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7.刻桐园
这儿刻桐园的屋里,有我的飞虫,我不熟于有关昆虫的学问,但我为这种飞虫作了详细的描述和记录。对我来说,视野的空缺感渐渐消失,一切变得越来越符合逻辑,我想终有一日我会忘记,更多时候我正在忘记,也许到最后,和我最早的检验一样,我会发现这些是幻想,或许也是急切的病态。一种想要逃离的恐惧,如是这般,我的行为不免怪异。
笔记我得记录。当我看到闪电之时,它照耀出雨滴或雪片,我会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个雨夜,我不知怎么而感觉到的光线的分支一样,那些分支外表温柔,绵成一团,可我的潜意识的最深处觉得那些分支,处处连续,处处不可微分,在那些光线分支的最深处,充斥锐角与坚硬。
在很多个梦里我重新记录原野,我看着梦中的我自己,看着梦中的世界从没有颜色到有颜色,梦中世界也像慢小孩一样。梦中有壳的退却,梦中的世界一步步复原———是古代的样子,各种不同组合方式的绿色,生命与纯粹食物的形状,而后变得精彩,又是我无法理解的一种精彩,再到后来,变得荒芜,苍黄。恍惚地感觉这些是没有记录的历史。我的手上没有指纹,却奇怪地回溯着指纹生命的历程。
我和视野的一些事情,没有开始,只有结束。很多事情我忘记了。
笔记不久之前我的树枝画完了。记录也会有告别,但还不是现在,我给记录标上地点,作为人们通常所做的一种改变的置换,以引发散逸的时段的联想,人们通常所做的是,从时间回溯,而我的时间颇显混乱,其实两者大抵相同。
我的记录将会是整体记录的一部分,留到后来,即是文字初义。
N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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