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杀我。”狮王公寓一座凌乱的房间里,瑟瑟发抖的女孩向少女哀求道。
这名女孩的右臂缺失了一大块,浑身破破烂烂。她的皮肤满是龟裂,头发全都坏死脱落,血管淤黑,瞳孔像蒙上了一层石膏。
“对不起。”少女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更不知如何回应面前这名比自己还小的可怜女孩。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女孩每说一次,哭腔就更加重一分。
少女向蜷缩在角落的女孩走过去,而女孩被少女的这个举动吓得惊慌无措。
“很可怕吧?”少女蹲在女孩面前,抚摸着她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的气息紊乱,心脏剧烈跳动,口腔中不断渗出鲜血。她战战兢兢告诉少女:“我叫...纱伞。”
“很抱歉纱伞,我没办法救你。”少女歉疚地说。
纱伞突然握住少女的手,神色失控地向少女叫道:“帮我找蔚哥哥,他什么都做得到!只要蔚哥哥来...”话没说完,她就吐了几大口血。
蔚会来这里吗?纱伞能撑到那个时候吗?这种时候该怎么做才好?少女一片茫然。
“纱伞,你的家在哪?有什么话要我转告给你家人吗?”
“不!”纱伞泪珠滚滚“我知道,我说出来你就会杀了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忽然,锥焰走了进来对少女说:“新来的,你出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少女看看涕泗横流的纱伞,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锥焰,然后照他说的做了。
少女站在门外,靠着墙壁,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的眼前纱伞央求的模样总是挥之不去。
当锥焰走出门口时递给少女一把长柄黑伞。少女接过伞的刹那发现锥焰的左脸上有一个被擦过的吻痕。
“这是她的遗物,很珍贵,先由你保管吧。”然后锥焰转身去探查别的房间。
少女经过门口时,看到纱伞与之前受惊的状态截然不同。她被人抱在床上,并盖上了干净的被子。她安详地闭着眼,犹如沉浸在一场美梦中似的。少女望向前方锥焰的背影,猜测不透他究竟做了什么。
“好好记住吧。”锥焰对背后接近的少女说“以后会经常遇到的。”
少女和锥焰在楼梯口与截慕及信天翁汇合。
“蔚看来还没到这里呢,你们发现什么了吗?”截慕问。
“一名感染者,除此之外没其它情况。”锥焰冷冷地答。
“是吗。”截慕特意看着少女“你还好吧,皮鲁鲁。”
“嗯,没问题。”
截慕微笑着告诉少女:“我知道这种状况很令人难受,不过能最后帮他们以人类身份离开,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少女想到纱伞呼唤蔚的样子,那是可以把一切托付给他的信赖。反过来想,城里的每个人都依靠着他,而蔚每天面对纱伞这样情形的人,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呢?
“我明白了。”少女摸了一下剑。她知道自己的剑不但要清除丧尸,还要慰藉生者的灵魂,即使后者比前者困难得多。
“咚!”突然从上层传来巨大的响声,整座公寓微微震动,四处落灰。
锥焰和截慕立即压低身子,敏锐地扫描四周。
“咚!”又传来一声,这次响动更大,力量更强。
“两只二阶”锥焰有些不解和惊讶地说“竟然在互相攻击。”
“怎么可能?”截慕的语气和锥焰一样“一定有什么原因,但愿这只是偶然事件。”
“信天翁”锥焰对一旁拔剑四顾的男孩说“把新来的带去安全的地方,然后等我们回来。”
“是,师傅。”信天翁走到一边对少女说“安达达,我们走吧。”
上楼梯前,截慕最后微笑地对少女讲:“不要担心,我们会很快把它们解决掉,向你保证。”
告别后,少女跟着信天翁穿越走廊,找到一处还算完好的房间,把门关上。
信天翁坐在椅子上说:“希望师傅它们不要受伤啊。”
“那个”一个问题浮出少女心头,于是她问信天翁“锥焰先生是怎样的人?”
“咦,师傅吗?”信天翁歪头想了想“不是很好评价呢。”
信天翁拔出剑,努力回忆道:“大概来说,师傅是外冷内热的偏执狂吧。”
“别看师父总是对谁都爱答不理,但经常会不露声色地帮人渡过难关呢。”信天翁撅了一下嘴“当然不包括我。”
“师傅他啊,其实蛮害羞的,最受不了别人还他人情之类的了。”信天翁会心地笑了笑“久而久之,就成为现在这幅刺猬一般令人难以接近的样子了。”
信天翁盯着剑身:“其实我不喜欢刺击,限制太多,作用有限,用起来别扭无比,一点都不痛快。”
信天翁伸出一根手指,毛毛虫似的从剑底向剑尖移动:“可是师傅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握住剑的那一刻你就会本能地模仿他。”
“如果你经常和师傅切磋就能体会到,师傅把所有的热情,所有的想法都化入剑中。有时你会听到他的苦恼,有时你能感受道他的喜悦,有时会愤怒,还有时还会从灵魂深处涌现出最原始,最圣洁的悲悯。”说着信天翁用鼻孔哼了一声“不过表面上总是那张臭脸就是了。”
“然而师傅也有跨不过去的高山,那就是芙姐。师傅一次又一次挑战她,就像我一次又一次地挑战师傅那样,实力差距犹如鸿沟。那段时间师傅非常急躁,恐怕是他此生最怀疑自己的时候了吧。”
信天翁的表情忽然有些哀伤:“我知道,随着芙姐过世,师傅再也没机会达成目标,这成为了他心中的一块坚冰。”
信天翁目光复杂地望向少女:“安达达,其实你是师傅的希望。我知道师傅对于你能使用芙姐的部分力量是感到兴奋的。如果你认真向师傅请教,师傅会非常乐意把一切都教给你。等你身体素质更好些的时候,我替我那薄脸皮的师傅请求,请代替芙姐和师傅较量一场,拜托了。”
代替芙?少女心里感到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不过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突然窗帘上出现一道人影,信天翁和少女没多想瞬间远离窗口。
“谁?”信天翁用剑冲向人影问“这里可是三楼,你怎么上来的?”
玻璃猛地破碎,白色窗帘被风吹地阵阵拂动。
“不说,那可别怪我!”信天翁向那人影一口气突刺过去,穿破窗帘,整把剑没入人影要害。
下一秒窗帘被一股力量撕成碎片。布条飞舞中,一只手伸到信天翁额头前,弹了他一下。
“好痛!”信天翁捂着额头向后撤了一步。
“动作这么迟缓,你可别告诉我,你中午抽到的是我的饭。”那个人影以阳光为背景,现出全貌。
一圈白色绒毛的帽子,淡青色的发丝,白皙的皮肤,束腰的皮带,优雅的白丝长袜,以及棕色的高脚靴。
“朽络琳姐?”信天翁难以置信地喊道。
朽络琳没管信天翁,而是向少女走来:“你就是蔚说的孩子吧,跟我来,他说会帮你恢复记忆。”
信天翁挡在少女前:“等等,朽络琳姐,你要跟我们回去才对啊。”
朽络琳又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告诉他们,该回去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回去,不要再浪费人手了。”
朽络琳拨开信天翁,拉过少女。然后一只手伸过少女后背,一只手抬起少女的腿。
失去平衡的少女两手下意识勾住朽络琳的脖子,于是她就这样被公主抱了起来。
“真是不健康的体重。”说完朽络琳抱着少女从窗口跳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信天翁。
一会,截慕和锥焰赶了下来。
“可恶,还是晚了一步吗。”截慕锤墙抱怨道。
“师傅,刚才...”
没等信天翁说完,锥焰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朽络琳说了什么,蔚和她讲的也差不多。”
“师傅,朽络琳姐原来是那么强的人吗?我没见过朽络琳姐做过什么训练啊。”
“的确很奇诡,我们回去再说吧。”
忽然任性的蔚,判若两人的朽络琳,互相残杀的二阶怪物,种种谜团扰乱着众人思绪,
如妖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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