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象征着帅气与自由”的少年在步行街中央忙来忙去,雕塑头小子正在调试合成器的音色,不过线路好像不太好使,总是发出滋滋的电流杂音;而那个草莓蛋糕女孩倒是很悠闲,一边指挥着雕塑头小子用电线把电吉他跟音响连上,一边跟艾泽莉撒说说笑笑。
街上投来异样目光的人倒是少了很多:大概是把这排场当成了街头商演,商业表演谁没见过,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艾泽莉撒的小嘴里叼着根粗长的烟卷,噗噗地吹出一股股仙气一样的白雾,快活得很。
“安塔贝,怎么不见玖洛啊?”
“玖洛说他店里有些事情要忙,晚一点过来。”草莓蛋糕女耸耸肩。
“晚点过来?那会不会耽误这次的Free sarvice ?却他这个声部没法进行的。”
“安啦,玖洛说马上就能来。”
她们好像在谈论玖洛这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甚至连这家伙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毕竟玖洛这名字听起来半男不女的。
“说起来,撒撒,这个yukinojo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她们好像又谈起我来了。
我下意识地瞧了她们一眼:草莓蛋糕女正一手搂着艾泽莉撒的小蛮腰,一手指着我。
“他是我boyfriend。”
“?”
boyfriend?男朋友?
“噗,boyfriend啊......我还以为是incarnadine stove-strick呢——话说他能搞定镲么?”
“那东西简单,教教他就能会的。”
“好吧,那就交给你咯。”
草莓蛋糕女从刚开始听到boyfriend这个词就是一副失落的表情,转身忙着调试键盘去了。
从草莓蛋糕女的怀里挣脱出来,艾泽莉撒一记横跨飞跃到我面前,揪住我的衣领:
“来,我教你怎么敲吊镲。”她猛地把我托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像拽狗链一样。
我没站稳,踉跄地抓住塑料凳子的腿,稳住了身子才缓缓坐下。
“你刚才跟你闺蜜都说了些啥?”
“唔,她问我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回答说你是我boyfriend。”小恶魔若无其事地眨眨眼睛,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boyfirend?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儿大了吧!”
“安啦,boyfriend在棕咒里是哥哥的意思。”少女耸耸肩。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那男朋友用棕咒怎么说?”
"男朋友是incarnadine stove-strick,或者说老公翻译过来是这个。"
"incarnadine stove-stick?肉色的...捣火棍?!"
“嗯,用原英文翻译过来大概就是这意思。”
“......”
捣火棍!还是肉色的!
“喂喂,你是不是想歪了?”艾泽莉撒当当地敲了几下我的左臂。
"这不怪我吧,这分明是逼着我往那个方向上想好吧!"
"你自己先污的还怪别人!Chimera不也有粉红色的意思嘛,翻译成‘粉红色的捣火棍’不也可以嘛!"
"粉红色就更像了好不好!"
……
"哎呀——总之你先别管棕咒不棕咒的了,把你的镲搞明白再说别的。"
最后她实在不想给我解释了,干脆选择绕开这个话题,指了指旁边的镲:
我本以为这个镲是用三脚架从中间穿过套在上面的,结果是用一根细绳栓起,然后挂在一个麦克架上的,相当简陋。
“Chimeraknight,鼓槌拿过来一下好吗。”
艾泽莉撒喊出一个陌生的名字,像是在招呼旁边那个雕塑头小子,然而那小子根本不搭理她,最后是草莓蛋糕女孩把鼓槌递到艾泽莉撒手上的。
“那家伙叫Chimera knight么?”我指了指那个雕塑头小子。
“不是,Chimera knight是他的头衔。看到他脑袋上面的那个羊头一样的东西了么?那个是Chimera,北欧神话里的一个羊头神兽。”
“......所以再加个knight就代表Chimera骑士?(knight是骑士的意思。)”
“差不多,对于棕色皱缩这个群体来说,在脑袋上做个雕塑出来是一种非常帅气的象征。做来的是什么东西,就叫做什么东西的knight。”
我一时语塞:这究竟是他骑Chimera还是Chimera的脑袋骑着他?
而且做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就叫做什么东西的knght?那做个大便的形状是不是就叫大便骑士了?
“好啦好啦,都说了把你的镲搞明白再说别的了——好好学着点儿啊,我可只教你一遍,一遍过后再让我给你打示范就要学费了。”
双手拿着鼓棒,嘴里叼着烟,此时若是再给艾泽莉撒配上个墨镜,绝对比黑道大姐大还拉风。
“咱们这曲子有三个部分,算上引子的话就是四个部分,这期间你需要敲三次镲,”艾泽莉撒反手往谱架上放了张乐谱:
“分别是这里,这里,还有......”
“停,我看不懂乐谱。”我赶紧让她停下。
“......”
回应我的是一记极其无奈的瞪眼,艾泽莉撒慢慢地收起谱子:
“......好吧,那先把敲法教给你——”说着,少女把手中的鼓槌贴在平扁的镲上:
“先是这样,”一边说着,少女一边操动鼓槌轻轻地碰击镲面:“要先轻轻地敲,而且要非常快速,就像抖腿一样——”
紧接着,艾泽莉撒又加大了力度,铜制的镲发出叮叮的脆响。
“快的同时别忘了稳,左手一下右手一下地去敲,节奏不要乱。”
最后,手中的力度加到最大,镲面上荡起一阵强烈的波,惊涛骇浪的。
“稳的同时要渐渐加大力度,逐渐把力度加到最大,最后再猛地一收——”
说着,少女收起鼓槌,用四根手指按了一下波澜壮阔的镲,剧烈的叮叮声截然而止。
“喏,就是这样,你试一试。”少女站起身,把鼓槌递给我:"刚刚给你打的示范是放慢了几倍的动作,你快一点试试。"
我坐到椅子上去,椅子的靠背残留着艾泽莉撒的体温,还有些淡淡的香味。
或许是那股香味的缘故,我忽然觉着轻松了不少:接我的飞机还没到,艾泽莉撒也还没跟我分开。
一时间,我倒希望飞机能晚点过来接我,好让我跟艾泽莉撒相处的时间再久一点儿。尽管我也知道伊莲娜他们一定都急着等我回去。
我忽得就想起了小泉,这个跟艾泽莉撒的风格完全不一样的美女:前者是个邻家大姐姐,后者则是个叛逆小恶魔。
哈——说起小泉,她现在一定正为我发愁呢吧?不只是现在,从我失踪的那一天起,一定就一直在担心我。
我都能猜出来回去之后见到小泉时的情景:狂奔十几步一个熊抱倒在我怀里,再然后就是一通大哭,我赶紧把柴哥叫来一起哄她,哄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她才能擦干眼泪。
然而我其实并不想哄她,反倒想让她一直抱着我哭,哭得越厉害越好——我把她当成了婴儿,自己则是这个小宝宝的老爸,怎么疼都不过瘾。
小泉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女孩,我在她的身上能找到的异性感觉就只有少少的一点儿,即便是抱着她,我也只能把她当个小孩儿来看。
然而——
接受了小泉的拥抱,就拉不住艾泽莉撒远去的手了。
"喂喂,想什么呢?快敲啊。"
"哦,好。"
我赶紧回过神来,拿起鼓槌,我学起她的样子轻轻拨动镲面,打出一阵清脆的镲声,再之后,镲声由涓涓细流圆滑地转为惊涛骇浪,最后我猛地一收,用手抹去了铜盘子的震动。
“哎呦,不错不错,学得还挺快的。”
一阵羞耻的表演之后,少女惊奇地点点头:她大概早就做好要第二遍给我打示范的心理准备了:
放下鼓槌,我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鼓槌碰触到镲的一瞬间,我忽然有种弹钢琴的感觉:先是一曲小调,之后逐渐转入主旋律,再之后到高潮,抖动的手来回按动几个琴键,张扬的和弦音在音乐大厅中激荡;最后我抬起踏板,所有的和弦猛地一收,左右手再按下一串都米嗖都当做终止音。
只是并没有一曲演奏之后的掌声,因为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本以为你唱歌那么烂,学敲这东西会一定也很慢的。”
“这跟唱歌烂有什么关系.....”
"好,那接下来就教你在哪里进。"少女摩拳擦掌,并没在意我回答了什么。
"哪里进?"
"就是在哪里敲的意思——我先来给你唱一遍前奏的旋律,听好了——"
少女拿起手中的乐谱深吸一口气,哼唱起来:她像是故意压低了嗓子,好让自己的声音有种美声的感觉,只是不带颤音。
前奏听起来是一段婉转悠长的小令,少女哼唱起旋律倒像是念诗:拿着本庄子在林间小路一字一字地诵读,两旁有秋风吹过,潇潇得就像下雨。
我感到有些意外:本以为这帮shiner做出的音乐肯定都是些重金属摇滚,这样一听反倒有种小家子气的感觉。
前奏的旋律只有短短的一小部分。少女很快就哼唱完了,拿过我手中的鼓槌刚想告诉到底在哪里敲镲,却忽得听见背后传来啪啪的鼓掌声:
“不错不错,唱功有长进哟,撒撒。”
再看身后,却是多出了个男人。
“嚯,好久不见啊,玖洛。”
少女轻哼一声,打了个招呼:看起来像跟这个男人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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