就是利用了我们会产生「这种想法」的想法,然后故意留下明显的线索,好让我们先排除掉你的嫌疑呢?”董糠现在说的话,就是讨论开始时张少雨对他说的话。
“我、我、我……”
“既然如此,就让我来推理一下张少雨的作案过程吧!”
董糠转过身,面向大家说道:
“昨天晚上,所有人都入睡之后,就到了张少雨的行动时间了。他趁着夜色,偷偷撬开了白棠房间的门,用匕首朝白棠的胸口刺了过去,但是因为纽扣的关系,第一次攻击被挡下了,同时纽扣也因此碎裂,其中一部分就掉了下来。张少雨下意识地捡起了那掉落下来的半颗纽扣,却忘了衣服上还有半颗。然后他和计划的那样发动了第二刺,成功夺走了白棠的性命。紧接着,他开始处理凶器,把匕首藏在顶楼天台的角落里,然后撬开了我的房门,偷走了我的刀具组中的009号锯齿匕首,**了白棠原先被你的匕首造成的伤口里,把罪名推给我。随即,你依次撬开了杜鹃、楚菲姐和龙枫的房间,试图混淆视听。”
发言完毕,董糠完成了他在这栋洋馆里的第一次推理。
尽管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司马还是找出了几个可以反驳的地方……不,应该说值得反驳的地方太多了。
而就在他即将开口反驳的时候,一只手臂横栏在他的面前。
“胡、胡苒?”
“这次……请让我来。”
胡苒咽了口唾沫,悻悻地说道。
“让你来?你要干嘛?”瞥了忽然一眼,董糠问道。
“请让我来反驳你的推理!董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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