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未~”
“……”
“啊……真是无趣,你明明不是哑巴的说~”
现在事务所里面就剩下了马梦娇和留下来的未。
“你不陪着社长去楼上吗?”
未摇了摇头。
“哇~你真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耶~知道什么时候保留女士的隐私~”
“…、……”
“还是说你已经放弃社长了?”
“……。”
“默认了?”
“…………”
就像姐姐戏弄弟弟一般,马梦娇用语言刺激未。
未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身体转过半圈,不再面对马梦娇。
“哇……你这么冷淡我很受伤耶~”
“……。”
马梦娇看着未的反应,然后叹了口气。今天也没能让未开口啊。
想起自己当初刚刚进入这个事务所的时候,见到不说话的疤痕少年,马梦娇夸下海口说总有一天要让未说话。
然而这个目标至今没有达成。不过马梦娇并不在意了。
“好~情绪整理完毕,脑子已经冷静下来啦~”她笑着说道,和无言少年说话的时候,不知为何能变得冷静,之后马梦娇常常拿这个方法来让自己恢复心情。
大概是深受其苦,未不禁无声地叹息起来。
马梦娇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起精神,然后计划起来。
“总之调查再次开始!先去看看张鉴大师吧~”
张鉴是个画家,就和许多画家一样,他常常待在画室里面。所以只要知道他画室的位置,就能知道他人的位置。
虽然也不排除他像那天晚上,被自己的女儿拉出去吃饭那种情况。
人们常说,工作中的画家的画室的门谁也叫不开。
“所以从这一点看,你和我女儿很像啊。”张鉴乐呵呵地说。
“呃,请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哈哈哈,我女儿她总是有办法让我打开画室的门哦,无论我怎么专注于绘画,我女儿都有办法让我来开门啊。”
“啊哈哈哈,是这个意思啊~”
那单纯只是你溺爱女儿罢了吧,马梦娇心想。自己拼尽口才的结果,居然和小女孩的哭闹的结果是一样的,真是无法接受。
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要把张鉴从画室里面弄出来都非常困难,马梦娇庆幸自己做到了。
现在他们就坐在会客厅,张鉴好客地给她倒了饮料,自己则是喝着沏好的茶,因为上次马梦娇来的时候,说自己不喜欢苦茶。
“不过,谢谢你大师,你肯来见我。”
“哦?这可真是!”张鉴挑起了眉毛,淘气地一笑,“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只是叫我‘张先生’,可这次就直接变成大师啦~哈哈,受宠若惊~”
你哪里惊了?马梦娇心想。
“没有没有,上次我还不了解您啦~”她赔笑着说。
“不不不,你误会了,”张鉴笑着说,“你现在才是不了解我啊。”
“呃、呃?”
“会叫我‘大师’的人,都是不了解我的人哦。”
“啊,是、是吗?”
“继续卖关子当然好,可是我差不多也想回去,继续我的画作了。”
“咦?咦咦咦?”
“好好好,就让我们再‘以礼相待’,然后你满足而归了之后,我想我也能再度安心作画了吧。”
马梦娇突然抄起桌上的橙汁,然后咕咚咕咚地猛灌一阵然后“嘭”地把瓶子砸在桌子上。
她决定放弃绕圈子,直接摊牌。
“我就知道有蹊跷,我想想,你会为我打开画室门的理由,你该不会在画我的肖像吧?”
“呵呵呵,你还是一样敏锐,上次来的时候,你也看穿了我摆在庭内的作品的主旨。”
“是啊,那张完全不像本尊的你的女儿的画像。美化地太过头了吧那个。”
“你在说什么,她就是这么美丽啊!”张鉴笑着说,“事实上你来得正好,我想我应该让你看看我的作品。”
“我吗?”
“是啊,我说不定是遇到知音了呢,小姐。”
当这个神经的知音莫名有些火大,马梦娇心想。
然后她应邀进入画室。
“呃,这是,我吗?”
“是啊。”
真是难以描述的感觉,画面的场景就像是在魔幻世界,而画面中心有一位红发,全身缠绕着火焰的女术士。
“标题就叫‘复仇女神’。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像啊……”
无论是脸还是身材。就和那副长着天使翅膀的女儿的肖像画一样不像本尊。
“是吗,你再仔细看看。”张鉴苦笑着说。
看着画中火焰缠身的自己,马梦娇面露不快,微微皱起眉头。
“那个,大……张先生。”
“哈哈哈,叫我张鉴就行啦。不用考虑辈分。”
“……抱歉,”马梦娇微微鞠躬,“我想了想,还是让我叫您大师吧。”
“是吗……哈哈,真是遗憾啊。看来闲话也说到这里了。”
“……”
张鉴收起笑容,问马梦娇:“你有什么疑惑需要解答吗?”
“关于三天前,那起案件,大师您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真相?大师您和死者有什么关系吗?”
“我可没有说谎啊,而且你说的也不太对,我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不过,我也不是毫无想法。”
那是什么意思,马梦娇这么询问了之后,张鉴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自觉自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值得世人对我如此称道。要说拿得出手的本领,大概就只有像这样摆弄颜料吧。不过,我的作品都是对实际的东西的临摹罢了。呵呵呵,你说不像本尊,但在我看来,你和画中人物可是别无二致。为了画出自己满意的作品,我也对自己的眼里看到的东西甚是偏执,我致力于让自己看到最为真切的事物。呵呵呵,这也算是值得一说的本领也不一定。”
“您……您能看穿人心?”
“也算不上是如此高深的技巧。我只是对看到的事物都有自己的想法,然后我深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仅此而已。”
张鉴说着,微微转过身,面向自己画室中的其他作品。
“我自己擅自得出结论,然后擅自想象出事实,然后擅自对这个事实产生感想。那都只是我自己的想法罢了。”
马梦娇稍微犹豫了一下,对张鉴询问道:“上次来的时候,您对那起事件的犯人表现出同情,那是为什么?”
“没想到你能听出来我话里的含义。”张鉴微微颔首,他继续说道,“过去我曾自负于自己的能力,不知道自己的话语可能会带来一些让人不快的后果。但是领悟了自己语言的重量之后,我学会了谨慎言行。”
他转回身体,重新面向马梦娇说:“我之所以有所隐瞒,是因为我的话语都只是一些想象,我无法对自己的话语负责,但我的话语却能对结局产生改变。对我来说,那只是闲谈和消遣,对你们来说,那可能是一个方向,将会改变你们之后的行为。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让我感到困扰。”
“您的话语,可能对整个事件很重要。您不愿意分享您的智慧吗?”
“谈不上什么智慧。我只是看出了孰善孰恶,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您认为犯人是善?”
“呵呵呵,这可不好说,善恶本就暧昧。或许只是我自己的标准太过笼统,才会这样,换做别人来评判,恐怕又是不同的结果了。”
“您还是不肯把您所怀疑的对象是谁告诉我吗?”
“还请你谅解。”
马梦娇微微沉默了下来。
她决定换个问题。
“那个,冼肖滔来找过您吗?”
“嗯?啊啊,那位少年啊……”
“他也是让您打开画室的门的一人,他有什么值得您赞赏的地方吗?”
张鉴突然沉默了下来。然后他微笑着说:
“很像啊。”
“咦?”
“曾经,我年轻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他啊——”
他说着,笑容渐渐变得神秘起来,“他睁开双眼,目之所及之处便是真实。”
“咦!?”马梦娇微微愣住了,她非常熟悉这段描述,“那是——”
“来找我的那个少年,他的思考方式和我认识的人一样。他们都先推理出比较糟糕的未来,然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推论是错误的,他们才不断奔走。”
“唔……”
“该说那两个人是可悲还是可敬呢。嘛,我认识的那个人,靠着这种思考方式阻止了不少悲剧。不过,他现在过得不是很好。”
“我知道。”马梦娇说,“我听人说,那是充满错误的人生。”
“我曾经非常……厌恶,那种生存方式,但是,啊……我该说什么,当那位叫冼肖滔的少年敲响我画室的门,当我听到他的声音,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人。我的身体不收控制地打开了门,然后,我看到了那双眼睛,那和那个人一样的眼神,如果说那种眼神无法打动我,我就太虚伪了。我情不自禁地邀请他进入画室,希望自己能够帮助他。”
“……”
“哈哈哈,我让你困惑了,其实不用想得太复杂,他像我曾经的友人,看在这个面子上,我就帮助了他。”
“是吗。”
张鉴看着低头沉思的马梦娇,苦笑起来,他说:“抱歉了,女孩,最后我还是没能帮上你的忙。”
结果又是空手而归。结果坐地铁花了很长时间,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觉间被忽悠了?马梦娇在回去的路上不禁这么怀疑起来。
她一边在路上行走一边沉思关于事件的事情。
张鉴说,犯人是善的。
果然犯人就是林雨竹吗?马梦娇这么一想,不仅灰心起来。
“不过,要我来评判,那些死人都是罪人啊,瓜分人的内脏什么的。”
但是清除了恶的事物可不一定是善。
前辈时常提醒自己,人的生命面前,不能以自己的感性来草率判断。
“哼,这种事情我当然清楚!”
“是什么事情呢?”
听见有人向自己搭话,马梦娇猛转头看向自己身后。
“胡悦!你哪里冒出来的!”
“啊,我并不是冒出来的——”
“原来如此,你跟踪我!”
“不是的,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到我打工的地方的必经之路啦。”
马梦娇眯起了眼睛。
“你还打工哦?你不是富豪家的大小姐吗?”
“实不相瞒,我其实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体验工作的感觉才会打工的。因为自己的劳动获得的财富会有异常让人愉悦的成就感,我很喜欢打工哦。”
“别人都赚钱赚得非常辛苦,你却这样乐在其中把工作当成儿戏,你这是在蔑视那些辛苦工作的人!”
胡悦苦笑起来,说:“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马梦娇你对我这么冷淡呢?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我还是希望能够增加一个朋友的。”
“得了,你们这些剥削阶级。”
“马梦娇,请你听我说,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自大。我作为一个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时机和自己的父母。所以,我可能无法选择自己的阶级。但是,我觉得我能够明辨是非。我也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而事实上,我觉得我这方面完成得不错。”
“……你想说什么?”
“我想炫耀一下,马梦娇你朋友的数量是几个呢?”
“唔!唔唔唔……”
马梦娇一下子无言以对,胡悦则是再度苦笑起来。
“对不起,我没有让你难堪的意思。请把刚才的话当成是玩笑好吗?”
“我根本没有在意!”
“那真是太好了。”胡悦微笑起来,“我刚刚上完早班,下午就暂时没有排班了。要不要来我的居所坐一坐?你看起非常疲惫呢,似乎也没有好好睡觉的样子。”
“要你管。”
马梦娇打算拒绝掉胡悦的邀请,这时,胡悦说道:
“是在烦恼林雨竹的事情吗?”
马梦娇瞬间定格了。
“哎呀,居然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看来我说对了。”
“你知道些什么?怎么回事?”
马梦娇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她快步靠近胡悦,盯着她发问道。
对此,胡悦则是微笑着这么回应道。
“马梦娇,请赏脸来我的住所坐坐吧~”
“为什么不是可乐?”
“嗯,因为我觉得现在马梦娇你困困的,需要提神才行,我就泡了茶给你啊。”
“我不爱喝茶。”
马梦娇说着推开茶杯。
“是吗?真可惜。那要不要吃点东西呢?我这里有点心,如果你有耐心的话,我可以烧一点东西来——”
“不必了。”
“不,请务必吃点东西。”胡悦坚持道,“我看的出来,你还没有吃早饭,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我本来就打算烧自己的午餐,再多一人份其实劳动量也是一样的哦?”
“呃,所以说——”
“我已经在电饭煲里面放入两人份的米了,可以的话就不要推脱了吧?”
“唔……那、那好吧。”马梦娇屈服了。一部分原因是她经胡悦一提醒,发觉自己已经饿得不行了。
“好的♪那就稍等吧~”
于是马梦娇就坐在椅子上休息起来,她看着胡悦走进厨房开始准备两人份食物。不久,一股让人垂涎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哇,跟前辈烧的那种“只是能吃”的料理不同,非常有水准的样子。马梦娇心想。
“呐,”马梦娇冲着胡悦的背影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知道林雨竹的秘密吗?”
“嗯?你指她原本是盲人的事情吗?”
“哇,你居然也知道这件事。”马梦娇惊叹道。
厨房里传来食材进入油锅时发出的沸腾声,时不时锅碗瓢盆也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其实开始我不是很确定啦。”
“你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嗯,其实挺早的哦,就是你和她一起跟踪我和冼肖滔的时候我就隐隐察觉到了。”
“怎、怎么做到的?”
胡悦回头,发觉马梦娇已经冲进了厨房,不禁苦笑起来。
“嗯,只是突发奇想。我一见面就觉得林雨竹真是个呆呆的女孩呢,但是之后想想又觉得不对。”
“不对是哪里不对?”
“呐,马梦娇,”胡悦问道,“你觉得害羞或是窘迫的时候,会拐一个直角弯来舒缓压力吗?”
“什么意思?当然不会。”
“我想也是,我事后觉得,再怎么个性独特的女孩,以直角拐弯来遮羞实在是太过诡异啦。但是林雨竹就这么做了,她发现自己的跟踪暴露后,似乎想装作路人。可她虽然移开了视线,却那么拐了个直角弯,在人行道上。”
“……我想起来了。”马梦娇沉思道,“你不说我还没注意。”
“事后我觉得奇怪,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注意到了一件事。”
“哦?”
胡悦微微一笑,说:“林雨竹她啊,当时下意识地踩着盲道在走,而那个地方刚好有个电线杆,她可能原本躲在那里偷看我们吧。盲道拐弯了,她也就下意识地跟着盲道,拐了那个诡异的直角弯。”
“唔,是这样。”
怪不得她这么不擅长跟踪,是自己作为盲人时留下的习惯太根深蒂固了啊。马梦娇心想。
“于是我就想,为什么要走盲道呢?然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林雨竹她以前是不是失过明?”
“哇,你比前辈得出这个结论早了两天。”
“之后我实在是十分在意这件事情,就请人帮忙调查了。果然是这样呢。”
“稍微等一下,”马梦娇叫暂停道,“关于那个调查内容,除了知道林雨竹以前是盲人以外,还知道了什么。”
胡悦的神情稍稍变得黯淡了一点。
“嗯……可能吧,我其实,还得知了一件失踪事件的详细内容。”
“啊,那个我也知道。”马梦娇说,“是叫徐超的人。”
“是叫郑熙的少年。”
“哎呀,你真的知道啊~”
“请相信我,我没有打算套你话,马梦娇。”胡悦苦笑着说。
“抱歉,你还是太可疑了。”
“……那么,这样吧,马梦娇你来提问,关于你的问题,我若是知道便回答你,怎么样?这种形式的话,因为我不知道你会问什么,也不太容易扯谎了对吧?”
“那你必须快速回答。”
“呵呵,没问题哦,就像我说的,我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的。”
“好吧~”马梦娇认同了这种方法。
“第一起事件的死者的身份,你知道吗?”
“嗯,”胡悦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我知道,虽然不详细。”
“能告诉我吗?”
“当然,我就直接这么说了,他是黑市商人,没有名字,而且,他的商品是内脏。”
胡悦一边说着,一边把菜端了出来,而马梦娇则还是呆立在厨房内,一脸吃惊的样子。
“你可能无法理解,但是在床上自然死亡,寿终正寝的人越来越多,那些老人的内脏都已经衰竭,无法作为脏器移植的材料。”
“是这个问题!?”
“对不起,让我说完,人人都能自然死亡对社会当然是好事,可是有些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太过纵欲,或是发生了什么不幸。那些人中有些人接受自己的命运,但是有些人是贪婪的,他们不想放弃欲望,却同时希望有健康的身体。先不谈论人道、人性这些道德层面的事实,对商人来说,这里确实有市场。”
“什么商人!”马梦娇唾弃道,“那不过是一个杀人犯罢了!”
“为了获得健康年轻的尸体,有的时候需要一些不正当的手段。那位商人就是这么一位供货商,他调查许多地位卑微的健康年轻人和他们的家庭,然后找到有机可乘的家庭并从那里获取内脏。”
“……你怎么查到的?”
“哎呀,可别误会,我们家族企业可是良心经营,从未涉足不好的部分哦。我呢,也只是假装成他们的顾客然后打听到了这些事情而已。”
“这件事你确定吗?”
“我从他们手中拿到了照片,是一个人哦。”
稍等一下,胡悦说着走进自己房间,不久后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张照片。以及一纸档案。
马梦娇接过来看了看,然后用手机拍了下来。
“如果你有正义感,为什么不报告给警察。”
胡悦微笑道:“我有给警察们说啊。”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去调查了,可惜没有结果。因为那些交易都不是实名,即使调查也没有用吧,很遗憾我也无法提供更多线索了。”
先来吃饭吧。把所有的饭菜都搬上了饭桌之后,胡悦提议道。
“你没有遇到危险吗?像这样举报他们。”
“可能有些自大,我的家族还是有一些权力。当然是妥善经营之后获得的权力。”
“这真是可疑。”
“这一点也不可疑。”胡悦解释道,“或许你对我们的描述是商人这种带有些许偏见的称呼,但是获得权力的方式五花八门。我们家族当然就是通过正道获得的财力和名声。”
“真的吗?”
“当然,通过犯罪获得权力的人,不是智慧不足就是太过贪婪,或者两者皆是。不使用优雅的方式获得权力的人只是在无意义地积累无用的财富和名声。这是本末倒置,我们家族里有这样的教诲。我也非常高兴自己能遵守家族的训诫。”
“对了,还有一件事。”胡悦把餐具也准备好之后,自然地提及道,“冼肖滔他应该对你们提到过,他在楼梯口的防火门处看到过一个人对吧?”
“咦?”
“那个人是我哦,啊,请不要这样,我如果是凶手,我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对吧?”
虽然道理上是这样,但是马梦娇还是狐疑地看向她。
胡悦苦笑地解释道:
“我啊,不想让家人担心,所以打电话给妈妈保平安的时候,想选择安静的地方。”
“啊,这么一说,当时餐厅那里有人大吵大闹呢。”
“然后我就发现了冼肖滔坐在那里了。”
“怪不得,不过你为什么不使用手机照明?”
“这是理所当然的,”胡悦的表情变得僵硬,“因为我害怕凶手还在附近,不能让他看到我啊。”
“你,你发现了尸体!”马梦娇惊讶地站了起来,“但是你却什么都没做。”
“是的,我不想被怀疑,也不想被凶手盯上,当时我以为冼肖滔一定是凶手呢,真是让人害怕啊。”
虽然马梦娇无法认同胡悦的做法,但是她无法指责胡悦。此刻胡悦也露出愧疚的表情,坦白着她所遭遇的事情。
好了,再说下去菜都要凉了。胡悦说完,转换成轻松的语气,催促马梦娇品尝自己的菜肴。
马梦娇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她先拿起筷子,尝了尝胡悦的菜肴。
“味道真好。”
“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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