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幻契约
1
“啊，不用害怕小姐，我并没有什么恶意。若是你讨厌我借用你哥哥的样子，我也可以变成你记忆中其他的形象。”
并非神稻村的某人说话同时被一阵粉色的云雾缠绕，之后变成了和稻铃同样年纪的女孩。
“...月酱。”
“啊，这个是小姐你的朋友吧，这样的话会不会更好交流一些？”随之改变的不只是外貌，声音也和稻铃所知道的月酱完全相同。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真的没有恶意的话为什么不让人看到自己真正的样子？”感到对方的态度和语气中确实没有恶意，稻铃稍稍收起了一些不安，继续问到。
“我的名字是甀姆，用小姐比较好懂的话来说就是来自魔法世界的生物。小姐不是很喜欢动画吗，在小姐看过的魔法少女和光之少女之类的故事中不是有跟随着女主角的吉祥物一般的角色吗？我大概就是类似那样的存在吧。”
“...不，差太多了。一点都不可爱。啊，我可不是在说月酱，是说你一直用别人的样子这点。”
“哎呀...这话倒是让我有些受打击呢。现在确实和小姐知道的故事中那些可爱的生物不太一样呢。但是要是在原来的世界的话我还是有自己能符合小姐眼光的自信的。”
“...是吗。自己说这种话的角色一般实际好像都不怎么样。”
“阿啦阿啦...看来小姐很是怀疑呢...嘛，可以的话我也想要向小姐证明一下，但在小姐的这个世界中我本来的样子是无法被人类观测的，现在的我要是想被人类注意到那就只能从观测者的记忆中提取形象了，相对的只有记忆中存在这个形象的人才能观测到如今的我。”
“......”
“怎么了小姐？我的解释不太好懂吗？”
“...虽然有些用词很像我印象中妈妈的说话方式但我还是明白你的意思了。”
随着交谈稻铃越发觉得对方确实没有敌意，加上现在又是月酱熟悉的外貌和声音，稻铃心中的恐惧逐渐消退着。
“那让我看到你是想做什么呢？”
“这个嘛，和刚刚说的一样我是类似小姐看过的动画中那样的角色，所以小姐你想要和我签订契约成为自己喜欢的天剑少女之类的吗？”
“......”
“唉，小姐不要又继续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啊...”
“是指和凌华一样吗？”
“嗯，不过准确的说是小姐想要去怎样的世界成为怎样的人物都可以体验。”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是真的哦。难道看到我，小姐还不相信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吗？那么小姐来尝试一下如何？”
“...！？”
嗖—
使用月酱外貌轻笑着的甀姆一瞬间来到稻铃面前，下一刻两手于稻铃的眼前相击。
随着啪的一声传入耳中，稻铃感到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不由眨了一下眼睛。
在眼睛再次睁开的同时她看到了
不可思议的世界。
2
彭吱——！
夜晚的庭院中剑刃与利爪划破空气相击。
随后持剑的少女如同被抛出的棒球般向后飞出，但在撞击墙壁之前的一刻少女以不可思议的动作在空中回转身体然后脚踏墙壁，一瞬间仿佛将墙壁当作地面一般，少女先是因为承受击飞自己的怪力双腿弯曲下一刻便猛踏墙壁将身体弹出。
“百花天剑流——飞花舞！”
随着高呼如白鸟一般飞回的少女对准迎击自己的狼耳少女挥动手中的剑刃。
嗖——
利爪再次划破空气，但是这一次就连与剑刃相击的机会都不再拥有，空中的少女在挥起剑刃的瞬间便化作飞舞的百花花瓣，下一秒已经持剑站在对方身后。
狼耳少女愣在原地，脖子上佩戴着的黑色宝石中心被一片蔷薇花瓣插入。
随着天剑少女将剑收回鞘中的声音蔷薇花瓣燃烧消失，黑色宝石从中心断裂，分解消散于空气中。
狼耳少女野兽般的目光随着宝石的消失平静下来。
“我...抱歉旅人小姐，刚才...”不知所措的狼耳少女急忙开口道歉。
“啊，没关系，那不是你自身的缘故。你之前戴着的那个宝石是从哪里来的？”天剑少女以没事就好的随意态度接受了道歉，随即询问引起事件的原因来自何处。
“那是几天前，有一个穿着粉色和服的女人来到村子里贩卖宝石，因为价格十分便宜加上宝石的成色又好所以很多人和我一样都买了......”
“又是那家伙啊，还有你刚才说很多人都买了？”
“是的...”
“这有点...不妙啊...”
话音刚落，随着巨大的爆裂声，庭院的墙壁被蛮力粉碎，扬起的烟尘中数十位狼人族的村人以见到猎物般发光的双目瞪视着天剑少女。
“...旅人小姐。”
“...没关系，交给我吧。”
将狼耳的少女护在身后，右手握住腰间的剑柄，天剑少女的眼神进入认真状态。
“来吧，一决胜负！”
随着少女的宣言，双方同时冲出，伴随气势一并开口，
“百花天剑流——......”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激突即将爆发的这一时刻，
少女与狼人族村人之间刮起了百花的旋风将双方的突进骤然打断。
年轻的男子从旋转着的百花花瓣中心现身。
随后挥剑令花瓣飞舞而出，击退继续冒然上前的狼人族村人。
“真是的，不要逞强啊。”男子背对天剑少女以关心的口气说到。
那是少女十分熟知的人。
“哥哥...你也在啊！”
“啊，我也在追查引起这起事件的人。”
“嘛，有哥哥在的话就可以放心了，或者说接下来全交给你如何？”
“喂喂，这样你对得起刚才帅气的样子吗？”
“开玩笑啦，那么久违的兄妹合作让对方见识一下吧。”
“只要破坏宝石就好对吧，铃酱。”
“没错，那么...上啦稻村哥！”
嗒嗒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随着同时踏起的神速脚步天剑兄妹神稻铃和神稻村共同高呼密剑之名:
“百花天剑流——双花舞！”
背后飘扬着百花的两人划着弧线从两侧冲向被宝石控制的村人们。
啪！
“那么小姐感觉如何呢。”
使用月酱外貌的甀姆看着发愣的稻铃发出疑问。
3
“现在过去多久了啊！这几天我都没有上学怎么办啊！？”仿佛从梦中惊醒的稻铃急切的问着唯一能够解释自己疑惑的甀姆。
现在的情况。
“没关系哦小姐，只过了10秒。”
“...可是...我成为天剑少女已经10天了吧？”
“那是因为小姐在那边的时间感和在这边的时间感是不同的，小姐也可以理解成在那边的1天等于这边的1秒这样。”
“......是吗。”
没错，在稻铃的记忆中，随着甀姆第一次的拍手，自己来到了类似天剑少女凌华的世界，并且理所当然一般拥有着类似凌华的不可思议剑法和超人般的身体能力以及对这个世界的知识。一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稻铃便按照着自己所知道的天剑少女剧情开始旅行，然后便马上遇到了相同的事件。
最初是从樱色和服的女子手下救出了皇家的公主。
随后每到一个地方便会发生樱色和服女子引起的事件。
开始还是稻铃记忆中就有的故事，之后则是完全没听说过的事件了，稻铃只好以自己的想法和判断不断解决着种种事件。
可以说从那时开始已经从天剑少女凌华的故事变成了天剑少女神稻村的故事，最后一天狼人族村人的事也是稻铃所知道的故事中没有的，更不要说什么天剑兄妹完全是原作没有的设定。
稻铃回忆着那仿佛做梦一般的十天站在原地。
“......真的好像做梦一样啊。”
“嗯，小姐说的很对啊，我所说的魔法世界确切来说就是梦的世界。”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吗，因为我觉得差不多啊，梦的世界本来就是人类可以通过自身观测感知到的世界中唯一可以实现任何不可思议与幻想的世界。详细解释的话既麻烦小姐也听不懂吧。总之梦的世界是确实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的世界。那是会根据观测的人不同展现出不同样貌的世界，和我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吧。因为现在是小姐在观测我所以我只能以小姐知道的样子让你感知到。而梦的世界也类似，那个世界会以小姐的希望展现，虽然不会达到马上心想事成的地步，毕竟人类内心总是放不下逻辑性的，但大体上也会按照小姐想的发展哦。当然了这也不代表没有任何意外性，若是小姐内心有期待意外的事话也自然会遇到让你意外的事，毕竟那只是世界以小姐期望的样子展现而不是小姐创造的世界，所以并不会一切都限制在小姐的知识量中哦...”
“好啰嗦啊...”稻铃打断了越来越话多的甀姆。
“啊，抱歉...”用着月酱外貌的甀姆稍稍做出了大概是失落感觉的表情。
“那么小姐感觉怎么样呢？想要真正的去那个世界吗？”
“真正？...那刚才的是？”
“刚才的话是以我的力量让小姐的意识一时性的前往。所以并不能长时间保持。”
“...那要怎么做才能真正去那里呢？”
“很简单啊，我是梦世界的存在，只要小姐和我交换身体就好了。”
“......”
“怎么了小姐，这个说法听上去有些可怕吗？”
“......你用我的身体准备做什么。”
“这个啊，我想要在人类的世界探索旅行，请放心决不会做伤害小姐身体的事。”
“为什么...”
“这个啊，因为我们是一开始就在梦世界的存在。很多东西都可以实现，所以老实说反而没有什么想象力和很梦幻的想法，简单来说不想要饿就不会饿的人是不可能想着吃东西的吧，更不用说做出各种美味的东西。而在某个时间我们遇到了观测着梦世界的人，那个时候我们被人类那丰富多彩的想象力深深震撼了。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我们在梦幻的世界，却没有追求梦幻的想象力和想法，我觉得这十分浪费，所以决定找一个人类和我互换。只是观看的话有很多我还是觉得无法了解，而实际体验了作为人类的生活的话，再次回到梦世界时我一定也会有很多的追求和幻想吧，而人类来到我们的世界也可以体验任何自己想要的世界，这完全是双赢的事情吧？”
“......这样吗，可为什么找我？”
“因为我觉得小姐想要做梦啊。”
“......”听到这句话稻铃沉默了下来。
“小姐你昨天一开始就知道的吧，你的哥哥回去了无法完成和你的约定这件事。”
“......”
“但是看到留言的小姐却故意解读成哥哥只是一时有事情会马上回来。之后一整天都在以这个梦话为前提想着接下来该做什么，表面上做出好像很期待的样子，就好像这样期待了，这样做了哥哥就真的会回来一样。但是小姐的内心很清楚吧，如果哥哥不是回去了无法实现和你的约定了也不会说抱歉的吧。”
“......”
“以我根据小姐前天和哥哥的相处来看，你们兄妹的关系非常之好，一般的事情自然而然的都会相互理解。而且本身就是回来休假的哥哥，不可能是在这边还有不可能回家的事吧。小姐你的内心很清楚这些所以每次嘴里说着的期待落空也没有表现的很失落，而且父亲回来时小姐也没有想要再确定的意思。”
“......”
“小姐你虽然很清楚哥哥不能实现约定了可还是不想从他人那里得到确定。今天也是，闹钟响了之后小姐一直躺在床上看了三个小时。虽然明白可小姐还是幻想着哥哥来叫自己吧，之后小姐不断敲空着的房门也是，当时我实在是觉得小姐有点可怜所以就.......”
“嘶哼——”一直沉默听着甀姆讲话的稻铃抽泣起来。
是啊，少女的心思完全被说了出来。
稻铃在看到字条的时候已经理解了哥哥因为急事无法实现约定的事实......之后的想法都如甀姆所说.....稻铃自己的内心深处十分清楚事实，可表面却一直在程强着不肯接受，也害怕着他人说出确定的事实。
甀姆以稻村的样子出现时，稻铃感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恐惧便已经说明一切了，从最初少女就知道现实，可还是做出沉浸在梦中一般的事。
敲门的第一下就明白了，门锁着，哥哥绝对不可能在里面...
即使如此...
稻铃还是不停的敲着。
那不过是不想接受现实的幼小少女在做最后的程强。
如果当时甀姆没有出现，稻铃早已回到房间趴在被窝中痛哭了吧。
毕竟从几年前妈妈回归研究工作，父亲也开始忙起来以后，最多陪伴稻铃的就是哥哥。
但是最后哥哥也因为现实问题忙碌起来。
稻铃很明白家人绝不是不关心自己，而是确实的忙碌。
妈妈的研究能够帮助很多的人，父亲的工作支撑着这个家，哥哥也是因为优秀的成绩而受到大公司的邀请。
当时自己如果拜托哥哥不要走，哥哥或许会放弃吧。
所以哥哥走的时候自己忍耐着没有说什么任性的话。
这一年来...每天独自在家的时候稻铃都会感到寂寞但却不想让辛苦的爸爸担心自己，每到周末的时候稻铃都会去幻想乐园回忆着家人经常在一起的时光。
而不久前，幻想乐园也发布了要关闭的公告。
和家人重要的回忆之地马上就要消失了。
那个往日一家四人度过家庭日的乐园。
那个传说有精灵姆吉拉所在，自己和哥哥曾经也或许碰到了传说也说不定的乐园。
那个乐园充满着自己和家人各式各样的美好回忆，作为稻铃最后消解寂寞感的地方也要消失了。
所以很想要啊...最后最后最后一次和家人再去一次。
母亲和父亲如今已经没有可能的时间了。
然后本已经快要放弃念头时听到了哥哥会回来的消息...
那个时候稻铃的心中是多么的欣喜...
可结果依然...
不想要接受啊......
即使明白也不想认识到啊！
一直以来因为太过懂事自己忍耐着寂寞的稻铃，此刻止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忍耐许久的眼泪不断从脸颊滴落。
4
“...抱歉...小姐，是我说错话了。”
那之后过了很久，稻铃尽情发泄着忍耐许久的情绪。
虽然不太懂得人类复杂的感情，但哭泣是人类悲伤的体现，而悲伤并不是好事这点概念甀姆还是知道的。
在稻铃停下哭泣后，觉得自己做了错事的甀姆第一件事便是赶快向稻铃道歉。
“不是甀姆的错...这是我自己的原因.......”懂事的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小小的手擦拭哭红的双眼。
“...但我还是感到很抱歉小姐。...是我理解错小姐的期待了吗，如果小姐并不想要和我互换的话也完全没有关系，我会再去找别人的。”
“等等甀姆，你之前说的没错，我确实有着那样的期待......知道现实的我还是自己骗着自己，希望自己做着梦...只是我还有疑问...能拜托你一一回答我吗？”
“这个没问题，小姐。”
“交换要进行多久呢？”
“这个取决于小姐，只要小姐有想要回来的意思，我马上就会和小姐换回来，而且小姐成为我之后应该也会了解到交换回来的方法，所以小姐也随时都可以自己解除。”
“那么如果我留的太久，现实中我的生活又怎么办呢？”
“没关系的，在我使用小姐身体的这段时间我也会体验小姐的生活，就是说我会代替小姐的。”
“可是你不是说想要探索吗？”
“是的，借用小姐的身体以后我便能够在小姐的世界使用魔力，加速行动，瞬间移动之类的也做得到，不过不将对方拉入梦世界的话倒是依然无法用魔力干涉他人。”
“这样啊，毕竟我一个人的时间很多，也不容易被发现呢。”这话说完稻铃感觉稍稍被自己打击到。
“那么小姐要接受契约吗？”
“等等，还有几个问题。甀姆你之前说过两边的时间不一样，若是我在那边过了很多年才回来，长大的我用现在的样子不是会显得很奇怪吗？”
“这个也取决于小姐怎么判断哦，小姐想的话在回来时选择把那些记忆忘掉或是只留下很少的印象也可以，就像普通的做梦一样醒来后马上就会忘记大部分。”
“...嘛，毕竟不是真实的事啊。”
“不，小姐这么认为我觉得有些不对，小姐有听过蝴蝶梦吗？”
“蝴蝶梦？”
“嗯，那是小姐世界的寓言，简单的说就是庄子在一次观测梦世界时自己变成了蝴蝶，当时的感受太过印象深刻，在醒来后他产生了究竟是庄子梦到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自己变成了庄子这样一个想法。”
“...？”
“从不同世界不同的角度来看，何为事实何为梦境的定义完全不同，既可以说都是事实也可以说都是梦境，还可以有其他多种的解释，一切都是由观测者自身的想法决定的，小姐或许觉得自己的世界毫无疑问是真实的，但那是因为小姐居住在这个世界，小姐的这个世界也可能只是某个人的梦，某个人书写的故事之类的，当然我也一样，或许我和小姐的世界都是一个故事世界中的一部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看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吗。”
“是吗？小姐这么评价我倒是很开心。”
“总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起来之前成为天剑少女时我感受到的事虽然不可思议也没有任何虚假感。我和你就像庄子和蝴蝶一样吧？”
“没错小姐，竟然作为人类的你和梦境生物的我互换了又如何谈论何为现实何为梦境呢。在我看来两边的世界都是现实，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想法，小姐也可以用自己的想法去判断。”
“好啦，太复杂的事我现在也不想去想。”
“那么小姐我再次提出确认，你愿意接受这份契约吗？”
“甀姆我相信你...竟然现实的约定已经无法实现了，那就让我做个好梦吧...”
“感谢你的信任小姐。那么要马上进行契约执行吗？”
“来吧。”
“了解。”
随着稻铃的确定。
使用月酱身姿的甀姆消失，粉色烟雾浮现而出包裹了幼小的少女。
稻铃渐渐闭上眼睛。
......
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稻铃已经完成了互换，回到了和哥哥一起作为天剑兄妹的世界。这次确实如甀姆所说稻铃也获得了甀姆的不少知识，如何结束契约的事心中十分清楚。
......
现实世界中和稻铃互换身体的甀姆，看着映照在镜子中稻铃的样子开口说到“祝你做个好梦，小姐。”甀姆现在也获得了稻铃的不少知识，体会到了少女内心的种种感情，感受着对于自己而言十分奇妙的感觉，甀姆首先走向客厅想要看看电视。
就在甀姆刚刚坐上沙发时，随着啪的一声，契约解除了。
“哦哦。”稻铃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感到奇怪的甀姆再次用月酱的姿态出现。
“怎么了小姐？已经想要结束了吗？”
“啊，不，只是突然想试一下是不是真的可以回来。好了，我们再互换吧。”稻铃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到。
“...小姐...刚刚你不是还说信任我的吗。”
甀姆很快就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刚刚和稻铃互换时才真正了解到的名为失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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