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一片昏黑,一片昏暗。”充满了迷雾而又粘稠的黑暗的河流中,突然,一个意识苏醒,逐渐的有了自己的本能意志。
“我是?我记得我好像是叫白苏,我怎么会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意识突然惊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本能的不属于这,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去,什么鬼东西,我是在深海里面吗?又黑又暗,周围全是粘稠的水,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啊?我的天啊!”意识仿佛快要崩溃,但是很不幸,人类意识的抗压能力还是蛮强的,即使见到了这克苏鲁一般的粘稠而又昏暗的场景,恶心,狰狞,可怖,但是白苏却依旧没有崩溃。
“有人吗?有人听到我的声音了吗?help me!help me!救救我啊!”白苏疯狂的在粘稠的液体中挣扎着,但是挣扎的途中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形体,似乎是维持在三次元与二次元交界之处,只是简简单单的被困在粘稠的液体中。
“等等...那里有光,我要游过去,我要离开这个可怕的鬼地方!”白苏猛然发现有一条细细的光芒刺透了这昏暗的空间,他愕然发现,狂喜交加,直接猛的游了过去。
“光!”
最后一声怒吼,这是人类从恒古之初便由传下来的本能,在黑暗之处,对于光芒的追逐与渴望。
“哦,我的女神啊!小艾德里安,我亲爱的儿子似乎醒了!女神玛丽的眷顾,我可怜的小艾德里安,可恶的老尼克让你空受这样的罪恶!”
迷迷糊糊中,白苏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过说的话似乎有点奇怪,并不是很熟悉的中文,也不是所认知的任何一种语言,是一种非常奇特的语言,如果真要说相似的话,就有点像是拉丁语系的变换体。
“水...”
白苏艰难的从喉咙中吐出了那么一个字节,但是意识模糊的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所说的话也并不是以前所熟知的任何一种语言。
“我可怜的小艾德里安,不要担心,水马上就来了!”那个奇怪的女人在白苏的耳边不停的唠叨着,似乎是在念着什么奇怪的咒语,又似乎是在念着什么奇怪的祷告词,不过所幸,水来的还十分的及时,就在白苏因为极度缺水的情况下,马上要昏迷的那一刻,带着一丝腥臭的水终于进了肚子。
“咕咚咕咚咕咚——”
白苏这个时候也不管那么多,管它水臭不臭,管它水脏不脏,活下来才是他唯一思考的目标。
“女神玛丽眷顾,小艾德里安,你终于醒了?”那个奇怪的女人十分慈爱的拍了拍白苏的背,让白苏缓了缓,用着十分惊诧而又喜悦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苏,这种奇怪的眼神让白苏特别不适应。
白苏吞咽下了那带着一丝腥臭味的水后,艰难的睁开了眼,睁眼便是极端破旧的茅草屋,还有侍奉在一旁的一个奇怪的女人,脸上布满了雀斑,带着丝丝的皱纹,却是棕褐色的头发,包裹着头巾,穿着破麻布式的衣服,长相普通,但是眼中的那丝柔情让人有些刺眼和奇怪。
“你是?”
白苏说完这句话后,他才愕然发现,说的话竟然从脑海中的中文被一字不落的加工成了另一种不知名的语言,而这种不知名的语言却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如同是从小用到大的母语一样。
“小艾德里安,你不记得妈妈我了吗?我是罗琳妈妈啊?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个满脸雀斑的穷苦女人异常的惊诧,但是随即眼眸浮现了一丝丝异常的悲痛。
“老尼克,你个该死的混球,我可怜的小艾德里安一定是被可怕的恶魔附体,否则的话怎么会不认得我?一定是这样的,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我要去求求教会,我要去求求教会,看他们一定能够帮助我的小艾德里安!”
那个女人非常的悲痛,但是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现出了一丝丝希翼,人便是这样,越绝望的时候,越能够找到那微不足道的那一丝希望,这就是活下来的力量。
“额...,教会?我的妈呀!中世纪的即视感,要是被人当成恶魔烧死了,那可就不好了,不行我得阻止她!”白苏一脸惊呆了看着奇怪的女人,想法停留在了脑海中不过三秒,白苏立马哭了起来。
“罗琳妈妈,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一切我都想起来了,我终于活过来了,这都是因为您和女神玛丽的眷顾啊!”白苏只感觉这一刻奥斯卡影帝附体,一举一动都在观察着眼前那个奇怪的女人,眼中流出了悲痛的泪水,不停的努力让自己变得看上去像是那个奇怪女人的儿子。
“真的吗?我的小艾德里安,你真的没事吗?”奇怪的女人似乎很天真,一下子就被白苏给骗了。
“嗯嗯,罗琳妈妈,您放心,我已经好了,这都是因为您和女神玛丽的眷顾。”白苏不动声色的泪流满面的说着一句,眼珠子却是不停的窥探着周围的环境。
周围的环境非常的简陋,茅草屋子,一个桌子,一个火炕,几个土杯子,还有木头制的衣橱,其他的就不剩下什么了。
“我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啊?原始人部落吗?怎么这么惨?像样点的家具都没有吗?”白苏有些无语的在心底暗暗的抱怨着,但是一边又不停的演戏。
......
酒过三巡,不,水过三巡。
终于,白苏在心底暗暗流着泪,靠着自己那尴尬的演技终于触类旁通激活了奥斯卡影帝的技能,偷偷的和眼前这个是他母亲的奇怪的女人的对话中终于了解了事项,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现如今所在的地方是沃尔兰村,是由沃尔兰骑士老爷所管辖的村庄,而他们家是为沃尔兰骑士老爷的庄园里的农奴一家,没有自由,没有身份,而他则叫做艾德里安,没有姓氏,只有名字,是一个最卑微,最贫贱不过的农奴之子。
父亲叫做老尼克,听这个身体的母亲所说村里人都是这么叫他的,而母亲的话则是叫罗琳,两个人都是没有身份没有自由权的最为卑贱的农奴,但是勉勉强强还能够苟活于沃尔兰的村庄中。
“我的天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穿越回了中世纪,自己却变成了一个最为卑贱的农奴,这他妈怎么活啊?这怎么活下去?”
“一层一层的剥削,一层一层的压迫,我难道就是那传说中的被压迫的人民中的一员吗?”
白苏读过马克思等等一系列的思想,也是了解当年一些历史,但是从未真正的亲身体会过那种属于底层劳动人民的悲哀。
好吧,现在他体会到了。
白苏满面悲伤,眼眸含泪,四周全是光兮兮的一片,别说是个人了,简直是老鼠都要哭着搬家,别说是稻米米饭之类的了,简直是一片黑面包都没有。
“等等,我喝的水是怎么回事?”白苏突然惊恐的发现自己手中的那个泥杯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臭味,有点像是...粪便的臭味。
“罗琳妈妈,这个杯子是怎么做的啊?”
“牛粪啊,非常新鲜的牛粪,怎么了吗?上次,可怜的小艾德里安你不是喝不惯有些陈旧的牛粪杯子吗?所以前几天我重新做了一个,还行吧?”
罗琳妈妈笑了笑,非常温柔的摸了摸可怜的小艾德里安的头。
“我的老天啊!怪不得刚刚喝的水有一股臭味,原来是屎臭味...”白苏只感觉胃里有些不舒服,不停的翻滚,想要呕吐出来。
“不行,我不能吐,吐了的话,肯定又要怀疑我被恶魔附体之类的,拉出去烧死都有可能,忍住,忍住,白苏你要相信自己你能行,加油,加油!”
白苏心中流着血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为什么这一刻,他真的非常想要哭啊?这究竟是为什么?
“嘿,亲爱的,小艾德里安好点了吗?我刚刚给领主大人帮了个忙,又挑了几框粪便,看看这些喷香喷香的黑面包,今天晚上我们有福了!真是女神玛丽的眷顾!”
突然大门被狠狠的撞开,一个醉醺醺的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壮汉非常兴奋的拿着三块黑面包,进了家。
“嘿!老尼克,你小声点,刚刚我可怜的小艾德里安才醒来,你温柔点好不好?”罗琳埋怨道。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过今天晚上我们有福了,可是有黑面包吃,想想看那喷香喷香的黑面包,简直美味极了!”说到这里,老尼克炫耀似的举起了手上三块黑面包,黑面包的做工十分的粗质,上面还有着麸皮,木头屑,不知名的残留物等等,让人看上去就想要呕吐。
但是,对于老尼克农奴一家来说,这简直是女神的眷顾,从未吃到过这么好吃的晚餐。
“天啊!老尼克,你今天是走大运了吗?领主大人竟然能够赐予你三块黑面包,今天你是不是踩到狗屎了?”罗琳惊呼了一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对于她来说是非常美味的黑面包。
......
白苏非常艰难的吞咽下了那一块黑面包,心中充满了沮丧与绝望,他只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甚至是说活下去的一丝丝的欲望都没有。
因为,这个世界简直是没有给人一丝的希望。
白苏坐在自家的后门口,看着附近茂密丛林隐隐约约的萤火,聆听着茂密的丛林不知名的小兽的叫声,沃尔兰的灯火空明,璀璨而又浩瀚的星空下壮阔而又让人生出感叹,皎洁的月光静静的洒在地上如同一片片银雪。
“还有,活着的希望吗?”白苏绝望的看着浩瀚无垠的星空,星空彼岸依旧是彼岸,略微有些寒冷的夏风吹着仅仅只裹了一层单麻布的白苏的瘦削的身体,白苏心里却是愈加感觉到了绝望。
“哦?这里有一个年轻的少年,你有没有什么东西和我交换的?”
突然,非常熟悉的语言在白苏的耳边想了起来,他正式说了10多年,20多年的母语啊。
白苏惊愕的转了过头,只看到一个身着漆黑大袍完全包裹身体的神秘人物静静的站在了他的身边,身边停留了一个塑料菜篮子,那是最熟悉不过的事物了,但是在这一刻看来,白苏感觉这简直就是奇迹。
“你是?”
白苏有些谨慎的说出了那么一句话。
“年轻的孩子,不必担心,我只是在星空之下行走的神秘商人罢了,有缘即是有福,能够遇见我,能够看到我,不知道你能够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呢?”那黑袍的神秘人嘿然一笑,淡淡的看着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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