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和赫森正坐在阿尔斯万家的客厅，苟安刻意没有放下自己的兜帽，手里拿着胡安刚端上来的红茶。
“那么请问这次赫森大人到访所谓何时呢？”阿尔斯万先开口了。
——“没什么，让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教会里新来的郭恩大人，似乎是即将成为辅理主教。”
苟安看了赫森一眼：“你不能不说这事么？”，虽然他没打算开口，但是把帽子放了下来，令我们的阿尔斯万先生和胡安惊讶了一下。
“这样么，我可没听说最近你们教会来了新人。”
“是啊，说不定一共就三四个人，加个一个两个你会知道才怪了。而且这大叔明显又装不认识我，而且刚才说他家里藏了个人，到底谁啊？”
不过不认识就不认识了，苟安埋头看着自己的茶杯，并不不打算接话。赫森也不准备回答阿尔斯万的疑问：
——“我好像也听说你这来了几位客人，不知道我能不能见一见。”
“有么，我最近收了两个学徒而已，而且我今天吩咐他们出去了，你想见的话要等改天了。”
——“不，我昨天下午打算出城的时候，似乎看见一辆马车进城去了你家，对了，好像就是你家的马车，车上还带了个人，之后我就上门来了，带走了这位郭恩先生。”
“可那天车上就载了我一个人，而且这位大人之前来过我家么？”
看来苟安的事情阿尔斯万是准备打死不认了：
——“我想最近这几天城里不太平您应该了解吧。”
“不太清楚，只是知道最近城墙塌了，城门口还死了人，听说还是阿伏努特教会的人，这些人怎么会惹乱子。”
苟安听到这里：“阿伏努特，什么鬼名字。”
——“那么你觉得惹乱子的人在哪呢？”
“这也太明显了，明摆着这样问就是怀疑别人，你这样玩搞下去我这杯茶都喝不完。”
不过苟安是不打算开口的，因为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这帮人在讲什么，他现在比较关系的是这杯茶喝完待会要回去么，他可是很不想再吃主教做的那些玩意了。
“大人问我怎么会知道，而且我和阿伏努特那些人又没什么关联。”
——“这样么，那我就不打扰了。”
“可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呢？”
——“不是我，其实是这位辅理主教大人找你。”
“什么？”苟安差点杯子没拿稳，“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带他来麻烦你一下。”
“这样么，那请和我进来吧。”
“真是够了，又给我找麻烦。”苟安只能硬着头皮和阿尔斯万进去了。
......
——“那么请问大人身体哪里觉得不舒服呢。”
“我最近头很疼，还做一些奇怪的梦。”
——“请问是什么样的梦呢？”
“我梦见我结婚了，结果误娶了自己的母亲。”
——“是么，真是特别的梦啊。”
“还有，我梦见自己从死人堆里起来，身上却没有一道伤口，但是失去了记忆，连字也不认识了。”
——“哦，那后来呢？”
“后来我遇见了神，他让我去他的教会找个差事。”
——“你去了么？”
“不然你觉得这身衣服是什么呢？不过我真好奇啊，你家里到底有什么呢，还有你为什么救了我又马上要我送走呢。”
——“大人你在梦里遇到了我么，还是你真的脑袋出问题了。”
“好了别说了，我要回去了，你能给我钱打个车么？”
——“不是很懂您在什么。”
“现在情况很窘迫啊，作为新上任的神职人员怎么能容忍伟大的信仰在这里被冷落。，所以，教会需要捐赠啊。阿尔斯万先生，你难道不希望神与你的联系加深么？”
——“这样么，那我也只能提供一点微薄帮助了.....”
于是苟安拿着一个叮当作响的袋子走出了，房间。
“好了，我们走吧赫森。”
——“这么快么，请问这是什么。”
苟安心想：“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这些当然是大人我为教会募集来的捐赠。”
“这当然是阿尔斯万先生对神的敬意，好了，走吧。”
......
走在路上苟安时不时掂量一下袋子，“感觉还挺沉，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不过这人还真大方，我这么讹他都直接给了。”
然后我们的赫森开口了：“我觉得您还是不要在大街上显露您的钱袋了。”
“是么，我哪里显摆了，什么钱袋。”苟安还是把袋子收回衣服里的口袋。
“我们待会去哪啊？”
——“没什么事的话是回教会了，不过我还有事要去总督府，你可以先回去了。”
“那不还是往上，不是一条路么，算了，你去吧，我还有事。”
就这样苟安回头往下层区域走了：“妈的你是有事了，我可不想晚饭也要吃那种东西。”
实际上，纳马斯达的确没什么店铺，路上都是些石匠铺什么的，摆在门前的只有雕塑。
“这破地方经济真单一啊，没有吃饭的地方么，连摆摊的都没有，不过这些石雕挺有意思的，虽然感觉都是些抽象作品。”
“等等，这个是什么？”
苟安看到旁边的废料堆里有一块红黑色的石头嵌在一块大废料块里，形状与主教那一块十分像。
“你在看什么？”
说话的是一位红白发少女，不，白色的是石灰，正坐在店门前雕刻她的，抽象作品。
“我想要这个嵌在里面的石头，你能帮我取出来吗？”
——“什么，你要这种东西干嘛，走开，不要打扰别人生意。”
“我不就是生意么，我看你这些抽象作品也没人买吧。”
“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说着她就挥舞着手中的凿子，
“你在干嘛呢，露维亚。”
——“戚” 显然露维亚是在叫她，少女转过头继续她的抽象创作。
“有什么事么，先生？”
这是个健壮的年轻人，明显是干力气活的。
“我想要这嵌在石头里的这个黑色的，你能弄出来卖给我么。”
年轻人用工具把那一块取了出来。
“谢谢，请问这个你要收多少钱？”
“十万，谢谢光临。” 一旁的少女插话了。
“没什么，不值钱，送给你好了。”
——“戚”
“这样么，那谢谢你了。”
.......
“你干嘛免费帮那个人。”
——“本来就是废料，也没有人要，只能给你练练手而已。”
“那又怎样，而且那个人穿的衣服真奇怪，那个项链上的玩意是什么教派。”
——“好像是那个圣名教堂里的，我也不知道，好了，你就不能进来帮忙么，你这些玩意可是从来没卖出去过。”
“戚”
露维亚扭过头不搭理他。
年轻人没办法，摇摇头走回店里。
那么
苟安逛了几家店子才知道，这地方的货币就三种，第一种叫卢瑟，十二个卢瑟换一个弗林，六十四个弗林换一个比索，然后还有双弗林，半比索这些零散单位。
那么之前苟安手里那个是一枚弗林，而且还有个小缺口，虽然不太明显。然后那个袋子里也就二十多个弗林。按购买力的话，好像一弗林只能买两杯酒，那么苟安身上的钱也就够吃顿好饭了。
走在路上，苟安手中拿着这块石头，只有尖端有一点红色，除此之外就是比主教那块小一点。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电气石么？而且这块肯定不是原生的，一整块凿出来都没带石皮。算了，说不是就是石头而已，那个教会说不定也是骗人了，不然为什么那么大的地方就两三个人。
苟安决定回去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也吃不起什么大餐，索性把钱省下来算了。
太阳下山了，苟安买了一瓶类似苹果酒的玩意，依然啃着上午那种干又硬的面包走在回教堂的路，期间他还在路上遇到了夏拉两人。
“这两个人今晚要动手么，算了，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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