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所谓，您也要这样么？”
深夜中，医院的走廊里空无一人，虽然没有恐怖游戏里灯光的频闪，不过也颇有一番恐怖感。
“那…那当然！”女子拽着老人的黑色衣角，从拐角处观望着情况。“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一定…”
“不，说到底只要在病房住够时间就好了吧。”老人无奈地低头，“那辆卡车，很重要？况且还不是您疲劳到那种情况还要开进市区的错。”
“啊…这…”女人支支吾吾的，也放慢了脚步。
“无妨，不管怎样我也会趁今晚离开这里的，随你一同离开的话也没什么问题。”
把手中的棉签弹出去，走廊抬头处的摄像头被轻松击碎。
“出门时把钱放在前台吧。”
“你可真是…何方神圣…”加紧了步伐，就快到尽头了。
“咚…咚…”突然听到脚步身，两人心里一惊。
“唔！”被捂住嘴，女人被老人拖到了最近的一扇门后，恰好没有人。
“真的假的啊，三点耶…”
“嘘…”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逐渐经过了门前，两人屏息之时，停住了。
门被打开，不是护士或医生，一张冷漠男人的脸庞于阴影中浮现。
“各位晚上好啊。”
当天清晨。
“假身份办好了。”
格米西斯握着手里的身份证和一沓其他的五彩斑斓的硬纸卡，甚至还有些打印的温度。
“医疗卡，保险，驾照，毕业证，工作证，等等…就算是去坐火箭的话一时半会也没问题。”
“那就好，带小朗去吧。”罗米挥了挥手，“医生不在国内，就先去医院好了。”
“我带…么？”
“嗯！”
“甩手掌柜啊。”
“我算是你上司啊，你明白吧？”
“嗯，明白。”
“那就好那就好，快去吧。”
“车票钱…”
“开琼斯的车去。”
“他会生气吧。”
“我来搞定就好了，快去快去。”
就这样，后座上躺着赵朗，扭动钥匙，发动机被点着了火。
“别乱动，别乱用能力，别暴露…”
“我还清醒呐。”
“还以为你被吓傻了呢。”
“你讲话不留情啊。”
格米西斯把车窗关严，看了看外面，踩下了油门。
“总之你最近叫左申，好好把病养好，网络上的照片已经改好了，好好地作为左先生放几天假吧。”汽车启动，“我为了掩人耳目今天照顾你一天，夜里回去。”
“假期从明天才开始么。”
“走咯。”
两人到达医院，格米西斯车技意外的很不错。
花了两个小时办理手续，又听了主治医生扯了半天，包扎好伤口，赵朗，不，左申终于躺上了还算柔软的病床。
“你要吃苹果么？”
病房里病人就赵朗一个，护士也出去了，整个房间就两人。
“削成兔子形状的，谢谢。”随意地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好。”
“诶？”
从大衣里掏出一枚小刻刀和一个鲜艳的苹果，划了几道，一掰开成了四只可爱的小兔子。
“给。”
“不了，好恶心。”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从生理上都无法接受一个男的这样给他递兔子苹果。
“你这人真奇怪。”
“奇怪的是你能面无表情地做这种事。”
又摸出一个盘子，摆在盘子里，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就打算这样坐在我旁边？”
“探望病人很快出去很显眼的。”
“好烦啊。”
“探病不都是这样么。”
“这样坐着太尴尬了。”
“是么？”
“扎尔现在在哪里？”不算是个好话题，不过赵朗还是拿来说说，因为他突然想到他与格米西斯共事多年却知之甚少。
这大概就是幕后人员的通病吧，赵朗这么想。
“大概在…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和琼斯在一起？”
“...跟他在一起不会有问题么…”
“反正死不掉。”
“这么说也没错。”
…………
时间流逝地极慢，两个人简直是在互相对峙，气氛一直很尴尬，确实，格米西斯聊天实在是太差了。
凌晨三点。
“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谢天谢地。”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推门就走。
赵朗也躺了下去。
“让病人熬到三点…像话么…”
道上空无一人，虽然一直有两个气息，摄像头也被高明地破坏了，不过赵朗自保不成问题，而且躲躲藏藏的，就这样吧。
越往前走越不对劲…
这个气息…
好熟悉。
就在门后。
“【apparent death】。”低吟中能力发动，一具灵魂似的东西脱离出身体，嵌入墙壁。
推开门，低头凝视果然没错。
“各位晚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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