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八章——
只是必要的宣传——叶落帆
我在这里要澄清一点,十六年前的事情并没有判错,杀人者需要付出代价——老林
北三宗齐了……南三头呢?——醉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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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地点不远处的东北角上,围了一群人。年老者倚在树上静候,年轻者双膝着地而坐。地上则是用来划定界限的树枝。
其中,一身白袍,腰配数把短剑的那群人后,藏着一位头戴斗笠,身着蓑衣,背负古琴,腰悬长剑的四十上下的中年人。
这人是花谷谷主醉渔翁。醉渔翁站在原地等了许久,终于等不下去,随口吩咐了其中一个人,自己放下斗笠起身就走。
“他还没来。”
“会来的,只是时间问题。轻尘,外部的人呢?”
“一群傻子在这里面迷了路,再等会儿。”从树间走出一个人,亦是斗笠蓑衣,只不过他腰上配了根紫笛。
“这是你们第一次主动与我们接触吧!”醉渔翁坐在那人身旁笑道。
“对,因为内外部的矛盾,他们中有的人第一次接触内部这个江湖。”叶落帆开口了。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内外部之间有什么矛盾。”醉渔翁挑眉,放下放下古琴,“难不成是那群人自己杜撰的?”
叶落帆起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缓缓点头:“必要的宣传。”
议会总部,恶听到门外来人,匆匆闪身跃出窗户,一扯窗帘让它掩住自己的身形。一位二十大几的年轻人推开门,端着水壶带着一条大型犬走入内间。
他哼着歌,细细摆弄那盆吊兰。
“鹰回来过?这土还是湿的。”他似乎很兴奋,接着伸手去抓枝条,大型犬没发一声,静静蹲在地上。“既然他回来过,我就不需要浇水了。”
说着,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只信鸽,放于桌上。
“再见了,小东西。”那人离去后,恶才跳入窗户。他知道这人是谁,议会议员,代号自然,似乎与叶落帆交情极深。
恶眼珠子转了几圈,抓起信鸽查看脚上绑着的信件——“首长发现,切忌切忌”。
恶微皱眉,他可没时间和这群人玩什么猜谜语的游戏,索性放飞信鸽,将纸条按在吊兰下面,闪身不见。
山间,醉渔翁凝视着叶落帆的右臂:“你今天要以这种状态出现?”
叶落帆动动衣下被石膏裹着的胳膊,摇头:“醉渔翁,记得保密。”
“我懂我懂,不就是担心泄露出去引起动荡嘛,你这伤从哪儿来的?”
“去了一趟西方,然后不小心撞了。”叶落帆垂下眸子,用左手摆弄地上的土块,“身为男人,不负伤怎么行?”
一块土被他拿起,放在指尖不断揉搓,最后看它化为尘土,随风消逝在自己眼前。醉渔翁也沉默了。
他将手置于腿上,打奏而歌。淳朴的山歌,浑厚的嗓音,似乎让叶落帆看到了土地,看到了日月。
“哎——黄土地——”随性而来的调子此刻化为了天籁,二人都沉浸其中。花谷子弟,从来都是踏歌而来,欢歌而去,从容不迫。在他们眼里,落叶也是美的,死亡亦是如此。鲜血中涌动着激情,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淡雅。
醉渔翁取出一把书刀,端着它看了好长时间,沉默不言。
“你想改什么东西?”
“竹简。”醉渔翁眸中泛着光接着眼神迅速暗淡了下去,“不过不可能。”
“他们来了,你小心些。里面还有个小姑娘,照顾好她,混战之时我希望你能保护她的安全。”
“轻尘,放你的心。我给你立下军令状,损她毫发,我任由你处置。”醉渔翁收起琴,离开叶落帆身边。
中秋,北方树上的叶有些微黄,伴着秋风沙沙作响。醉渔翁踏着凄凉的大地,到了地点将斗笠往头上一扣,遮住眼睛。议会成员已经来了……
他用余光打量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议会众人,很快在人群中寻到狐。
“这便是轻尘让我保护的对象?这小家伙果然不凡。”他内心思考着,接着抬头看向那面。
“喂,外部的人。你们来这里莫不是也想分一碗羹?”
“我们并无此意,只是来监督你们的行为。”看似是领队的人起身,拱手道。霎时议论纷纷。
“这倒好,我们内部什么时候轮得上你们插手了?十六年前的那件事不就是你们弄出来的好戏?”醉渔翁还不准备放人,接着开口道。队里那位面如女子的男子看了他一眼,似乎像是一条毒蛇盯上了猎物。
醉渔翁感受到这一点,摘下斗笠,解开蓑衣,走向那位领队。
“我在这里要澄清一点,十六年前的事情并没有判错,杀人者需要付出代价。曾巩吴是自食其果。”领队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在读公文那般平静。这话却激起了波澜。
醉渔翁还没开口,身着黑袍,背负长刀,须发皆白的老者从一群人后面起身。“醉渔翁,不必与他争执这种事情。
十六年前的事本应平静如水,如今被你们俩翻了出来,这该如何是好。我想在座的诸位中一定有太极宗的人在,还请你们原谅我们的鲁莽。”
醉渔翁认识这人,离火长老——火老。醉渔翁看向他,却发现他眯起了那双皱纹横生的眼看向自己。那眼神无疑是在警告醉渔翁。最后二人互相躬身,也算是道了歉。
气氛很是凝重,但这凝重很快就被打破。
“对不住诸位道友,我来迟了!”一听这声音就知晓这人是谁——星辰宗掌门易星,也是在场最没有心机的人。
“北三宗齐了……”醉渔翁低吟着,转而抬头看向易星。那人生得标致,五官端正,眉宇间揪着几分英气。
易星现在身着缀星长袍,左配长剑及玉,右戴香囊。
醉渔翁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火老抢先:“易宗主今日远来,准备如何分物?”
醉渔翁瞅了一眼那老家伙,不准备多说一句话。
“没有打算,先到先得。”易星沉思片刻后开口,“星辰什么都不要,当做给了你们。”
这话一出,醉渔翁眯起眼:“还是由易宗主你决定为好,星辰发现的东西,就是星辰的。至于我们,只瓜分那些破铜烂铁便好。”
“我不是宗主。自星空老人家羽化成仙后,星辰再无宗主,只有掌门。”
接着他似乎注意到了角落里的议会成员,在与众宗门寒暄一阵后,他径直走向那角落,醉渔翁也行至那里。
这次议会来了六个人,一位领队,一位胡渣,一位白大褂,一位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男子,一位身材苗条的女子以及轻尘拜托他保护的那孩子。
“外部的人怎么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我们只是来监督你们的行动是否违反咱们约定的条例。”领队理理衣服,缓缓起身,“请见谅。”
易星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点了头:“那你们就看吧,无所谓。内部的纷争还望你们不要干预。”
“知道。”领队坐下,而易星离开议会的地盘。醉渔翁在转身前扫了那白大褂一眼,欲言又止。
“诸位,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快开始。”此话一出,就连醉渔翁都瞥了他一眼。说是星辰掌门易星不懂人情世故,还真是如此,连一点处事态度都没有。
他发现议会的领队眉毛微蹙,什么也没说,一路跟着易星走。
倒是那位女子双臂紧贴腰侧,白大褂左转右转查看情况。
下一刻那白大褂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仓皇低头,同时左手一摆,不知撒了什么东西下去。
一行人绕过森林,重新来到一片空地。易星手指崇山峻岭中:“那儿。”
大家都是有见识的人,议会选择了不干涉,醉渔翁挥袖就是一阵疾风,狠狠撞在半空中,反把众人击退半步。
“狐,没事吧。”议会中的女子把狐挡在身后,接着领队撑起了一块巨石:“小心,梦魅。”
梦魅摇头,将狐抱得更紧。醉渔翁看到这情况,拔剑站定。
法诀发动的同时,火老上前一步,双手附在那透明膜上,想烧破这层保护。霎时火起风吼,四周的天地元力开始暴动不安。
风不断聚集,松树被揉成一团,接着又是大火,将枯叶烧穿,烧尽。
下一刻,更加狂暴的疾风被反弹,逼得醉渔翁连连后退才稳住身形。烈火也在火老的衣衫上留下几个大洞。
醉渔翁向火老摇头,退后几步,而火老低头看看自己布满小洞的衣衫,便脱去外衣,立在人群中间。
北三宗对这阵法都没办法?醉渔翁有些颓废,强攻不可取,那只好智取。
接着,他抬头看向易星。易星淡淡笑着,身后两位血卫跟着他,一动不动。
“放弃吧,花谷的人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了。”醉渔翁伸个懒腰,将斗笠往头上一按,携众人离去。
火老思虑片刻,也带着二三个离火弟子退出这场局。
“易掌门,好自为之。离火放弃了。”
不管是大宗,还是小宗,里面的人都有脾气。醉渔翁无法忍受易星的那份不在意,愤然携花谷众人离去后,小宗也开始躁动不安。
“易前辈,我们将离去。礼数不周,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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