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第三场
吊人广场,两个船长,围杀
卡梅尔咳出一口黏黑的浓痰,仓库里的浓烟把她的肺熏得都起泡了。
但她可没时间喘息。文森特要是逃了,就她自己眼皮底下,这绝对不可能。
今晚若就这样死去,卡梅尔在海神面前也不会安心的。
从窗外望去,文森特已经顺着巷道向吊人广场跑去,穿过广场就是贝尔之水的城区,想在那里找他比大海捞针还难。卡梅尔连开几枪,告诉他老娘还没死。可是那个滑头鬼只顾着想办法离开码头,根本不去理会。
火势从一楼蔓延了上来,透过浓烟往下看,阁楼的阶梯已经被烈火吞没,滚滚烟尘腾空而起,卡梅尔眼前一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凭着记忆卡梅尔知道有一个方向是自己逃出生天的唯一机会,短暂的助跑后,卡梅尔一跃而起。
她撞碎了窗户的木栅栏,从五层楼的高度向下跌落。卡梅尔的吼声连同碎木条一起飞快地远去。
此时狂风灌眼,所有的景物都变得一片模糊。
下落。
继续下落。
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袭来,卡梅尔没有坠地而亡,整整一大桶,咕嘟冒泡的鱼下水救了她。
去死吧。
臭烘烘的大鱼篓,冰冷的黏液一下子透过缝隙渗进来,弄的卡梅尔全身都是脏臭的杂碎。(q版)
操,天杀的文森特。
卡梅尔从大桶中爬出,里面的东西不由分说地全倒下来。鱼胆、鱼脾脏、鱼肠……铺天盖地。
她筋疲力尽地跪倒在地。浑身的恶臭憋得自己喘不上气来。
此时一个阴影笼罩了她——肯威带着手下走来,在卡梅尔面前,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好像不太帅啊。”船长上下打量着卡梅尔,讥笑道。
“东西到手了吗?不会还在火场里吧。”舵手巴维先开了口,大家知道在仓库里出了大事,卡梅尔不会那么顺利。
“吊人广场方向,中途出来个臭小子抢先了一步。”卡梅尔缓缓站起了身子,用手撸下头发上的鱼下水。文森特还要躲避铁合会的抓捕,必定会绕远路想方设法避开,肯威等人可以在他之前抵达吊人广场,在那里拦住文森特。
肯威转身准备离开,没有再看卡梅尔一眼。“走吧,很快杰纳德也会带人赶过来,这地方不能久留。”
“你的人在我这里搞事情,就想这么走了?”这声音肯威再清楚不过,就是这码头的主人——杰纳德船长。
“作为创建贝尔之水的老前辈。肯威,我原本很尊敬你。”杰纳德拿起腰间的手枪对准了肯威的脑袋。“但黑港码头现在是我的地盘,你在自己的贼窝不好好养老,来我这边闹事。我宰了你都不需要理由。”
想让杰纳德相信放火的人并不是自己,估计不太可能,更何况肯威的确派了卡梅尔去仓库中寻找液体地图。“一战在所难免,我们拦住杰纳德。”肯威掏出了手枪,“卡梅尔你见过那小子的长相,带上清去把他抓回来。”
嘭!一名水手应声倒地。没等肯威嘱咐完毕,杰纳德就先手发号了士令。
“Fire!”
“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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