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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学校

重返学校

学校虽然离家不大远,不需要太多的路程,但渐渐随着着脚步,距离学校愈行越进,一路上又再次看到那熟悉的教学楼,熟悉的街景,感觉确实又熟悉但又不是那么想念。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半没有去学校上课而已,但感觉这段时间都没去,就觉得自己已经很难在融入学校生活,甚至觉得似乎都要忘了本来的作息时间了,估计就是老是昏迷昏的都不正常了……

其实感觉学校并不是什么是非之地,虽然有些像王福一样的小混混欺负人啥的,但情况在恶劣也总不可能在学校遇见像上次一样的那几个街边流氓抢劫的吧。

说到那天的经历,心底里又默默想起了那个身手不凡拔刀相助的义气小哥,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装徽章的口袋,“徽章,还在。”

整条街上就我一个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在匆忙赶往学校,显然在路人眼里,我是个上课迟到,不守规矩的学生……也不难想到他们会在意。

到了校门口,大门早就已经关上了,虽然现在已过正午,但烈阳依旧格外灿烂耀眼,依旧如正午那般炫丽夺目,阳光反射在合金的大门上,无比刺眼,我只好眯起眼睛看向校园。

我一个人默默站在校外,没有任何想法,我又焦虑的往学校里瞅了一眼,一楼大厅空荡荡的,车棚里的自行车都停满了,操场上也没什么人,很明显现在还在上课。

“喂,你,迟到了吧,进来登记一下”一个老保安从警务室里走了出来,说完他就给我开了门,左手手里还端着杯水壶,虽然身上穿的是保安制服,但一点也不显眼,因为他太瘦了,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况且领子、衣袖、衬衫都没有搭理整齐,头发又短又扎,寥寥无几的几根黑头发珍稀地夹杂在密集的白发里,脸上的皮肤也是皱巴巴的,胡子渣也没有刮干净,脖子还挺黑的,更别说他身上那股刺鼻的烟味。

实在是不能理解学校为什么会招个糟老头来当保安,那是保安唉,维护校园安全的唉,真要是这学校里发生什么突发性事件的话,估计这保安拿上破棍子也就是个战斗力不足五的渣,不过现在学校大多数保安的责任也就是每天打肿脸充胖子开一下门,登记个谁谁谁迟到的,偶尔“狐假虎威”的训斥扣留几个没穿校服的学生……当然了这是局限于领导在旁边审查工作情况的前提下,要不然,他要么是吃错药也懒得去管这招学生骂,拉仇恨差事,更懒得鸟你,毕竟现在的学生越来越“长本事了”其余时间除了见在门口瞎溜达也就是在警务室里品茶看报纸。

我拿着记录表签字时看见表格里基本上写的都是王福的名字,看来他是几乎天天都在迟到犯事,不过这也是大家耳闻目睹,众所周知的事。

今天也不例外,不过他比我早来半个小时。

我签完了字,保安大爷二话没说愉快的放我走了,转眼又出了警务室。

我重新整理好心情,踏入大厅,一路飞奔到五楼,每楼都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老师戴着扬声器讲课的声音,嘈杂一片,我气喘吁吁的站在班门口,整理了一下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淡定的喊了一声“报告”然后打开门,随后碰上,一步到位。

我的突然出现让班里面的人都意想不到,老师也停止了他的物理课程,坐在讲台上推了推眼镜说,“你说你该来的时候不来,非得到我讲课的时候才迟到,打扰我讲课,算了,坐回去吧,下不为例。”

代课老师没或多或少刁难我,算是虚惊一场,不过这倒是挺让我开心的,之前在路上紧张纠结的心理倒是安定了。

走回自己座位上的时候我没太注意,老师也没有继续讲课,余光扫了一眼同学,都在低着头或是斜着眼偷偷看我,感觉同平常相比,不是一点半点的奇怪,心里当然是不舒服了,不过或许是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又成为了焦点吧,等一会就不会在看我了。

我走到座位跟前放下书包,抽出板凳准备坐下。

其实来之前原以为王福那小肚鸡肠的人肯定要整蛊我啥的,比如拿走我个板凳藏起来……往我抽屉里塞烂纸啥的……,不过留心看了看倒是也没做这些低级趣味的事,感觉除了这些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

低头看了一眼桌子,桌角上仿佛有一处小的刻痕,应该是刻的几个字或是一句话,因为我座位靠窗,再加上现在正值午后,艳阳高照,所以留坑处又有点反光,字应该不大,看样子那几个字字应该雕刻的很留心精细。

之前也没在桌上发现过这样的刻字涂鸦,所以这倒是让我有点好奇了,我扭了一下头换了个角度看了一下是写的什么。

桌上却赫然刻着“没爹的狗”四个字,不遮不掩,清清楚楚,可想而知是为我专门准备的“见面礼”。

短短的几个字竟让我感到莫名的触目惊心,真的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现在印象深刻到或许永远不会忘了这四个字,仿佛就嵌在我的人生里程碑中,这就是对我目前身份最真实的概括。

一点也没错,我太低估他了,肯定是那个王八蛋我送我的“提名”我太低估他那犯贱的能力了。

我站在桌边低头默默看着这四个字,只是看着。

外表上虽然强忍愤怒故作常态,没有流露出任何有关愤怒与悲伤的表情。但心里固然比上次挨打还要憋屈难受,我用力捏着桌子角,直到感受到手臂又渐渐突兀出几根短短的青筋,我红着眼,渐渐喘着粗气,咬着牙,又仿佛肚里有一块沉重的积石压着我喘不过气。

“你到底是坐不坐,还在那傻不愣登的站的,又要耽误我讲课,浪费大家时间?”讲台上的老师突然急躁起来对我抱怨到,话音刚落,随后又不知是谁“噗”的笑了一声,原本还死气沉沉的教室,突然间又热闹起来,全班开始了吵吵嚷嚷的哄笑,整间教室里的人除了我和老师以外都在说笑,一个人感到羞耻与愤怒,不过现在我又恍然大悟,我明白他们真正嘲笑的是什么,也明白了为什么我刚进来就有人在偷偷的看着我,原来他们早就知道王福在我桌上刻字的事情了,只不过要看我的反应和洋相罢了。

此刻我又特意转眼看了一眼王福,他正慵懒的靠在教室一角的墙边,得瑟的坐在座位上抖着腿,用厚实的手捂着他肥硕的脸,肆意妄为的笑着,眼睛几乎弯成了一条弧线,可见他心里得是有多得意多高兴,不过他在欢笑之余也在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等我坐下,全班又渐渐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风波就到此为止了。

“好了,都安静点,我要继续讲题。”随后老师又继续了他的课程。

虽然没了刚才众人熙熙攘攘的嘲笑,但之前所经历的耻辱与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内膨胀回忆,这几天被人欺凌的无助,继母对我的刁难迫害……自然以使我无心听课,对于目前经历过的种种人生磨难,已经渐渐使我生无可恋了,毕竟,现在的我既看不见希望的前途,且只有无尽的渺茫。

我终于明白,在临终前我要让那个王八蛋知道他侵犯我的代价,让他经量尝试到我的痛苦,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反正他现在的命比我值钱。

一切发生在我身上的恶梦终究使我的心里逐渐产生怨念,无限加深,现在的内心只有无尽的颓废,也无缘,也不在祈祷任何人的救赎,哪怕是天王老子。

我现在只知道我的包里还有一支折叠剪刀,他才是我现在真正的救赎和需要。

惩罚与救赎的方式在我眼里看来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死。

我现在已经不再在乎我的人生前程,同他条件优越的家室背景相比,我、根本不算什么,反正都是死,不如先把他宰了再说,反正留下也是个祸害,顽劣的本性永远也是个社会渣滓,不如同归于尽,也算为民除害。

仔细思考,又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得就为此事感到憧憬,为自己将要实行的做法感到激动,但是、心底里有些觉得这样的想法与我小时候那与世无争的性格有所偏离,我是否算扭曲呢?

虽然心里莫名有一点纠结,但是想到自己受过的屈辱,我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我反复摩挲着刻在桌上的那四个字。

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经过一番思考,已临近尾声,只等在过几分钟下课,我时刻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我掏出剪刀紧紧攥在手里,直到手心开始出汗,但心中始终带着满腔热血。

不知不觉,铃声已经打了,科任老师已经出了班门,班里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有说有笑的十分热闹,心中又激动又兴奋,我刚要起身准备,后脑勺却被人猛的一拍,心中的激动与兴奋彻底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是愤怒。

“上课看你妈啊!老子是你看的?”王福说着就准备在删我一巴掌。

愤怒已冲昏了我的头脑,你特么算什么东西,老子要宰你还敢扇我?我握紧剪刀起身一转,看都没看就刺了过去,到底是慢了还是因为没有锁定目标,没有刺到,反被王福一脚踹到了地下,连人带刀直接都摔到在一边,当我理智过来才发现已经晚了,剪刀已经被旁边围观的同学踢走了,当然周围也围了一群嘻嘻哈哈看热闹的。

我无言以对只是躺倒在地下看着王福,没了剪刀,心里只剩下空荡荡的惶恐和不安。

“呀,能耐的你,还想拿个破剪子捅死我蹲号子了?也不看看你那德行,还剪子,你过来拿把斧子砍死我都行”周围的人听了都乐了,开始了一阵阵调侃和哄笑,我不说话,只是默默听着,因为我失败了。

王福说完并没有在借机会揍我一顿,反而扭头就准备走,我很疑惑,众人更疑惑。

突然有人找事的问了句“福哥、就这么走了,不给他点教训?”很显然,他们这么问,也只是想看场我被揍的好戏,“跟他计较干啥,你也不可怜可怜人家,算啦,郭潘,咱们走”,“福哥威武”众人开始各种吹嘘和追捧,当然还包含了对我的嘲笑。

竟然被这样的人小看了,被打心眼的瞧不起了,不如挨一顿揍,自己有优势却已经浪费了,更本没脸见人了……

在我对失败默默反思时,孑然不知老师已经进来了,上课铃已经打了,同学们都已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

“赵凌羽!这都上课多长时间了?还没玩够?还在地下趴的,地板干净的不行是不是,真是火大,上课连历史书都没掏出来,滚后头站的去!”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全班又一次传来阵阵哄笑,仿佛,今天就是我在当小丑。

我也没有办法去辩解,只好拿书往墙角里站,一节课上代课老师喋喋不休的对我上课之前的事“赶尽杀绝”讲课之余不忘在嘲讽我几句,伴随着老师的嘲讽,同学们的嬉笑,一节课上的当然是听不进去了,恨不得真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这不算完,下课以后老师知道我没听课,还专门和班主任请示了一下,把我带到别的班去“补习听课”看着别的班同学异样的眼光,我都已经无地自容了,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整个下午到了学校就是在不停的受挫,我都已经忘了我当初为什么还要赶着去学校,早知道要遭罪,不如在外流浪。

痛苦还是会过去的,在别的班熬完了一节课的我已经生无可恋了,这个时候也已经放学了,老师又把我叫办公室里批评了一顿,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不过心底里再怎么恨,也不能打老师吧。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倒霉、不过、好像这几天都在接连不断的倒霉,和之前相比,这也不算什么,已经无所谓了。

批评完,心灰意冷的我不忘和亲爱的老师礼貌的打了声“老师再见”的招呼才走人。

历史办公室在教学楼的四层,而我所在的班级在五层,自第二节课下了以后,我就再也没回过教室,按照现在的时间估计班门也锁了,但我的书包还在教室里扔着,也不确定……总之

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回班看看吧,万一没锁呢……

沿着空荡荡的走廊一个人走着,只有我一人的脚步在楼道里回响,无法想象在教学楼这种人烟熙攘,嘈杂的地方竟然还能如此安逸宁静,不过还是因为没人了吧,五楼的窗外只能看见远处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的路道已成灯光的河流,处处都是灯火阑珊,灯光璀璨的世界。

窗外的都市景象竟是何等吸引我,生活在整个城市七年之久的我竟然还对这都市夜景如此陌生,很惋惜又惭愧,但现在又如此向往……可能融入在其中没有太大感觉吧。

但那向往使我现在就想立刻去融入体会这繁华落尽的都市夜景。

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班级的门前,试着推了一下,看来还是关了,该死……

就在我为打不开门,束手无策、心灰意冷时,又瞥见窗户还开着一条小缝,看来窗户还没上锁,对我来说这当然是个好消息了,我爬上窗跳了进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座位跟前拿了包,不过出去的时候还是有点麻烦,为了方便,我心疼的把包先扔了出去,然后下来在拿包,拍了拍灰尘,临走又随手又关上了窗户,满意地准备走旁边的楼梯离开学校。

刚走到楼梯口,背对楼道准备下楼,凉风吹过,脖颈一凉,下秒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强行拖拽,因为抓着的是我的包,所以我也不好挣脱,跟何况对于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我也没有应对措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拖进旁边的男厕里了,反应过来,三个人赫然站在我面前,分别是郭潘,王福,和另一个班的混混。

我已经知道他们即将要干什么了,敢情之前不在班里揍我是为了在班里树立他肮脏虚伪的形象和为了现在能更随心所欲的揍我罢了,真是狡猾诡计多端的人。

我心里固然惶恐但为了不让自己紧张也为了不让他们轻举妄动,我又握紧了拳头,瞪着他们,却又不敢鲁莽行事。

没等我动手,那两个人已经把我狠狠架住了尽管我有多奋力地挣脱也是徒劳,毕竟一个人控我一条胳膊也不是什么难事。

和之前不同的是,王福用了两人来专门按着我。

等我不在徒劳地尝试挣脱后,眼睛只能瞪着王福,他甩了甩手,二话没说一拳就打在我的肚子上,这一拳打的我喘不上气来,气管不断干呕,想倒下,却还有人架着,还没缓过劲来,又一拳就已经打在了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一股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现在我全身上下已毫无抵抗力了,头眼昏花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撒比,还敢捅我,呸……”

倒在了地板上渐渐没了意识,看着王福又一次的扬长而去。

这次我撑住了,并没在昏死过去,只不过因为暂时没了意识所以在地下躺了一小时,等起来时,血已经干了脸同地板被血粘在了一起,幸好腿和胳膊没受伤,但是却不能用劲,稍微一用劲,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头还稍微有点晕。

畏畏缩缩走出了厕所,用纸粘着水轻轻的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虽然大致擦了一下,但还有一些沾在脸上,还想擦但是纸已经用完了,又从垃圾桶里拖出书包,也没有力气,只好就这样拖着,另一只手扶着扶手千辛万苦下到一楼。

出了教学楼,冷风阵阵的吹着,吹得脸都疼,我拖着书包站在那里,学校的电子门也已经关了,我又默默走了过去,警务室里中午值班的那名保安走了出来,淡定的看了看我,才给开了门,他嘴里还叼了根烟。

出了学校就听见那保安默默感叹到:“现在的娃,一来学校就是打架……”我也没兴趣去反驳他了,走在灯火阑珊的街边依旧是拖着书包埋头往家走,一路上的行人不断对我指指点点,路过的车辆不时地对我鸣笛……

等走进小区里,我也不知道我这次回家花了多长时间。

可算是上了电梯,等到了家门口才想起来锁也换了,敲门也没人开了。

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不时有几辆车飞驰行驶过去,没了归宿的我,第一次流浪在街边,借着路灯看着这个人生百态的世界。

许久都在街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在小区里闲逛时竟看到了我扔下楼的钥匙,沉思片刻又将他拾起,只是因为不想让它也同我这个主人一样……

就这么转着,不由的走到了小区保安室前,想敲门,想了想还是算了,麻烦陈叔太多次了,这一次是我自作自受,还是不要麻烦人家了。

我又坐在路边的阶上,怀里抱着书包,可能会让自己暖和一点,疲倦的我感觉已睁不开眼。

就在此时一双大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抬头一看竟是陈叔,他憨憨的看着我,我一看到他,笑了。

他随手帮我拿起书包,不管我说什么,赶着嚷着就带我进了警务室。

进了警务室,陈叔让我坐在床上,身体突然又暖和了许多,陈叔也看到了我脸上的淤青和斑斑血迹,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很理解的样子,又往洗脸盆里倒了盆热水用毛巾沾湿拿给我,示意让我擦擦脸,我拿着毛巾,虽然毛巾还略带着一丝汗味,但我并不在意,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又敷在了脸部的淤青上,陈叔又给我倒了杯水,忙活完了就拿了把椅子坐在了我旁边。

“又,打,打架啦”

“嗯”

我又注意到办公桌上用玻璃压住的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一个年轻俊酷的青年正牵着一个小孩的手。

陈叔,那个照片里的小伙子是谁啊,“噗,当然是我,我了!”听了以后心里默默感叹到:看来岁月是把杀猪刀,年轻挺帅可惜老了长残了……之后我饶有兴趣又不可思议的调侃到:“陈叔年轻时候拐卖小孩啊,还拍照留念”陈叔一听当然急了“你这孩子,咋不、不会说话呢,那是你哥!”,“哈哈哈陈叔开个玩笑,别生气,不过陈叔,你年轻时候没当保安前是干嘛的啊?”,陈叔听我这么一问,眼睛一闪,又得意洋洋,故弄玄虚的反问我,“你猜猜”,我又开始调侃“陈叔身体怎么壮……以前是农民工吗?”,陈叔一听更火了,而我也只是在笑。

安抚好陈叔后,陈叔又重新得意洋洋起来,“我年、年轻时候可、可是公务员,警察!”我一听更来兴趣了,在和陈叔谈论的过程中,陈叔还告我他和我爸以前还是一个局里的,对没错我爸之前也确实是警察,只不过我问他,他当警察的事情时,他却避之不谈,因为问不出什么,所以我也渐渐不再问他,不过那也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一直挺好奇的,但那时父亲不愿意说,时时问他,他也置之不理,所以我索性也不再继续纠缠他,但始终把他干警察的事藏在心底当成是一件“未解之谜”。

但现在陈叔又提起了当年这件使我耿耿于怀的心事,又使我又重拾了当年的兴趣,我也肯定不会放过这能解开谜底的机会,可刚准备继续满心欢喜的问下去时,陈叔却又不说话了,好像自己一个人又陷入沉思,刚要开口,却欲言又止。

似曾相识的画面,这同我当年问父亲时和父亲的举动一样,为什么不说呢,简简单单一件事又似乎另有隐情,现在陈叔也不说话了更使我疑惑不解了,但我决定还是问他一个问题,“陈叔,以前干警察多好,铁饭碗,工资稳定,但为什么你和我爸要辞职且偏偏一个当了出租车司机,一个当了保安呢?”陈叔一听愣了一下,又对我说:“嘿呀,小孩子懂、懂什么,你、你以为警察好、好当啊,警察那职业又累又危险,不想干、干了呗”总感觉这样的回答很是敷衍了事,但这也说不通啊,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为什么在我小的时候父亲偏偏要从北京搬到山西定居呢?不仅如此,看来陈叔也是像父亲一样有事瞒着我,显然另有隐情,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知道真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的话,继续问下去也不可能告我的,在问下去也是徒劳,所以我也不难为陈叔了,等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的。

“好了,陈年旧事咱、咱不提了,不过,你小、小子怎么又被打了”,为了不让陈叔操心我只好说是回来路上让人揍了,然后有人帮我了,但自己还是被打了,但陈叔一在追问,后来我也编不出来了,只好把上次那小哥和徽章的事引用出来,为了确保真实性,我还掏出了徽章给陈叔看,但陈叔看到徽章却眼前一亮,仿佛就像找见了自己以前丢了的什么东西一般,然后又好好攥在手里摩挲,眼睛盯着徽章仿佛又陷入了深深回忆。

我也不好意思打断他,在他眼前用手晃了晃,陈叔突然抬起头来,笑着对我说:“哈,不好意思小、小子,这徽章挺漂亮的,你、你一定要收好啊,别忘了它、它的用途”说着陈叔就重新把徽章塞进我的口袋里,我也很奇怪呀,陈叔又是怎么知道这徽章有用的呢?今天同陈叔交谈却发现了种种的迷点,使我又不经怀疑起陈叔的身份来,但我也只是应和了一声“嗯”把新的谜点埋藏在心里。

“孩子,这、这么晚了,不回家睡觉?”我不想让陈叔知道继母的事情,只好说:“呃,我钥匙丢了,继母带上弟弟回老家了……”说着我就喝了杯水冷静下,“你这、这遭殃孩子,算了,你不、不嫌弃就在这睡”我很是感激,也明白今天又麻烦了陈叔一回……“赶紧、紧的,墨迹啥,睡觉!”说着陈叔就拉了灯,我也只好将就地躺在床上,抱着头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而陈叔则是搬上了凳子坐在玻璃前点了支烟,看着窗外,又似乎在那里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么,渐渐的我合上了眼,我今天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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