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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希望的绝望之诗[伍](菲路斯·陈篇)

充满希望的绝望之诗[伍](菲路斯·陈篇)

菲路斯的体力已经消耗了不少,再加上一晚上他根本没有怎么睡眠,但是他的精神却异常亢奋。他不安的情愫开始让他不停地听着周围的动静,观察着周围的动向。有艾莲的嗅觉和听觉,再加上菲路斯的视觉,他们应该可以很好地回避掉这座圣山潜在的危险。

他们走了很久,仿佛一直在周围打转一般,很快艾莲就累的走不动了。而菲路斯的精力也到达了极限,不管怎么说这是诺亚地图上的圣山,凭着兄妹俩个的脚力恐怕就算走上一周也不一定能离开地了这里。想到这里菲路斯就非常郁闷。

他看了看周围的树木,对艾莲说道:“就在这里休息吧。”

“嗯。”艾莲的脸色非常差,她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如果不是受到艾莲脸色的影响,菲路斯几乎都没想到自己也没睡好,而且也没有吃东西。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不会走太远,我去找点东西吃。 ”菲路斯摸了摸艾莲的头,然后转身要走时突然被艾莲抓住了衣服。

“艾莲?”

“哥哥... 不.. 不要离开我.. ”艾莲低着头不安道,确实在这样一个地方就这么丢下自己的妹妹,她肯定会害怕和不安。但对于菲路斯而言现实不允许他留在这里,否则两个人肯定会被冻死和饿死。

“没事的。”菲路斯尝试着安慰着艾莲,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去附近找点吃的,很快就回来。”

“哥哥... 我有.. 不好的预感。”菲路斯脑海中想的是如何尽快地离开这里,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除了险要的地形,剩下的就是四周的追兵。他知道艾莲现在非常害怕需要自己,但是如果他不做出决定的话,那么妹妹和他肯定会死在这里。

“没事。”菲路斯抱住了艾莲,摸了摸她的头。他能感觉到艾莲在他的怀里甚至害怕到发抖的样子,但是眼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菲路斯低着头看着艾莲。“在这里等我?嗯? ”

“... 嗯。”艾莲点了点头,她努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菲路斯离开了艾莲后回头看了看她,艾莲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卷缩在一棵树下。他轻叹了口气,然后一路小跑地离开了自己的妹妹。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吃的,他这么思考。但是就像艾莲说的那样,她感觉到有不好的预感,而他也同样也是这么感觉的。但至少对于他自己而言,这种不好的预感不过是因为害怕导致的,甚至说到这不好的预感他比谁都了解,因为就在他的眼前,他的哥哥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多伦的声音似乎还在他的耳边絮绕,但不管如何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思考这些让他痛苦而又烦躁的事情了,很快他就在树上发现了一些野果,虽然数量不多而且味道也一定不怎么样;但是对于菲路斯和他的妹妹而言,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延长他们的时间,想办法逃离这个地狱。

他抱着野果一路兴奋地回去,虽然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但至少可以让他和他妹妹撑上好一阵子了。

但是在回去的路上,他的那种不祥的预感就越发明显,每次有这种感觉都让他非常难受。他想起了自己妹妹说到的预感,对于这种预感他比他妹妹要敏感地多,很快他就在周围闻到一股血腥味。这股气味和他在发现多伦的那片血腥林地的味道一模一样。

菲路斯惊吓地停下了脚步,他开始环视周围,尽可能的多看一些角落。这种血腥的气息让他不安的感觉加剧,或许从妹妹害怕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他咬了咬牙,把多余的野果扔掉,减轻身体的重量后,开始慢慢的往前走着。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看着周围的景象。很快他就来到了艾莲原本应该在的地方,不安且痛苦的感觉越发明显,因为他发现原本妹妹应该在的地方居然消失不见了。他马上开始环视周围,冷汗从自己的脑袋下流了下来,他不敢大声喊叫,因为他知道这股血腥的气味很明显意味着什么。

痛苦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胸口,他用力抓了抓心脏的部位后,开始专注地找起了自己的妹妹。

他来到一片树林茂密的场所,这里的血腥味开始浓郁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是他必须要接近的。他慢慢地走到了一个树木的旁边,轻轻地撩开树叶后;他马上就转身靠在了这颗树上,他瞪大了眼睛开始努力平缓自己的呼吸。

因为就在他撩开树叶的那刹那,他看到了一个血红的野兽,身躯庞大到几乎一个手掌就可以轻易拍死菲路斯。这个野兽的呼吸带着血红色的气息,身上像逆鳞一样的铠甲尖锐无比,让菲路斯感觉非常不好受。他悄悄转过身开始试图观察这头野兽。野兽慢慢地观察着周围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它在地上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始往别的地方前进起来。

菲路斯可以断定这应该就是多伦口中的血熊,虽然还没有看到这头血熊到底危险到什么地步,但至少从模样上来说,这是一头嗜血的怪物。他的脑海开始被恐惧占领,不过好在他的理智还没有彻底失控。

“我必须要找到艾莲。”菲路斯这么思考道,他轻轻地绕到血熊的背后。试图在不被血熊发现的情况下寻找藏匿的艾莲,但是周围那股血腥气也许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他颤抖起来,脑海中想到的是多伦惨死的样子,他咽了口唾沫。开始慢慢前进,很快他就在一个树洞内看到了颤抖的树叶,他下意识的拨开,看到了正在瑟瑟发抖的艾莲。

艾莲听到有人撩开树叶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之后,菲路斯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跟她一起躲进了树洞。艾莲反应过来是菲路斯之后一把紧紧抱住了他,浑身颤抖。

“乖,乖。没事的。”菲路斯一边抚摸着艾莲的脑袋轻声安慰,一边观察的周围。

刚刚艾莲的那声尖叫明显引起了血熊的注意,这种熟悉的呼吸声从来没有俺么近距离的贴近过菲路斯。浓烈的血腥气息开始朝着这对兄妹前进,艾莲继续瑟瑟发抖着。如果继续躲在这里,那么他们就死定了,菲路斯这么思考着,血熊是不会放过这里的,如果继续呆在这里那么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就非常渺茫了。

“艾莲,我们要逃。”菲路斯看着艾莲说道。

“什么?”艾莲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眼泪迷糊了她的双眼,她的神情充满了绝望。可以想见刚才菲路斯离开她之后她是多么害怕。

“我们要逃走,不能呆在这里。”菲路斯看着外面,又看了看艾莲。

“... 不。”艾莲摇了摇头,她的口吻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如果不走,我们就死定了! ”菲路斯开始激动了起来。

“不,菲路斯哥哥。 ”艾莲似乎还想说着什么,但是很快她就被菲路斯一把背了起来,逃开了树洞。

血熊明显听到了兄妹逃走的声音,它马上环顾四周,朝天一声怒喝。

菲路斯根本就不知道它有没有发现他们俩个,但至少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除了逃走没有别的选择。多日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没有怎么进食的他马上感觉到了自己体力不支。他的步伐越来越沉重,从一开始的飞速奔跑到最后的走路前行。

体力不支的他背着自己的妹妹躲在了一颗树下,他紧张的看着外面。这股血腥的气味依旧存在,虽然血熊没有发现他们,但他知道,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逃走的话。那么兄妹两个很有可能就会成为血熊的晚餐,一想到这里和多伦,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影响着他的全身,他不住地颤抖。

“菲路斯哥哥.. ”

“啊! ”菲路斯明显被这个声音吓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妹妹正不安地看着自己。她的眼里还挂着刚才的眼泪。

“没事的,艾莲。”菲路斯脸上挂着苦笑,这种空洞的安慰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就连他刚才说出没事的时候,他的身体都在忍不住在颤抖。

艾莲用她空洞的眼神看着菲路斯,刚才的绝望的神情似乎一扫而空,她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走吧,哥哥。”她抓住菲路斯颤抖的双手,轻声说道。

“好... ”菲路斯的体力并没有恢复,但是眼前的他们必须要逃走,哪怕耗尽体力。

“不.”艾莲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哥哥。“我是说,你走吧。”

“什么? ”菲路斯一脸茫然,但是恐惧的神情依旧挂在自己的脸上。

很快在远方传来了一声血熊的怒吼,菲路斯一个趔趄,他回过头看着树林,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一种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全身,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害怕过。

“快逃菲路斯哥哥。”艾莲抓着菲路斯的手说道。

“艾莲.. ”菲路斯绝望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和自己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眼前的这个女孩露出的是微笑。

“没事的,菲路斯哥哥。”艾莲低着头,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中落了下来。“如果你背着我的话,那么我们肯定会一起死。所以没关系,由我在这里当诱饵的话,血熊肯定会盯上我,这样哥哥就可以逃走了。”

“只要你活下去就好。”艾莲流着眼泪握着菲路斯的手微笑道。

“啊..... ”菲路斯的思维混乱了起来,他一脸迷茫地看着艾莲。很快下一个吼声再一次从树林后方传来,菲路斯惊地看这树林后方。

“快逃!哥哥! ”艾莲大喊道,和多伦一样,她推开了菲路斯。

菲路斯被推开之后,一股强烈的求生本能充斥着他的思维。他本能的流出眼泪,血腥的气味笼罩在树林周围,他咬着牙绝望地看着树林后一个模糊的影子逐渐靠近。

“唔啊啊啊 啊啊!!! !!!”菲路斯绝望地哭喊,然后立马起身往前狂奔着。

他的体力虽然已经耗费了很多,但是没有艾莲背在自己的身上,他的速度比他想像中的要快了好几倍。他一路逃跑,一路在想着自己要活下去,不能死。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那么惧怕死亡,他喘着粗气往前奔跑着,连头都不敢往回看。

一路上奔跑着的他随着体力耗费,他的意识模糊开始想到了以前。

“妈妈,多伦,艾莲!! ”他一边奔跑一边念着这三个人,他的思绪随着他体力的流逝而开始逐渐冷静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愧疚感压抑这他。

他的脑海中的思绪也似乎飘到了过去那些种种。

..............................

“我的梦想是拯救世界!! ”多伦带着菲路斯和艾莲在圣山的一个山脚外喊道,然后回过头对着菲路斯和艾莲微笑道。

“拯救.. 世界?”艾莲疑惑地歪着脑袋。

“是啊。”多伦靠近到菲路斯和艾莲的身边。 “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痛苦,就是因为这些痛苦的存在,才会让我们这些不幸的孩子存在在这里。”

“所以我的梦想就是要拯救这些痛苦中的人,拯救了他们,就等同于拯救了世界!”

“可是我们现在本身就活在痛苦之中,自己都没办法拯救自己,又怎么拯救世界呢?”菲路斯呵了口气,看着蓝色的天空。

“那么..... ”多伦走到了菲路斯和艾莲的身边伸出了手。

“即便我拯救不了我自己,我也会从拯救你们两个开始。”

多伦的微笑,看着艾莲和菲路斯。

艾莲一脸吃惊,看着多伦,随后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来吧,菲路斯。”多伦继续向着菲路斯伸出了手。

菲路斯看着艾莲和多伦,眼泪从他的眼眶划过。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菲路斯对着树林大喊了起来,他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

“说什么拯救世界,不是到头来连自己的亲人都没办法拯救吗!!?”

他大喊,他的脑海中充斥着多伦的话语,当求生的本能消散之后,从未有过的痛苦和愧疚感让他痛苦不已。

“即便我拯救不了我自己,我也会从拯救你们两个开始。”多伦的声音在菲路斯的耳边回响起来,菲路斯慢慢地站了起来。

“逃走,逃得越远越好... 到别的国家,到找不到你和艾莲的地方... 幸福地在一起!”多伦临死前的神情出现在了菲路斯的脑海中,他的脸上没有恐惧的绝望,有的只有温馨的微笑。

“只要你活下去就好。”艾莲流着眼泪握着菲路斯的手微笑道。

一幕又一幕的回忆在他的脑海中回忆了起来,血腥的气息似乎已经消散不见,他咬着牙,开始拔出了腰间护身的匕首。

“艾莲.. ”他定了定神,开始往血腥气息浓郁的前方奔跑了起来。“艾莲.. 等我!哥哥这就把你救出来! ”

一路奔跑了多久他根本就没有思考过,因为他现在的精神都关注在自己的妹妹上,艾莲到底在哪里是他最关心的事情,只要能知道她妹妹平安,就算现在让他死他也愿意。

刚才的恐惧感似乎全部消散了,浓郁的血腥气也没有让他害怕,但是不安的感觉依旧存在,不管怎么说艾莲的眼睛看不清楚东西,把她丢在血熊附近,那么她现在恐怕..

光是这么想着就让菲路斯产生了对自己从未有过的厌恶感,他的自责、他的愧疚、他的不安让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他开始不顾自身安危的朝着血腥气最浓郁的地方前进了起来。

直到他来到刚才抛下艾莲的地方时,他并没有看到艾莲。愧疚感让菲路斯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毫无疑问艾莲是为了能拖延血熊的时间,故意逃跑好让自己更有活下去的可能,一想到这里菲路斯就跪倒在了地上,忍不住开始哭泣。

“不管怎么说,艾莲,我一定要找到你。”菲路斯面露愤怒,他开始继续找寻起了艾莲。幸运的是他还能在地上发现一排排的脚印,但是突然的雾气让他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他的耳朵出现了各种幻觉一样的声音,有妈妈轻声在叫自己的声音,也有和多伦玩耍的打闹声,还有被别的孩子欺凌骂自己的杂种的声音。

他停下了奔跑,慢慢地往前走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感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不过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呼吸声。

他猛地回头,看到了一颗树下,一个人的呼吸声在他耳边传来,虽然呼吸很轻但是可以听出这个声音非常的紧凑,他马上走到了这颗树下,看到了艾莲正躺在树下。她表情已经不能说是绝望已经是无神,她的眼泪似乎都已经流不出来,似乎只有在这里她独自承受着属于她自己悲伤的世界,就连她灵敏的听觉都没有听出菲路斯就在她的身边。

菲路斯站在她身边,从未有过的痛苦让他悲痛欲绝。

“死很可怕吗?”他自己这么问道自己,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死或许根本就不算什么。

菲路斯冲了上去紧紧抱住了艾莲。

艾莲一脸惊讶,满脸惊恐,她的双手没有回应菲路斯的拥抱而是腾空着,她看着前方一片模糊。流干眼泪的眼睛再一次从她的眼睛中流了出来。

“菲路斯.. 哥哥? ”

“嗯!嗯!! ” 菲路斯松开了艾莲。“是我啊,对不起艾莲! ”

菲路斯紧紧拥抱着艾莲。 “哥哥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

“啊.. 哈.. 哈.. 呜呜呜呜呜....”艾莲从微笑一下子就转变成了哭泣,她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下流了下来。 “哥哥,你真的回来了。”

“嗯,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对不起.. ”

“真好啊.. 好像是梦一样呢。”艾莲喘着气,“刚才我还在这里似乎看到多伦离开了我,还有妈妈,我以为你也要离开我的时候... ”

“不会的,艾莲,哥哥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啊.. 是啊.. ”艾莲已经哭不出声了,她的声音开始气短起来。

菲路斯紧紧抱着艾莲,这种不祥的预感依旧在他的心中絮绕。他慢慢转变了表情,当他松开艾莲时,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艾莲的背上有一道巨大的血爪印。

“啊..! ”菲路斯紧紧抱住艾莲,他开始流泪。

“哈.. 哈。哥哥你在哭什么呀。 ”艾莲微笑了起来,她的表情疲惫,似乎马上要困地睡着一般。 “似乎我错了,菲路斯哥哥,我觉得多伦和妈妈就在我的身边。”

“嗯... 嗯!! ”菲路斯依旧抱紧着她。 “他们,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哥哥,我好累啊。”艾莲温存地在菲路斯耳边轻声说道。 “也许最近我们走地太多了,也没有好好休息的关系吧,不过我从来没有如此心安过。”

“..... ”菲路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抱着艾莲从为如此悲伤过,眼泪从他眼角滑了下来,他咬着牙。

“哥哥,如果我这次睡着了。应该就可以... 见到.. 妈妈.. 还有多伦哥哥了吧。”艾莲喘着气,她的气息越来越紧凑,呼吸也越来越轻。

“艾莲.. ”菲路斯紧紧咬着牙。 “没事的,你睡着了之后,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

菲路斯闭着眼睛,他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他能感觉到艾莲的气息正在逐渐从她的身体中流逝,他的眼泪止不住不停的流了下来。

“啊.. 是啊。”艾莲淡淡地说道。 “谢谢你,菲路斯... 哥哥.. ”

艾莲的手从菲路斯的背上划过,无力地捶到了地上。菲路斯抱着艾莲,浑身颤抖着。

“我害怕的原来并不是死亡。”菲路斯咬着嘴唇,颤抖地继续说不出话来。 “而是失去你啊!! 艾莲!! ”

菲路斯痛苦地哀嚎,让血腥气越发浓烈,此时的他已经被悲伤彻底冲昏了头脑,他紧紧抱着艾莲,似乎对于他而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最后一个亲人渡过他人生最后的一段时间了。

很快没多久,一个血红色的影子出现在了菲路斯和艾莲的面前。菲路斯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紧紧抱着艾莲;而艾莲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气息,最后所留存的只有一点点身体的余温。

在寒冷的圣山,这点温度也很快就逐渐消失,艾莲的脸上也逐渐失去了血色。

血熊开始慢慢靠近了菲路斯,菲路斯根本就没有心情去观察眼前的这个野兽,他甚至都开始感觉自己刚才如此害怕死亡是多么地可笑,死亡比起眼前失去最后亲人的痛苦又算地了什么呢?

“嗷嗷!!!!! ”血熊对着菲路斯和艾莲怒喝道。

“闭嘴... ”菲路斯冰冷地说道,他内心似乎有一股奇怪的情绪出现,这是一种比愤怒更加让他难以压抑的情绪,他冰冷地看着血熊。

当血熊注释着菲路斯的眼神时,也开始后退了一下,但是野兽的本能让他感觉到菲路斯根本就不构成任何威胁。

血熊咆哮着怒喝道,随后浑身的尖刺竖起,它举起了自己的巨掌朝着菲路斯猛力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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