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吃了顿饭，背包里的零食差不多全给了这个小馋嘴，而我就吃了点儿面包。
“唔，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帽子女孩吮着油腻腻的手指，粉嫩的舌头在指尖儿游动。
“我看看屏幕——呵，这帮人好像正在原地纳闷呢。”
“嗯，看来是已经甩掉他们了。”少女把最后一口香肠吞到嘴里：“比想象中的要轻松呢。”
“接下来怎么办？你该不会打算在这里过夜吧？”我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当然是要在这里过夜咯！难不成你想去外面挨冻？”帽子女孩撇了我一眼。
“......”我一阵沉默。
“但愿这帮人别来搜这栋楼。要不然还得换个地方。”
注视着光电子屏幕，少女自言自语道。
“哦对了，你也注意点儿，别让外面的人发现了你那些微型摄像头。”
“不会的，我那些摄像头都是小到一定程度的。相隔这么远他们不可能会发现。”
身为黑客，对摄像头的隐蔽性这一方面还是蛮有自信的。
“哼哼，那就好。”少女白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我没说话。
“安心在这里歇着吧。我出去上个厕所。”
忽得，帽子女孩站起身来，懒散地伸了个懒腰。
“喂！别站起来啊！被发现了怎么办？”
“安啦，看不见我们的，走咯。”
少女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头冲我摆了摆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
我一时间不知该说她什么好，只好坐回到了原处。
半晌，我听到外面传来厕所冲水的声音，看样子这里的马桶并没有损坏，还真是幸运。
接下来，就只能等了么？
我放松身体，把头轻轻地靠在了床头柜上。
......
......
“小姐......？”
提着扫帚，塔希莎一脸茫然地目送着希尔薇下了楼。
“忙你的吧，塔希莎，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做。”
走下楼梯，金发女子淡淡地一笑，消失在了拐角处。
女仆担心却又害怕过多的关注会引起金发女子的厌烦，犹豫着朝楼下看了几眼，没再说什么。
而金发女子则头也不回地走进地下室，关上了地下室生锈的铁门。
“唉——”
顾不得门上的铁锈会弄脏衣服，希尔薇靠在铁门上，长叹了口气。
“早一点让他离开这里就好了......”
仰望着污浊的天花板，希尔薇自言自语着。
回想起刚才的那个电话，金发女子的心中不免有种淡淡的懊悔感——
“魔......魔幽皇后，伊莲娜？！”
“希尔薇小姐认得我呀，那就好办了。”电话那头传来女人轻轻地笑声。
“......”
一滴冷汗划过金发女子的脸颊，希尔薇咽了一口唾沫：
没可能的！这个女人怎么找上我来了？！
我又没做过什么得罪她的事情！她找我做什么？！
“你不用紧张，希尔薇小姐。给您致电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声‘谢谢’而已。”
电话那头似乎察觉到了希尔薇的警觉，轻轻地笑道。
“谢......谢......？”
“嗯。若不是您的一番话语，还不知道我那个‘小家伙’接下来的路会怎么走呢。”
“一番......话语？不好意思，我没太听懂......”希尔薇装傻。
“您不知道？‘绝对中立’这四个字，可是您亲口对我家那个小可爱说的哦。”电话那端的声音始终带着笑意。
“......您是说周若寒先生？”
“嗯，我家的小可爱嘛——还真是谢谢小姐您了，若不是您，我家的小若寒还不一定在这次科学会上闹哪一出呢。”
“呃.......没...没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我对周先生说的话？
还有，她把周先生称作‘自己家里的小可爱’，难不成周先生跟这个魔幽皇后有什么关系？
“那个...呃...伊莲娜女士，请问您还有其他的事情么？我这边还有一些工......”
“嗯，其实这次给您致电，也是想询问一下，有关您口中的那四个字的意思。”
“......”
希尔薇自然清楚伊莲娜的意思。她大概就是想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这家伙又跟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特地来电问我这些东西？
“呃......伊莲娜女士，您跟周先生......有什么关系么？”
“小若寒是我的下属，小姐。”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清风般的笑。
“......”希尔薇一阵沉默。
“是这样，您大概不知道吧？我家的小若寒好像陷进了奥斯卡托的什么矛盾里，现在已经失去踪迹了。我需要弄清楚有关这些事情的信息，好把他从那个矛盾里拉出来。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见希尔薇沉默，电话中的女人赶紧解释道。
“矛盾......唉，周先生最后还是陷进去了么。”
希尔薇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能不能把这些事情跟我说说呢？希尔薇小姐？”
“好吧......其实这些事情，我也就了解个大概而已。不过我能察觉到，这其中的一些微妙的地方。”
“说来听听。”
“您知道的，伊莲娜女士。当今世界，各国政府都在打压科学界的创新思想，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这种思想陈旧的阴霾之中。”
“嗯嗯，我清楚。”
“奥斯卡托也是如此。政府一直限制着人们的科学思想，阻止科学的发展。但在这种环境下，奥斯卡托科学院那边儿的几位科学人士创建了‘创新派’，他们试图冲破政府的思想牢笼；”
希尔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不过，创新派的势力非常弱小，完全敌不过政府，属于一种秘密组织。而且近些日子，政府似乎抓到了创新派的马脚，要收拾这群人。”
“你接着说。”电话那头饶有兴趣地催促着。
“嗯，而与此同时，创新派似乎仍没察觉到自己暴露了行踪，还在不停地招兵买马。他们曾经找上了我，后来被我拒绝了。而在被我拒绝之后，他们似乎又对周先生起了兴趣，还想请求我说服周先生。”
“那您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特地请求您去说服周先生么？”
“我不清楚，不过按照我的猜测，我跟周先生研究的是同一门学术，创新派那边的人大概认为我跟周先生聊得来吧。”希尔薇说着。
“嗯嗯，我不打断您了，您接着说。”
“好——其实我知道的，周先生与我所研究的奥术驱动学，是一种非常创新的学术。这样一种创新的学术搬到科学大会上去，搬到奥斯卡托政府的眼前，政府那边肯定会对周先生产生一些想法的。为了确保他的安全，我假装答应了创新派的请求，把周先生引到我家里，然后亲自说教他。也就是您刚才提到的‘绝对中立’了。”
“您是不是想告诉他，既要远离创新派，也要避开政府的视线？”
“差不多。其实周先生那个时候的处境很矛盾。他虽没加入到创新派，但却顶着一门极端创新的学术。政府不把他视作‘很可能加入到创新派的人’才怪呢。我就是想告诉他，一定要远离创新派，而且也不能太过靠近政府守旧党。只有在这种中立的情况下，才可能摆脱政府那边儿对他的制裁。”
“原来是这样，不过希尔薇小姐，我很好奇，您为什么要这样替我家小若寒深思熟虑呢？”
“......”希尔薇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小姐？”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像周先生这样的学者已经不多了。关键时刻应该出手相助一下。”希尔薇淡淡地笑笑。
“哈哈，不论怎么讲，在下还是替小若寒谢谢您了。”
“没什么，伊莲娜女士。”
“那就这样吧，打扰您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希尔薇小姐。”
“好，再见。”
......
......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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