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我就说不该让bro-sametterer来跟我们一起freesarvice！而且她这回还带了个就会捣乱的yukinojo！”
“哎呀，撒撒唱得不是挺好的嘛！yukinojo只是干活不会干而已嘛！incarnadine stove-strick！再说，要是没有撒撒我们找谁来唱嘛！”
“我早就告诉你事先就准备个人当主唱，结果你非要找一个bro-sametterer来唱！”
“撒撒怎么你了嘛！你这样针对她！”
“不是我针对她，是因为她不是shiner！区区一个bro-sametterer有什么资格来跟我们一起free sarvice？！”
......
雕塑头小子跟草莓蛋糕女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他看起来比之前还要不爽，大概是因为我错把合成器上的两个电线缠在一块儿了；不过错虽说是我犯的，他的矛头指的却是艾泽莉撒而不是我。
“我说妹妹，那雕塑头小子跟你有什么愁吧？这么针对你。”
“偏见倒是没有，他就是那种性格的人而已。”艾滋莉撒耸耸肩，她刚从宾馆下来：“一个忠实的shiner，每次free sarvice的时候都会跟他老婆吵起来。”
“呃......他们棕色皱缩的free sarvice活动有明确规定不让我们非shiner的人参加？”
“是啊，有明确规定的，但不是所有的shiner都会遵守。free sarvice是shiner们的信仰活动，跟过圣诞节差不多，有的shiner就很重视细节，但有的就只是凑合凑合。”
最后，这夫妻俩终于不吵了，不过热战刚一结束就开始了冷战，雕塑头自顾自地忙去搬音响，草莓蛋糕女则在一旁优哉游哉地抽着烟。
“话说他们是真夫妻么？还是就只是老婆老公叫着玩儿？”我指了指这两个明显年纪跟艾泽莉撒相仿的未成年人。
“是真夫妻。”艾泽莉撒点头：“他们半年以前就是了。”
“他俩结婚了？”
“是啊，只不过没领证——婚礼那天还是我给当的伴娘。”
“......也就是说，他俩已经那啥过了？”
“嗯，确实那啥过了。”
“......可他们还没成年哎，没成年就已经那啥过了？”
“是啊，既然是夫妻就当然已经那啥过......等下，你说的那啥到底是什么？”
我与她四目相对，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我说的那啥？当然......”
停！那方面的词汇怎么能从我嘴里说出来：
“你该不会当成‘那个’了吧？”
“哈？我当成的那个？是你本来说的就是那个好吧！”
又是一阵尴尬。最后我们同时猜到了对方的心思，摆出同样的一个口型——
“你装纯！”
我俩同时指着对方的鼻子大笑起来，笑得肆无忌惮，最后直到瞥见街边一个行人抛过来的看神经病样的目光，我们才赶紧绷住面部肌肉，把笑收了回去。
“现在几点了，妹妹？”
“五点半整。”艾泽莉撒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嚯，都五点半了啊......话说五点半不能叫整好吧？”
“别在意这些细节啦——委托人的飞机什么时候来接你啊？”
“怎么也得到晚上。”我指了指天边即将下落的余阳：“等它完全落下去之后。”
艾泽莉撒没说话，只是悄悄地把头低了下去。但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失落的神情，大概只是脖子累了，想趴下去歇一会儿而已。
“呐，老哥，回去之后你会干什么啊？”
“回去之后？”我挠挠后脑勺：“当然还像以前那样搞科研呗。研究我那些学问，我以前不是跟你讲过吗？奥术驱动。”
“那‘主宰’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搞那个东西？”
“这个嘛......”我摸摸自己的下巴：“回去之后再巩固巩固就开始搞吧。铺垫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奥术驱动的理论基本已经成型了，大概回去之后整理一下过往的资料，就可以向着主宰进发了。
“其实也可以说我一直都在研究主宰。因为奥术驱动学的目的就是研究魔力的结构组成，而魔力的结构组成，对推测主宰理论有着很大的帮助。”
“别给我说这些专业的话，我听不懂。”艾泽莉撒晃晃脑袋。
她像是有些困了，闭着双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歌，换做是谁也会累得不行。
“那你结束了我这次任务会去做什么？妹妹？”
“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玩儿啊，满世界地玩儿。我的生命可就只剩360天了，过了这些天之后可就没法玩了。”
“......”
我一直不想提起这个话题，结果却被当事人的她提起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回去跟组织汇报一下，”少女自己又避开了这个话题：“汇报上去之后才能自由的。”
“话说你隶属于什么组织？”
“嘿，就不告诉你！”少女突然朝我比了个鬼脸。
我倒是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就要摆鬼脸给我看。
“嘛嘛，其实除了满世界地玩儿，我还有件事情要做。”
“什么？”
“找我爸。”少女的脸色忽得就变冰冷了起来。
“找你爸爸？可你爸爸不是......”
我记得艾泽莉撒之前有说过，她父母都被判了死刑。
“我父母确实都被判了死罪没错，”少女好像一眼就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了：“但听说我爸越狱了，警方至今都没有找到他。”
“是么？”我为她感到欣喜，但这份欣喜马上就消散了下去：艾泽莉撒之所以落到这般田地，跟她的父母脱不了关系。
说起来，艾泽莉撒对她父母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爱？不，恨的面儿更大一些吧？
“其实出狱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他，但结果你是知道的——怎么也找不着。”
“所以还要找么？”
“对的，还要找。”少女点点头，“至少在360天之内找到他。”
艾泽莉撒的冰冰的眼神里射出一股执着的目光，就像只伏在屋檐上随时准备朝敌人飞扑的黑色野猫。
“找到了爸爸之后呢？你又会做什么？”
“当然是玩儿啊，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满世界地玩。”
“带着你爸爸么？”
“不，”少女摇摇头，“怎么可能会带着他。”
“那你找他干什么？只是为了跟他见一面？”
“我还能干什么？”少女撇了我一眼：“当然是杀了他呗。”
艾泽莉撒用极其平淡的语调说出了“杀”这个字。
我表面上平静地与她对视，脊却是一阵发凉，尤其是在她说出“杀”字之后。
“我会把他绑起来，然后锁进一间装满炸药的地下室里，把定时器调到2120年11月14日——我让他也来尝尝生命倒计时的滋味儿。”
少女都是用平淡的语气说出的这些话，就像一款高级的人声复读机。
她的语气还不是那种平淡得过分的级别，那样的语调只会让人觉出一阵冷飕飕的煞气；比起那种平淡得可怕的感觉，她更像是随口一说。
“......”
其实我大概猜到她会这么说了。一般有这样遭遇的人，寻找父母的目的都只会有两个极端：一是纯爱，原谅他们；二就是纯恨，杀了他们。而显然艾泽莉撒走的就是纯恨线。
父母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伟大的代名词了。他们的关系更像是上辈子的仇家，走运的那一个投胎成了老子，另外一个悲催地投胎成了小子。
但即便是纯恨，我也并不认为艾泽莉撒有错，当然，也不觉得她这么做就对。
“那就祝你能早点找到他吧。”我淡淡一笑。
“哈，还以为你会圣母婊地说‘你可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之类的话呢。”艾泽莉撒耸耸肩。
“呵呵，让你把我当成圣母婊还真是抱歉了啊。”
但艾泽莉撒根本没接我的上一句话，或者说压根儿就没听，直接强行开出下一个话题来。
“说起来，你还真是改变了不少啊，老哥。”
“是么？”
“嗯，感觉你变聪明了，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一惊一乍的了。”艾泽莉撒笑笑。
“哈哈，我现在有时候不也一惊一乍的？”
“但比以前强多了。”
“大概是吧——从我不做梦的那天起。”
......
我跟她聊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夕阳完全沉下去，乐队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好，准备走了。
“难不成......你们是想一路拎着这些东西回去？！”
三个大音响，一堆架子鼓，还有巨沉的合成器跟电吉他，看他们这架势是准备自己带回去？！
“安啦，我们有准备车的，Yukinojo。”草莓蛋糕女顺着步行街指向前方的一条马路。
呼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要是直接拎着东西徒步走，我这个后勤非累死不可。
现在到还好：只是搬到车上的话，还在我的接受范围内......
“呐，老哥，你回去歇着吧。”
......欸？
“不不，你们东西这么多，我帮着搬一下吧。”
“不用了，你今天也挺累的了，早点休息吧。”艾泽莉撒冲我眨眨眼睛。
我一阵纳闷：刚才怎么不见她这般善解人意？
“那......我就直接回宾馆了？”
“嗯，回宾馆歇着去吧，我留下来帮他们搬一搬。”少女轻轻一笑，点点头。
“好吧。”
WC，终于不用当后勤跑腿了......
“对了，这个给你。”说着，艾泽莉撒递过来自己的手机：“已经晚上了，委托人的飞机快到了吧？电话你先拿着，方便跟他们联系。”
“嗯，好——不过你手机密码是多少？”我接过电话，揣进兜里。
“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为什么是我的生日？”
“......我哪儿知道！”少女把脸扭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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