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我在晋北指挥中心被小哥枪击倒地许久之后,我迟迟醒来,因为是刚醒所以还比较眼花头晕,脑里也仿佛是一团浆糊,但至少还保留着自我意识。
过了一会又似乎能依稀听到耳边疾风呼啸而过的呼声,汽车疾驰、刺耳的鸣笛声和摩托车汽缸的轰鸣声,一同交杂,这是幻听?还是梦?
随着惺忪的眼渐渐睁开,隐约可见身边飞速掠过的高楼路灯和断断续续飞速过往地车辆。
“卧槽,怎么楼会瞬移?”
不对,一时间不清醒的错觉而已,我猛然间瞪大眼朝下一看,原来是坐在先前的那辆摩托上,夜幕已经将临,依照现在的街景气温,可大致判断目前正处于深夜凌晨。
漆黑的夜里这辆摩托打着远光灯正沿着绵延不绝的小路飞速疾驰,穿梭与城镇路口之间,车速快的看不清路边的街景,只能恍惚辨认出设立在路旁鳞次栉比的路灯。
说是坐在摩托上到不如说是被死死绑着,我的腰部被紧紧捆在摩托车的后座上,手臂胳膊也一同被绑在一起,脸朝着天,如果不在意别的,到是还能观赏今日夜晚月明星稀,无垠凄美的夜空,不过现在那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赏景,脸一扭看着旁边飞速掠过的街景我晕的都快吐出来了,更别提这呼啸而过的疾风简直就是在催吐。
这时,摩托车后方一到强光迎面照射而来,伴随着连续不断刺耳的喇叭声我就知道后面跟来辆汽车了,抬头尽力向后看用余光能依稀睹见还TM是辆货车!这难闻的柴油味,荡起的黑色小颗粒物,估计还是拉煤的货车。
那辆货车愈行愈进,进的都快追尾撞上了,诺大一庞然大物飞驰而来,关键是我的头还不能扭,身子也被绑着不能动,要知道我的头和货车前盖只空着一定距离,要是摩托来个急刹车或者是货车踩个油门变个档,八成明年的今日就成我的忌日了。
“卧槽,你倒是开快点啊!”我发自内心的咆哮出来,但吼出的声音感觉却是有气无力。
货车不时在后面鸣笛,完全没顾及我的感受,远光灯倒是可以闭上眼经量避免,而荡起的尘土和喇叭声可就是无能为力了,每一声喇叭都让我心惊胆战,尽管合上眼又不去想,但大脑也承受不了这般刺激,虽然有风但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每秒都是煎熬。
“你骑快点行不行!”我大声吼了出来,但身边的噪音已经完完全全掩盖了我的呼喊声,估计只有我自己会听见我的呐喊。
我又接着撕心裂肺的喊了几声,却又是白费力气,我只能紧紧闭上眼为自己祈祷了。
过了一会,货车的轰鸣声渐渐小了,远光灯也慢慢消失了,我睁开眼,一瞬间没了刺眼的亮光着实安稳了,但刚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已经给我留下难以忘却的“回忆”,我现在的大脑里除了飞溅乱蹦的小石子就是挥之不去的鸣笛声,它们在我耳畔和脑颅内宛转回响,哀转久绝。
“草,你能不能放、放我下来,我求你了,行不行?”我苟延残喘地苦苦哀求,但换来的却是沉默和置之不理。
“妈的,我特么招你惹你了,你这样虐待我!”我没控制住情绪,咆哮了出来。
车缓缓放慢速度,渐渐停在路边。
“行吧,放你下来。”说着小哥就下了车给我解开了紧紧缠绕在我身上的绑带。
解开带子的那一刻我似一摊烂泥一样摔在了地上,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哀嚎着,就像做了一趟随时都有可能脱轨的过山车一样,我软塌塌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扶着路边的路灯,一个劲的在灯下干呕。
“你、你为什么要开枪打我。”我浑浑噩噩的问到。
“放心吧,是麻醉弹,看来还是剂量小了,让你在半路上就醒了……”小哥如实答到。
我搓了搓脸,挠了挠头,这时,小哥走了过来又朝我肩膀上射了一枪,我看着肩上的针头,眼睛一闭,再此倒在地上,恍惚间小哥又将我托在车上,发动了车子。
黎明之际我仰面朝天横躺在离家很近的一条巷子里,一位老汉推醒了我:
“小伙子,小伙子,醒醒,醒醒……”
我朦胧中借着暮光看见一位面容糟蹋胡子拉碴的老汉,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见我睁开眼看他,就露出铜黄般的牙笑了笑,他身上的味道很臭,一股垃圾般的味道,头发膨松而杂乱,皱皱巴巴的脸纹里还嵌着黑泥。
我见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脸,我连滚带爬连忙站起,不知怎么的,我下意识的举动这是在嫌弃他还是说是厌恶他?而他看了看自己脏又粗的手尴尬的笑笑,似乎这笑容中带着一份理解和抱歉的意味,看着他的笑容我顿时为我以貌取人的行为而感到羞愧。
他裹了裹自己破旧肮脏的棉袄,然后从宽大的口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在地上,然后拖着一双磨的都开胶了的皮鞋向巷子的尽头走去。
我茫然地站在那里,只剩下我和他留下的那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我……这是怎么了呢。
我目送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的感到一丝失落和悲哀,一条干净整洁的巷子里沿着那位落魄的流浪汉走过的印记,从他肥硕的衣兜中掉落了一个黑色的小本。
我没有犹豫,向前追上了他,捡起了他遗落的那个小黑本,准备还给他,而我一看却惊呆了。
那个所谓的小黑本是一个皱皱巴巴的警官证,尽管是皱皱巴巴且又破旧,且看样子也是有年头了,尽管是这样但里面装得证件卡却很干净,而破旧的地方也用胶带纸贴住了,证件照上的那位穿着警服的男人看起来很是威严且又浩然正气。
“小伙子,这是我的东西,麻烦你还给我,好吗?”就在我一丝不苟地查看证件的时候,那个流浪汉说话了,他还礼貌性朝我笑笑。
我迅速对了一下证件上的照片和人,区别只是脸黑胡子长了,我将这个特殊的物品还给了他,他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塞回了口袋。
“这个很容易丢,以前就老是掉,掉了以后我就还得每天找……谢谢你了小伙子。”他边放边对我说到。
“那个,您是警察但是我看您衣衫褴褛的……”我没忍住质疑般地问到。
“哈哈,是,之前是,咱也是因为被人家算计了,没办法啊,天有不测风云,命……”他似乎是很悲凉的说到,但却是有所委婉的诉说,他的眼神中不乏充满郁闷与惆怅。
说着他朝我挥了挥手,然后又一次笑着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慢慢目送着他的背影。
长明的路灯熄了,天悄无声息的亮了,黎明将临了。
看来他是个可怜人,不知道他所说的被算计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拿着破旧的警官证流落在街头,想必之前经历过常人不曾有过的坎坷风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从一个威风凛凛的警察变成一个落魄的流浪汉、日转千街既无家可归。
我背上包,喝了口水,仔细想想吧,我的人生还没有悲惨到那种毫无希望的地步。
我还年轻,我还有机会。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回趟家,然后好好躺躺,但因为没有钥匙且又被百般刁难,所以我只好是站在门口等着她的乖儿子出门上学时,然后在进去。
过了许久,天已经很亮了,我狼狈地靠着墙,呆呆站着,看着自己的家门,怀念起小时候刚搬到这里,爸爸领着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看房子,让我挑选卧室……温馨又怀念。
而现在我却同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一般,连拿钥匙的资格和权利都没有,一切全都是因为夺走父亲的那场车祸吗?
说到父亲的车祸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个噩梦与灾难,突然间就被车祸夺舍了生命……而车祸之前没几年父亲就娶了继母,为什么呢?仅仅就是凑巧而已吗?这能联系起来?
仔细想想还是有些疑点,为什么从前当警察的父亲从北京搬到山西做了出租车司机?为什么父亲先前遭遇了两场车祸?以前日子过的虽然清苦但却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说分开就分开了,为什么瘸着腿的父亲忽然间就娶了个条件优越的继母,而继母就是在父亲出车祸前嫁过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一切有关联吗?或许只是我想多了。
门开了,继母正送他的乖儿子出门上学,她看见了我,极为嫌弃地瞟了我一眼,憎恶的抱怨到:
“脏成这样还回来?你还不如继续去当叫花子,然后死外面,滚滚滚,滚开,远离我的视线,别把我弄脏了。”
我早已猜到她会刻意刁钻侮辱我,但我并不吃这一套,也不去理会她,我只是朝我的卧室走去,我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到家以后我就换了身衣服,把自己的校服和书包仔仔细细清洗了一边,然后我也好好洗了个澡,在卧室的床上躺了躺,卧室里有一定用处的东西都被拿走了,空荡荡的只剩一张床,连枕头也被拿走了,我明白我卧室里的东西都被她放到别的地方了或者是自己用了,一些用不到的照片或者是装饰品可能就是直接扔了。
心情很失落。
我在家的各个地方乃至墙角都小心翼翼地翻找过,只找见了四块钱,因为没有吃饭,肚子也快饿得不行了,而手头就只有零零散散东拼西凑来的四块钱,我得吃饭啊,厨房里连食材都没有,看她们母子茶几上扔着的塑料饭盒和外卖账单,我就知道她们在家也就是光在享清福。
现在的日期是星期一,时间是早晨九点零五。
包和校服还在我的卧室里晾着,一时半会干不了,今天就不用去学校了吧,毕竟在学校里发生的烦心琐事搞得我现在也觉得学校成了一个麻烦的地方。
我拿着钱,想出去买几个物美价廉的馒头,但因为没有钥匙所以我就拿了根筷子把门支住,然后速度下去买馍馍,但下去以后才发现那家杂粮馒头店没开门,当然很扫兴,连馒头都买不上。
我寻思着换点什么吃,然后就去了便利店买了一盒桶装的方便面,等兴冲冲的回去准备享用时,门已经关了,支门的筷子被丢在一边,继母回来了。
我不得不下去请求便利店的售货员帮我冲点开水,然后回家坐在楼道里吃面。
面很好吃,安心吃面也很享受。
吃完了面,就出去漫无目的百般聊赖地在街上闲逛,在小区的凉亭里坐着,消磨到晚上等着她们回来开门然后就进卧室去搭理衣服,衣服干的也差不多了,看着搭在线上的衣服不由得觉得自己已经变得自立了。
第二天早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换上校服背上包就去了学校,进了学校光呆了一上午就偶然听到了很多关于我的传闻碎语,走在楼道里也能感觉到有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或是切切察察小声议论而王福的座位依旧是空着。
以前的流氓无赖在厕所里正抽着烟,而我一进去他们就掐了烟出去了,本来拥挤的过道我一过别人就主动地让道,本来平常得得瑟瑟的郭潘连正眼都不敢看我一眼,谁也不有意接近我,也不故意找我茬,他们也并不是尊敬我或者是想接近我,因为之前把王福打垮了,以王福为中心的混混们没了王福这座强大的靠山都变得安分了,而他们眼里的顾及就觉得我是个杀红眼的疯子,没事干谁还愿意去找一个疯子麻烦呢?
那些人也就是看人下菜,欺软怕硬觉得别人好欺负罢了,但把一个人原始的野性逼出来在加上早有心机的谋划来报复什么人或者是一个团体,对于被报复的人来说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自打从晋北指挥中心回来后,最近的日子便过的平淡无奇,好像我已经渐渐适应了现在单调平庸的生活一样。
在学校里不像以前总有人会刻意来找我麻烦,拿我充当笑柄,而家那边我尽量能踩点回去就回去,如果运气不好就只能在外过夜似孤魂般游走街头,而如果是碰巧陈叔在保安室值班的话,发现我一个人在外面就会拉我进值班室里和我聊家常。
唯一可说的就是那些三五成群的大汉有时会在放学后围在校门口在人群中苦苦寻觅搜索什么人,而那个人就是我。
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我也知道一旦他们发现了我会干些什么。
每当放学后,我就站在走廊的窗前同样留心监视着那伙对于我来说格外危险的人,他们进不来,我也不会轻易出去,而那些人也会等到人走散时才缓缓离开,放了学,我就去操场跑步锻炼,认真应对一下小哥交代给我的忠告,等跑到天黑了就背上包离开,有时候他们还在苦苦等待,我就从后门翻墙离开。
最近的日子也就是同以往这么消磨打发,就此形成了新的生活规律一般,而近期也要举办学校的期末考试,没几天也又要放暑假了,而小哥交代我的素质考试恰恰就是我期末考试的那天。
既然要放暑假肯定是免不了留大量的作业,老师也将作业提前布置了,该买什么练习册,要买什么书……
我是实在是不想累死累活去跑趟书店,依照我的人缘也没人会去帮我买,况且我也不想欠下任何人的人情,在诺大的书店里数以万计的书本中搜找要买的书本读物想想就头疼,不过迟早是要买的,等到星期日我就去赶一趟吧。
星期日的下午我依照原来的打算乘公交来了书店。
在一楼逛了半小时,本来想着是速战速决买完就撤,但现在却与原计划背道而驰,在书店里百转千回搞得是一筹莫展,听到一声声“没有”“不知道”“别的地方有”。瞬间就没了继续转下去的动力,倒是一脸沮丧颓废。
好不容易是来了一趟还没找见?
书店只有两层但每层的布局却很广面积也很大,一楼有数百家的小书店,而二楼虽然也有,但部分地区规划成了餐饮服务和休息区所以数量没一楼多,找到要买的东西几率也比一楼要小。
无所谓,既然来了就逛到底吧,没找见也算给自己个交代起码也试了试。
心情当然差了,借了陈叔买书钱,两手空空什么也没买到,既懊恼又消沉,肯定没什么好心情。
上了二楼依然是在一排排书架里挨个穿梭翻找,依旧是为找不到所要的书而懊恼揪心。
朦胧中,在一道空隙间,我仿佛看见了一位天使,她在笑,笑容温馨且柔美,那抹笑在霎那之间填充了我无垠疲倦的心,她站在窗前,纤细的手捧着一本书,清秀的面庞应召着朝阳的余晖。
她的笑容和眼神让我难以忘却
我紧接着揉了揉凝神的眼。
感觉一切似乎都是幻觉……
而她就是那遥不可及的梦:
她好像是五月里绽开的白兰花
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忧伤
但那笑容可又横溢着娇羞的含蓄与融入心田上的暖意……
就连微笑也时时散发着甜蜜
她就像阿芙罗狄蒂赐予尘世的天使
我的心既被轻轻牵走了……
我已无心在意是否还能买到我所要书,现在,我只想在多看她一眼,我只想将她的容颜微笑深深埋在我的心底,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怦然心动。
我走出了相隔的书架,朝她望去,而她似乎正同一位英俊的男生有说有笑相互交谈,因为与她有一点距离,我只能看见她们在欢颜笑语,却听不见她们的对话内容,看样子,女孩很开心,时不时还会用书挡住嘴轻轻的笑。
之前的欣喜以荡然无存,那种心动感随着迎面吹拂过的清风淡淡消逝,只剩下一种打击和惋惜的悲伤。
也是,如此优秀的女孩身边怎么会没有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相伴,而我只是夜空的一点繁星,只能是可望不可及,而对于像我这种失败的人来说,接近只能说是痴心妄想,其实能看一看就很心满意足了。
我又专注回了买书的事上,虽然还心存有一丝惦记。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一叠书落里找见了我要买的练习册,我立马捧起它跑去一楼大厅里结账,而临走前还是特意看了看那个女孩,她正文静地看着书,而刚才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孩子已经不知了去向。
我结了账出了书店,走在午后繁华的街上,体会着世上的人生百态,不由得就会憧憬着向往这世上还会有像刚才我遇到的那位气质优雅文静的女孩吗?或者是不曾被尘世的邪恶玷污过的女孩,如果两者兼存,这样的女孩就是我毕生的向往啊,那个女孩满足了第一点,而我却不知道她符不符合地二点,即便是符合我也是望尘莫及,痴心妄想。
走到公交车的站牌下我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在回想着那位女孩。
我将要乘坐的公交车在远处路口缓缓行驶而来,车到站前,我站在一边看着拥挤的人群相互推搡,我不想同那些人一起挤着上车,我只是觉得这很羞耻。
嘈杂的人群一波随一波渐渐乘着公交车远去,而在孤零零的站牌下只剩下了我和在书店邂逅的那位女生。
她捧着本书抱在怀里,我又一次看见了她,这次离得很近了。
我又一次怦然心动了。
令我意想不到且没有注意到的是她有一头飘柔的金发,脸颊两边垂下的一缕鬓发随着清风而摇摆拂动,她有着大部分女生羡慕的发色,而她却只是简简单单扎了个马尾,头部除了绑头发的淡蓝色发带以外其余的毫无修饰,看起来朴实且无华。
而她金丝般的秀发看起来并不是故意染的,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翘起,清秀的脸庞随着她微微拂动的那一缕金丝,就像天使。
车来了,车里的人很少,但是座位上都以坐满了人,没有留下空位,我上了车,站在一边抓着扶手,而那个女生也上了车站在了我的旁边。
她同我坐一路车,且站在我的旁边。
我心里仿佛有了春心萌动的感觉。
而她精美的秀发小巧的鼻子并不是最吸引我的,最让我爱的是她迷离般哀切的眼神,这个眼神流露出于世无争且又无心眷恋于世间丑恶感,仿佛呆滞着的眼神里伴随着忧愁与爱念。
深蓝的眼哀伤的神,长长的睫毛,楚楚动人。
我陶醉于她的眼。
她个子不高,微微垫着脚抓住扶手,用朦胧迷茫的眼望着窗外。
后来我坐过了两站,只是想多看看她,也只是看看罢了,那个外国的女孩,让我见到了我心目中的天使。
不管是回到家还是在学校里,空闲时望着窗外,我便想起了她楚楚动人的双眸。
渐渐一个多月也已经过去了,日子过的依旧平常,晚自习后的跑步成了我的日常,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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