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神父的尸体是在祷告台之下被发现的。”
黑服的少年向我这样说、然后走向前方的祷告台。我也操纵着A-1跟进。祷告台之上本应是洁白的十字架上还能看见细微的鲜血痕迹、干涸之后成为了枯竭的深褐色。
尸体原先摆放的位置被用白色粉笔画出了人形轮廓的圈。若是当初这里有倒地的人员的话、那么轮廓内对应的心脏位置应有大量的血液。可是方圆一米区域以内如今完全找不到大量的鲜血。
现场被清理……了吗？
打下如此的字迹之后、我认为不太可能。警务人员不太会犯这样的错误。正当我准备把字体发送之时、黑服少年的神色略有变化。
“血迹不见了。”
之后，我听到了这样的结论。
我删掉了输入栏里的文字，换成了另外的语句发了出去。
“能确定这里没有未知人员的进入吗？”
“有监控录像。另外我需要向局内报告。”
薛夜这样和我说、一边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电话之后就被接通。薛夜向他的组织内进行简短的汇报、而我则操纵着A-1蹲下，检查圈内的痕迹。
祷告台之下的地板上铺着淡青色的毯子，神父最终倒在这里。可毯子上似乎只有零星被溅射而出的血点。没有大片的血迹出现、相反那似乎更像是业余画家作画时飞溅的红色颜料掉在了毯子上。
“监控画面已经传到你的操作电脑内了。情况更新，总部批准A级行动权限……允许破坏性搜查。”
薛夜已经汇报完了这里发生的情况、这样说着，声音传入我的耳机之内。
我切出画面，界面之上随之出现了一个视频文件。记录的内容是十天之内这座教堂的所有动向。换言之，大概是凶案发生之后这里就被改装上了具有监控功能的微型装置。
“我查看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请准备一些工具，我们可能要撬开这里。”
用着生涩的打字技术，我把这段话发了出去。薛夜没有说话，转身走出教堂。似乎是要去准备工具。
但若是实话来讲，我留在这里除了观察环境之外无法对环境做出改变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
A-1只能做到移动和转移视角，其他细微如抓取物体之类的行为，则完全没有类似的操控方式。
&
五分钟后。
我粗略的用快进的方式浏览监控，之后找到了异常所在。
那我所料想的淡青色地毯之上本应有的那一大片血迹，在午夜之前确实存在、而且染红了一大部分地面。若说血腥则绝对不算过分。
问题在于……七月十日的十二点整。凌晨起始的时刻。时间于午夜十二点。像是渗入地面又或者凭空蒸发、那淡青之上的暗红渐渐散去，只剩下破碎的血点。
看着视频的我、突然感到一股寒意。
即使感觉不到寒冷的人、都能感到的惊悚。
鲜血消失，是今天之内的事情。却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突兀，甚至调查局的人也并未发现。不，或许是他们并没有对监控记录多加注意。但光从肉眼来看的话、似乎“鲜血消失”这件事是本应发生的正常之事，若不是亲眼目睹则有一种视觉被欺骗的感觉。
会让人认为若不是确实在现场看到了消失的事物、即使看到视频也不会太过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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