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害我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去了!我···我···我······,我失败了······”
你辜负了我,辜负了母亲!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啊!”
“!!!!”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回到比噩梦还要残酷的现实,四肢与脖子上冰冷的锁链提醒着自己的处境,潮湿的地面传来令人不适的触感,还有鼻腔里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啧!”仅仅只是把坐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也会引发剧烈的刺痛,锁链锁住的地方已经磨破了表皮,露出的嫩红皮肤只是稍微触碰就会痛到不能动弹。
“辛好只是梦···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她的目标应该只是我,”尽量蜷缩在一起抱成一团,把脸埋在臂弯里,原本顺滑的尾巴也瘫在地上,毫不在乎被沾着血腥气的泥土弄脏。“一定没事的。”
“冷静,1、2、3、5、7、11、13、17、·····”
“好冷。”勉强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却连基础的干草茎都没找到,白的有些病态的皮肤裸露在空气里,
本身营养不良加剧了身体的虚弱,关节处的感染进一步削弱了生命,右脚脚腕已经开始红肿起来。
“小狐狸,我回来了哦~~~”明明是十分温柔的声音,却让狐娘害怕的夹紧了尾巴,侧躺在地上抱住头,整只狐狸缩成了一团白色毛球。
随着脚步声和推车临近,白色的毛球开始微微颤抖。
牢房的门吱呀吱呀的呻吟着。
突然,头皮传来刺痛,狐狸被抓着头发拉扯起来,被迫与面前扭曲微笑的女人对视。
“嗯,看来小狐狸真的有好好反省呢,今天没怎么挣扎呢?”
“唔···”头皮传来的刺痛,脖子上项圈与破皮的触碰,被过量药物和敏感体质放大成百倍的痛感,几乎要把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的小狐狸生生疼晕。
“你一定渴了吧,毕竟昨天没有给你喂食呢。”
终于放开揪着的头发,小狐狸摔倒在地上,银发沾染上污秽,连带着裸露的肌肤沾染上上尘土。
“嗯~~~你好像脏了一些呢,一会我有事要忙,晚上再回来清洁吧,”温柔的语气和声音里,却感觉不到任何类似关心人的情感,这么说也许不准确,少女并没有把小狐狸作为一个活着的人,不,一个生命来看待。
更像是,把小狐狸看做一件保养条件比较高的物品。
“现在,先喝水吧。”少女从身后的推车里取出晶莹剔透的容器,无色液体在里面摇晃,狭小的窗口透进牢房的阳光穿过容器,闪耀着亮丽的光芒。
然后,直接把水撒在了满是污垢的砖地上。
“上午只有这点水哦~~”恶意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或者,”少女慢慢把高跟鞋脱下来,露出被轻薄黑丝包裹的完美小脚,慢慢将另一瓶水倒在大腿上,水渍慢慢浸染了丝袜,最后从足尖滴落。
“来吧。”
小狐狸默默俯下身,手链碰撞的清脆响声在地牢里回响,颤抖的双手慢慢捧起还没渗到地下的泥水。
“你!”愠怒的少女把小狐狸捧起污水的双手踩在脚下,尖锐的高跟鞋底扎在手心上旋转。似乎是还不解气,又再次对着小狐狸的小腹猛地踹下。
“唔啊啊!”撕裂肉体般的疼痛使得小狐狸不由自主痛苦的惨叫。
不管是作为人的尊严还是心灵,都已经被践踏的不成样了。
粗重的呼吸慢慢平缓,虚弱直起身的小狐狸抬头看着少女,眼里毫无感情。
垂下头,直接用嘴**还没渗下地砖的泥水,土腥味和腐烂的恶臭与尘封的铁锈味,还有···滴落的泪水的咸味,充满了口腔。
“你就如此厌恶我吗?洛。”低着头的狐狸没有看见少女的眼神,那是宛若坏掉的人偶一般令人恐惧的无神,似乎可以看见隐藏怒火在瞳孔里燃烧。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洛’。”泥水咽下喉咙,小狐狸依旧低着头,沙哑的回应,因为自己的泪痕或者是因为每一次活动对她而言都充斥着痛苦吧,就连抬起头这样的简单动作都不想去做了。
“···”少女从推车底层拿起一块黑色的方块,放在狐娘的面前。
没有用手触碰方块,直接用嘴咬起来。
简直就像是野兽一样。
听着铁门缓缓关上的声音,和脚步声的离去,纯白的狐娘竖起耳朵,可怖的寂静在牢房里回荡。
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为止,狐娘忍着锁链摩擦的痛苦的爬到牢房用来倾泻污物的角落,手指伸入喉咙,恶心的呕吐感催着她把刚吃下的不明黑色方块吐了出来。
“呼~~呵~~~哈~~~”整个腹腔好像搅成了一团,简直就是有人把腹腔打开用肠子把叟有脏器打成一个结一样疼痛。
还好在药物成分吸收之前,把大部分都吐了出去。
尽管这么做可能连维持生命的最基本能量都会丢失,可是比起成为毫无自我的玩具的活着,她宁愿选择死亡。
不,那不叫活着,那只是还没死而已。
不过即使是死亡,也要保证妹妹能够安全的成长到自立为止。
“穹,稍微等待一下吧,姐姐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去的,要照顾好自己啊···”
“可恶,掺了这么多吗?这已经快要接近致死量了吧,”
“不能拖到下个星期了,如果再逃不出去的话···”
“真的会死······”
凝固结痂的手指再一次被撕裂,血滴落在地上,伴随着指尖一阵阵直连到脊柱的痛苦,一块地砖慢慢的被扒开。
在下一层地砖的夹缝里,是两块块有些发黄的骨片,可能是小腿骨之一的碎片吧吧,边缘被细心的打磨,虽然依旧很粗糙,但是,足以用来开锁了。
对不起,还有,谢谢,遍体鳞伤的狐娘在心里默默对之前牢房里的逝者说道。
因为反魔法金属无法进行太精密的加工,所以锁头也相当简单,仅仅只是在敲击锁链时把耳朵贴上去,就已经掌握了大体构造。
闭上眼睛,空腹的饥渴也无法阻止疲劳的侵袭。
糟糕···头有些疼,嘶,发烧了吗···
在疼痛中时间慢慢过去。
太阳大概落山了吧。
“洛~~~!洗澡了哦~~”金发的恶魔再一次推开了牢房的铁门。
巨大的力量从锁链上传来,直接把小狐狸拉倒在地,与地面的碰撞的疼痛毫无阻碍的传入大脑。
就这样被铁链拽着,蹒跚的迈出脚步,右脚发炎红肿的脚踝每一次卖不都会产生巨大的痛楚。
“不对哦,是这边。”被突然拽倒在地,铁链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疼痛使苍的眼中泛起泪光。
然而这只是开始。
再一次被强硬的捏住下巴,被迫与恶魔一般的金发少女对视。
“真可爱~~~”
慢慢爬起身来,还未站稳,就再次被扯倒在地。
不用说,现在金发少女的笑容一定很愉悦吧。
一次,两次,···膝盖流出殷红的血液,肩膀也摔出淤青。
就这样慢慢的移动,紧咬着嘴唇,把痛苦的呜咽吞下去。
一百次···痛苦和虚弱已经无法再支撑身体了。
鲜血淋漓的膝盖完全用不上力气,只能躺在地上静静的呼吸,任凭锁链拖着自己的身体在凹凸不平的砖地上摩擦。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连疼痛的感觉似乎都已经麻木。
再路过的牢房全部都是空荡荡的,只求墙上干固发黑的血迹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一成不变的铁栏杆,石砖,血迹,在眼前划过。
终于,眼前的景色有了一点改变。
一样沾染污秽的银白长发,想对自己而言稍短的耳朵,是猫耳吗···
被锁链锁住的关节已经开始溃烂,黄色脓液从伤口和耳朵里淌出来,腐臭味沿着地面游过来,看起来感染的很严重啊···
无神的双眼直视呆呆的着望着牢房之外,完全失去了光亮和焦距。
“洛对这只小猫感兴趣吗?”
没有回应。
大概,这就是我的未来吧···被玩腻后,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连一点痕迹都不存在的消失在世界上。
不,我必须活下去。
如果我死了,穹该怎么办?
见到苍没有回应,感到无趣的金发少女继续拖着狐狸向前走动。
终于,一直束缚自由的项圈和锁链被解开了,但是苍现在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破烂的衣衫褪下,露出惨不忍睹的身体。
温水慢慢浸过脖子,发炎的关节宛若针扎一样。
但是比起温水驱散的疼痛来讲不值一提。
血丝渗入水中,然后消失。
“管不了这么多了,至少,这水···至少是干净的。”
带着一丝铁锈味的温水流入食道,滋润了千肢百骸。
“我进来了哦~洛。”
反射性的抱紧了身体,温水给僵硬的关节灌注了新的活力。
“洛你抖的很厉害啊,是水温不合适吗?”
完美无瑕的身体穿过水雾,坐进几乎可以游泳的浴缸里。
不安分的双手扶上了苍的身体,温柔的划过每一处伤痕。
“为什么不说话呢?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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