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身份已经暴露了,没什么好再掩饰的。
“先不说这个。”
毕维斯松开了握在我下巴上的手,压迫感顿时减弱了不少。
“你到这里来,是想找些有关芙洛拉书面文件吧。”
这不是什么难看出来的事情,所以我点了点头。
“很可惜,这是至关重要的机密事件,有关这一计划的全部信息都只在我脑子里而已。”
“但是……”
毕维斯语气一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我可以告诉你,我并没有任何迫害芙洛拉的想法和预谋,实际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芙洛拉过得更好。”
没错,让芙洛拉过上不用担惊受怕的生活,让她能永远无忧无虑下去,这是自己这个将死之人唯一的祈求,毕维斯这样想到。
“为了让芙洛拉殿下过得更好吗?”
我才不会信他的花言巧语。
“明明芙洛拉殿下自从搬到了王成后,就再也没有真心的笑过了,这样你也敢厚着脸皮说是为了她好吗?!”
身份被识破,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干脆撕破脸皮把自己一直以来想说的话通通倾倒而出。
“胆子真不小啊,贝拉小姐,这样冒犯王族,按律可是要挨鞭子的。”
玩味的笑,圆滑的腔调,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到了这种地步,我还有必要欺骗你吗?”
他说到。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芙洛拉。”
毕维斯殿下又强调了一遍。
“为了芙洛拉而违心而行,为了芙洛拉而无恶不作,甚至为了她,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他的语速稍微变快,收起了微微翘起了嘴角“但最后,还缺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
至关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恨。”
恨?谁要恨,恨什么?
“芙洛拉看似坚强又无情,但她的心太柔软了,而且在我做完这一切之后,也没有指望她会原谅我,所以我需要她去恨,恨我入骨,我需要她那恨不得取我性命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一直让她做从前的芙洛拉殿下,一直平平凡凡的过完一生不好吗!”
虽然对毕维斯说的话一知半解,但我也不用理解这些,我不要形同陌路的芙洛拉殿下,我不要她变成冷血无情的动物。
“芙洛拉若是生在平凡人家也就罢了,但她偏偏生在王室家庭,而我又偏偏是要保护她的那个人,所以我不得不让她学会保护自己,通过我给她上的…咳、这一节课。”
什么课……毕维斯殿下究竟在谋划些什么,我走到这一步却还是一无所知,自己太无能了,无能又愚蠢,没办法保护芙洛拉殿下的话……
“你不需要知道。”
毕维斯殿下像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回答了我脑海中的问题。
“时机到了,芙洛拉自然会知道事情原委,所以——”
他停顿了一下。
“让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吧,你和我,在芙洛拉眼里,究竟哪个更重要呢?”
“……”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他在打什么算盘,我没有作声,而他却像知道了答案。
“不用问也知道,在现在的芙洛拉心里,自然是你最重要吧,贝拉小姐。”
“毕竟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
记得…他想说些什么?
对毕维斯殿下的深入接触,不是从最近这两个月才开始吗,芙洛拉殿下难道忘记了他的什么事情吗。
“所以,想要我最爱的妹妹痛恨我,恨不得将我剥皮抽骨,我应该怎么做呢?”
怎么……
诶?
突然间,胸腔中突然涌入了一股清凉的触感,就像胸口贴了一枚冰块。
但神经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信息消化,更为猛烈的刺激便从胸口传来。
剧烈的痛楚、异物的酸胀,温热发烫的浓稠液体从胸膛中涌出,晕湿上衣,向腹部和大腿流淌,仿佛每一滴都在带走我的体温和生命力。
稍微低下头……
触目惊心的殷红,如玫瑰花般绽放在了黑白分明的制服上。
一把匕首正插在我的胸膛之中,解剖刀一般精准地刺破了心脏,而握着匕首的,正是毕维斯殿下的手。
怎么会……
为什么……
不应该这样的……
这一刹那,自认为冷静的我也不禁六神无主。
随后,毕维斯猛地用力,将整个刀身都没入我胸膛的匕首利落地拔出。
失去了阻塞伤口的异物,鲜血开始疯狂地喷出,温暖的、动脉涌出的,鲜活的血液溅到了毕维斯的脸上。
我瘫倒在地板上,没了动力的四肢已经无法支撑起沉重的身躯。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伤口上血如泉涌。
好痛啊……
我还不想死……
事情不该这样的,我应该拿到芙洛拉殿下相关的消息,然后及时告诉她规避危险才行。
到此为止了吗,竟然死的这么可悲又可笑,连为芙洛拉殿下做些什么都……
啊,芙洛拉殿下。
眼前衣服被我的血弄脏的毕维斯,他的身影渐渐模糊,视力明明没什么问题,却看不清他的脸了。
但取而代之的,在逐渐昏黑的视界之中,我隐约看到了芙洛拉殿下。
还是那么可爱,真是太好了……
真抱歉啊,我真是太无能了,什么都做不到,就连继续陪您说话也……
不行了,身上的血快要流光了,思考都开始变得费力。
“抱歉了,贝拉小姐。”
毕维斯掏出手帕,擦了擦被血渍弄脏的脸。
“为了芙洛拉,这是必要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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