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记录：案发地点的背景调查2（九月七日下午2:03）
地点：同济大学（嘉定校区）西面莱英郡，林氏集团经营大厦
地区性质：财团私人不动产
更新的情报：该大楼的所有者林越在员工中评价十分低下，之前是靠着能干的秘书才让集团得到了该有的效益。
而且似乎有经常嫖娼的嫌疑。
侦查内容：对该大厦宾馆区域，高级套房区域的情况进行调查
调查人：董永
开始还原调查记录——
推着清洁小车的老清洁工，疑惑地看着叫住自己的董永，问道：
“怎么？迷路了？告诉我你的房号。”
董永摇了摇头，直接对他说：
“我是董永，是上面一层楼在调查的警方的顾问。我跟他们一起的。”
头发黑白参半的老清洁工咧了咧嘴，打量着董永问道：
“真的假的？你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吧？”
“这和我的年龄没有关系，相信我。”
清洁工耸了耸肩，对董永说：
“啊，上面一层死了人了，我工作虽然少了一点。但是还是很赶，你有话快说。”
看起来这位清洁工和昨天晚上那些警戒心极强的富人不同，在这种时候就会选择信任。
而且从刚才的话来看，董永不需要询问，就知道了这位清洁工就是打扫上面一层区域的人员。
“我想请问你关于上面一层的套房的问题。”
“啊，这个的话，你去问警察不就好了？”
看起来，董永提出的问题让清洁工有些意外。
董永对此解释道：
“你一直在那里做清扫工作不是吗？你比其他人都熟悉那里才对。”
听董永这么一说，清洁工感觉自己被给予了厚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
“我确实是打扫那里好长时间了。”
董永点点头，觉得自己问的是正确的人。
就应该找这样基层的人来询问，他们会告诉你每个细节。
当董永提到上面的房间的时候，清洁工说开了：
“都是大房间！”他说，“我觉得，一个人住那种地方真是瘆的慌，不过倒是挺漂亮。”
“那都是怎么样的房间？”
“都不一样啊，你要问哪个？告诉我房号吧。”
这哪问得过来，一个楼层有多少房间啊？
董永决定先不一个个询问，而是反问清洁工老人说：
“你在打扫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事？”
“哦，你问这个啊。”
清洁工紧皱半白的眉头，似乎打定主意要把所有事情都回忆起来。
看起来对于真相的热情，是不分职业，年龄和性别的。
董永一边感慨着真相的吸引力的伟大，一边等待着老人得出结论。
终于，老人把放在下巴上的手放下，对董永说：
“是不是那个人死了？”
董永没有一口答应，而是问道：
“你说的是谁？”
“就是那层楼，一直住在那里的一个大佬，有点胖的一个男的，他的发际线到这！”
清洁工有些俏皮地点了点自己的头顶。
董永确认了，他说的就是那个死人。
“你认识死者？”
“啊，倒也不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果然是他死了吗？”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他？”
“啊，因为啊，上面那层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啊。”
董永心想，又是这个情况，他问道：
“这里是宾馆，怎么会只有一个人住？”
“其实也不是一直一个人住啦。”
清洁工说着，开始思索起来：
“我记得以前有人来过这里住，我去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过几个人。他们准时叫我去打扫，我就去喽，然后又一次偶然就看到有除了那个胖子以外的别人。”
董永忍不住问道：
“都是怎么样的人？”
“这，其实我干了十几年了，不少人，我记不太清了。”
董永退让一步，询问道：
“最近的呢？”
似乎是没有太过注意细节，清洁工困扰地挠了挠头，含糊地回答道：
“说是最近也有四年了啊，我想想——有个中年人，呃，还有几个女的，有个非常年轻的女的。啊！”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董永说：
“我在上面一层看到过老板哩！”
董永点点头，默默记下清洁工的话。
他问道：
“还有什么注意到的事情吗？”
“唔，怎么说呢，基本上都是小事。”
董永要求道：
“你说。”
“哎呀，其实上面一层没怎么住人，我不怎么需要上去打扫，定期去一下。不过有些地方我是真的很奇怪。”
“怎么说？”
清洁工用手指搔了搔鼻子，说道：
“可能没什么用，每个房间都会有两三个浴室，浴室也很大啊，房间大嘛。但是，我觉得太干净了。”
“太干净？”
“对，我想，没人打理这房间，到了梅雨季，总得长点霉菌什么的吧，结果啊。”
清洁工说着耸了耸肩说：
“经常的事，我找了半圈，啥发霉的东西都找不到。”
这件事还真是一件小事，董永觉得，既然上面的套房这么高级，或许卫生就该这样好。
“这不是好事吗？”
“是啊，但也是怪事。”
董永心想，总之是金子是石头先装袋子里，于是他也记下了这个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吗？”
“唔……哎，哈哈哈，小伙子，我年纪大了，可能帮不上更多忙了。”
董永主动问道：
“说起来，你们老板似乎很不检点？”
“哎，虽然这么说话不合适。”
清洁工突然降低了音调，他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确认附近有无他的老板林越的身影。
然后他凑上来说：
“老板和他夫人分居了好长时间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我也是听来的，听说老板正准备和他夫人打官司呢。”
董永推了推眼镜，继续打探道：
“这样啊，还有别的事情吗？”
“我们老板有些地方真的不太好说。他啊，每天都不待在办公室里工作，而是有空就往大学那里跑。”
董永皱起了眉头，问道：
“往大学那里跑？”
“啊，同济大学。怎么了？”
“……不，你知道他去大学那里干什么吗？”
“嘿，是去看他女儿的。”
董永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
“他为什么要一有空就去看女儿？”
“嘛，这我也不知道，不过为人父母，有点盲目宠溺也不一定吧。”
这样啊，看起来林越的女儿是个离不开父母，娇生惯养的人。
或许就是她害了整个家庭也不一定。
董永没有多想，而是问道：
“你知不知道老板和那位死者的联系？”
“啊，这个……这我就不知道了啊。”
清洁工困扰地挠了挠头。
看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可问了，董永知道，眼前这位清洁工应该只是个工作认真的普通清洁工罢了。
从他那里确实能问到不少事情，但是也不是什么都能问道。
董永点头致谢：
“谢谢，耽误您时间了。”
“欸，客气什么。那个说法怎么说来着？履行义务嘛！
清洁工说着，拍了拍董永的手臂，鼓励他：
“你可要加油破案啊，小伙子。”
然后，他推着自己的清洁小车，朝着下一个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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