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前，刚刚开学没多久，我刚刚和秦苍羽混熟。
秦苍羽和我走进游泳馆，今天是游泳部招新测试的日子，秦苍羽要去应试。
我只是去陪秦苍羽，因为我没加入任何社团，下午很闲。
秦苍羽则是准备得很充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运动天赋，只当他也是冲着游泳部部长去的，毕竟橙发双马尾美少女在哪里都不多见，而这发色看起来完全不是染的，而是生而有之。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秦苍羽两人约好去一个地方，尽管这里人很多，多到泳池边几乎站满了人，没给我们留下多大的空间，而绝大部分人眼神的聚焦点都在那相同的一处。
我完全没料到这里会聚集如此之多的人，而很和大家胃口的游泳部部长身着校服站在我们面前，这个接近一百号人同呼吸共命运的场所。
而这也是我第一次步入学校的游泳馆，尽管早就听说过各种传闻，但还是没能想到学校的游泳馆会建设得与市内的大游泳馆别无二致，仅仅是规模小了一些，没有额外的配套设施，比如餐厅什么的。
袖标告诉我们她高我们一个年级的身份，而席罗伊大小姐般的神气更强化了这一观念。按照基本礼貌我们都对她充满敬意，当然对于那些就是冲着游泳部部长来的人就是更加充满敬意。
“就一个来回，有人负责计时，我想其他的你们都懂，姿势随便，好了开始吧，随便来几个人都行，快点结束，你们去给他们计时，把比你们快的留下。”游泳部部长席罗伊向我们说完测试的基本内容之后就坐到了一边，而那些男生的目光也从泳池移了过来。
“还不开始吗？你们看什么看，我只认可实力，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留在这里，你们这些可怜的臭虫。”
这就是我对席罗伊的第一印象，也可以说是第二印象，因为第一次见是在招新宣传的时候。但这个印象却不是很好，大小姐的脾气并不是谁都能接受的，至少我很难接受，在家里有一个妹妹就够我受的了，虽然我也没打算和这位游泳部部长发生什么关系。但是这个印象却和我们在泳池里相遇的时候完全不同了，现在感觉席罗伊和那时完全不是一个人，连说话的语气都发生了变化。
前几组总是有自告奋勇前来表现的选手，而他们的水平却不入席罗伊法眼，结果就是被席罗伊彻底无视，只得悻悻地离开了游泳馆。
而这大部分来看席罗伊的人其实都和那些争先者一样没有任何能力，仅仅是混个脸都不熟就只能离开了，而对于一部分流连忘返的人，席罗伊只能用眼神示意二位游泳部部员将他们强制带离。
很快泳池边的人就减少了一半，这时秦苍羽走向了泳池。
我想他是看够了，打算回教室了，但毕竟目的太明显不好，还得游一下向这片泳池证明自己曾经来过。
随着不知道第几次哨声的吹响，那两位部员也感到有些精神疲惫，同时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内，我却清楚地看到全过程:秦苍羽完全没露头，就这么消失在水中了。
“诶？刚才这里没人来吗？我记得好像有个相当高的一年级学生啊。”
“我倒是没什么印象了，是不是你看错了？昨天没睡好吧，看你上午上课还打瞌睡，差点被老师发现了。”
“我每天都要训练好不好，训练很累的。”
“就像我不训练一样，我不还是好好的吗？你晚上回家肯定又熬夜打游戏了吧。”
“打……那能叫打吗？玩游戏，玩游戏不能叫打，那都是职业玩家的事……”
“好了你水平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前些天去跟三班的打游戏，被人家吊着打，还提什么职业玩家。”
“唔……”
“你看你那成绩，很难想象是人能答出来的啊，还是少玩点游戏多学学习比较好。”
“谁能和你比啊？你就算不学习排名也不是我能比的吧。”
“唉，我在那些大神眼里也就是个渣渣罢了。”
“完全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吧。”
两位部员趁着受试者还没过来的空档三言两语地聊天。
我却一直关注者秦苍羽那条泳道。自从他入水就没有抬起过头，泳道上也完全见不到他的身影，更可怕的是，连一点水花或是不同于周围的水波都没有。
直到两位部员打完哈欠，聊完第二句话的时候，我注意到泳池对面出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水花。
此时其他人还没游过三分之一。
和我一起的，游泳部部长席罗伊也应该注意到了这点，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但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想她内心中应当是这样的:不会是真的吧……如果这是真的的话……不可能……不可能会有如此违反常识的人，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
我也感到同样震惊，这不仅超出席罗伊的认识，也超出我们所有人的认知水平。人类有这样的特性:把自己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自然地当做没发生过，或者就算真的发生了也当做看错了。所以我也自然而然地无视了这反常的现象。
但是，在那过后更短的时间内，不寻常的水波又趋于消失，水面又趋于同化。
大概也就是刚才的那段相等的时间之后，泳池靠近两位游泳部部员的一端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似乎泳池都为之颤动了一下。
秦苍羽的正面浮出了水面，整个人几乎失去了动作，一看就是头撞到了泳池壁，昏了过去。
“快去把他拉上来！”席罗伊也坐不住了，招呼两位部员将秦苍羽解救出来。
此时我心里在想的却是其他的事，如果刚才秦苍羽不是没有游，而是真的游了一个来回的话，那成绩应当直逼世界纪录了。出于本性我又把后面的假设忽略掉了。
“真是的，逞什么强啊，不会游泳就直说不好吗？”那游泳部部员即使是对着半昏迷状态的秦苍羽也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也许这一刻，不这么想的人只有席罗伊一人，但她什么都没说，任凭被拉出水面后十秒不到就跳了起来恢复正常的秦苍羽离开了游泳池。
而我也无心再看，直接一个来回了事，和秦苍羽一起离开了游泳馆。
“由悠，你看我这个水平能留下来吗？”
“苍羽啊，说实话你刚才游了吗？”
“我想想啊，刚才撞到了一下好像忘掉了。”
“那就是没留下咯。”
“我觉得我游得还算快啊。”
没错，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你的速度已经无人能敌了，穿着高科技泳衣的飞鱼也就能和你不相上下，绝对占不到一分便宜。
然而这之后的种种经历，不断使我确信后一个假设的真实性，世界线不断收束，最终确定下来，那的确是秦苍羽的真实实力，他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做到堪称世界级的表现。
现在，游泳部部长，大小姐席罗伊却以不同的形态站现在我们面前，难怪我一时认不出她，而秦苍羽的疑惑，也一样在她心中萦绕着。一方面是常识，一方面则是逆天的才能。
“能不能再游一次给我看呢？”撤去了大小姐外表的席罗伊虽然也不是那么平易近人，但交流起来就没有任何气势上的压制了。席罗伊也以这种姿态征求秦苍羽的意见。
“没问题啊。”秦苍羽爽快地答应了。
而最终的结果是，席罗伊加入了我的阵营。
“咦？这不是秦苍羽同学吗？你游泳好厉害哦，要不要和我比试一下呢？”人群刚刚散去，安娜也注意到了席罗伊和秦苍羽之间的互动，当然也注意到了秦苍羽的不同。
不过这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控之中。“稍微慢一点”我在秦苍羽接受之前悄声对他说。
“明白。”
如果没有我的提醒，那么现在秦苍羽就会成为全校知名的人物。随后是全市全省全国全世界还可能有全宇宙。
“由悠，我要不要和她比啊？”
“这种事不去问你的老大了吗？”我还带着一点嗔怪。
“还是你靠谱啊。”于梓看来没听到这句话，眼神飞刀和和善的微笑没有如期而至。
“去试试吧，用你的五成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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